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時間飛快流逝,但有些東西卻一點也沒被時間帶走。
傅伯良在把家裏東西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在一邊古板地說:「好了,該睡了,客人們跟那個不相關的人慢走,我們主人家就不多送了。」
趙明悅的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正要罵一罵傅伯良,卻被正站在門口不遠處的傅井然給截了話,「媽,那我先走了,過幾天回來看你。」
一屋子人被傅家兩父子這一出給弄得愣在原地,鍾離樹搖着頭、嘆着氣地看倔老頭傅伯良。
他的妻子快手快腳地走去鍾離玥身邊,細聲交代她,「小玥,你跟井然回去吧,別讓他大過年的一個人過,真是心疼死人了。這幾年來,過年的這幾天都是他一個人待着,媽媽讓阿玥把他帶來咱們家,可是扯都扯不來。以前他身邊沒個人,沒辦法,現在你就好好陪陪他吧。哎,你們兩個孩子,媽媽愛你們。」
鍾離玥拍着她的手安慰,「媽,沒事,我看着他呢。好了,媽,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的,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去吧,告訴井然小心開車,注意安全啊。」
鍾離玥心裏咯噔了一下,回頭對媽媽笑了笑然後就快步跟在傅井然的腳步後頭離開了傅家。
什麼他小心開車注意安全啊,他駕照都沒了,他要回家,她要是不載他的話,他只能走回去好嗎。然而鍾離玥只敢心裏這麼想,完全不敢把這話說出口,長輩們沒一個知道傅井然的駕照被吊銷了,他們這些知情的都幫他瞞着……哎,也不知道能瞞多久,紙包不住火啊,遲早要穿幫的。
兩人走後,屋子裏的氣氛尷尬又僵硬,趙明悅實在憋不住了,推了傅伯良的手臂一把,「瞧你,大過年的還把兒子往外趕,你……哎!」
傅伯良理了理衣袖,撫平被趙明悅弄得有點皺的袖子,硬撐着執拗地說:「只有好孩子才能請回家來過夜。」
「你這食古不化的臭老頭,都跟你解釋多少遍井然的工作了,你就是不聽。我……哎,我懶得理你。」趙明悅生氣地一揮袖子離開客廳。
剩下的鐘離樹夫婦和鍾離玦也回去了。
坐在桌子旁的傅井然發了則含蓄的安慰簡后懶洋洋地起身,說了聲:「早點睡吧。」逕自回房間睡了。
剩傅伯良一個在客廳站了半晌,聽着裝飾架上鐘錶滴答滴答的響聲,最後動作緩慢地轉身把客廳的燈關掉,只剩走廊上暈黃的燈光獨自支撐寂寞的黑夜,為他照亮回卧室的路,也照出了他脊樑微弓的年老影子。
因着先前傅伯良的逐客,一路上鍾離玥話都沒敢多說,她深知傅井然並不是說說話、聊聊天就能轉移注意力的人,他遇上難過的事,常規的處理方法就是讓他冷靜,然後讓他自個想通,或者他自個想出能讓他自己轉移注意力的事,別人說再多、做再多,於他而言都是白搭。於是這一路一直到他們進了屋、把門關上,鍾離玥都沒惹他。
鍾離玥正要往客房走,卻被傅井然從後頭攬住腰,呼吸溫溫熱熱地灑在鍾離玥的耳邊,「怎麼都不說話,怕我遷怒向你發脾氣?」
「沒有。」
「哎,我心裏的確有些不好受,說我一點也沒被我爸的話影響到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這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了,這麼多年來,每年都有這麼一出的。我從前是沮喪得不想說話,然後告訴自己,我沒輸,不需要改變,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現在我心裏不舒服,肯定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些鬱悶,但也不用在心裏放着。」
傅井然說著就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認真地看着她,「小玥,你作好心理準備了嗎,你跟着我,以後我爸對你的態度可能也好不到哪去,文人墨客的矯情,他可是繼承得一點都沒落下。」
