第二百四十一章.盛宴
我感覺自己要虛脫了，看着餘溫故意拿到我眼前的人體器官，她毫無表情波瀾，我卻恨不得把自己的腸胃都要嘔出來。
那種噁心感不停的刺激我腦神經，感知系統以及消化系統。
張欣雅拿着手帕擦着我嘴邊，略埋怨道，“餘溫你也太壞了，只怕陳望不光將自己晚飯吐光，接下來的幾天也難吃下飯了。”
餘溫在前方領路，從地下室往上走，她頓了頓腳步低聲道，“當初。你不也是這樣過來的么。”
……
走出地下室來到了頂層二樓，迎面的是一個完全由某種玉石圍砌的類似浴盆的東西，之所以說是類似浴盆，因為我能很確定。裏面還充滿氤氳的液體，絕對不是簡單的洗澡水。
“脫光，進去泡一會。”餘溫站在一旁看着我說，“大概一個時辰。”
我看着在冒熱氣的不明液體。實在沒勇氣泡在裏面。
那裏面的液體沒有清水的透徹，反而有些泛着灰混，其上還偶爾浮現幾株不明植物。
我正猶豫着，張欣雅一巴掌拍過來說。“放心了，不會害你的，照餘溫的話做。”
“就這樣脫光？”我看了眼距離我只有幾步遠的餘溫和在我身旁的張欣雅，總覺得怪怪的。
張欣雅嘻嘻笑道，“任你有多雄厚的本錢，但能讓餘溫有感覺的，只有屍體。”
戀屍癖么……
我壓下心底的陣陣惡寒，不再想其他的，而是更大方的慢慢脫光自己衣物，直到赤身進入這個浴盆內。
浴蘭湯兮沐芳華。
當我真切依躺在其中，才驀然想起，有種療法叫葯浴。
雖然不清楚餘溫在其中用了什麼藥物，但湯水氤氳中帶有的陣陣葯香，以及熱湯滋潤在我皮膚肢體帶來的那种放松感，足可以證明她用的配方絕對是獨家的。
那種感覺彷彿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放鬆到了極致。甚至自己閉上眼睛都有恍然的錯覺。
飄飄然彷如夢中，而我完全把自己放開了，不刻意控制自己的精神，任由一旁的張欣雅還是餘溫在往我身上澆灑熱湯。
以及，不知道是她們誰的手掌開始不老實的在我身上肆虐。
即便不知是誰故意在刺激我的敏感部位，可我依舊懶得睜開眼睛，任由她們，也任由自己的身體產生正常的生理反應。
空靈而完全不控制。
我覺得作為凡人真是極少有機會能讓自己放空，所以這般感覺實在讓我貪戀。
迷糊中不知時間流逝，直到某一刻，外面傳來了一陣哞哞的牛叫聲和紛雜的吵鬧叫喊，樓下似乎有人破門而入。
在我身上玩弄的手掌離開了兩隻，接着是緩緩的腳步聲走遠了幾步。
而緊隨其後的，是莊園中開始響起機槍的掃射，噠噠噠中夾雜着聽不懂但能聽明白是哭天喊地的悲慘叫聲。
讓我陡然驚醒的是樓上一聲清脆的叫聲，“姐姐，你……。”用的是漢語。
我睜開眼睛看向四周，張欣雅不知何時坐在了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一隻手很有規矩的敲打着椅子扶手，一隻手支着下巴。
“你繼續泡着，還有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張欣雅看向窗外的交火對我說道。
房間內沒有餘溫的蹤影，我按下想起身的姿態繼續躺在其中問道，“剛剛是有小孩子在說話？”
“是餘溫的弟弟。”張欣雅很玩味說道，“那小傢伙可是個寶貝。”
說話間，餘溫又進來了，只不過身上原本純白的白大褂，此刻染上了片片血水。
“是兩伙人。一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牲口，一夥大概有四五個人小分隊的規模，不出所料應該衝著你的賞金來的。”餘溫一邊說著，一邊推開同樣圖案的牆壁。不知從裏面在拿些什麼東西。
張欣雅眯着眼睛，完全沒有擔心或者害怕的情緒，“真不好辦呢，索菲婭剛被紅玫瑰扣下。就有人來欺負我了。”
餘溫的白大褂內里似乎裝夠了工具，而更讓我詫異的是，餘溫彷彿注射了什麼藥劑，她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居然開始湧上潮紅，就連眼神都在開始迷離。
“老規矩，余涼睡下了。若有意外，就履行對我的承諾。”餘溫說罷，轉身走開。
