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特權
女一女一,孫玉如臉色驟然難看,她哪裏不如這個馮青黛!
如說葉靜嘉與虞思語是因田二少先天就不合,那馮青黛與孫玉如則是因為角色。
孫玉如自詡出道比馮青黛早,出演過多個女主角,本想拿到魏曼妮徹底紅起來,一飛衝天,也好堵住男方家的嘴。
不知撒出去多少錢,偏偏拿到的是女二大太太。
明裡不能說,暗裏卻恨馮青黛好好的青衣路子不走,非來這部戲來摻一腳,生生壞了自己的好事!
戲裏不能下手,戲外總要給她顏色看看!
虞思語因上次得罪了孫玉如,這次主動站出來幫忙。
她們料定就是馮青黛的人緣不如孫玉如,且不善言辭。
此番設計,就是要讓劇組人明白馮青黛的自以為是,特權主義,讓她這個女一在組內格格不入!
一切順利進行,葉靜嘉居然出來橫插一腳。
孫玉如被人打臉,怒火中燒,
虞思語更是年輕氣盛,假戲真做,“女一就有特權?”
“特權?”葉靜嘉恍若不懂的搖搖頭,“什麼特權?聽說唐導最討厭演員用特權,等導演回來,虞姐可要好好與導演說說,壓一壓這不正之風。”
“你!”虞思語臉色漲紅,她根本就不能說!
葉靜嘉彷彿聽不懂的樣子,看向馮青黛一臉驚訝:“呀,馮姐的臉怎麼這樣?要是過敏什麼的可不好了,影響進度,唐導可要生氣了!”
一旁的韓一白連忙幫腔,“就是,唐導那暴脾氣!”邊說邊拉着馮青黛去洗臉,見她僵持,用力拽走,還不忘小聲:“這次我的錯,先洗臉,以後再說!”
姍姍來遲的張祥見事情結束了,心裏滿意,只歸結成了打牌的小事情,也就散了。
韓一白坐在馮青黛房間,看她卸妝,充滿歉意,“這次我的錯。”
他因與馮青黛對手戲最多,為人爽朗,所以二人關係不錯,這才叫馮青黛一起去玩牌。他心知馮青黛與孫玉如關係不和,所以並未叫孫玉如去玩兒,可來了也不能趕走,這才導致現在的鬧劇。
因下筆過狠,卸了妝的膚色滿是紅,讓馮青黛愈發惱怒。
雖有心遷怒可可看到人高馬大的韓一白小媳婦一樣道歉,只狠狠地說,“算了。”終究抑鬱難平。
又是一片寂靜,直到兩人的助理拿了飯來。
韓一白再次開口,試探的說,“今天葉靜嘉真是英勇,多虧了她,不然流言蜚語說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今天她身邊又沒人,不如叫過來一起吃?”
馮青黛筷子一頓,輕輕點頭,算是答應。
三人一起,多是韓一白說,葉靜嘉附和,馮青黛高冷的在一旁安靜進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不爽。
歸其原因,不過是性格問題,高冷少言,給人感覺不易親近,這正是孫玉如算計她的點。
吃過晚餐,臨走前,馮青黛先打發了韓一白,轉而對葉靜嘉道:“謝謝。”
葉靜嘉抿嘴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自此,馮青黛與葉靜嘉關係也算意外的好起來。
倒是原本關係不錯虞思語與孫玉如卻因雙方都沒能幫到對方,幾乎關係破裂,互不理睬。
所以說,女星之間的利益結盟而來的關係,多麼脆弱不堪。
這日,韓一白與葉靜嘉恰好一同等戲,韓一白划動手機,突然手指一頓,隨口問道,“你說,德音會不會後悔嫁給田子祺?”
葉靜嘉眨眨眼睛,有些不解。目光一掃,便看到韓一白手機上的新聞標題《影帝復出,拒談貝怡蓁》
她神色一斂,眼神陰暗不明,“不後悔吧,自己選的路,總要走下去。”
韓一白笑了笑,八卦起來,“也不知誰能有幸和影帝搭戲。”對於他們而言,劇咖比影咖低了一個檔次呢。
“吳瓊瓊。”冷不丁插進來的聲音,讓二人下意識回頭。
便見馮青黛雙手環抱,冷着臉,看着二人直愣愣的神情,不悅的一挑眉,“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鄙夷的神情,一覽無遺。
葉靜嘉想笑,嘴角卻怎麼也動不了。
“我對電影圈那邊,確實不怎麼了解。”韓一白半路出家,根基尚淺,很願意承認自己沒消息的現實。
馮青黛順勢坐下,“自從那件事之後,星空損失巨大,不少合作案都擱淺。貝怡蓁已故,藍玫毀容,年輕的吳瓊瓊順利上位也是情理之中。”
貝怡蓁,藍玫,吳瓊瓊……
藍玫藍玫,稀世珍愛。
她親自取的藝名,現在看來何其可笑。
“陸樾之雖然身陷黑料,但輿論一向講究證據,沒有真憑實據,捕風捉影的傳聞影響不大。加之影帝加身,如果這次電影成功,再拿一個影帝,新聞稿一發,影迷一吆喝,傳言自然就消失了,他依舊是炙手可熱的影帝。”馮青黛諷刺的說。
韓一白對於這件事情,略有耳聞,“貝怡蓁演技那麼好,真是,可惜了。”
馮青黛抿了一下嘴唇,掃視四周見無人後才輕聲道:“聽說,其實陸樾之和貝怡蓁早已結婚,藍玫才是第三者。”
韓一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麼會?!
新聞鋪天蓋地說的都是貝怡蓁仗着身份,插足陸樾之與藍玫之間,用片約做要挾,棒打鴛鴦。更是未婚先孕,想讓陸樾之當接盤俠。
“我也是聽說。”馮青黛不悅的白了韓一白一眼,隨後神情有些低落,“我以前見過貝怡蓁,她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
她的丈夫,陸樾之。葉靜嘉握緊了拳頭,心中翻江倒海。
馮青黛不再想那些傳聞,扭頭看葉靜嘉臉色煞白如同大病初癒,忙關切的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葉靜嘉搖搖頭,扯出一絲微笑,“有點累。”
“累就多休息,最近導演也不知道怎麼了,狂趕進度。”韓一白勸她,可葉靜嘉聽不進去。
一想到陸樾之即將重回娛樂圈,她就不敢休息半分。
不把那一手送上神壇的男人親自打入深淵,難消她日夜腐骨蝕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