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踏入東漢 四、夜遇師父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叫醒羽彤,我們吃了饅頭上路了。
我們走走歇歇,走了3個時辰問到了蔡家村。可是到蔡家村時已經天黑了。羽彤快走不動了,她叫喊我:“哥哥,我頭好痛啊!”
我扶着她,說:“羽彤來,哥哥背你好了,我們要在前面蔡家村找個人家住才是辦法。”可是看她臉色,顯然是大不對勁,我扶着她,可是她一點力氣好像都沒有,似一攤爛泥一樣,我被嚇住了,搖着她大聲叫喊:“羽彤,妹妹”
她沒有回答,只有微弱的氣息,可能是昏厥過去了。說真的,這幾天來,有她在身邊,我感到我來到這個時代也沒有感到孤單過,她真的很乖巧。我又背起她向前面村裡走去。
這時從前面村裡走來一個人手提出來燈籠,他向我走來,用燈籠照了照我,說:“子云,是你。”我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來了,他是一位老者,我聽出來了,是師父。我馬上叫了出來:“師父,是你嗎?”
“是啊,這幾天我都在最近幾個村裡為人治病,我算到今天你應該到蔡家村了,所以我也回蔡家村,怕你找不着我。子云我剛才聽見你叫,你背上這個女孩兒是你妹妹嗎?”師父問。
我說:“不是,師父這是我從新野城出來時遇到的,她好可憐啊,又生病了,所以我背她來向師父求救的。她慣叫我哥哥,所以我就收她當我妹妹了。哦對了,師父,她剛才昏倒了。”
師父摸着我的頭說:“子云心真好。好吧,我們先到前面的村裡住下,我看看她怎麼樣了。”
“好吧,謝謝師父。”我爽快的回答着。
我背着羽彤隨着師父進了一家農戶,師父叫我把羽彤背進房裏放在床上,然後為她把脈。對我說:“這們小姑娘沒有什麼,只是積小病成了大病,感上了風寒,再加我最近有些地方鬧瘟疫。她可能感上一點點。好了,你跟師父下去,師父教你煎藥。”
我隨師父下去進了廚房,師父把我叫到一個沙鍋前對了說:“這是你從新野買來的草藥,你把它煎好后,把水倒出來給你妹妹喝,你也喝半碗。”
“為什麼我要喝啊,師父,我又沒有得病。”我問。
“這葯不僅能治最近發生的瘟疫,但只能治不嚴重的,太嚴重的,還得多加些另外的葯,而且還能防禦瘟疫的能力,所以我叫你喝。”師父對我說,“可能要煎半個時辰,一會兒做完后就早點休息吧。”
“好的,師父。”說完我就搖動蒲扇煎起葯來。
大約煎半個時辰之後,我把藥水倒出,吹了吹,為羽彤端去,我走進房裏時,她已經醒了,見我進去。忙叫我:“哥哥,這裏是哪兒啊?”
我說:“這裏是蔡家村,對了,我找到師父了,就在樓下,對了,這是為你治病的葯,你趁熱喝了吧。”
“好啊。”
我端給她時,以吹了吹,怕燙着她了。
“哎呀,哥哥,好苦啊。”羽彤叫着。
我笑了笑說:“怎麼不苦啊,良藥苦口嘛。雖說苦,但能治好你的病啊,你趕快把它喝完,我要下去了,師父叫我有事。”
“好吧。”等她喝完后,我接過碗說:“你好好的睡上一覺,我下去了。”她點了點頭。我轉身下去,也倒了碗葯喝了,說真的,這葯確很苦。
我轉身走到羽彤的房裏,見她正在睜大眼睛看着我。
見我不高興的樣子,說:“哥哥,你怎麼了啊?”
“沒事,對了,你為什麼還不睡啊,師父說,你睡個大覺,明天早上起來病就好了。”我走到床前對她說。
“可是我睡不着啊,我沒有看見你,我就睡不着。哥哥剛才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像打雷的閃電一樣,閃一下就不見了,我真的怕你會丟下我。你不要離開羽彤,好不好?”她看在我說。
好像她全部知道我的事一樣,我也不知怎麼說,只是安慰她說:“好妹妹,你想那麼多幹嘛,哥哥不是還在你身邊嗎?有你這樣聽話的好妹妹,我能去哪兒呢?好了,你早點睡吧,哥哥答應你永不離開你,好了吧!?”
