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這輩子,我們就這樣糾纏到死

149 這輩子,我們就這樣糾纏到死

149這輩子,我們就這樣糾纏到死

“那就好,我來就是告訴你,從明天開始,我會和你在同一個科室上班。”

宋清清說完,轉身便走,到門口時,她又頓住了:“還有,沈子墨,以後請不要叫我大嫂。”

沈子墨單手抄兜,微眯着一雙眸看着空曠的門口若有所思。

宋清清說來就來,第二天便和沈子墨成了同事,沈子墨沒有迴避,經過這些年,他的心早就空了。

宋清清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表示,兩人一起上班,除了談公事,其他的話,一句也沒有。

期間,沈文軒的八卦在報媒鋪天蓋地,今天是嫩模,明天是影星,都不帶重樣兒的。

宋清清仿若未聞,每天照舊上班下班,偶爾還會和同事們出去逛街,喝茶,生活一成不變,在她的臉上也看不見絲毫的悲傷之態。

沈子墨剛開始還能淡定,眼見着沈文軒鬧緋聞的消息更加猖狂,他第一次主動去沈氏找到了他。

沈氏總裁辦公室幾乎佔據了半層摟的位置,裝修奢華,無處不顯示着磅礴的雍容之氣,這是作為沈家二少的沈子墨第一次來。

服務台的小姐不認識他,擋住他說見總裁必須預約。

沈子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理會,直接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辦公桌上,沈文軒正在和一名妖嬈的女人翻雲覆雨。

地板上亂七八糟丟棄着兩人的衣服,沈文軒見到他,也不避諱,抬了女人的月退繼續沖詞。

沈子墨眉眼無波,薄唇里喊出冷漠的字,“沈文軒!”

女人摟住沈文軒的腰的手漸漸鬆了:“文軒,文軒,有人來了。”她氣喘吁吁的喊着。

“沒事兒,他是我弟弟,正好,我這個當哥哥的現場教教他怎麼玩女人。”

沈文軒唇角一抹邪氣。

女人漲紅了一張臉,看到沈子墨,明顯開始心不在焉。

這個男人比沈文軒帥氣多了,要是被他壓在身下,不知道比這個變態好多少倍。

沈文軒也感覺到身下的女人在分心,一巴掌啪在她的身上:“婊子,給老子叫出來,聲音越大,老子賞錢越多,叫,叫啊!”

女人滿臉委屈,餘光偷偷瞄了一眼沈子墨,雙月退纏住沈文軒的腰唇齒間溢出呻吟,破碎的,似痛苦,又似歡愉。

“大聲點!”

沈文軒又給了她一巴掌。

女人無奈,叫得更歡了。

沈文軒笑起來,回眸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沈子墨說道:“弟弟,看見了吧?這女人在床上比你嫂子強多了,你嫂子那木頭樣兒,脫光衣服我都懶得上。”

沈子墨雙手十指成拳,額頭上隱隱有青筋跳動,最後,他終究是一聲不吭,轉身走了。

他以什麼身份,什麼理由來找沈文軒呢?

就在他離開后的一分鐘,沈文軒瞅身出來,扯了紙懶洋洋的擦着,身下的女人卻是一臉的茫然,他這不是還沒有攝嗎?

“文軒。”

她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滾!”

沈文軒抬腿在她的身上踹了一腳。

女人開始連滾帶爬的穿衣服,而沈文軒則將辦公桌上一切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一切的一切,他不過是在演戲。

他對宋清清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癲狂。

到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愛上宋清清了。

愛上了這個他曾經認為是棋子的女人。

幾年前的夜晚,宋清清去沈家找沈子墨,巧合的是沈子墨不在,他卻因為心情煩悶,破天荒早早回了家。

他是不認識宋清清的。

宋清清卻從他與沈子墨相似的眉眼裏猜測到他是他的哥哥,為了給沈家留下一個好印象,她站在門口,紅唇輕啟:“是沈大哥嗎?”

沈文軒喝了酒,凌厲的正裝都沾染着微醺的酒氣。

他坐在沙發上,醉眼朦朧看着一身黑裙的玲瓏少女,少女肌膚偏白,一頭黑色的長發柔順地垂在胸前,五官精緻,卻偏生眉眼間生出一絲恬淡。

他閱女無數,第一次看到這樣氣質如蘭的女人。

心中有情潮在暗暗涌動,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吧。

沈文軒的心思,宋清清自然不知,畢竟對方是個男人,落落大方中也顯得有些局促:“沈大哥,請問沈子墨在嗎?”

宋清清一開口,沈文軒的眸色便暗了幾分。

原來是找沈子墨的女人!

他沈子墨憑什麼配擁有這麼好的女人?

沈文軒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拽緊,強壓下了心裏升騰起來的慍怒:“你是子墨的朋友?”

“同學。”

宋清清糾正。

“哦,同學好啊,子墨他有些感冒了,在樓上休息,要不然,你去看看他?”

“感冒了?”

