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商梔番外6—你深愛她后,便不易變心、也不是想忘就能忘

239 商梔番外6—你深愛她后,便不易變心、也不是想忘就能忘

門房大爺壓低聲音問霍靳商,“要不要我去叫梔梔丫頭回來”

霍靳商搖頭,“不了。”

說完,他抬步朝大門方向走,走了幾步后又停下,側過身望着霍梔此時此刻所在的方向。

頭髮已然花白的老大爺弓着身子靠近霍靳商,也往那個方向看,“梔梔丫頭回來住了快一個禮拜了,三天兩頭地在深更半夜出來閑逛。有一次我看見她躺在那以前關狗的木屋前,躺了大半天。我怕她受涼過去催她起來,才發現那丫頭竟然在草地上睡著了

。你說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一點兒都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聽着老大爺絮絮叨叨的話,霍靳商的眼神變得縹緲,想起了往事。

最後霍靳商轉向身邊的老大爺,“您注意身體,我就先走了。償”

還沉浸在自己的嘮叨世界裏的老大爺一愣,“這就走了不見見家裏人你奶奶經常念叨你呢”

霍靳商點點頭,“我回來的事情,還勞煩您不要告訴任何人。”

老大爺反應慢,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好的好的”

霍靳商又在原地站了會兒,這才轉身朝自己的吉普車走去。

看着霍靳商坐進車子,老大爺連忙快步追上來,一遍又一遍地地叮囑,“夜裏太黑了,商兒你慢點開,注意安全常回來看看,我也見不了你幾回了”

霍梔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將風衣脫下掛進柜子裏,然後將自己藏進被子裏。<>

她習慣性地回想了一遍這一天所發生的大小事情,思緒一轉,莫名就想到了之前在那輛新潮的吉普車裏看到的水杯。

霍梔兀自發笑,心道:那新朝吉普車的主人的年齡一定不老,可是現在的年輕人出門大多攜帶飲料,誰還興帶水杯

水杯。

霍梔又想到霍靳商了,那個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常常喜歡捧一杯白開水在掌心的男人。

她抿起唇兀自莫笑:霍靳商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那麼喜歡喝水呢這習慣還真是和門房的老大爺一模一樣。

只是,如今已經幾年不見,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以前一樣愛喝白開水。

如果他依舊愛喝水,會不會和那吉普車的主人一樣,隨身攜帶一隻水

瞳孔驟然緊縮,霍梔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再也顧不得刻意的輕手輕腳、連風衣都沒穿、就穿着一件單薄的睡衣就往大門的方向沖了過去。

她從小就覺得霍老太太的小樓距離大門太遠了,可她如今都長這麼大了、腿已經那麼長了,為什麼反而覺得這段距離比小時候更加的遠了呢

在那近乎瘋狂的奔跑過程中,霍梔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但又好像將任何的可能性都想了。

等到她終於繞過主宅看到大門、發現那冰冷的鐵門外再沒有那輛吉普車時,她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干,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下去。

但她又很快積攢起力氣,全力沖了出去,朝着離開這片區域的道路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結果如同三年多前霍靳商從她居住的公寓離開時的那個夜晚一樣,她找不到霍靳商。<>

霍靳商又消失了。

霍梔在那個十字路口站了很久,後來她安慰自己,也許那輛車的主人並不是霍靳商

畢竟天底下像霍靳商一樣喜歡喝白開水的男人,一抓一大把,那並不是霍靳商的專利。

想通了這一點,霍梔長舒了口氣,率性地將自己的臉蛋啪啪地拍了幾下,轉身往回走。

半途中遇到那追着自己出來的老大爺,遭了他好一通責罵。

霍梔笑嘻嘻地挽起老大爺的手臂,扶着他慢悠悠地回宅子。

霍梔從來都是這樣,不管她在暗夜裏如何悲痛哭泣,但只要到人前、她總是明媚開朗的樣子。這大概是她從小就在霍家養成的習慣。

將老大爺送回門房以後,她想了想還是問道,“爺爺,三哥他回來過嗎”

老大爺反應了下,伸着腦袋問,“哪個三哥”

霍梔笑,“霍靳商,我三哥”

老大爺點了點頭,頓了頓后卻又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霍梔聽了、失落又慶幸,又跟老大爺閑聊了幾句,這才回小樓里去。

不一會兒,霍靳商卻又開着那輛吉普車回來了。

他連車門都沒關,直接往霍老太太的小樓闊步而去。

可是,圍着薄毯的霍老太太卻等在小樓的大門口。<>

霍靳商一愣,喉結滑動了下后低低地叫了聲,“奶奶。”

