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結局5:要麼讓她走,要麼我帶梵梵離開。 8000+

226 結局5:要麼讓她走,要麼我帶梵梵離開。 8000+

眸光斂戾,薄書硯將視線移到薄青繁臉上,“被自己最親近最信任之人傷害背叛、傷害,這種滋味,我不想讓您錯過。薄女士,一切都該結束了。”

薄青繁在這時候,反而是率先去看了眼那輛被約翰安排過來的垃圾車,然後笑起來,覺得這樣怪異又幼稚的場面一定是在夢中才會出現攖。

“硯硯。”薄青繁指着那輛過於乾淨的“垃圾車”,笑,“你用這種小孩子才玩的幼稚把戲來阻止我搬進去,現在突然又告訴我你要讓王澤煒告發我,你說我是該信呢、還是不信呢”

薄書硯低頭抽煙,不說話,也沒給出任何回應。

倒是一邊的約翰嘆了口氣,走到薄青繁身邊低聲道,“薄女士,要不您自己離開這裏吧,一旦鬧僵了,對雙方都不好。”

薄青繁猛地偏頭,瞪了約翰一眼,“薄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國狗來插手”

聽到這句話,約翰的神情倒是沒有多大變化,薄書硯抽煙的動作卻凝住了。

王澤煒在這時候過來,焦急而又小聲地在薄青繁耳邊道,“繁姐,這並不是一輛真正的垃圾車,你”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阻斷了王澤煒接下來的話。

薄青繁對着被打的王澤煒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最好把我給你的所有房產地產全都整理好送還給我。償”

王澤煒咬了咬牙根,捏拳,“繁姐,不僅僅是我名下的資產、就算是你名下的資產,也全都轉給薄暮寒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薄青繁聞言一愣,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看向薄書硯,“你究竟背着我做了些什麼嗯”

說著,薄青繁就要朝薄書硯撲過去,卻被約翰展臂輕易地擋住。

被王澤煒背叛、所有的資產和地位全都被架空,薄青繁終於情緒失控,開始斷斷續續地罵一些難聽的詞語、還伴隨着時不時的低叫。

薄書硯閉了閉眼睛,不耐的情緒漸漸到達頂峰,他正準備說話,垃圾車的駕駛座上一直坐着的那個人突然推開車門下車,向薄青繁走來。

薄書硯看到這個穿着工作服戴着口罩帽子的女人,眸光驀然一凝,看向約翰。

約翰咽了咽喉頭,嘆了口氣后垂下了視線。

那女人走到薄青繁身邊后,用雙手挽住了薄青繁的胳膊,低低地叫了一聲,“媽。”

薄青繁的神情一僵,反應了一會兒后才看向身邊的女人。

沈弘慈摘下臉上的口罩,也摘掉了帽子,然後看向薄書硯,“書硯,讓我帶媽走,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雁城,不會威脅到你的幸福。”

薄書硯卻看着約翰,不發一言。

約翰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銀髮,也不再掩飾自己背着薄書硯聯繫沈弘慈的事情,“其實沈小姐已經到雁城好些天了,我們商量出這個辦法,是想等薄女士自己收拾好東西的時候,沈小姐趁機就帶着薄女士和她的行李去雲城。薄,我們都不想你們鬧得太僵,你們畢竟是母子。”

“約翰建議我用這種方式偷偷地將媽帶走,但我還是想要徵求你的同意。”沈弘慈頓了下,語氣間充滿無奈地繼續,“書硯,我們是一家人。”

聽見“一家人”三個字,薄書硯輕笑了笑,但仍舊沒說話。

沈弘慈嘆了口氣,轉向薄書硯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傅深酒,語氣柔和,“小傅,最近過得好嗎”

深酒愣了下才答,“還好。”

沈弘慈給自己的助理使了個眼色,那男助理立刻過來,站到了薄青繁身邊。沈弘慈則繞開薄書硯,停在傅深酒面前。

“我去幼兒園見過梵梵,那孩子長得真好看,又聰明。”沈弘慈笑,滿眼羨慕,“我這輩子恐怕是沒有你和硯硯的福氣了。”

她滿滿的悵惘,讓深酒的心擰了下,到底是對她的遭遇有些同情的。

深酒以前聽人說起過,沈弘慈十幾歲的時候意外懷孕、因為不敢告訴當時非常嚴厲的薄青繁便一直躲在國外。等到薄青繁發現的時候,沈弘慈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有將近6個月了,當時幾乎所有的醫生都建議沈弘慈將孩子生下來,但薄青繁堅決要沈弘慈拿掉。

