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番外:她都喊要死了,你們卻跟我說別太擔心?!(五千

156番外:她都喊要死了,你們卻跟我說別太擔心?!(五千

156番外:她都喊要死了,你們卻跟我說別太擔心?!(五千

等坐下來真正開始喝下午茶的時候,兩個人情緒都有些平靜下來了。

蘇暖玉坐在白峻寧旁邊,十指交叉着,面容看起來雖然很平靜,但其實很緊張。

因為她今天本來準備的說辭,全部都是吵架用的。誰知道剛才出了那麼一出,那些尖銳的語言一個都用不上了。

白峻寧看出她的緊張,把她的手握住。

“既然懷孕了就儘快辦手續,別到時候讓孩子沒戶口。”沒想到,蘇向北說出來直接就是這麼一句。

蘇暖玉萬萬沒想到他就這麼同意了,抬起頭來狐疑的看着他,“爸?”

“你兒子都快生出來了,我有什麼辦法。”

蘇暖玉,“……”低頭,不說話。

也是,蘇向北總不至於壓着她去做人流。

大概又商量了幾句登記和婚禮的相關事宜,下午茶基本也就結束了,臨走的時候,蘇向北巴蘇暖玉的手交到白峻寧的手裏,

“其實我從小看着你們長大,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這些年因為爸爸事業的緣故,沒少讓你受委屈。你們結婚以後北園是不能回來了,但只要你想爸爸,爸爸隨時都能請假來看你,”

“暖玉,爸老了,有幾句話想跟你多嘴,你記不記得小時候嫌自己名字太文藝?其實這是爸給你起的……”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玉本是冷的,只有戴在珍惜她的人的身上,她才會有溫度,

爸希望你能找到一個疼你的人,一直把你妥善保管在手裏,免你四下流離,免你無枝可依……

峻寧,你要好好疼她,千萬別像我和她媽媽一樣。

……

蘇暖玉聽完這些話,坐在車座里的時候,早已泣不成聲。

白峻寧沒急着發動車,也沒急着安慰她,就這樣靜靜的陪伴在她身邊,看着她聲嘶力竭的哭着,看着她斜斜的把頭抵在門窗玻璃上,

蘇暖玉剛才在蘇向北面前一直忍着沒哭,估計現在是憋慘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哭的這麼凶。

大概又過去了很久,白峻寧終於心疼的看不下去了,把她抱了過來,

“來,把眼淚擦了。”

男人說著,然後很仔細的給她擦着睫毛上和臉蛋上的淚珠,

蘇暖玉半個人都倒在他懷裏,肩膀一下又一下的抽-動。

“白,白峻寧……你說,我爸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他怎麼長了那麼多白頭髮……他,他是不是老了?……”

她因為哭腔說話一直斷斷續續,說出的話也一下一下抽搐着,白峻寧心疼,嘆了口氣,把她抱的更緊,

“人都會老的,你長大了,父母也就老了。”

“我……我以後還能經常去看我爸爸嗎?”漂亮無比的眼睛在他懷裏抬起來,紅彤彤的看着他。

“當然,”白峻寧抱着她,用紙巾又給她擦新流出來的眼淚,“不僅如此,我也會對你好,你別哭,嗯?”

蘇暖玉吸了吸鼻子,又把腦袋往他懷裏靠了靠,

“那你說話要算數……”

………………

暖玉的產期在第二年的夏天,

臨盆那天,白峻寧、蘇向北、米灼年、喬承銘都去了,蘇向北擔心醫院太鬧吵着女兒,一氣之下把整個軍醫院都給封了,就留五層婦產科整個科系給他女兒待產。

蘇暖玉選的順產,醫生說可以有一個家屬進去陪護,這個任務無疑也就落在了白峻寧的身上。

他身上還穿着軍裝,肩膀上帶着軟肩章,一顆星星一個金枝,金綃綉。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蘇向北突然從後面拉住他,

不怒自威的臉上有一些擔憂,

“峻寧啊……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保大人。”

白峻寧臉一黑,

米灼年見狀,趕緊從一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挽上蘇向北的胳膊,

“蘇伯伯,您說什麼呢,醫生說了一切正常,您太操心啦,”米灼年笑着緩和氣氛,

蘇向北青筋一抽,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是,你看,我一急瞎說八道了。峻寧,你別理我,趕緊進去吧。”

白峻寧臉色這才好看一點,嗯了一聲,抬腳向前走了進去。

生產的過程持續了一天一夜,過程不算順利。

本來就是沒吃過什麼苦頭的千金大小姐,分娩的疼痛好幾次都快把她折磨暈過去了。

病床上,蘇暖玉一邊哭一邊喊疼,她這人就是這樣,只要疼就打雷下雨似的喊出來,張口閉口就喊着不行了要死了,

白峻寧哪裏忍心看她疼成這樣,直接秒怒,

“你們怎麼這麼沒用!”

