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下次你可不可以別再笑我? 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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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梔將卡收進包包,將裝着粉色套裝那袋子遞給深酒後,笑眯眯地撞了一下她的肩,“一定要穿哦,不然浪費我的幾千塊錢。”

深酒瞥了眼那袋子後轉身往外走,語調慵懶而漫不經心,“幫我提着。”

霍梔單勾唇角笑了眼深酒的背影,這才拎着袋子跟上深酒攖。

“我打算去買些床上用品。”深酒側身看了眼霍梔,將她往電梯口帶。

“本就是專程陪你出來逛街的,走吧。”雖然這樣說著,霍梔還是微抬手腕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

深酒頓住腳步,看着她。

霍梔默了瞬,隨即用明媚的笑容來掩飾。

“梔梔,沒什麼事情想告訴我的嗎”深酒轉身面向她。

霍梔錯開視線,沉吟了下後用下巴劃了划遠處,“看到沒,那邊那個穿黑色休閑褲和純白色t恤的男人。償”

深酒愣了下,一眼看到那個男人後又將視線轉到霍梔身上。

霍梔用用下巴劃了下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還有那個穿禮裙風格黑裙卻扎着馬尾的那個女人。”

深酒很快看過去,卻堪堪與那個女人撞上了視線。那女人卻並不驚慌,只裝作偶然、將視線緩緩移開。

“霍三哥的人”深酒不確定地問道。

“嗯哼。”霍梔點頭,隨即她笑,笑容依舊明媚卻眼眸藏傷,“這兩個人都是他身邊很有能力的手下,卻被派來24小時看着我。傅深酒,你說我是該覺得幸福,還是覺得痛苦”

深酒抿住唇,無法回答。

霍梔轉身,走到欄杆旁閑閑靠着,“我常常在想,他派這兩個人跟着我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監視我可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如此費力氣的”

“也許,他是為了保護你。”深酒說得沒有底氣。

“保護”霍梔眯着眼睛想了些什麼,隨即她轉過身,從這四樓的欄杆處往下望到這個商場負二樓的地板,“他們怎麼保護如果我現在就從這裏跳下去,你猜他們是會飛身來接住我並安全地把我送到平地上,還是說他們會連奔帶跑地到負2樓去保護我的屍1體”

“梔梔”深酒心口發緊,下意識地攥住了霍梔的手腕。

霍梔轉眸來看,她眼中出現過一瞬的空茫,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深酒將她拉離欄杆,“梔梔,你不要說這種話,我會害怕。以前在英國的時候,玄野也老是像你這樣,我真的無法再承受一次。”

霍梔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反而笑深酒,“傅深酒,你覺得我就是那麼不惜命的人”

深酒緩了下情緒,視線一晃看到霍梔手上提着的袋子,“既然情況這麼糟,你為什麼要買這些東西”

“讓他好奇。”霍梔抿唇低笑,“我發現一個規律,只要我白天做了什麼事情是霍靳商理解不了的,他晚上一定會親自來見我,輾轉問清楚。所以我盡量做一些很出格的事情,爭取我和他見面的將誒會。”

霍梔提起那些袋子看了看,“當然,我是真的很喜歡這設計。我也嚮往着我和三哥能有在一起的那一天,我願意為他穿。作為一個妻子、作為他承認的愛人,穿給他看。”

深酒很想問霍梔,在受了那麼多苦的情況下、當年為了守身如玉甚至常常被侯銘天毆打,現在霍靳商卻始終不肯靠近,她是否覺得累,是否覺得值得。可深酒知道答案。

像是看出深酒在想什麼,她恢復成平常的模樣拉着深酒往電梯口走,“我很羨慕你,雖然經歷那麼多苦難,但薄書硯愛你。而我,不管做什麼,都得不到回應。”

深酒沉默。

而霍梔本就不是傷春悲秋的性格,很快就明朗起來,很是熱心地幫着深酒挑四件套、挑床笠

幾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收穫頗豐,深酒正愁該怎麼把那些東西運回去,薄書硯便來了電話。

“你把東西放在店裏,我會安排人上來拿。”薄書硯言簡意賅,只是嗓音溫柔。

深酒的眼神凝了下,隨即朝四周望了眼,“你派人跟蹤我”