那次手術出現意外,不但沈弘慈的孩子被拿掉,連她的子宮也被迫切除

沈弘慈似乎也回憶起這段往事,嘴角那點笑容充滿苦澀,“小傅啊,我沒有愛人也沒有孩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過了這些年,實在是有點扛不住了。”

其實從沈弘慈走向自己的那一刻,深酒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想讓自己幫着勸薄書硯,讓薄書硯答應她帶着薄青繁離開。

深酒抿了下唇,說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沈小姐,我相信五年前的事情你很清楚,當時如果沒有出意外,薄董事長是希望我死的。”

沈弘慈很平和地點點頭,“我知道。那件事情,我是完全知情的。”

深酒控制不住地嗤笑了聲,將自己那被沈弘慈握着的一隻手抽了回去。

沈弘慈落空的雙手交握在一起,看着深酒的眼睛,“小傅,以前的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在這裏正式地跟你道歉。”

這道歉因為突如其來而顯得怪異,深酒的長睫閃動了下,抬頭看沈弘慈,笑,“沈小姐,你沒必要為了說服我而跟我道歉。就算你不說這些,我也不會讓薄書硯真的將薄女士送進監獄。因為那樣痛苦的不僅是薄女士,還有薄書硯,也還有我。”

像是早已料到傅深酒會說這番話,沈弘慈笑着搖頭,“小傅,其實我那次去q市找你、發現你確實還活着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遺憾,而是欣慰。從那以後,我對你的愧疚之意越來越明顯。所以後來每一次薄女士想要傷害你的時候,我都替你擋了回去,否則你回到雁城以後,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許綰輕和閆修了。”

深酒一怔,細細想了下沈弘慈的話。

回到雁城這幾個月以來,來自於薄青繁的阻礙,確實是少得幾乎沒有。

見深酒不說話,沈弘慈繼續,“薄女士也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壞,這一點,我可以擔保。”

說到這裏,沈弘慈看了眼薄書硯,“她只是做了太多錯事,卻不知道怎麼用正確的方法來彌補,只知道用強硬而又錯誤的方法來彌補。就像這次她非要搬進你們家,不過是用一種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方式,想要融入你們。”

“沈小姐,我已經說過了,我會勸薄書硯讓你們離開,你不用再說這些東西來敷衍我。”深酒對沈弘慈的說辭,根本不願相信。

“小傅,除了五年前的那一次,你可見過她再切切實實地想要傷害你”沈弘慈頓了下,“她畢竟老了,恍然發現這世界上自己能夠真正依靠的親人幾乎沒有了,所以才想要搬進來和你們住在一起。”

“即便是現在薄女士有所改變,那也不能磨滅她以前對薄書硯做過的事,也不能磨滅她以前對我做過的事。”深酒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到底因何要與沈弘慈爭論。

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非要在沈弘慈面前爭論出一個對錯,非要證明自己才是有理的、受傷害的那一個。

沈弘慈點頭,又點頭,“你說的都對。小傅,我知道你說的都對。但是你和書硯是年輕人,我希望你們都能給她一個機會,順便也給我一個機會。”

深酒知道沈弘慈所說的機會並非是指讓薄青繁離開的機會,而是原諒薄青繁的機會。

所以深酒很堅定地搖頭,“對不起,我沒那麼大度。”

沈弘慈的眸光暗了下去,她側身看了眼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被自己的助理控制着的薄青繁,有些遺憾地說,“我理解你。”

深酒錯開視線,“可是我很久以前也跟薄書硯說過,雖然我不會原諒薄女士,但我願意為了薄書硯而不追究她。”

沉默了良久,深酒抬手挽住薄書硯的手臂,五指緊緊地扣在他手臂上,“你帶薄女士走吧。”

“不行。”薄書硯突然出聲。

沈弘慈眸光一閃,緊張的看着薄書硯,“書硯,你就”

“你帶薄女士走吧,現在就走。”深酒打斷沈弘慈的話。

那一刻,薄書硯連看向深酒的眼都帶着戾氣,他重複了一遍,“不行。”

深酒側首,抬眸看他,一字一句,“要麼沈小姐帶着薄女士走,要麼我帶着梵梵離開。”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深酒能夠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從薄書硯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寒涼。

只是在那一瞬間,薄書硯的一雙眼眸就被殷紅色充盈。

他猛地握住深酒的手腕,問她,“你剛才說什麼”

