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正文結局——中:你這一生,為我而穿的那套西裝 2 。

232 正文結局——中:你這一生,為我而穿的那套西裝 2 。

魚瑤安看到深酒的表情,低低地笑出聲來,笑得眼淚都出來的時候,她從包包里拿出了一樣東西,問深酒,“認識嗎”

深酒看着那管口紅,一眼認出那管口紅、卻沒意識到這常見的東西是屬於自己的攖。

“瑤安,你想說什麼”深酒沒有直接回答魚瑤安的問題。

魚瑤安把玩着手中的那管口紅,“那次蕭鄴森喝醉以後,我去接他回家,在他的西褲口袋裏發現的。”

說完,魚瑤安抬起頭來看深酒。

深酒莫名緊張了下,疑惑地看着魚瑤安。

“但是我當時什麼也沒說,依舊將這管口紅放了回去。可是後來蕭鄴森無論換多少次衣服,這管口紅總是被他貼身帶着。”魚瑤安頓了頓,笑,“傅小酒,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他一個大男人卻總是帶着一管口紅。”

蕭鄴森並沒有特殊的嗜好,但他卻總是帶着一管口紅,只能說明這管口紅屬於某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女人。

指尖微微蜷握,深酒瞥了眼那口紅,錯開了視線。

“所以說,這口紅真的是你的么”魚瑤安滿眸交雜的是期冀又是絕望償。

深酒沉吟了下問魚瑤安,“其實根本不是你看上了我也看中了的那款婚紗,你來找我,不過是想來確定這件事。”

是篤定的口吻,不是問句。

魚瑤安舉着那管口紅,只是微微一笑,“傅深酒,這口紅是你的么”

情況發展到這種境地,深酒唯一能做的就是澄清自己,“你也知道這是市面上隨處都可以買得到的口紅,我並不清楚這管口紅是不是屬於我的。”

魚瑤安的笑容淡下去,“傅深酒,我只是來跟你確定,不是來找你的麻煩的,你沒必要這樣委婉。”

深酒無奈,“瑤安,我只能說,我不會把這種東西送給蕭鄴森,自從我嫁給薄書硯以後,我沒有送過任何東西給蕭鄴森。自從我和薄書硯領了結婚證以後,我已經徹底和蕭鄴森劃清界限了。”

讓深酒意外的是,魚瑤安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反倒越加凄婉。

她低聲問了句,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是嗎”

深酒輕嘆了口氣,只有無言地看着她。

魚瑤安兀自將那管口紅打開,擰出已經融化得不成樣子的口紅膏體,她用指腹輕勾了點,在指間研磨。

“一個女人丟了一管口紅,是不可能絲毫沒有察覺的。”魚瑤安直勾勾地看着傅深酒的眼睛,“拜託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丟過口紅。”

深酒沉吟了好一會兒,只得道,“有一次,我確實丟過口”

“是這個牌子的這個色號”魚瑤安頓了頓直接逼問道,“你丟的口紅,是不是跟我手上的這管恰恰一模一樣呢”

深酒捏住拳,點頭。她其實早已清楚,很有可能魚瑤安手裏那的那管口紅就是自己丟的那一管。

魚瑤安得到答案,倒像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讓深酒覺得疑惑,卻又不好開口問什麼,只有沉默。

魚瑤安將那管口紅小心地收好,又重新放回包包里,笑,“你早承認不就好了,害得我緊張了半天。”

“我以為”到底以為什麼,深酒沒有說下去。

但是魚瑤安瞭然於胸,接到,“你以為我只要知道這管被蕭鄴森珍藏的口紅屬於你,我就決不會跟他結婚了對不對”

蕭鄴森和魚瑤安要結婚,本就不是建立在水到渠成的基礎之上,所以深酒對魚瑤安說,“瑤安,人家都說作為女人應該找一個自己不愛對方、對方卻愛自己的,而不是自己愛對方、對方卻不愛自己的。女人的容顏不過剎那芳華,如果在你最美好的年華里你都沒有打動他,那麼往後更是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愛一個不愛你的人是一輩子的痛苦和無望,但是找一個愛你的總要輕鬆些。”

“原來傅小酒你的愛情觀是這種自私的類型。”魚瑤安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你放心吧,只要我能夠確定這管口紅是你的,那我仍舊心甘情願跟蕭鄴森結婚。”

