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沈文軒,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大結局六)

156 沈文軒,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大結局六)

156沈文軒,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大結局六)

沈文軒的手不動聲色摸向了枕頭下安設的儲物格,那裏放着兩把槍。

柯雅被折騰得渾身是傷,好不容易能在疼痛得麻木的情況下閉上眼睡一會兒,此時也被吵醒了。

看見是沈子墨,她並沒有下意識想要將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遮掩起來,而是以之前同樣的姿勢躺在床上,雙眸淡漠中含了一絲凌厲。

這兩兄弟,她都恨。

恨不得他們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怨恨沈文軒自然不用說。

只要他一來,那便是她的地獄,一整晚非人的折磨讓她生不如死,渾身上下的鞭痕數不勝數,再也尋不出一塊原本瑩潤光潔的肌膚。

恨沈子墨則是因為他將雲若熙護得緊,上一次,她親眼見着這個溫潤的男人竟然為了她往自己的大哥身上插了一刀。

他對雲若熙如此深情,她怎麼可能不心生怨念。

憑什麼那隻破鞋能得到這些男人的寵愛?

憑什麼她就只能隱藏在這一座牢籠着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沈子墨無視兩人迥異的目光,將手裏拿着的一份材料丟到大床上:“看看。”

他單手抄兜,一副閑時的模樣,雙眸中涌動的卻是濃烈的猩紅。

沈文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低頭拿過檔案盒快速翻看起來。

越翻,他情緒便越加激動,五官從英俊變得扭曲,一雙眼睛噴着火,一隻手將材料往地上狠狠一摔,直接摔到到沈子墨的腳邊上:“沈子墨,你他媽從哪裏弄來的這些?”

他飛快下床來,伸手想要去抓他衣領。

可是,他的手還在半空中卻別沈子墨擋開了:“大哥,怎麼樣?這份材料是不是很齊全?”

沈文軒因為憤怒,額頭上青筋暴跳:“你他媽說啊,這是哪裏來的?你準備幹什麼?”

他後退兩步指着地上亂七八糟的紙,那些紙上密密麻麻陳列着這些年他暗地裏做過的所有黑心勾當。

如果這份材料交到檢察院或者是公安廳,等待他的至少是牢獄之災,而整個沈氏也許會面臨著滅頂之災。

到時,這個龐大的財團江山易主,再不會冠上沈氏的名字。

這些問題,他沈子墨作為沈氏的二少爺,知道嗎?

沈子墨自然清楚,比誰都清楚。

這正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他的嘴角彎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眉頭輕挑,神情淡然,整個人看起來一副溫潤如玉,與世無爭的模樣。

但是,這在沈文軒的眼中,他此時比毒蛇還毒,看着他微斂的雙眸,他的腦子裏一個畫面突然閃過。

不久前,從來不屑正眼看他的宋清清主動去沈氏找他,目的是她們醫院要成立一個救助基金,希望他作為她的丈夫能給予資金上的支持。

對於揮金如土的沈文軒來說,區區幾千萬根本不是事兒,更何況還是宋清清要求,他立刻同意了。

當著她的面,他毫不避諱輸入電腦里的密碼,然後在宋清清一個吝嗇的微笑之下,他心猿意馬了。

自然,宋清清是拒絕的,冷冷推開他,說是等着基金成立之後再說吧。

然後,一等就等到今天這樣的結局。

“是宋清清給你的?”

明明是疑問,卻又是肯定的語氣。

沈文軒朝着沈子墨又靠近了一步,他的臉上不再是憤怒,而是噙了一抹嘲笑。

終究,他是要栽倒在這個女人手中的。

就像當晚他強了她之後,宋清清唯一說過的一句話,“沈文軒,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沈子墨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貫優雅地笑着:“大哥,我上次說過,不要去惹雲若熙,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還說過,曾經賜予你的一切,只要我願意,便會加倍摧毀,對不對?”