不過張欣雅激將法似的說道，“要不咱就撤了，沒有索菲亞的武力支持，我可真擔心你會受傷的。”
餘溫頓了頓腳步，“沒有那個痴.女雖然會有點費力，但這裏現在是我的主場。不過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出意外。”
“嘻嘻，那我可是會用我的方式來幫着余涼規劃了哦。”
“我，我會讓你滿意的。”
……
她們之間的對話我大致聽懂了。餘溫余涼，應該是姐弟吧，張欣雅對餘溫有承諾，所以餘溫對張欣雅忠誠？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張欣雅居然每次外出還會有這種危險？是被人盯梢暗殺？難道正是這些事情，才導致張欣雅的性格變化更大了么。
我張張嘴想問到底怎麼回事，張欣雅用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仔細聽，有沒有聽到那種，子彈打進肉體的沉悶聲？”
我搖搖頭。
忽地，樓下傳來了‘噗哧’的聲音。
沒有聽到子彈打進肉體的沉悶，但我卻聽到了刀子劃開肉體的聲音。
張欣雅閉着眼睛用手揉着自己耳垂說道，“外面的交響樂結束，接下來才是正餐。”
莊園外的槍聲只偶爾響起零星幾聲，因為我全程都泡在藥水中。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狀況，但看張欣雅怡然的表情，我覺得沒必要擔心了。
只是，樓下的狀況似乎尤為激烈。
除了最初有槍聲，以及那聲十分清晰的‘噗哧’聲，而後居然顯得很靜，期間有過聲響，卻很快又歸於安靜。
我單單是在樓上，就能十足的感覺到，樓下那種生死都在一毫之間的膽戰心驚。
‘啊，poisonous（有毒）！’驟然間有人大喊了聲，緊接着。卻是兩具屍體倒地的聲音。
我認為自己已經很鎮定了，可是即使是溫熱的湯水中，我心底還是有涼氣陣陣湧上，讓我脊背發涼。
此前在跟隨紅玫瑰時我也算是經歷了戰鬥，但現在帶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因為我看不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只有聲音以及自己的想像，這種未知是最讓人難熬的。
很快有略沉重的腳步走上二樓，一個金髮碧眼的高挑女郎距離張欣雅還有很遠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女子身材稱得上曼妙，尤其是具有金髮女郎的基因血統，胸前更是波濤高聳，只不過更引人注意的是她身上的血漬。
金髮女子從額頭流下的血液橫亘在眉間，自鼻樑一側順着下巴滴滴滴的滴落在地。而她手指中更是每根指頭都在滴着血，一隻手握着的手槍已經拿不穩了，哆哆嗦嗦的連舉起的力氣似乎都沒有。
“真是漂亮的孩子，像個洋娃娃。”張欣雅端坐不動說道。“那麼，可愛的洋娃娃，我知道你能聽懂漢語，用情報來換一個讓你痛快的機會？”
金髮女子顫顫搖頭，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她都要連自己身體的控制權都掌握不了了。“我，我們，只是受命，中間人發佈給的任務……”
這時，樓下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是真的比殺豬那種嚎叫還撕心裂肺。
金髮女子恐懼的說道，“求，求你快點殺了我。”
張欣雅站起身走進金髮女子幾步，用手指虛指着她高聳的雙峰，“A貨？嘖嘖，對此我可幫不了你。”
“是A貨。”餘溫從下方走上來，用沒有波動的聲音說道，“兩個A貨。”
我還不明白什麼是她們嘴裏說的A貨，可是當我打眼看到餘溫手裏拿着的東西時，我特碼的差點蹦起來！
餘溫手裏，是一隻紅通通的，還在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