深酒站起身來,跟着魚瑤安走到落地窗前,“瑤安,你和他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如果他真的不愛你,你又何必”

“何必委屈自己是嗎”魚瑤安嫵媚的眉眼又生動起來,她撩唇一笑,“知道為什麼我費了這麼大的勁跑過來只為了問你一管口紅的事嗎”

深酒等着她繼續。

魚瑤安抱臂,眯眼看着窗外的輝煌燈火,“如果這管口紅屬於你,那麼我便不值得大驚小怪的,畢竟他愛你這個事實,我已深知多年。相反,如果這管口紅並不屬於你而屬於其他女人,那我就真該好好想想了。畢竟,蕭鄴森如果都對你死心了卻寧願選擇其他女人也不選擇我,那我就真的沒什麼好掙扎的了。”

深酒拋開顧慮,“瑤安,雖然我很希望你們兩個人都能夠幸福,我一度也非常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夠因為彼此吸引而在一起,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要和他結婚,是不是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魚瑤安抱臂靠在欄杆上,笑得美艷多情,“小酒酒,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像我這種名聲不怎麼好的女人,能被自己喜歡了這麼久的男人給娶進家門,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在蕭鄴森沒有鬆口娶我之前,我一度以為自己會為了蕭鄴森孤獨終老,或者迫於家人給予的壓力而嫁給一個我根本看不上的男人。”

“幸福這種事情呢,見仁見智,你說是不是”魚瑤安朝深酒眨了眨眼,風韻流轉,“我不是你這樣純情的小姑娘了,對愛情有那麼高的期盼。對於我來說,我還能夠這樣真心地愛上一個男人,已經是我的福分。現在蕭鄴森已經答應娶我了,我已經不能再滿足了。”

以前薄書硯總說傅深酒關於人生的某些理念過於乖僻,現在看着魚瑤安真情流露的說這番話,深酒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在深酒的理念里,如果兩個人並不是真心實意地、全心全意地愛着對方,那又怎麼會有幸福可言呢

可是魚瑤安的在說這些字字句句的時候,神情之間透露出的期冀和幸福感,分明那麼真切。

似乎是看出了深酒的疑惑,魚瑤安笑起來,笑完了她把艷麗的臉龐湊近深酒,神秘兮兮地說道,“你還年輕,看過的、體驗過的東西還太少了,等你過了三十歲或者四十歲,你自然會明白我今天說的這些話。”

“也許吧。”深酒牽唇一笑,但其實她心裏想的是:如果有一天薄書硯已經不再全心全意地愛她了,她一定會果斷地離開他的。

不過,人真是奇怪,想起這些不可預測的壞事情的時候,總是假設對方一定會犯錯為,而自己則不會。

萬一將來,是深酒先對薄書硯厭倦了呢

深酒搖了搖頭,將這個荒誕的想法驅逐出腦海。

“小酒酒,我們的婚禮就在後天,到時候你能不能避一避”魚瑤安突然嚴肅又乞求地看着深酒,補充的話語中帶着掩飾不住地惆悵,“我怕到時候你一不小心露了面,我會成為被拋棄在婚禮上的那一個,淪為全程的笑柄。”

深酒想要笑一笑來緩解氣氛,但是笑不出來。

默了下,她說,“你放心吧,蕭鄴森既然答應和你結婚,他就不會陷你於不好的境地。”

魚瑤安寬慰一笑,“這倒是。這次的婚禮全都是蕭鄴森一手策劃,我今天上午粗粗地看了眼婚禮流程和現場佈置,那排場只能用盛大奢華來形容。蕭鄴森確實為我準備了一個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婚禮。要是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蕭鄴森非常愛我。”

深酒也跟着她笑,嘆惋,“蕭鄴森表面上看起來很狂傲,但其實他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也特別懂得尊重人。”

魚瑤安深看了一眼傅深酒。

傅深酒忙解釋道,“我只是以一個故人的身份在點評他,但這就是最真實的他。”

魚瑤安笑,“別緊張,我不是那個意思。”

深酒抿唇笑了笑,不再開口說話。

魚瑤安撐在欄杆上,看了好一會兒的月色后又開了口,“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蕭鄴森每次喝醉以後,都會在睡夢中叫你的名字。他”

深酒打斷她,“每次喝醉可是蕭鄴森他酒精過敏,你以後不能再讓他喝酒”