白色的襯衫在明亮的燈光下襯托得他俊逸的五官英氣逼人,自始至終,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怒氣,他將所有的情緒掩藏得很好,包括出手迅猛,狠准。

在沈文軒伸手準備掐他脖子的時候,手術刀寒光一閃,他右手腕的筋脈盡斷,鮮血湧出來。

緊接着,左手上又是一刀,沈文軒的兩隻手再也無法動彈。

沈子墨眉尾輕挑,對準他的膝蓋一個瀟洒的掃堂腿,沈文軒便癱倒在地毯上。

“沈子墨,你他媽不是毒蛇,是魔鬼,是魔鬼……”

眼見着,沈子墨再一次朝他靠近,沈文軒因為疼痛和未知的恐懼,渾身開始顫抖,之前他的狠冽他已經見識過了。

但是,大腿上的那一刀,他曾手下留情,這讓沈文軒產生了一種錯覺,兩人無論如何都是有着血緣的兄弟,他不會痛下殺手。

可現在的沈子墨一直在笑,笑容淡雅衿貴,卻讓沈文軒的心臟一再揪緊:“你他媽別過來,別過來……”

他在地毯上匍匐着,想要爬到床頭去摸槍。

沈子墨抬腿踩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後慢慢蹲下身來看着他的眼睛:“大哥,我是魔鬼?也對,或許在你***宋清清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逼成了魔鬼,怎麼樣?和魔鬼呆在一起的感覺,可好?”

他說著,雙腳用上了力氣,沈文軒因為傷口的疼痛終於忍不住嚎叫出來。

他很不甘心,今天就是他和刀疤相約勝利的日子,杜鴻文會被抓,雲柳會死,到時候,刀疤會成為鴻雲的老大,而他也會將凌氏剷除在御城獨佔鰲頭。

努力了那麼久,他怎麼能就這樣倒下去?

兄弟倆的一切瘋狂行為被柯雅看在眼裏不過是一場笑話,一場親情之間決裂的笑話。

就像當初她為了得到凌一坤,不惜和沈文軒一起內外勾結綁架柯曼一樣。

柯曼是她同母同父的親姐姐,最終卻在她的手中變成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

像他們這樣一心想要站在雲端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捨棄一切的人,心中早已沒有了情。

她躺在床上甚至開始微眯着雙眸睡覺,精緻的小臉上難得呈現出一絲寧靜之態。

沈文軒還在不停地嚎,沈子墨嫌他聒噪,終於忍不住微微蹙眉,起身,將皮鞋從他的手腕上移開。

準備轉身離開時,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頓住腳步淡淡地說道:“柯雅,床頭下有槍,地下室有柯華剛。”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炸響在柯雅的腦子裏。

沈子墨說什麼?

地下室有柯華剛?

哪個地下室,難道是樓梯間她一直在研究的那個地下室?

柯雅再也無法做到置身事外,忍着身體的劇痛從床上跳下來抓住沈子墨的衣袖:“沈醫生,你說清楚了,哪個地下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你男人!”

沈子墨瀟洒甩開她的糾纏,修長的手指指着地上的沈文軒。

沈文軒現在面如死灰,也不再狡辯,只是渾身虛脫地躺在地毯上。

沈子墨晦暗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柯雅發瘋一般地將拳頭砸在他身上的場景,轉身出了門。

從得知雲柳被綁架,再到宋清清曾經被沈文軒***的事情,兩者不過是半天的時間。

短短的時間裏,他想了很多。

雲若熙是他晦暗的世界裏出現的一縷陽光,她的堅強,她的聰慧都讓他深深的着迷。

或許,在她的身上,他看到曾經宋清清的影子。

那個曾闖入他心裏的女人。

也是成為他大嫂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他都想要好好保護,她們是他冰冷的心臟里微微能為之跳動的溫暖。

其實,即便他不把這些材料遞交上去,他也得知凌一坤和胡振國那邊也會相應有所作為。

到最後,沈氏一樣完蛋,送人玫瑰的事情,他為什麼不去做呢?