“沒有,我在靳商這裏。”

深酒立刻懂了薄書硯的意思:是霍靳商的人向霍靳商報告了霍梔和她的行蹤。

掛斷電話以後,深酒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便問霍梔,“梔梔,薄書硯和霍三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見面的”

霍梔正細細撫摩一套蠶絲的四件套,一雙漂亮的眼睛片刻也捨不得從其上移開,她問深酒,“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來選購這些東西”

深酒正準備回答,霍梔卻展顏一笑,“醫生說了,我奶奶可能只有十來天的時間了。等奶奶的葬禮一完,霍靳商就會再次離開雁城,所以他決定在此之前,和每個他在意的人認真道別。”

深酒的唇動了動,沒問出口。

霍梔很淡然地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他會去哪兒,他也不會告訴我。所以,我和他,大概還有十幾天的相處時間。”

“梔梔”

“你說我和木青青很像,其實我們一點也不像。根據你平日裏講的那些事情,我覺得木青青似乎永遠也不會失望、永遠也不會消極悲觀。可我不是的,我時常覺得好累、時常覺得天空一片灰暗。我也想過不要再愛了,可我偏偏做不到。”

深酒攥住霍梔的手腕,很緊。

霍梔做出嫌棄的樣子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喂,傅深酒,你別跟我肉麻,你知道我受不了的。”

深酒撇撇嘴,“走吧,回家。”

等司機將後備箱裏的東西都拎進屋子裏去以後,深酒才提着放在腳邊的那個黑色袋子下車。

她下車以後才發現,薄書硯的車子已經回來了。

深酒低頭看了眼提在手中的那個袋子,在心裏哼了一句“霍梔這個死丫頭。”

四處看了一圈,深酒沒辦法,只好提着這個沒地方藏也無處可扔的袋子回屋裏。

還好,薄書硯並不在客廳。

深酒細細地打量了一圈,輕手輕腳地上了樓。

還好,薄書硯也不在起居室。

深酒像做賊一樣,將那個袋子貼身提在身後,徑直往衣帽間走去。

衣帽間的門關着,沒什麼異常,深酒為了不驚動不知道在家裏哪一處的薄書硯,輕輕地將門擰開了。

進門以後,衣帽間分為兩個小隔間,進門的這個隔間大一些,是深酒在用。而這個隔間走到盡頭,左邊有一道推拉門,裏面是一間相對較小的衣帽間,為薄書硯所用。

深酒將衣帽間細細打量了一遍,還將能夠用的抽屜都拉開了試了一遍,總覺得那內依套裝放在哪兒都不太保險。因為薄書硯隔一段時間就會讓人往她的衣帽間裏塞東西,萬一哪天她不在家被翻了出來,那就太囧了。

心念一動,深酒想起薄書硯的衣帽間裏有一個閑置的衣櫃,便決定將內依套裝先放在那兒。

可她剛剛繞進去,就發現

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可是當薄書硯那不着寸1縷的精1實長身撞進眼眸的時候,深酒的心跳還是驟停了下,緊接着,她的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

彼時,薄書硯背對着深酒而站,正低頭在抽屜里翻找內庫。

他很快察覺到她並轉過身來,“回來了”

深酒紅着臉錯開視線,頓了頓才說,“你不是在霍大哥那裏么”

薄書硯從抽屜里隨意抽了一條四角內1庫出來,“他家的傭人做事粗心,我被潑了一身的茶水,回來換衣服。”

原來如此。深酒心道。

“手裏是什麼”薄書硯看着傅深酒手裏的袋子。

深酒心裏咯噔一下,因為慌張而欲蓋彌彰地將袋子往身後藏去。

薄書硯挑眉。

深酒懊惱地咬唇,偷偷去看薄書硯的反應。

薄書硯的候結艱澀地滑動了下。

他這反應,讓深酒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她咬1唇的時候,視線不受控制地就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