深酒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一步,“我說”

“傅深酒。”薄書硯突然叫她的名字,聲音低沉而嘶啞。

他看起來那麼悲痛卻又那麼憤怒。

是啊,一邊是他的親生母親,一邊是他深愛的傅深酒。

要做出抉擇,最痛苦的應該是他。

深酒眼圈一澀,動搖他,“薄書硯,並不是放走了薄女士,就辜負了我。”

薄書硯搖頭,“我已經做出決定,傅深酒你不要再說了。”

深酒並不聽話,“如果你是因為五年前的事情,那麼應該做出決定的是我,而不是你。薄書硯,做錯的是他們,不是我們。但是你將薄女士送進監獄,到頭來懲罰的只是我們自己而已。”

“傅深酒,不要再說了。”薄書硯將深酒的手腕越捏越緊,卻毫不自知。

深酒倒抽一口涼氣,忍着那斷骨般的疼痛去捉住薄書硯的另一隻手,“薄書硯,我希望你放她走。”

薄書硯閉上了眼睛,“我不想後悔。”

深酒知道薄書硯的脾氣,也知道自己光靠語言是無法勸說薄書硯的,所以她乾脆鬆開薄書硯的手,並趁薄書硯不注意用力掙開被薄書硯握着的那隻手。

她看了眼沈弘慈,轉身即走。

薄書硯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后闊步追上來,再一次擒住傅深酒的手腕。

他滿眸痛苦,連面龐上的肌肉都有些猙獰,他咬着牙卻是在哀求,“小酒,別鬧。”

深酒有些想哭,但是她沒有。

她很堅決,“薄書硯,你聽聽別人的意見好不好你看你大姐希望帶走薄女士,約翰也希望讓薄女士離開,現在我也希望讓薄女士離開就算你不相信我和你大姐,你也該相信約翰。這麼多年了,你該知道約翰的判斷力總是不會出錯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所有人的判斷都錯了,薄女士仍舊難改本性做出什麼來,到時候我們再想殘忍對她,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猶豫、痛苦了對不對”

“小酒,我再也不敢讓任何會危及到你的不穩定因素存在。”薄書硯殷紅的一雙眸子隱有水汽。

“可你也不做不到毫無心理負擔地將自己的母親送進監獄。”深酒立刻道。

薄書硯眸光一閃,有些怔然地看着深酒。

深酒輕嘆了口氣,踮起腳尖擁住薄書硯,“儘管我見到你之前,所有的人都說你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殺害。但是到最後我知道,那都是世人的誤傳,事實並非如此。即便是後來我回到雁城,許綰輕被你折磨致死,看起來你完全不顧舊情手段殘忍,但我知道,你也曾在深夜裏為那結果而悵然若失自責不已、甚至還兩次偷偷地去墓地祭奠過她。至於閆修,相信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自己有多痛苦,你”

薄書硯將深酒從自己懷中拉出來,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慌亂,“小酒,我去祭奠許綰輕只是因為”

“我知道。”深酒打斷他,“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麼,我沒有怪你。不瞞你說,我也偷偷去過幾次,為求心安。”

薄書硯的薄唇綳成一條直線,低低地叫了聲,“小酒。”

深酒笑,重新將自己埋進他懷中,“我們已經痛苦過兩次,已經讓兩個人付出了那麼沉重的代價。以後,我不想你在做這種事情了,我也不想再經歷這種事情了。薄書硯,你答應我,好不好”

薄書硯久久都沒有說話。

但是當搬家公司的車和那輛所謂的“垃圾車”離開的時候,除了僵直的身子,薄書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深酒不知道沈弘慈帶着薄青繁離開的時候,薄青繁到底是自願的、被強迫的,還是一半自願一半被時勢所迫。