胡振國比起吳市長在為人清廉上好出很多,扶正以後,御城的百姓能蒙受福祉,這是好事。

如果胡振國上位前身上背負着檢舉的事迹,多多少少對他的仕途有些不利。

但,沈子墨不怕,他以沈家二少的身份揭發自己的大哥,世人罵冷血無情也好,說他眾叛親離也罷,對於他都無關緊要。

宋清清有個願望,去一座貧窮的小城,開一間診所,做一名醫生應該做的事情。

沈子墨也覺得這個願望很好,對於權勢,他從來都不追求,等待事情塵埃落定,他就和她一起,兩人以後不管是朋友,或者是戀人,一切隨緣。

離開沈文軒的別墅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座不起眼的小樓,樓上,柯雅撕心裂肺的聲音隱隱傳出來。

他估計,裏面的場景應該比她的聲音更慘烈。

……

錦城農郊。

劉建和小五的麻醉槍毫無聲息射向了房間外的六個人,在雨聲的掩飾下,他們悄然倒地。

雜物間還剩刀疤和五兄弟中的老大,雲柳突然暈厥,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看她泛青的臉色,估計命不久矣。

兩人也不在理會,刀疤朝着雲柳狠狠踹了一腳,繼續坐下來對着屏幕里的杜鴻文說著話:“老東西,看見你的女人了?你不是權勢滔天,無所不能嗎?她快死了,在你的眼皮底下一口一口的斷了氣,你怎麼不來救她?你來啊,來啊。”

見着杜鴻文絕望之際,像是要癲狂的模樣,刀疤的笑越發猙獰,他盼望這個時刻太久了,現在恨不得將杜鴻文從美國逮來,讓他匍匐在他的腳底下磕頭求饒,就像曾經他犯了錯,磕得頭破血流那樣。

杜鴻文的隱忍也是到了極限,胸口上的傷因為急促的呼吸全部翻裂開來,有幾處竟然隱隱可見白骨。

雲柳暈厥並不再他們的計劃之中,如果她死去,他們所有的努力都等於白費,而他肯定也會如同行屍走肉。

他雙眸猩紅,如浸染了鮮血一般,隔着屏幕,他發出一聲怒吼,像是雄獅對着他的領地咆哮,聲音嘶啞,卻又帶着強烈地威懾力,讓人聽着莫名的膽戰心驚。

雲柳一直沒再醒,緊閉着雙眸,眉心深絞。

凌一坤和小五將剩下的那位老大毫無知覺麻醉之後,從側邊的窗戶闖進去時,刀疤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以飛快的速度將地上的雲柳撈到懷裏做了人質,他背靠着牆壁,身後,是兩面牆的夾角。面前,有雲柳替他遮掩,凌一坤和小五即便手裏有槍,如此狀況也無法進行鎖定。

屋子裏,他和兩人在沉着對峙。

刀疤心裏並不害怕,因為這座房子周圍被他埋上了炸藥,他就等着凌一坤往裏跳。

大不了同歸於盡,他今天想要的已經看到了,杜鴻文終於在他面前失了尊嚴,丟了身份。

他無兒無女,更沒有女人牽絆,死的時候能有如此多的人替他陪葬,值。

“凌一坤,咱們又見面了。”

刀疤最先開口,狠冽的瞳孔閃着一抹精光。

兩人曾經在美國的時候見過,那時候,他們還是朋友,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模樣。

而再見,已經是敵人,恨不能將對方挫骨揚灰。

“二當家,客氣。”

凌一坤冷冷回復着。

他現在不能表現出着急的樣子,否則,刀疤嗜血的性情會變得更瘋狂。

小五在一旁急得太陽穴上的筋脈突突跳個不停。

看看他懷裏的雲柳,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要是被大嫂知道,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但,凌一坤沒有提示,他只能捏緊了拳頭。

刀疤身手好,萬一不小心傷了雲柳,更是雪上加霜。

大家都不能輕舉妄動。

“這樣,我也不賣關子了,我的錢呢?”

刀疤問,扣着雲柳的手加了幾分力度,看得小五的心臟猛烈抽搐。

“你要的,我都有。”

凌一坤抬腕看錶:“還差五分鐘十點整,你的兄弟們估計已經看到了。”

刀疤聽着,只是笑,錢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幌子。

作為鴻雲的二當家,身價過億早已經不可估量。

凌一坤頓了頓,又淡淡補充了一句:“如果雲老師遭遇不幸,二當家覺得,能離開這裏?”