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男醫生,負責過很多軍嫂官太太的生產,見過不少脾氣暴的,卻沒見過白峻寧脾氣這麼暴的,心中也鬧起了小情緒,

“白將軍,古往今來沒有女人生孩子不疼的,沒什麼大事,您別太擔心。”

“她都喊要死了,你們卻跟我說別太擔心?!”

醫生,“……”

護士,“……”

醫生看看眼前一臉憤怒絲毫不像開玩笑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床上還在鬼哭狼嚎很漂亮的女人,想了想,還是很冷靜的開口,

“這個……白將軍,蘇大小姐應該是覺得很疼,死是不會死的……”

白峻寧臉色沉了沉,剛想說話,就聽到病床上虛弱的聲音,

“白峻寧……”蘇暖玉感覺到起了衝突,趕緊撐着身子坐起來,漂亮的臉蛋上冷汗涔涔,“你…你別為難他們,我就是喊喊,大不了我不喊了……”

白峻寧額角青筋又跳了跳,大步走過去,拉住她的手,

“疼就喊,咬我也行。”

………………

寶寶出來已經是凌晨半夜了,醫生把小嬰兒放進嬰兒箱,然後走出來和眾人報平安。

“孩子很健康,是個男孩兒,八斤重。你們可以去看看他。”

蘇向北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用手捂着嘴巴,緩了緩,道,

“你們去看小孩吧,我進去看看玉。”

米灼年擔心蘇暖玉,也想跟進去看,卻被喬承銘一把拉住。

“那您去看吧。”男人春風和睦的笑。

產房,蘇暖玉早已精疲力盡,半暈半醒的癱軟在白色的病床上。白峻寧一直守在她旁邊,現在正在用濕毛巾給她擦汗。

看見蘇向北進來,他把毛巾放到一邊,把床邊的椅子讓給蘇向北。

蘇向北伸手把他按了回去,沙啞道,“你坐,我就進來看看。”

白峻寧知道他是擔心女兒,平靜的說道,“暖玉現在太累了,睡著了。醫生說母子平安。”

“嗯。”

蘇向北應了一聲,過了一會,才從隨身攜帶的禮袋裏拿出來一個東西。

白峻寧一下子皺眉,“這是什麼?”

“她媽媽給外孫設計的平安鎖,特地囑咐我交給你的。”

爾莎夫人雖然沒空回國照顧他們,可那畢竟是親生女兒,隨着年紀一點點上去,她也很後悔當初拋棄她。

她知道蘇暖玉對她有怨,害怕她不接受這份心意,所以就讓蘇向北轉交給白峻寧。

“這是她媽媽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

白峻寧沒說什麼,不過還是放起來了,

多的不用說他也明白,他當然會按照蘇向北的意思、說這枚平安鎖是蘇向北送的。

………………

白峻寧和蘇暖玉的兒子,名字叫白祈玉,小名祈祈。

名字是蘇向北取的,蘇暖玉開始不是很滿意,覺得太“皇帝范兒”了,然而白峻寧覺得很好,說男孩子就應該有霸氣和皇氣。

都說兒子像媽,白祈玉五官繼承了他媽媽所有的優點,眼睛則是繼承了爸爸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眸。

性格也是綜合了蘇暖玉的跋扈,以及白峻寧的狂肆,小小年紀就霸道得很。

白峻寧在西山別墅里養了一隻藏獒,名字叫獅獅。獅獅是西藏部隊送給他的名門之後,今年三歲,和白祈玉同歲,但是塊頭已經比白祈玉大得多了。

米灼年來做客的時候,沒看到乾兒子,不禁有些好奇,

“祈祈呢?”

蘇暖玉坐在沙發上切水果,漫不經心的道,“在花園兒里跟獅獅玩呢。”

米灼年一驚,“蘇大小姐,那是藏獒,烈性犬,咬三隻狼都不眨眼的。”

“有什麼的,我兒子比它蠻。揪起狗耳朵就騎着玩。”蘇暖玉切好最後一片橙子,放在嘴裏嘗了嘗味道,然後把果盤遞給米灼年,

“這橙子酸甜剛好,適合孕婦口味,你拿去。”

米灼年笑着拿過來,淡淡的睨着她,

“沒看出來你也會照顧人了,果然當媽了就是不一樣。”

眼前的蘇暖玉,比三年前變化已經非常的大。雖然歲月沒有再她的五官皮膚上留下任何痕迹,但能感覺到她整個人的氣場,都沉穩了很多。已經不再是年少時那種張揚出來的氣勢了。

“你少扯淡啊,小時候我也沒少照顧你,江珠兒偷你東西,林婷亭偷你男人,哪次不是我衝上去給你揍人的……”蘇暖玉一臉不贊同的說。

“是是是,您最講義氣……這橙子真不錯。”

“是吧,懷孕就愛吃酸的……”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聊了快三十年了,也好像永遠聊不完似的。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江珠兒,林婷亭,這兩個名字提起來米灼年也沒什麼感覺。

想到這裏,蘇暖玉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個林婷亭最近怎麼沒音兒啦?”