深酒只知道,薄青繁走了。

至此,在這雁城,再不會有人來干涉她和薄書硯的幸福。

除了他們自己。

薄青繁離開以後,薄書硯和傅深酒便徹底從酒店搬回了藍灣。

搬回藍灣的那天,深酒看着家政工人將家裏打掃乾淨以後,又讓人將她挑得那些花卉一一安置在了樓上和樓下的小花園裏。

忙完所有的東西以後,天色已經擦黑,所有的工人也都陸陸續續地離開,很快,房子裏就剩下深酒一個人。

深酒關上大鐵門,去二樓的卧室里拿了自己的手機,給薄書硯打電話。

哪知道,她剛剛解鎖手機,樓下便傳來鳴笛的聲音。

深酒眸光一亮,立即扔了手機跑到陽台上。

黑色lincoln。

確實是薄書硯回來了。

深酒又轉身跑回屋子裏,然後下樓,一路跑着迎了下去,給薄書硯開門。

深酒跟着黑色lincoln跑到車庫,在薄書硯下車的那一刻就將自己埋進他胸膛。

薄書硯唇邊終於綻出點笑容,垂首在深酒的發頂輕輕地印了一吻。

深酒抬起頭,踮起腳尖,在薄書硯的下巴上輕咬了口。

咬完以後,兩人相視一笑。

薄書硯垂頸下來,又在傅深酒的唇上印了長長地一吻。

在薄書硯準備撤身退開的時候,深酒勾住他脖子,將自己的唇送上去,迷糊不清地說了句,“不夠,還要。”

說完,深酒又晗住他薄薄的唇,輕咬。

薄書硯乎吸一重,將傅深酒攔腰提起,徑直往屋中而去。

深酒鬆開他,雙手撐在他肩頭,咯咯直笑。

等到進入房間,深酒埋頭在薄書硯脖頸咬了一口。

薄書硯悶哼一聲,等不及上樓,直接將深酒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精實長身也在下一瞬覆了上去。

深酒假裝躲開,卻被薄書硯用唇追了回來。

“薄書硯,還沒洗澡,你不要唔,我的衣服薄書硯”

體力耗盡的時候,深酒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薄書硯口勿住她的眼睛,將她弄醒。

“累,我要睡覺。”深酒閉着眼睛滿臉的不耐,說完后還翻過身去,背對着薄書硯。

薄書硯的面上劃過一抹不自然,但頓了頓后他還是將深酒從床上撈起來,抱進浴室。

考慮到深酒意識不清醒,薄書硯便單手抱着她,單手給浴缸放水。

深酒圈着薄書硯的脖子,一直在不耐煩地哼哼唧唧,也睡得迷迷糊糊。

薄書硯大概是終於嫌她煩了,直接扣住她後腦勺,將她紅1唇給封住了。

因為空氣的短缺,深酒在掙扎的時候終於睜開迷濛的眼睛。

薄書硯放開她,“肯安靜了”

深酒懶洋洋地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他肩上,“我不想洗澡,好累。”

薄書硯沒有回應,試了下水溫后將深酒放進了浴缸里。

深酒上次在浴缸里摔過一次,所以自己也很小心地配合。

將深酒放好以後,薄書硯作勢就要站起身。

水聲嘩啦一響的時候,深酒快速地勾住他脖子,不讓他走,“我們一起洗。”

聽到這話,薄書硯的鳳眸倏然一暗,喉結上下滑動的時候,他啞聲問她,“你確定”

深酒彎唇一笑,將薄書硯的脖子往下一勾,用紅1唇咬住他的,將他往浴缸里拽。

薄書硯推開她,看着她,“傅深酒,你今晚很不一樣。”

深酒臉上爬過紅雲,昂着下巴反問,“你到底要不要洗”

薄書硯單勾唇角,撐着牆壁從深酒身後坐進浴缸。

深酒的心臟咚咚咚直跳,很是自覺地往前面挪了點。

薄書硯徹底坐了下去,在深酒身後。

那突如其來的、突兀地、硬的東1西抵到背上的時候,深酒覺得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薄書硯的手臂卻在這時穿過她腋1下,五指將其抓1握。

深酒一下子就靠進了他懷裏,失卻所有力氣。

“在這裏面試試”他又低又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落下,蠱惑人心。

深酒去推他的手,卻完全沒力氣,“你別鬧,我唔”

等兩個人終於“洗好”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

在床上耳鬢廝磨了又一兩個小時,深酒卻越來越清醒。

她縮在薄書硯懷裏,聞着薄書硯身上熟悉而又好聞的氣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華歐公司的近況。

薄書硯閉着眼睛,手指間把玩着傅深酒的頭髮,回應的都是很簡短的話語。

深酒起身,看了眼窗外的熹微晨光,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曾幾何時,她和薄書硯在一起,談論的總是該怎麼走出困境,該怎麼避免自己受到傷害的話題。