“不能。”

刀疤回答得很乾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很好,這樣,二當家,你先把雲老師交給他帶走,而我呢?身上的槍給你,如何?”

凌一坤想要將自己做人質去換雲柳。

“你?”刀疤搖搖頭:“你太衿貴,萬一傷到了,就不好了。”

他說著,將面前的電視屏幕關掉。

這邊的情況,他不想要杜鴻文看見。

凌一坤深蹙眉頭,俯身,主動將手裏的槍甩到刀疤的雙腳下:“二當家,那是我的誠意。”

刀疤用腳輕輕一勾,地上的槍便被他握在了左手,同時,他右手的另一支槍“嘭”一聲,毫不猶豫擊中了凌一坤的胳膊。

劇痛襲來,凌一坤站在原地只是悶哼一聲:“現在,可以了吧?”

他原本是淋雨過來的,渾身衣服濕透。

如今受傷,鮮血合著衣服上的雨水順着他修長的指尖“嗒嗒”往下滴,地面上瞬間浸染出一大灘血跡。

小五在他身旁看着凌一坤隱忍的模樣,只覺得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

他最看不起刀疤這種,自己沒本事,卻偏偏恃強凌弱的人。

挾持女人算什麼?

是好漢,隨便挑一個男人出來廝殺一場?

可是刀疤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偏不如他所願。

劉建一直躲在屋外謹慎地觀察着屋內的一切,只要凌一坤一個眼神給他,他就知道該怎麼去做。

可是,凌一坤的視線一直在刀疤的臉上。

他在耐着最後的一點性子等他的答案。

誰都知道,雲柳再也耽誤不起時間了。

刀疤卻不急,他很享受這種別人在他面前承受煎熬的過程。

手裏的槍再一次緩緩舉起,對準了凌一坤的另一支胳膊:“不介意吧?”

他懶懶地問着。

凌一坤聲線平靜:“你隨意。”

“好,我刀疤就喜歡你這樣的鐵漢子,廢了你一雙胳膊,這老女人就任由你帶走。”

他開始猙獰的笑。

只有他知道,只要他願意,這屋裏,誰都不能活着出去。

在他的手腕上裝了一枚遙控定時器,只需輕輕一碰,屋外埋藏的炸藥會在幾秒鐘之類爆炸。

凌一坤唇角勾起一抹笑:“希望二當家到時候別當縮頭烏龜。”

他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刀疤謹慎。

僵持了這麼久,他依然將整個身子全部縮在雲柳的背後將自己擋得嚴嚴實實。

他緊靠着牆角,身前是雲柳,幾乎藏匿得沒有任何死角,小五和劉建不管從哪裏開槍都不行。

刀疤眉尾一挑,開始扣動扳機。

屋外,劉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凌一坤遲遲不給他暗示,他該怎麼辦?

他不可能讓自家總裁兩隻胳膊都被廢了吧?

想到不久前保護雲若熙,卻因為失誤讓她備受痛苦和煎熬,劉建的心裏一直被愧疚折磨着。

身為貼身保鏢,什麼事都做不了,他這個身份到底有何意義?

在看到刀疤的大拇指落下的那一瞬間,劉建毫不猶豫地從屋外一躍而起猛然撲向了刀疤。

同時,一聲槍響。

子彈射進了劉建的身體裏。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小五表現出了軍人獨有的沉着冷靜。

上前,迅速避開雲柳,將刀疤的咽喉扣緊,一支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這一切幾乎是在眨眼間完成的。

雲柳終於算是被救了下來。

屋外,一大批人員也全部就緒,其中包括平日裏弔兒郎當的何嘉佑。

“一坤,直升機就在屋外,你帶丈母娘先走,這裏交給我們。”

何嘉佑難得穿了一身迷彩服,頗有幾分英姿颯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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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方羞,冷情總裁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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