“去年還跟她一起吃過飯呢,她去了趟韓國,把臉整了,現在好像重新開了家美容院。”米灼年說著又吃了一片橙子。

“那也蠻好的……”

蘇暖玉半句話沒說完,突然就聽到院子裏噼里啪啦一聲響,東西碎裂的聲音。

米灼年一下子慌張,“什麼聲音,不會是祈祈出事了吧?!”

“我去看看,你坐着。”

蘇暖玉說著就走了出去,盛夏的天氣,她也就只穿了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迎面而來看見祈祈倒在兩廳里的茶几邊,上面的水壺已經砸碎了,滿地的碎片,

祈祈滿身都是血,獅獅正在旁邊想辦法把玻璃渣子踢開,爪子上也流了很多血,

蘇暖玉有些慌了,連忙跑過去把兒子抱起來,“祈祈,傷着哪兒了?”

白祈玉受傷了,極盡精緻白白軟軟的臉上五官扭着,疼得想哭,但硬忍下去,“媽媽,祈祈手破了。”

“其他地方呢?”

“沒事。”

“你忍一忍,媽媽送你去醫院。”蘇暖玉二話不說,把兒子抱了起來,順便讓獅獅跑回屋裏去,別理這些碎片。

西山別墅向來不請傭人,所以出了事也沒人能夠處理。米灼年一看到滿身是血的祈祈和有些擔心的蘇暖玉,也是嚇得花容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

“祈祈說想喝水,不小心玻璃瓶砸着自己了,”蘇暖玉言簡意賅的說著,抱着祈祈往外面走去,“灼年,你幫我照顧一下祈祈,我來開車。”

見蘇暖玉一臉心事,米灼年有些擔憂,“你現在能開車嗎?要不還是我來吧。”

“不用,你現在懷孕了,喬承銘要是知道我讓你開車,皮都給我卸下來。”

車上。

自從蘇暖玉有了孩子,曾經她喜歡的跑車,現在都被打入了冷宮。而是選擇了舒適安全性能高的SUV。

米灼年摟着祈祈坐在後座上,她酒店管理學過一點醫護,一邊給祈祈取玻璃渣,一邊給他止血。

“祈祈,你要是疼就哭吧,別忍着。”

米灼年看他一張年紀小小卻已經是禍水的五官,因為疼痛緊緊繃在一起,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別提有多心疼了。

小祈祈扁着嘴,黑溜溜的眼睛裏眼淚在打轉,

“爸爸說祈祈是男孩子,要保護媽媽的,不能哭。”

蘇暖玉在前面開車,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現在就是個小屁孩兒怎麼保護媽媽?別聽你爸胡扯,想哭給老娘放膽兒了哭!”

米灼年見狀抹了把汗,拍了一下她的車座,“喂,剛還誇你穩健了,孩子面前能注意點兒形象不?”

“本來就是,祈祈,你爸是軍人,所以才那麼嚴格。你別聽他的,咱們長大以後又不當軍人……”

“不,媽媽,祈祈長大以後要當兵!”

蘇暖玉好像對當兵有偏見,一下子音調拔高了幾個八度,“當兵有什麼好?!沒得吃沒得穿,不許當!”

“哇——”本來就強忍着哭意的小男孩,這下終於綳不住,嚎啕大哭。

到了醫院的時候,白祈玉還在打雷下雨似的哭着,他這個習慣跟他媽簡直如出一轍,平時不哭就算了,一旦哭起來巴不得全世界都聽見。

醫生看着臉色不太好年輕漂亮的媽媽,又看着她懷裏殺豬一樣的兒子,不禁都開始懷疑這媽是不是把她兒子給揍成這樣的。

白峻寧趕來的時候,白祈玉包紮的已經差不多了,

蘇暖玉領着他從病房裏出來,出來就碰上了高大英俊渾身陰霾的男人,

男人還穿着一身軍裝,站在醫院裏格外扎眼,

“米灼年,你先帶祈祈上車。”緊繃的聲音,愈發陰鬱。

相處這麼多年,米灼年多半也猜到這個男人是要發火了,向蘇暖玉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去牽白祈玉的手,

“走吧,祈祈,乾媽帶你去買點好吃的。”

白祈玉很快就跟着她走了,醫院走廊里頓時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蘇、暖、玉!”一字一頓,從喉嚨深處逼出來的聲音,恨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剝。

蘇暖玉每次看到他這副樣子就怕,從小就怕,現在哪怕生了孩子還是怕,只能虛張聲勢,“你幹什麼你,他自己砸破的,又不是我砸破的!”

“白祈玉是不是你親生的!”

“他他媽是不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你不是親眼看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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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愛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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