現今許綰輕和閆修都沒了,薄青繁也被沈弘慈帶到了千里之外的雲城,王澤煒也因為吸毒而被抓這雁城,突然就清靜下來了。

她和薄書硯的話題,終究從那些轟轟烈烈變成了生活里最無聊的瑣事。

深酒突然很不習慣這樣的改變,覺得生活好像在轉瞬之間一下子空落了下去。

這真是一種變太的感受。

薄書硯聽到傅深酒的嘆氣聲,緩緩睜開眼睛。

他將自己的唇停在她額上,“小酒,怎麼了”

深酒笑着搖頭,“沒什麼。”

薄書硯斂眸想了下,“翟大哥家的那位也回來了,我們找個時間去把梵梵接回來,好嗎”

深酒愣了愣,好像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見深酒不說話,薄書硯低頭來看她。

深酒的眸光閃爍了下,“其實我早就想把梵梵接回來了,可是又擔心”

意識到自己失言,深酒沒有說下去。

“擔心我沒有做父親的經驗,不能好好地和孩子相處”薄書硯淡然地補全了深酒未完的話。

深酒抿了抿唇,“那倒也不是。梵梵那孩子話少,很多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裏,你也是一樣的性格,我怕到時候把梵梵接回家以後,你倆大眼瞪小眼,沒什麼交流,反而會因此給你們各自造成心理負擔。”

薄書硯想起那次在沈言宵夫婦所舉辦的宴會上的事情,不自覺地笑起來。

深酒覺得疑惑,撐起身體看他。

薄書硯將眸光轉向深酒,但仍舊維持着笑意。

深酒看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笑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對着笑了一會兒,深酒趴到他胸口問他,“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自從薄女士離開以後,就沒見你這麼開心地笑過。”

薄書硯伸手替深酒撩了撩她臉頰邊的一束碎發,“也許我和我兒子相處起來,會比預期的結果要好。”

深酒故意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來,“我可還記得那次在翟家,就因為你和梵梵單獨呆了一會兒,梵梵後來抱着我哭的傷心欲絕的模樣。

薄書硯臉上滑過不自然的神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以後不會了。”

深酒笑,“周末的時候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去接梵梵回家。”

“接兒子回家,必然是有空的。”薄書硯答。

周六,翟家。

翟老太太看到一屋子的禮品和院子停的那輛嶄新的豪車,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深酒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得偷偷地捏了下薄書硯的襯衫。

薄書硯其實更不擅長這種場面,喉結滑動了幾下,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幾個人就這麼坐在安靜得詭異的客廳里。

“蘇姨,很感謝您這幾個月以來對我兒子的照顧。”到底是薄書硯率先打破了沉默。

翟老太太的臉側在一邊,當做沒有聽見。

深酒和薄書硯對視了一眼,斟酌了下用詞后也開了口,“老太太,以後我會隨時帶着梵梵過來看您的。”

“對了,蘇姨,我在藍灣給您留了一套房子,已經做好了最基本的裝修,您要是有興趣的話,隨時可以搬過去。”

薄書硯這話一出來,不光是翟老太太驚訝,深酒也很驚訝。

微微勾唇,薄書硯捏着傅深酒的手,對翟老太太恭敬道,“我考慮了許久,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感謝您照顧梵梵的這份辛苦,所以就留了一套市中心的房子給您。要是您在這清靜的地方呆膩了,偶爾過去住住也可以調節調節心情。”

翟老太太的嘴唇動了動,還是擠出點笑容來,“聽說你們安家的房子也是在藍灣”

深酒立即點頭,“是的,老太太,我們也在藍灣。”

翟老太太的臉色緩和許多,對薄書硯道,“我聽說藍灣因為地段和住宿環境太好,房子都俏得很,聽墨霆說要是找不到機會,有錢也難買到,你是怎麼一下子拿到兩套的”

薄書硯沒有就這個問題做出直接的回應,而是道,“年輕的時候愛闖蕩,現在有了家,反而更加渴望能夠重溫小時候那種遠親近鄰的感覺,所以一開始就在藍灣留了幾套房子。您一套,霍靳商一套,給梵梵的舅舅也留了一套。”

深酒愕然轉頭看向薄書硯,脫口問出來,“你怎麼從沒和我說過”

薄書硯只是笑。

翟老太太沉吟了下后又恢復到平素嚴肅的狀態,“你的心意我領了,房子我也要了,過兩天我會讓墨霆把房子的錢轉給你。”

薄書硯在正想說話,翟老太太又道,“不過,我不能讓你們把梵梵接走。”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上一章下一章

226 結局5:要麼讓她走,要麼我帶梵梵離開。 8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