之前就被霍梔驚醒了的霍老太太用下巴指了指主宅的方向,“邊走邊說。”

霍靳商凝眸望了眼二樓霍梔房間的窗戶,站着不動。

霍老太太說,“商兒,你奶奶也沒幾年好活了。”

霍靳商眉目一暗,抬手輕攬住霍老太太的肩,帶着她往主宅的方向走。

霍老太太的話不多,但絕不在霍靳商面前提到霍梔,但話里話外都指向霍梔。

“商兒,我知道你和梔梔丫頭從小要好,可是這天底下的事情哪兒能樣樣都盡如人意呢”

“當初我和你爺爺在結婚之前根本不認識,我也有我自己中意的人,可是後來家族裏做了決定,我和你爺爺就那麼結婚了。我結婚前後那段日子也覺得自己快要過不下去了。可是呢,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和你爺爺處起來,慢慢地也體會出幸福來。”

霍靳商偏頭看了霍老太太一眼,沉吟了下后笑,“我可聽說我爺爺那會兒是這雁城出了名的美男子。”

霍老太太步子一頓,轉頭去瞪霍靳商,“你小子說的什麼胡話你奶奶我是那種因為你爺爺長得帥就變心的人”

霍靳商低下頭去,過了會兒他轉身朝向霍老太太,眼睛裏溢滿悲傷,“奶奶,原來您也知道,愛上一個人沒那麼容易變心、沒那麼容易說忘就忘。”

霍老太太一愣,不意霍靳商會給自己下套。

良久后,她嘆了口氣,在霍靳商手臂上輕拍了拍,“奶奶知道你們心裏苦

。可是人吶,絕大多數不能只看眼前、也不能只顧自己。我們霍家顯赫、本就被太多人盯着、一旦行差踏錯,後果不堪設想。你和梔梔”

這句話沒有說下去,霍老太太抬手抹了抹眼角,錯開視線看着這夜,“商兒,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霍靳商閉上眼睛,捏着拳站在那裏。

片刻后他睜開眼睛,“奶奶,我可以和梔梔去國外,我們可以”

重重地一耳光,由霍老太太甩在霍靳商臉上。

霍靳商竟被打得偏過了臉。

霍老太太收回手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霍靳商垂下腦袋,又低低地叫了聲,“奶奶。”

霍老太太看着他的樣子,兩行濁淚滾下來,她捶打自己的胸口,“作孽啊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該讓那丫頭凍死在街頭”

聽到“死”這個字,霍靳商的身體僵硬了幾分,他慢慢抬起頭來,竟扯出笑容,對霍老太太說,“奶奶,梔梔在這雁城只有您了,您要是再不親近她,她就太孤單了。”

霍老太太很久以後才說話,“商兒,你得清楚,並不是我這個老太婆要拆散你們。”

霍靳商點點頭,卻又隱隱生出嘲諷的笑容。

最後,霍老太太將霍靳商送上車,“以後沒事的話,就不要回來了。”

霍靳商喉結上下滑動了下,終究只說了句,“奶奶,梔梔只有您了。”

霍老太太點點頭,抬手去抹眼淚。

霍靳商在這個時候駕車離開,再未返回。

從霍老太太那裏搬回來以後,霍梔第一時間就去傅深酒那裏接回了戀戀。

因為那時候,薄書硯已經發現了傅深酒的蹤跡,霍梔怕戀戀的存在會成為傅深酒的負擔。

霍梔原以為她會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跟戀戀相依為命過下去,卻沒想到,在侯家沒落以後就跟着家裏人搬到國外的侯銘天突然回到了雁城。

那天下午霍梔因為簽合同的事情去了一趟雜誌社,回小區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合同的細節問題,也沒太注意,直到走到自己所居住的小區門口她才猛然發覺自己忘了去接放在主編家裏的戀戀,便突然轉過身。

就是這一轉身,她驀地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後不遠處的侯銘天。

侯銘天已經不像往常那樣人模狗樣,彼時的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套頭衫、一條掉襠的黑色牛仔褲、遮在帽檐下的一張臉五官都似乎已經扭曲。

當時侯銘天看到霍梔發現了自己,他陰邪一笑,伸出手指虛空指了指霍梔、又用胯朝霍梔聳了聳,這才轉身、一步一回頭地離開

霍梔在那一刻將那些不好的往事盡數想了起來,在人來人往地小區門口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

