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襲殺流寇

時過晌午，青書用過午膳，回到宅院中一陣奮筆疾書，不過片刻，一封家書已經寫好。

青書抬頭對外面吼道：“孟龍速來。”

孟龍一直守在青書的屋外，青書話音未落，孟龍就推門而入。

他大步走到青書身前，大聲叫道：“孟龍在此，先生有何吩咐。”

青書眼中光華大放，緩緩看向孟龍，道：“看來你兄弟五人的鐵布衫已經登堂入室，這些天確是下了大功夫。”

大漢孟龍抱拳道：“我代孟家兄弟五人多謝先生教導。”

青書又道：“如今你們五人周身泛起古銅色光芒，尋常刀劍很難傷到你們。必須進入實戰訓練才會提高。這一書家書，你們送至嶺南宋閥，此去一路上，遇到毛賊，權當練手之用。”

孟龍道：“我這就去召集兄弟，定當日夜趕路以至宋閥。”說完他起身就要想外走。

青書長袖一揮，將門關上，道：“你等吃苦耐勞，就是耐不住寂寞，需之上等武學只憑意氣用事是練不成的。”

說著，見青書拿出五張人皮面具遞給孟龍，道：“你將此物收好，如今我已經給人盯上了，對方肯定對注意到你們的。待你們出了牧場，找一無人處換上，這些面具都是新做的無名之輩的，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孟龍小心的將面具貼身放入懷中收好，抱拳道：“若先生沒有什麼吩咐，在下兄弟就去了。”說完轉身離去。

青書見他離開，一時間顯然深思。半響，青書一拍桌子，自語道：“若是可堪大用，便將金鐘罩教給他們吧。不知道鐵布衫加金鐘罩會有金剛不壞神功幾層威力。”想到日後戰場人有5個刀槍不入的小弟開路，青書心中不禁興奮不已。

時間緩緩流過，一個月後，青書與商秀珣來到眾人訓練之所。商秀珣見百來牧場戰士已然號令嚴謹，聚集在一起，已經有了種不動如山的氣勢。

商秀珣贊道：“如此軍隊可以稱之強軍。”

青書搖頭道：“不過只有匹夫之力罷了。”青書心中想到：“是該讓他們見見血了。”

青書衝天而起，好似流星一般撞擊在大地上。轟的一聲，眾人只感覺一陣地動山搖的感覺從腳下傳入心中，一時間獃獃的望着青書傲立大地上恍若戰神的身軀。

青書看見眾人如此就心神被攝，口中不屑的說道：“爾等覺得你們可算是猛士了？在我眼中不過匹夫而已。”

青書隨即又喝道：“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你們心中可有為什麼而戰的信仰？”

趙雨那矮小的身軀從人群中走出，喝道：“長官，我為報仇而戰。”

青書不屑的問道：“報仇，那你報了仇後為什麼而戰？”

趙雨眼神中一面茫然，口中卻答不出來。這時又一個青年跑出來到：“長官，我為飛馬牧場而戰。”

青書笑道：“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那青年道：“我叫駱方。”

青書道：“希望你過來今天還能這麼說。”

拍了拍手，青書大喝道：“我現在不管你們為什麼而戰，現在拿起兵器，上馬跟着我走。”

青書騎着烏錐馬，一馬當先在草原上奔馳起來，身後百騎緊緊跟着，只見眾人人手一口一丈二的冷艷鋸拖在馬後，揚起道道塵煙在草原飛舞。

帶着眾人飛奔了兩個時辰，青書眺望遠方，見有道道炊煙在前方渺渺升起，青書大喝一聲：“停”雙腿一夾將戰馬橫過身來。後面的牧場騎兵聞聲立刻用力夾緊馬腹，一時間嘶鳴聲不住的響起。

青書回頭淡淡的道：“前方十里就是你們此行的目的地，有一千左右流寇在那裏紮營，你們的任務就是戰勝他們。現在先積蓄下馬力，有什麼不懂的感覺問。”

駱方上前問道：“長官，他們有一千人，我們只有一百人，硬拼不是對手吧？”

青書面目無情道：“你們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不過一群流寇。敵明我暗，擊其不備之時；若是這樣都怕了，不如回去種地。”

駱方聞言，臉紅的像猴屁股似地，羞愧不已的退了下去。青書道：“半個時辰休息時間，不許吃熟食，只能吃乾糧。明白了嗎？”

眾人輕聲喝道：“明白，長官。”

青書看着眼前眾人一副懈怠的樣子，隨意做在草地上，幾伙人靠在一起一口一口慢慢咽着乾糧，有些人乾脆就喝些酒，連乾糧都不吃；青書搖了搖頭，心中想到：眼前這群人還沒見識到戰場的殘酷，不知道經歷過血和火的考驗后，他們還能剩下幾人。

青書慢慢走道趙雨的身旁，用力拍拍他的肩膀，道：“一會你就跟在我後面衝鋒。”

趙雨聽聞興奮不已，正要歡呼；青書又道：“你別高興的太早了，我會沖在最前面，你要跟着我，就必須面臨更大的危險。”說完青書轉身離去，只留下趙雨在那裏神色迷茫，抱住頭自己胡思亂想。

半個時辰后，青書帶來眾人來到一個小山丘後面；青書將長刀一指，道：“我知道你們心中都很迷茫。不過你們唯一該慶幸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亂世，你們還是個戰士，沙場之上生或死都是你手中長刀決定的；倘若你們只是個民夫，你們的生死就被別人的屠刀決定了。”