「那我要是跟你說,我沒辦法作好心理準備,你會就這樣離我遠遠的嗎?」
傅井然立刻變臉,「你想都別想。」他知道鍾離玥只是在跟他開玩笑,可心底還是有一絲慌亂、緊張破土而出。她那雙眼睛亮晶晶的,他恨不得立刻把她整個人吞進肚子裏,再加上之前就被她撩得心癢難耐,他現在只想把她吃了。
鍾離玥原本只是想活絡一下被他弄得有些嚴肅的氣氛,誰知道他突然緊張起來,像是被戳中了死穴似的,而後他眼底的情緒變得複雜,卻又讓她無端覺得火熱,他那直勾勾看着她的視線,僅僅是注視着她,她便覺得心跳開始加速起來,似是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稀薄了,呼吸也有些困難,連雙頰都開始微微發燙。
「小玥,既然你怕我難過,不如讓我開心開心吧,嗯?」話里所指的意思非常明顯。
「你這個臭色狼,你就不能……」
「我對着你說這話不叫色,對着別人說才是色,懂嗎。」
鍾離玥羞紅了臉,根本就是名副其實的色厲內荏,「閉嘴,我話還沒說完,你不準插嘴。」
傅井然樂得撩撥她撩撥到底,「我不插嘴,你嘴太小了,插了不舒服。」
他、他……鍾離玥被他惹得轟的一下滿臉通紅。這種事,做嘛,她還是做得出的,但怎麼能這麼明晃晃地說出來,她惱羞成怒,「媽的,老娘上了你一嘗夙願!」
「哈,歡迎至極。」
卧室里,外套、毛衣亂糟糟、毫無規律地灑在地板上,床邊的內衣、內褲要掉不掉,一半搭在床上,懸了一半在半空,然而床上的兩人壓根沒時間理會衣服這種小兒科的東西。
傅井然死死地把鍾離玥壓在身下,一手捏着她的胸部,另一邊的乳尖被他含在嘴裏,凹凹凸凸的牙在幼嫩的乳頭上反覆地磨,把原本粉紅粉紅漂漂亮亮的乳頭磨得艷麗嫣紅。
鍾離玥被他磨得身子一陣一陣地抖,被他欺負着的那處又癢又熱,有點疼又酥入了心,「別、別再弄那了。」
「剛剛豪氣萬丈地說要上我,結果一到床上就軟倒了的人沒有發言權。」
「那你也不能一直咬着那裏,都快被你咬破了。」
傅井然心想,誰讓你先前連摸都不讓我摸摸。
鍾離玥見他還是不動,不依不撓地繼續磨那,她只能想出一個下策,「你、你弄弄下面,好不好?」
傅井然嘿嘿地笑,「流水了?」
鍾離玥胡亂地點頭應他,都沒臉回他的話,他怎麼總有辦法把話說得那麼讓人難為情。
「呵。」傅井然這才順從地往下挪,把她雙腿一下子扳開,然後就是一手伸過去摸,捻了捻她的穴口,「水是流了不少,可是這口這麼小,得老半天才能揉開來。」
鍾離玥終於羞得忍無可忍了,「傅井然你閉嘴吧!你不行就換我來,我現在敢坐你身上了。」
傅井然輕輕彈了彈她的小核,「不着急,不然等會疼了又抱着我哭。來,我幫你親親它,把它弄軟一點我就進去,乖。」
說著就是壓着她的腿根,拉開那兩片肉乎乎的花葉,嘴唇像跟她接吻時似的在她下面一下下地吮吻,把鍾離玥惹得顫抖個不停。鍾離玥想蹬開他卻又因為被他壓着腿根而合不攏腿,只能無助地任由他舔吻、吮吸。
「好了、好了……」
「想讓我進去捅捅了?」
鍾離玥在被他送上去兩次高潮以後,整個人連帶着思維都癱軟了,對他這種下流的話是完全沒辦法,也沒心思再反駁他什麼。可雖然她到過了兩次,然而身體深處卻還是有着一種難言的空虛,的確也如他所說的想讓他進來。
傅井然弄她那裏弄了老半天才讓那裏擴張得稍稍張開了嘴,勉強能塞進他的兩根手指,但當自己雄姿英發的二兄弟一靠上去,那一點空位幾乎可以用縫隙來形容了。
傅井然趴在她身上,寵愛地一下下響吻她的臉頰、脖子,「小玥寶貝,你那裏那麼小,分明就是疼老公的,就是辛苦你了我的寶貝。我們不着急,我也還能再等等,我們慢慢來好不好?你乖啊。」
「不。」鍾離玥已經累得快睜不開眼了,「你快些結束。」說著就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傅井然趕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怕她不知輕重,蠻橫地往裏塞,「好好好,小玥乖,讓我來。」其實他的狀況也不太妙,二兄弟被他憋得硬得跟鐵杵似的,他真怕他一進去,她就被他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