侯銘天有多變太有多難纏,霍梔再清楚不過。

霍梔膽戰心驚地回到自己的公寓,在客廳里呆坐了好久后拿出手機,卻發現自己在雁城沒有一個可靠的人來幫她。

她把電話打給了傅深酒,傅深酒要求她帶着戀戀立刻坐飛機到q市。

霍梔胡亂地收拾了戀戀的東西,然後偽裝了一番后提着戀戀的一大包東西去主編家接了戀戀直奔機場。

霍梔帶着戀戀到達傅深酒那裏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霍梔將戀戀交給傅深酒後,因為害怕變太的侯銘天會發現傅深酒的存在並遷怒傅深酒,當即便離開了。

霍梔後來還是回到了雁城,不過她沒有再住自己的公寓,而是搬回去跟霍老太太一起住,以此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

那一段時間,霍梔總是過得膽戰心驚,有一天深夜她從噩夢中尖叫着醒了過來,被聞訊趕來的霍老太太抱住,她終於忍不住,將侯銘天重新出現在雁城並跟蹤她的事情跟霍老太太說了。

霍老太太是不肯霍梔再受傷害的,立即命令自己最閑也最有手段的一個孫子去處理,可是這個孫子從小受到爹媽的熏陶,並不把霍梔當作霍家人。加之這位孫子的爹媽、也就是霍靳商的二叔和二嬸當時對霍茂德的行事作風不滿,便給自己的兒子支招,讓他想辦法聯繫了國外的霍靳商,把霍梔的情況跟他言明。

十天之後,霍靳商仍舊是在深夜回來的。

那時候本就冷清的霍家老宅里一片靜謐,只門房亮着燈,老大爺正在打瞌睡。

霍靳商捏着皮手套一步一步地朝霍老太太的小樓走,路過小木屋時卻停了下來。

小木屋前的草地上,還支着沒有收走的畫架。

畫架夾着的畫紙上,小木屋是背景,木屋前的草地上、有兩隻藏獒正懶洋洋地趴着,在藏獒旁邊,一個長發的小姑娘正仰頭望着身邊比自己高出三分之一的少年。那少年望着別處,並沒有望着小姑娘。

記憶一下子就被帶回到了那個時候,霍靳商伸出手,指尖沿着霍梔的畫筆過去,一厘一厘地描摹。

他連霍梔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都不知道。

回憶着、回憶着,霍靳商噙着淺笑將視線移到真正的小木屋上。

他到現在都還清晰的記得,霍梔每一次給那兩隻藏獒餵食的畫面。更記得他第一次帶着霍梔靠近藏獒的時候,因為他的惡作劇、逗得那隻體型更大的藏獒突然靠近霍梔,霍梔當時就因為被嚇得軟了腿而坐在了地上。

後來,他哄了霍梔好久,才將她哄好。

在霍梔破涕而笑的那一刻,當時的霍靳商才第一次知道,原來霍梔也跟其他小姑娘一樣有自己的脾氣、也會跟其他小姑娘一樣俏皮可愛。只是他的霍梔笑起來的時候,比任何的小姑娘都要好看。

想到這個,霍靳商不自覺地輕笑出聲

視線一晃的時候,陡然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霍梔。

彼時霍梔穿着一件長及腳踝的風衣,手裏捏着手機和素描鉛筆,整個人靜止如一尊太過逼真的蠟像。

如果不是她一雙眼睛正無聲地滾出洶湧的眼淚來,霍靳商幾乎就要以為那真的只是霍梔的蠟像了。

兩個人在那一刻都靜止在這瞬息萬變的世界裏,彼此望着,誰都沒有說話。

可是彼此的眸光里的貪婪那麼重,像是想要在分秒間就將對方的每一根毫毛的樣子都烙印進自己的腦海深處。

“梔梔,別哭。”霍靳商的一雙眸子都隱忍得猩紅時,他笑着對霍梔說。

霍梔像是突然回到了這個現實的世界,但她捨不得眨眼睛更捨不得移開視線,只僵硬地抬起手去擦自己的眼淚。

她說,“哥,你回來了。”

霍靳商點頭,隔了好一會兒又說,“不過很快就走了。”

霍梔驀地咬住唇,低下頭沉吟了下后、再抬起頭來時她將自己的笑容控制得自以為恰到好處,“既然都回來了,不去看看奶奶嗎”

霍靳商看着霍梔,眯着的眸子似乎要滲出血來。

霍梔深吸了口氣,將語氣控制得更加疏離,彷彿真心是為霍老太太着想一樣。

她側身往回走了一步,略略帶着乞求地對霍靳商說,“哥,住一晚再走吧。等奶奶醒了,她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霍靳商垂首,盯了一眼手中捏着的皮手套,然後他將左手抄進西褲口袋,“梔梔,我要結婚了。”