魚瑤安睨了深酒一眼,看着遠方的夜空,緩緩道,“他從來都不會酒精過敏。”

深酒怔住,反應過來后喃喃道,“不可能,我記得我和他就是因為恰好共同酒精中毒了、被送到醫院后住同一間病房才相熟起來的。”

魚瑤安單勾唇角,只靜默着笑看深酒。

深酒的表情凝住,“瑤安,你到底什麼意思”

魚瑤安長嘆了口氣,“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難為情的要我說蕭鄴森才該難為情,一個大男人竟然想出這種幼稚的招數來追求一個女孩子。”

深酒好像反應過來但是又不肯相信,她勉強笑了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在那一刻,深酒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那種心情。

她記得,她和蕭鄴森是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初見的,後來因為偷偷喝酒被送進醫院和蕭鄴森相熟,也不到十六歲那也就是說,蕭鄴森在那之前

沒有再深想下去,深酒抬起頭去看這個陌生城市的萬丈霓虹,突然覺得好難過好難過,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

魚瑤安意興闌珊,在深酒肩上輕拍了拍後轉身進屋,邊走邊說,“今晚我就不走了,和你擠一晚,你應該不會拒絕我這個快要當新娘的人吧。”

深酒意識到魚瑤安在和自己說話後轉過身去,魚瑤安已經走進了卧室。

後來,深酒又在陽台上站了很久。

結束了競標以後,傅深酒沒有跟着傅玄野回雁城,而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多呆了兩天。

那兩天,她將自己關在酒店的房間裏,想了很多很多。

等到她回到雁城的時候,蕭鄴森大婚的消息還是佔了很多家報紙的版面。

那些報紙上的蕭鄴森全都穿着得體的西裝,而魚瑤安美艷不可方物、但她穿着的那款婚紗,果然是深酒之前挑中的那一款。

深酒將將報紙放回架子上,抬步往外走。

只是她還沒有走出機場大廳,就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了她的手機。

深酒略略猶豫了下,還是滑了接聽。

“小酒酒,你果然回來了。”是魚瑤安。

深酒低下頭,“工作忙完了,就回來了。”

魚瑤安在那頭笑,竟是幸福的,“別裝了,我在華歐公司有朋友,知道你的工作早就結束了。”

深酒頓了頓,只輕輕一笑,沒說什麼。

“傅深酒,謝謝你。”良久過後,魚瑤安說了這麼一句。

深酒抿住唇,輕聲,“沒什麼。瑤安,我希望你們有了這個開始,能夠一直幸福下去。”

“當然”魚瑤安斷然道,咯咯一笑后又道,“不好意思哈,我是真的看重你選的那款婚紗,所以就穿了。不過世界上好看的婚紗那麼多,你在選一款就是了。你已經這麼幸福,就讓我搶一樣你喜歡的東西,滿足一下我的嫉妒之心吧,怎麼樣”

深酒眼圈泛酸,兀自重重地點了點頭,“瑤安,你穿那款婚紗很美,婚紗很適合你。”

魚瑤安又在電話那頭笑,笑夠了才回答深酒,“不得不說,你真是一個招人喜歡的姑娘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再見面”

深酒又是重重地點頭,意識到對方看不見后才說,“一定。”

“好了,我要上飛機了,就不聊了”魚瑤安嘆道。

不知為何,深酒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子濃濃的不舍情緒,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咬着唇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魚瑤安在那頭說,“傅深酒,你回頭,跟我揮揮手作再見吧。”

深酒立時反應過來,猛地轉過身。

可是大廳那麼多人,深酒根本找不到魚瑤安在哪兒。

魚瑤安在那頭說,“嘖嘖,這麼多人你還掉眼淚,怪丟人的,趕緊擦了吧”

深酒聽話地擦了眼淚,問,“你在哪兒,瑤安”

魚瑤安卻說,“真的得掛了啊,我得進去了。”

沒等深酒說話,魚瑤安掛斷了電話。

等在一邊的助理低聲問魚瑤安,“安安姐,你在機場等了幾個小時,就為了這麼遠遠地看那位小姐一眼”

魚瑤安拿手中的報紙敲了下小助理的腦袋,“機場這麼多人,你不覺得我能在離開以前遠遠地看到她,就已經不錯了么”

小助理委屈,“可是你們不是情敵么”

