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縱橫捭闔
商秀珣勃然變色，她語氣中帶着絲絲寒氣道：“閣下說的好漂亮啊，來謀奪我飛馬牧場，好似我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青書眼神望向魯妙子，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卻不語。青書繼續說道：“秀珣場主認為飛馬牧場什麼最寶貴？”
商秀珣心中想道：“飛馬牧場除了馬匹，就剩下人了”口中答道：“自然是人了。”
青書又道：“亂世將至，天下群雄互相傾輒，為了爭霸天下，當不擇手段壯大自己。秀珣以為飛馬牧場如何？”
“古來兵家必爭之地。”商秀珣口中喃喃自語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秀珣場主還需早做決定。要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青書颯然一笑道。
魯妙子眼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說道：“你言至如此，必有保全的方法了。”
青書傲然道：“既然無法遺世獨立，那麼只有加入逐鹿之爭了。”
商秀珣感覺一直被眼前這人牽着走，心中不平道：“你有何德何能，敢保全我飛馬牧場呢？”
青書傲然道：“不知場主聽說過嶺南宋閥么？”
商秀珣輕哼道：“你不過一黃口小兒，能做得了宋閥的主么？”
青書並不生氣，淡淡道：“以前不能，但現在能。”語氣中凝聚着強烈的自信。青書心神瞬間融入天地，只見道道月華之光凝聚於青書周身方圓一丈之地，於不遠處一片漆黑的夜色形成鮮明對比。
魯妙子見此異景，讚歎道：“好一手"虛空生白"，你已經是道家大宗師了，不知老朽說的對否。”
商秀珣卻是沒看出什麼玄妙，只是覺得驚訝不已：“不過是些障眼法罷了，老頭你別給他騙了。”
“如此算做障眼法，什麼才是真神通？”青書面色出塵，氣息儘是飄渺之意。
商秀珣頑皮道：“反正剛才的不算，除非你能變出七彩霞衣，五彩祥雲才行。”說完也發現自己要求的有些太過分了，香舌微吐，神情有些局促。
青書口中淡淡吟道：“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青書身邊天地靈氣隨心而動，緩緩凝聚於商秀珣身上，七彩光芒在商秀珣身上激蕩不已，又有一片五色祥雲將她籠罩；一時間商秀珣周身色彩斑斕，將她印襯的晶瑩剔透，恍若“仙之人兮而來下”。
商秀珣素手觸摸眼前霓霞，覺得指尖陣陣清涼傳來；而青蔥欲滴的玉指穿梭其中，卻又恍如無物，似真似幻，不禁叫她有些迷失了。
商秀珣浮現出幼時的記憶：一個秀美而不流於妖媚，恬靜而不失於意趣的風華佳人抱着一個小女孩坐在小軒窗邊，靜靜的看着的青竹林。那佳人對着女孩問道：“秀珣，你長大后可曾想過要嫁給哪樣的意中人？”小女孩脆生生的迎喝：“我才不嫁人，我會陪媽媽一輩子的。”“傻孩子，你總要嫁人的。”女子輕輕撫摸女兒稚嫩的額頭道。女孩調皮笑道：“我要有一天，有個身披七色霞衣，腳踏五色祥雲的蓋世英雄來娶我……”
想到這裏，商秀珣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但還要些許期待的意味。魯妙子將秀珣的表情看在眼裏，發問道：“天時不如地利，你宋閥遠在嶺南，非爭霸天下的良地。”
青書口若懸河道：“魯師只知其一，豈不問禍之福所依，福之禍所伏；我宋閥修整甲兵，待天時至以，北上可取巴蜀，震懾長安，東征可取江南，壓制中原；據之山川江河之險，一半江山已然落入吾手；待江北群雄力乏，並起四洲之地，螳臂安敢擋車呼！”
魯妙子還是搖頭，道：“你等怕是忘記了慈航靜齋吧？其代表天下佛門，以其一貫由北統南的思想，怕不會支持你們宋閥。遙想你父當年，天時至已，雄姿英發。振臂一呼，談笑間，巴蜀望風而降。時不過春秋，天下已定，只看楊堅攜八洲之力，困你父於宋家山城外；如今烈士暮年，卻還壯心不已。”
青書淡淡笑道：“往事已矣，魯老卻是忘記您的老友了吧？”
魯妙子心中劇震，喝道：“莫非你跟她們有所勾結！。”一股威嚴的氣息突然凝聚開來，好似被摸了尾巴的老虎。魯妙子眉頭緊皺，好似要皺出一個“王”來。
青書朗聲笑道：“看見魯老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在下說的卻是他人。傳聞魯師學究天人，連大宗師寧道奇也要尊稱道：魯師。”
“原來你說的是寧牛鼻子，我早該猜到了，你也是道家大宗師啊。”魯妙子撫掌一拍，叫道。
魯妙子忽然感覺腦後生風，慌忙低頭躲過一隻玉手襲來；只見商秀珣面色寒霜的看着他，怒罵道：“死老頭，呆在這裏這麼多年了，還想你那老相好的，你究竟把我母親當成什麼人！”話音未落，商秀珣好似一隻被踩道尾巴的小貓咪，撲到魯妙子上前，一掌揮了過去。
魯妙子心懷愧疚，只得罵不還口，抱頭鼠竄。慌忙中，魯妙子看見場邊看熱鬧的青書，口中喝道：“好小子，禍是你惹出來的，還不幫老丈（人）擋住她。”卻是性甚褊急，口不擇言。
商秀珣聞言，臉色通紅，嬌喝道：“你想做誰老丈人，要嫁你自己嫁去。”說完手腳並用，對着魯妙子身上一陣招呼，意圖掩飾其芳心的慌亂。
青書上前抓住商秀珣玉手，將其拉開。青書指間在其瑩肌如玉的嫩手輕輕劃過，一時間不禁痴了。
商秀珣見青書抓着自己小手發愣，不由嬌喝道：“獃子，還不放開。”語氣輕柔，好似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青書感受的玉人小手中的溫潤，戀戀不捨的放下，口中吟道：“冰肌瑩徹。柔弱無骨。珠圓玉潤。圓潤如玉。”隨即又嘆道：“牧場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商秀珣芳心激蕩不已，芊芊細步，抱住魯妙子胳膊，搖晃着不依道：“老頭子，他欺負我，快替我討還公道。”
魯妙子撫須道：“老夫卻是乏了，你們小兩口出去鬧騰吧。”身影沒入漆黑的閣樓中。
餘下青書與商秀珣雙眸相對，商秀珣神情有些躲閃，慌亂道：“你別痴心妄想了，我不會嫁給你的。”
青書洒脫道：“如此最好，在下已然與人約定終身。”
商秀珣臉色大變，冷哼一身，返身就跑了。到覺青書一陣莫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