青書見眾人神色不再迷茫，知道他們已經開始體會到這個連吃人都能發生的世界之殘酷，青書手中大刀揚起，喝道：“告訴我，你們的選擇，做個可能百戰而死的戰士；還是做個任人屠戮的民夫！”

“我要做個戰士，長官！”眾人紛紛怒吼。

“很好，隨我殺。”青書用力一夾烏錐兩肋，烏錐一聲嘶鳴，帶着青書從小丘沖了下去。那十個小隊長紛紛喝道：“騎兵沖陣，緊跟長官。”百騎迅速分成十組，按照一二三四的陣列緊緊跟着青書身後衝下山丘。

趙雨脖子憋的通紅，緊緊追在青書後面，身後是他率領的小隊，形成一個錐子形，向流寇屯聚的小村莊發起衝鋒。

卻說青書帶着百騎從山丘上衝下來，一路上塵煙滾滾無法掩蓋。那村口放哨的兩個灰衣小嘍啰發現數百騎兵奔騰而來，馬蹄陣陣如雷霆，好似踐踏在他們心口，嚇的手中刀都掉了；隨即慌忙拚命向村中心跑去，一邊瘋狂的呼喊着：“官兵來了，全是騎兵啊！大家快抄傢伙。”

青書將速度放緩，遠遠墜着兩個帶路的嘍啰，口中喝道：“分出四個小隊清理村莊中殘留賊寇，剩下的跟我直搗黃龍，斬殺賊酋！。”身後百騎齊聲大喝，四十騎一分為二沿着兩側街道弧形向村莊形成包圍。

一盞茶時間，那兩個嘍啰終於跑到鎮中一個大莊園門口，大聲喝道：“大當家的，有騎兵衝進來了。”那瘦小的身子晃過幾位看守，就要躲進莊園內。

莊園中一聲怒喝傳“你們兩個廢物，將敵人引到這裏來了，真是該死。”，隨即兩聲慘叫傳出，一個彪須大漢提着兩個鮮血直流的人頭走了出來。

大漢虎步龍行，一股殘忍狂野的氣息傳出，那人口中喝道：“你們漢人都是怕死鬼，哪有我手下鐵勒男兒彪悍。”

青書定睛一看，見那大漢全身肌肉好似爆裂一般鼓起，青筋好似蜈蚣般爬滿他全身，那人瞳孔卻是紅棕色，眼神中儘是狡詐與兇殘之意。

青書口中沉吟到：“鐵勒人在草原上呆不下去了，跑到江南來打秋風。”想到他們喪盡天良的燒殺搶掠，青書大刀揮舞，大喝一聲：“殺”帶着六十騎沖向眼前莊園。

那鐵勒大漢眼神中狡詐之意盡顯，口中說道：“你等上當了。”話音未落，密密麻麻的箭雨從院落中飛出，直奔青書等人而去。

青書明悟到：“這個鐵勒大漢卻是陰險，先是斬殺自己人想震懾我等，然後秘密調集手下，還想伏擊我等，都是從其草原上適者生存中體會出來的。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青書念頭一閃而過，大喝一聲一道半月刀芒斬向前方。大漢身子靈活的翻滾到一旁躲開，刀芒掠過後直接擊在大門上；“轟”的一聲巨響，大門化成碎片四散飛舞。

青書得勢不饒人，一刀劈想那鐵勒大漢，口中喊道：“你們衝進去，賊酋叫給我料理。”

趙雨聽聞，縱馬躍進莊園，未行幾步，周圍一群灰衣壯漢就持刀圍了上來。趙雨見數道刀芒向他連人帶馬斬來，一股真氣灌注丈二紅槍中，大喝道：“梨花”，紅槍化成道道槍影將襲來刀光架住，隨即趙雨攜馬力躍起，槍尖寒芒化成幾道游蛇，吻在那5名大漢脖子上；只見朵朵血花從其頸上迸裂而出，那5人彷彿被抽乾的力氣，跌倒在地上。

趙雨拂袖將臉上鮮血擦掉，一身豪氣衝天，帶着身後牧場騎兵衝進數百流寇人群中一陣衝殺開了。

卻說青書攔住那為首大漢，一道劈去空間恍若凝結；大漢見刀勢威猛若斯，心中亡魂大跳，眼神中狠辣之色閃過；隨手將一名手下的身體甩去，運起輕功躍上屋檐就要逃跑。

青書一刀將拋來嘍啰斬成兩截，屍體血霧四濺。青書心中微怒，喝道：“自古春秋無義戰，受死吧，春秋斬。”青龍偃月刀上刀芒光華大放，一道無形刀芒甩出，已然達到了化有相為無相的境界。

無相刀罡破開空氣，隨即追上那鐵勒大漢；大漢背脊一道寒氣升起，回首望去，正好看見無形刀罡在空氣中遊動，所過之處泛起層層漣漪。大漢倒吸一口冷氣，眼神中瘋狂決絕之意化出一寸寒芒射起；面目猙獰右手一刀向左臂斬去，見一條斷臂對着刀罡撞去，瞬間飛灰湮滅，只留下一灘血霧。

大漢頭也不回的瘋狂飛奔而走，留下一句“斷臂之仇，老子窟哥記住你了！”

青書也不繼續追，策馬衝進莊園，尋那趙雨等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