魚瑤安翻白眼,將手中的報紙抖開,將自己和蕭鄴森結婚的版面舉到小助理跟前,用手指戳了戳圖片上自己和蕭鄴森緊牽在一起的手,“什麼情敵蕭鄴森現在是我魚瑤安的老公,其他所有圖謀不軌的女人都是小1三”

小助理撇了撇嘴,半是不滿半是心疼地道,“安安姐,你這樣騙自己真的好么追求你的名門公子那麼多,為什麼就要選擇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來結婚呢”

魚瑤安彎着唇角盯着報紙上的圖片看了會兒,認真地問小助理,“你說我這張看起來是不是不太上鏡啊別人看到這張報紙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我家老公”

小助理也忍不住學着魚瑤安翻了個白眼,“安安姐,你真是夠了。”

“等過兩年,我給蕭鄴森生個孩子以後,我會比現在更幸福。”魚瑤安這話,像是說給小助理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小助理嘆了口氣,催促道,“快走吧,蕭先生昨天都回英國了,你偏要今天回。”

魚瑤安將報紙塞回架子上,戴上墨鏡,“老1娘樂意”

蕭鄴森和魚瑤安結婚的熱度褪下去以後,深酒再一次去了那家婚紗定製店。

她剛剛進門,就有一個身材高挑氣質斐然的外國女人過來迎接她。

根據這外國女人自我介紹,她的中文名字是李薇,是國際上知名的婚紗設計師,這次是應好朋友魚瑤安之邀專程為深酒設計婚紗而來中國。

而這家婚紗店,不過是李薇在中國的工作室。

原來,魚瑤安當時確實是看中了深酒先前選中的那款婚紗,而那款婚紗也確實是孤品。

魚瑤安決定要下那款婚紗之後,就讓李薇專程來中國,專程為傅深酒設計了另外一款婚紗,並且經過日夜趕工,婚紗已經根據深酒之前留下的尺寸趕工完成。

李薇帶着深酒親自去試穿了那款婚紗,婚紗穿出來的時候,連見慣了驚艷絕倫的李薇都好半天沒有挪開眼睛。

而深酒想着魚瑤安、看着鏡中的自己穿着的那款婚紗,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和感動。

其實那款婚紗並沒有十分特殊的地方,深酒也無法用專業名詞來形容它給人的視覺驚艷。

總之,這款轉為深酒定製的婚紗比深酒自己之前選的、也就是魚瑤安穿着結婚的那一款要美得太多。

試完婚紗出來,深酒恰巧碰上另外一對新人來試禮服。

看着那穿着婚紗的新娘和穿着西裝的男人同時從試衣間裏出來並互相走近的畫面,深酒心念一動,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她站起身,去辦公室里找到了李薇。

“李小姐,能幫我一個忙嗎”因為李薇並不會中文,深酒也只用純正英文與她對話。

李薇變得很熱情,邀深酒坐下以後才道,“傅小姐,請講。只要能幫得上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深酒低下腦袋,抿唇笑了下才再次笑看李薇,說出了自己的的想法。

李薇聽后,爽朗大笑,“我答應你”

傅深酒和薄書硯約定好的日子,就在那個日子到來了。

當天一早,深酒將兩個小傢伙送去幼兒園以後,自己開車去了好幾個地方,把自己準備的東西都一一取回了家。

載着滿滿一車東西的深酒剛剛回到藍灣,薄書硯駕駛的黑色lincoln也緊跟着回來了。

深酒將車停穩以後,通過倒車鏡看了眼後面已經同樣停下的黑色lincoln,紅1唇弧度越綻越大。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傻笑什麼。

不一會兒,薄書硯從lincoln上下來,彎腰下來在深酒的車窗上輕敲了敲。

深酒抿住笑,降下車窗后一本正經地問薄書硯,“這位先生,有事么”

薄書硯微挑了挑眉,一隻手搭在車頂,一隻手撐在車窗上,魅惑眾生的矜貴冷淡模樣,“這位小姐,你擋着我道了,能挪挪么”

說完,兩個人默默對視了會兒,而後便不約而同地笑了。

深酒推開車門,滿眸期待地看着薄書硯的黑色lincoln,“東西全都拿回來了”

薄書硯點頭,“嗯,一樣不少。”

題外話謝謝的花花,づ╭愛你

ps:大結局的節奏了,能弱弱求下月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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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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