霍梔的心臟先於意識出現一記鈍痛,然後她像是沒聽明白,笑看着霍靳商,只說,“哥,等明天見見奶奶再走吧,好不好”

霍靳商將左手從西褲口袋裏抽出來亮給霍梔看,無名指上一枚戒指在暗夜裏發出銀色的亮光。

霍梔寧願自己就此瞎了,那樣她就可以對那枚戒指視而不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跟他說話。

可是她沒瞎。

霍梔所有的理智都因為霍靳商的那句話和他手上的那枚戒指而崩塌了。

她以為她不是一個人在痛苦地堅持着,她以為霍靳商終究是愛着她的。

可是事實呢

原來霍靳商真的在追求自己的幸福,現在居然還回來告訴她,他要結婚了,還給她看他已經戴在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

她以為他有苦衷,所以即便是在生戀戀那段最困難的日子、她也仍舊對他的缺席沒有半點怨言。

可是如今她突然發現她的堅守換來的不過是他和別人的幸福,她這些年來的委屈和瘋狂相思全都轉換成了憤怒。

霍梔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所受的苦楚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她覺得自己被狠狠地背叛了。

指尖將掌心掐得快要麻木的時候,霍梔一改之前自己在霍靳商面前的怯懦態度,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她微昂起下巴笑道,“你專程回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吧”

霍靳商默了下,用下巴劃了划身邊的畫架,“幾年不見,什麼時候養成了在深夜寫生的習慣”

霍梔看了眼自己那副快要完成的畫,聳肩,“傷心事太多睡不着、不如畫畫打發時間唄。儘管很多時候眼睛痛得要死,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睡不着。”

聞言,霍靳商只是淡淡一笑,非但對她的話毫不在意、他還無意識地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

霍梔本還猶疑着的一顆心終於涼下去。

他們都說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而如今,霍靳商的眼睛裏是真的沒有她了。

那枚戒指真刺眼。

霍梔勾唇笑了笑,莫名就對霍靳商生出恨意來。

“哥,這戒指有什麼特別之處么你這麼寶貝”霍梔笑問。

霍靳商默了下,“是我和她一起挑的,算不算特別之處”

霍梔看着霍靳商,良久后才點頭,“算,當然算。她的眼光不錯,想必真人也很漂亮。哥,什麼時候帶她來家裏見奶奶呢”

霍靳商笑,“暫時不急。她想在雁城玩兒一段時間后再定。”

霍梔看着他的眼睛,“你們住在一起”

“當然。”霍靳商毫不遲疑,頓了頓后像是意識到什麼,很直接地說了句,“梔梔,當年的事情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住我自己。”

多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他說這話的時候那麼真誠、她無法從他臉上找到任何的破綻。

儘管如此,霍梔還是一直告訴自己,霍靳商所謂的未婚妻和結婚戒指,不過是霍靳商拿出來騙她的借口。

可是霍靳商又有什麼天大的苦衷要費心思搞出這些來騙她呢

或者說,她都等了這麼多年,霍靳商也沒排除萬難來到她身邊,是不是根本就是因為他其實並沒那麼愛她而已。

可是霍梔將這些一次又一次地否定,最後仍舊認定霍靳商只是不得已、認定霍靳商跟她說要結婚只是騙她,直到那一次霍梔和同僚去名爵聚會。

那天晚上霍梔喝了點酒,在包廂里悶得太久了便走出包廂,想去洗手間洗個冷水臉清醒清醒。

她洗完臉后閉着眼睛撐着洗手台站了一會兒,緩了緩神才轉身走出洗手間,卻不曾想與一個正要進洗手間的女人撞了個滿懷,那女人拿在手裏的手包也被霍梔撞得掉在了地上

霍梔腦袋昏昏沉沉,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自己身上,她連對方的長相都沒看,一邊說對不起的時候就已經蹲下身子去撿包。

“鈺元,沒事吧”

一道暗影突然籠罩過來的同時,熟悉的男音也響在頭頂。

霍梔剛剛觸到手包的五指驟然緊收,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是霍靳商。

緊接着被霍靳商叫做鈺元的那個女人輕笑了聲,“不過就是撞了一下而已,你要不要這麼誇張”

“上次你騎摩托車的時候摔了一跤,腿上的傷還沒好,你忘了”霍靳商這話雖是責備,可嗓音格外地寵溺溫柔。是霍梔從沒體驗過的溫柔和寵溺。

鈺元無奈地嘆了口氣,“霍靳商,你這啰嗦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你讓改,當然是立馬就改。”頓了頓,霍靳商又問,“不過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撞到傷口”

鈺元無奈一笑,語氣到底是變柔和了些,“好啦好啦,真的沒事。”