宋清清有些着急,明天就要出國了,今天卻感冒,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到他的行程。

擔心則亂,宋清清一點也沒意識到這是沈文軒的圈套。

當即從門口走到客廳:“沈大哥,那就打擾了。”

看着她臉上露出來的焦慮,沈文軒唇角一勾:“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氣。”

宋清清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嫣紅,她誤解了沈文軒的意思,以為他在開自己和沈子墨的玩笑。

沈文軒起身,“走吧,我給你帶路。”

宋清清連忙謝過,跟在沈文軒身後亦步亦趨。

沈家的是三樓別墅,沈子墨的卧室在三樓,沈文軒的在二樓,可是,沈文軒將宋清清帶到二樓便不走了,推開自己的卧室房門:“進來吧。”

宋清清站在門口,猶豫片刻,終究是邁了進去。

這一步,便是地獄。

進屋之後,沈文軒將門反鎖了,待宋清清看清楚大床上並沒有沈子墨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心裏升騰出來的恐懼讓她忍不住顫抖:“沈,沈大哥,我,我可能是走錯房間了。”

“沒有!”

沈文軒邪魅一笑:“從今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了。”

“沈大哥,你搞錯了,我是來找沈子墨的。”

宋清清努力將自己往角落裏躲。

“不會搞錯。”沈文軒上前扣住她的腰,覆了薄唇在她耳畔黯啞地說道:“今晚,我搞的就是你。”

男女力量懸殊,沈文軒喝了酒,心裏又帶着對沈子墨的怨怒,自然是不顧宋清清的反抗,將她抱上大床之後強行女干污了。

讓他感到欣喜的是宋清清竟然還是一個處,他沒想到自己會是他第一個男人,看着床單上殷紅的血跡,他將一臉絕望的宋清清摟在懷裏,撫摸着她柔順的長發安慰着:“乖女孩,告訴我你的名字。”

宋清清一語不發,眼眶通紅,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

“別怕,明天我就去你家提親,我娶你,讓你做整個御城最尊貴的女人。”

沈文軒輕咬着她的耳垂,吐出來的話帶了一絲纏綿。

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如此乾淨淡雅的女人,只能是他的老婆。

第二天,沈子墨登上飛機的時候,沈文軒便去了宋清清家登門提親。

宋清清是家中的獨女,父母經商,家境殷實。

宋家父母對沈氏的仰慕由來已久,見到沈氏總裁親自登門提親,自然是樂不可支。

這門婚事就算是定了下來。

宋清清乾淨的身子不在,沈子墨又去了國外,她心如死灰,任由自己的父母歡歡喜喜將自己嫁了出去。

新婚當晚,沈文軒還未來得及上床,宋清清已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如果沈文軒敢靠近一步,她就自殺。

沈文軒無奈,只能搬到沙發上睡了一晚。

想着,以後就好了。

誰知道,一直都是如此,他沒辦法靠近自己的老婆。

事情持續到宋清清發現自己懷孕為止。

孩子三個月了,醫生說發育得非常好。

宋清清卻是面無喜色,一聲不吭,“唰唰”簽了手術同意書。

等沈文軒問訊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沒有了。

看着那堆黏糊糊的血肉,這個狠冽的男人第一次紅了眼眶。

他將宋清清抱回家,也不發怒,就坐在她的床頭輕聲地問:“清清,他是我們的孩子啊,你怎麼捨得殺了他?”

宋清清掩嘴嬌笑,淡漠的眉眼總算是有了一絲生氣:“來,殺了我,我替孩子償命。”

她從枕頭下拿出那把匕首放到沈文軒手中:“這裏,往這裏一刀,我就解脫了。”

她的指尖指着自己心臟的部位。

沈文軒手裏的刀“嘭”一聲脆響掉到地面上,看着她笑着落淚,絕望到極致的模樣,他的心也疼,疼得直不起腰來。

“清清,我不再逼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拉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轉身走了。

樓下,沈文軒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煙,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並不願意。

畢竟,宋清清是他唯一動心的女人啊。

如果換做以前最單純的心思,遇見心動的女人他肯定會將她放在手中無限度的呵護着,他要讓她感覺到自己濃烈的愛,然後心甘情願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他。

可是,他沒有,一上來就強了。

沈氏財團的總裁,只要揮揮小手指,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趨之若鶩,何時需要他去強一個女人了?

指尖的煙火燙到了他的皮膚,他煩悶地將煙蒂摁滅。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沈子墨。

對於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沈文軒一直都不喜歡他,雖然沈子墨的母親是在沈文軒的母親死後才嫁入沈家的,但是小小的孩子因為莫名的恐懼心理懷了仇恨,總覺得是沈子墨的母親因為要登門入室才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正因為如此,只要是沈子墨的一切,他都想要去爭奪,或者是摧毀。

宋清清就是在他如此極端的心態之下遭受的無辜的受害者。

兩人婚後的這些年都過着分居的生活。宋清清流掉孩子以後,更不會讓沈文軒碰她,床頭的那把刀一直在身邊。

沈文軒最初耐了性子和顏悅色哄着,宋清清在面對他時永遠都是一張冷冰冰的臉,到後來,他也是耐心耗盡,一氣之下,出去花天酒地過日子,身邊縈繞的鶯鶯燕燕散了一批又一批,無論多少絕色,在他心裏都無法替代最初看見宋清清時那抹由心而生的悸動。