“真的嗎?”她用將信將疑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為她蓋好被子,說,“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師父叫醒,師父說今天我們要前往巴蜀永安。吃了點早點,我們出發了。
我們順着大路大約走了近兩個時辰,前面是一片大的樹林,師父看見我和小妹羽彤走不動了就說:“我們休息一會再走吧。”
“早都該歇一會兒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羽彤說。
“我也是,師父,真的走不動了。”我問,“師父,還有要走多久才到啊?”
“可能還要走幾天的路才能到。”師父說。
“啊,還要走好幾天啊?”羽彤發起牢騷起來,“我們腳都走軟了,好累啊,還有幾天的話,我看腳都要腫了。”
“是啊,師父。”其實我也知道,從襄陽到永安的路程不簡單,就是騎快馬也要一兩天,所況是徒步呢!
師父說:“我們是行醫,一路走一路行醫,見那裏有小村,我們就暫住下來,我就去行醫,你知了嗎子云。我們是不急着趕路的。從這個樹林穿過去,我們就去找住處了。”
“哦,知道了,師父。”
休息一會兒,師父叫我們又上路了,在走進這大樹林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一大群人來攔住我們的去路,一個帶頭的說:“幹什麼的,快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要不然就要你們的命。”我下就反應了過來,這是碰上山賊了。來沒來得及我們回過神來,他們就上前來搜我們的身了,行囊被他們硬奪了去,妹妹羽彤緊貼着我,我知她是有點怕。他們找了又找,結果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把師父身上僅有的那點碎銀搶了去后,就帶着很失望的樣子走開了。
我跑過去把師父扶起來,說:“師父,這下怎麼辦?沒有了銀兩,我們吃什麼啊。?”
“沒事,我們沒錢有本領掙錢啊。”他站起來說,“看來我們天黑之前必須趕到前面的村裡去。”
正如師父所說,我們在天黑之前我們到達了一個小鄉村上。我們隨着師父走進一家藥鋪里,他們好像很熟,一見面就如見故人一樣的說長道短的。也話是師父經常在外行醫,師父是很出名的,所以我想他們認識也不奇怪啊,他來這裏也不只一兩次吧,所以他有一種入鄉隨俗的感覺。於是我們就在這裏住宅區下了。
第二天,師父叫着我們兄妹倆一起外出行醫,那可不用說了,師父的醫術真的是一流的,先是望、聞、問、切,然後開藥方,時而叫我為他拿這樣,寫點藥方。說真的,我都十分樂意。有師父高超的醫術,那有我們餓肚子的,只是我們兄妹倆吃得很多,這些師父都看在眼裏。我就對他說,我們以前都是餓着長大的,所以有吃的就吃得多。
一天一天,我們也隨師父走到秭歸縣的一個小村,當天晚上我們住的不是客棧,而是集市街道外的小茅屋,奇怪的是這間屋好像沒人住。我問師父,他說這是他三年前的一個弟子住的,後來,隨師父外出行醫,死於戰亂中了,他沒有親人,所以這裏沒人住。
當天晚上,師父把我叫到他的房裏,說:“子云,我叫你來,是有話對你說。”我向他走去,坐在桌邊。師父遞給一個小本子說:“這裏有一本醫學初稿,你拿着,它記了一些日常所見的疾病治療方法。這雖只是初稿,但我相信已經夠你學的了。你拿着對你有用。”
我接過來說:“謝謝師父。”
華佗師父起身說:“子云,這一路上你都看到了些什麼啊?”
我就把那天與師父分開去新野城說起,把所有的所見所聞都一五一十地對他說了。
師父摸着我的頭說:“子云啊,師父作為一位醫師,醫者乃擠世救人。可是天下蒼生之多,更何況如今天下大亂,戰傷、餓昏、病者之多令人觸目驚心。醫師是不可能廣救天下之人,唯有天下不亂,明君可以救天下百姓啊。”
“師父,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問。
“師父看你本性純良,待人和善,是個熱腸的人,這幾天我觀你,見你資質不凡,聰慧過人,你不如去多學點東西,長大後去干一番大事業。在這個亂世的時代,你還是多學點其他的東西,師父教給你的醫術只是輔,你要以其他一種真本事為主,比如像前幾天我們碰到山賊,你就是再好的醫術也是無法的。”
師父說到這裏時,我又有一種要哭的感覺,不知為什麼,我捨不得離開師父。其實我已經明白師父是在說什麼,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是我吃飯都要靠師父,我只不過一個15歲大的孩子,我能做什麼呢?說國家大事,天下蒼生,我真的不知自己有什麼能力去挽救他們。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師父對我說:“你好好想想吧。好了,子云很晚了,我看你也累了,你還是去休息去吧。”
“好的,師父去睡去了。”我出門出,順手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