“那就好。”霍靳商像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鈺元這才發現霍梔還蹲在地上替自己撿手包,忙蹲下身輕按了按霍梔的肩,“小姐,你沒事吧”

霍梔僵凝的眸光閃了閃,沒敢抬頭,就那麼蹲着將手包遞給鈺元,然後無聲地搖了搖頭。

鈺元將手包接過,挽着霍靳商的手臂往回走,“反正等會兒就要回家了,我就不補妝了,直接回包廂吧。”

“聽你的。”霍靳商漸漸遠離的聲音依舊清晰。

兩人離開好一會兒過後,霍梔才從地上站起身來。

到那一刻,她仍舊覺得霍靳商在演戲。

直到那個短髮的、眉眼身材都堪稱精緻的短髮女人重新回來並停在她面前,霍梔才真的相信,霍靳商是真的要和所謂的鈺元結婚了。

因為獨自回來的鈺元是回來警告霍梔的,她說,“我調查過,我未婚夫在很久前跟你有過一段曖昧不明的關係。今晚我之所以會出現在你面前,不過是想讓你知道事實真相,好讓你離我老公遠一點。我剛才還在擔心,如果我老公發現我和你撞在了一起、會不會責怪我費心思做這無用功。”

“不過霍梔你該知道,女人嘛,有些事情不親自確定一下總是放不下心的。好在你剛才很識相,沒有抬起頭來,否則我還真有點不知道我老公會不會因此責怪我。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隔得這麼近他都沒認出你來,我也就真的放心了。”

“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閑得無聊了,可以過來找我和霍靳商玩兒。”

說了一大堆話,鈺元終於滿意地離去。

這個女人,玩兒的這些把戲雖然不高明,但她志得意滿的樣子刺傷了霍梔的每一口呼吸。

霍梔捏着那張名片,在經歷過好幾天的思想鬥爭后,她真的不爭氣地聯繫了鈺元,並去了她和霍靳商所住的臨時別墅

有時想想真搞笑,霍靳商那樣的一個人竟為了一個女人而專程在雁城買了一棟只住一陣子的別墅。

那個女人愛玩摩托車,霍靳商就替她買了好幾輛限量版的摩托車。

那個女人愛吃糕點,霍靳商就將雁城所有出名的糕點師都請過來。

霍梔忽視掉自己的所有尊嚴,一天一天地看着他們在自己眼前。

每一個晚上,霍靳商和鈺元都住在同一間卧室里。

霍梔常常在別墅里的小花園一坐就是大半夜,遙遙地看着霍靳商和鈺元那間卧室的陽台。

她不止一次看到兩人倒映在窗戶上的親密影子。

看得越多她就越是恨,她有時候會病態地去毀壞霍靳商買給鈺元的東西,也會去學鈺元愛做的事、比如騎摩托車、去吃她以前根本就不愛碰的糕點。

那一段時間,霍梔為愛盲了心,既搞破壞又刻意模仿鈺元。

最開始面對這樣的她,霍靳商只是言語平和地讓她別鬧,到後來,霍靳商常常對她冷臉相向,甚至勒令她不要再出現在他和鈺元的家。

有一次霍梔偷了霍靳商新買給鈺元的而一輛摩托車、騎出去找了傅深酒,霍靳商竟然派一隻狗來找到她、並將霍梔在別墅里關了好幾天。

後來,儘管霍老太太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嚴重問題、對霍梔忍無可忍的霍靳商終是帶着鈺元離開了雁城。

但是通過在別墅里胡鬧的這段時間,霍梔已經將霍靳商在德國的地址全都搞了個清楚。

霍靳商帶着鈺元離開以後,霍梔獨自往德國飛了好幾次。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每一次她突然襲擊,鈺元都在。

有很多次霍梔絕望地意識到,霍靳商的心裏真的是裝着別的女人,而不是她霍梔。

霍梔以前看到過一句話: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

以前,霍梔以為她和霍靳商只是彼此相愛卻沒有在一起,所以她從不向命運認輸。

可是這一次,霍梔意識到自己輸了。

沒有霍靳商的心,她一敗塗地。

那一晚,霍梔走遍了別墅里的每一塊地磚、指尖劃過每一件陳設。

第二天天未亮時分,她隻身與德國永訣別。

題外話謝謝的鑽石和花花你這麼愛我,我也非常非常愛你,狂么~~

ps:因為看番外的人沒有正文那麼多,所以我寫起來的時候已經不再考慮讀者的口味問題,只寫自己想寫的,但是還能得到你們的支持我已經非常開心謝謝

另外,今天就不給新坑打廣告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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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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