沈子墨回國后,宋清清去了他的所在的醫院。

這事兒,沈文軒自然是知道的,隱忍多年,心裏憋悶已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了。當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他和宋清清在婚後第一次發生了爭吵,爭吵的內容無非是一個不准許她去,另一個非得去。

宋清清滿臉的冷漠,沈文軒則是暴跳如雷。

到最後,幾年前的一幕再一次發生,沈文軒輕鬆便抓過宋清清手裏的刀丟到了地上,不顧她歇斯底里的反抗又強了她。

事後,他躺在那張從未睡過的婚床上沉沉地睡過去了。

宋清清衣衫襤褸地坐在床頭,雙眸里的怨恨再沒有揮散,她的目光一直緊盯着沈文軒胸口的位置,終於,她下床從地上撿起了那把閃着寒光的匕首。

她是醫生,很明白身體的構造,雙手緊握匕首,用着最發狠的力度毫不猶豫地刺下去。

沈文軒猛然醒來,吃驚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刀,再看着面前這個滿臉平靜的女人。

“清清,這輩子,我們就這樣糾纏到死吧!”

他沒有發怒,語調很輕,生死關頭,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不知是幸運還是遺憾,沈文軒並沒有死去。

他的心臟與常人不同,位置有些偏移,被送到醫院后撿回來一條命。

沈家父親得到消息后趕到醫院大發雷霆,非要將自己這個兒媳送到監獄去。

這些年,小兩口的狀況他都看在眼裏,好不容易有個孫子,結果被流掉了。

一開始,他也知道了些風言風語,覺得是兒子不對,虧欠了這個姑娘。

可是,兩人既然已經成婚,那檔子事兒就不算事兒了吧。

沒想到,過了這些年,宋清清依舊是一副冷臉,現在更甚,都想要他兒子的命了。

宋清清被送到拘留所關了一天又放了回來。

具體原因她不清楚,後來才知道是沈文軒醒來後向沈父求情,他說,都是夫妻間的事情,宋清清也是鬧着玩的,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會讓人家說閑話。

沈父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包庇她,嘆了口氣,表示不再管兩人的事情,讓他今後好自為之。

一起血腥的案件就這樣掩蓋住了,連沈子墨都不知道。

沈文軒出院后,宋清清徹底搬離了兩人曾經的住所,夫妻間的情分也算是斷了。

後來,宋清清幾次找沈文軒談離婚的事情,沈文軒死活不鬆口,拿了一把刀放到宋清清的手中,指着自己的心臟:“來,清清,再戳一刀。”

宋清清往後退,她算是瘋狂的了,沒想到沈文軒比她更瘋狂。

離婚的事情就這樣耗着,只要她一日是他的妻子,他荒蕪的心裏就能留下一絲念想。

......

天御別墅。

雲若熙輕輕推開了卧室的房門。

房間裏一片昏暗,觸目可及是地毯上亂七八糟丟棄的一些衣服,男人的襯衫,女人的長裙,一堆堆白花花的紙巾散落一地,但凡能想到的一切抓姦現場也不過如此。

大床上,一對相擁的男女,蓋着被子,只露出了胳膊以上的部位。

男人不用看,單是那道熟悉的背影,她便知道是凌一坤。

女人嘛,雖然正面對着她,但一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臉,一雙白皙的手臂正纏着凌一坤的脖頸,那姿態和她平日撒嬌時差不多。

雲若熙猜測,應該是胡可優,

因為那頭長發,她今天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不管是真人或者是在樊澤森婚禮的視頻上。

胡可優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

雲若熙眉頭緊蹙,對着大床毫無溫度地喊了一聲:“凌一坤!”

聽到她的聲音,床上的男女終於有了反應。

女人的手指撩起了自己的長發,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

雲若熙猜得沒錯,果然是胡可優。

她今晚看起來格外的漂亮,一雙水眸含了情,一副媚眼如絲的模樣。

凌一坤對於她的出現,俊逸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拿開脖子上的那雙皓腕,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斜靠在床頭,橘紅的燈光下,是他上半身光裸的肌膚,刺得雲若熙雙眸生疼。

她站在原地,迎着他淡漠的目光,腳趾頭忍不住不停地磨蹭着。

她想要掩飾內心的慌亂和不知所措。

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她從來都沒想過眼前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潛意識裏,她覺得凌一坤懷裏的女人就該是她,也只會是她。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猛烈的撞擊着胸腔,一副澎湃洶湧的姿態想要從裏面蹦出來。

疼,一種難以名狀的疼。

比曾經失去凌一凡更疼。

“一坤,你難道不想要解釋一下?”

她艱難的將腳步挪到床頭,聽人說,很多男人會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出去找女人發泄生理需要,但是,雲若熙不信,凌一坤不會是這樣的人。

此時,她和他已經是近在咫尺。

凌一坤抬眸,看她的目光神色莫辨,他沒有說話,而是從床頭柜上摸出一支煙,點燃,裊裊煙霧遮掩住了他淡漠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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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方羞,冷情總裁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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