在看到異常明顯的它時,深酒飛快地錯開視線,卻抿着唇偷笑。

鳳眸暗下去,薄書硯側身將已經捏在手上的那條內1庫又扔進了抽屜里,而後一步步朝深酒而去。

深酒笑着,也後退着。

兩個人的眼神黏膩在一起不分開。

深酒退無可退,便任由着自己貼在柜子上,用眼神迎接他和它的到來。

只是,明明只有十來步的距離,明明是很短的時間,深酒不知道自己何時竟起了變化。

她的匈1口很明顯地起伏,也起了薄汗。

男人的長1指從她的嘴唇開始向下遊走,經過她漂亮修長的脖頸,再拐過她鎖1骨,最後回到正路,鑽進她微敞的領1口。

深酒的身1子不由自主地弓起,卻正正抵上男人的匈膛。

他垂頸而下。

深酒丟掉手中的袋子,用柔軟的雙臂圈住他。

衣帽間的一次,再到起居室的一次。

等到結束的時候,屋子裏已經很暗了。

深酒回來的時候,還是下午三點多,而現在,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兩個人相擁在沙發上,深酒窩在薄書硯懷裏,有氣無力地問他,“薄書硯,下回可不可以只來一次”

“不可以。”薄書硯倒是乾脆利落。

深酒也沒有多失望,本來她也沒報什麼希望。

自從她再回到雁城以後,薄書硯每次折騰她,都是來回折騰好幾次。而兩次,似乎已經是薄書硯的最低要求了。

兩個人又纏棉了好一會兒,深酒又問他,“那下次你可不可以別再笑我”

薄書硯睜開眼睛,在昏暗的光線里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

深酒也仰頭看他,情濃之時便撐着他的匈口往上挪了些位置,由她封他唇。

兩人再度分開之時,薄書硯原本扣在她後腦勺的那隻手順着她的脊1背下移,在她后1腰腰1窩處停了一瞬后又繞移到她的肚1子上,再向下深去

“唔薄書硯”深酒咬1住薄書硯的肩。

薄書硯將手指收回來,那上面是讓深酒面1紅耳1赤的你黏1濕。

他將薄唇抵在她耳錘處,“我不是笑你。小酒,你很棒。”

深酒腦子裏轟地一下炸開,反應過來后她爬起身要走,“我去洗了”

薄書硯輕易將她撈回來,壓進懷中。

深酒咬着牙齒恨他,卻要露出牙齒對他笑。

酣暢淋漓的“交1融”過後,那餘韻讓互相深愛的兩個人寧願永遠停滯不前。

兩個人連晚飯都沒吃,就這樣一直擁着睡了過去。

深酒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卻不是在沙發上,而是已經睡在了床上。雖然,身上依然什麼都沒有。

卧室里只她一人,薄書硯似乎已經離開了。

深酒撐着身體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呃”深酒揉了揉自己發酸的雙1腿,復又躺了下去。

沒曾想她剛躺下去,外面便響起了人聲,很熟悉。

是薄青繁。

一個鯉魚打挺,深酒在瞬間就清醒了不少,連忙裹了一件睡袍往衣帽間去了。

隨手挑了一套衣服過後,深酒衝到卧室的衛生間,快速地清洗過自己以後套上了衣服。

等她整理好自己下樓以後,薄青繁和王澤煒已經在沙發上坐着了。

薄青繁瞥了眼傅深酒,用高貴優雅的動作將手中端着的水杯放到矮几上。

深酒看了眼外面的雕花鐵門,笑得極其不自然,“薄董事長,你們怎麼進來的”

薄書硯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議,現在肯定已經在公司了。深酒確定。

王澤煒從桌上拎起一串鑰匙,對着深酒晃了晃,“當然是光明正大地走進來的。”

深酒怔了怔,脫口而出,“你們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你家”薄青繁挑眉,隨即淡淡一笑,“小傅,準確地來說,這是我兒子的家,不是你家。”

深酒知道薄青繁看她不順眼,也沒和她爭辯,只是看着王澤煒手上的那串鑰匙。

“我今天過來是想通知你一聲,我過幾天會搬過來,你找人把二樓最裏面的那間卧室按照我的喜好收拾出來。”薄青繁站起身,朝餐廳的方向走去,“還有,我會帶一個廚子過來,你也讓人收拾一間房子給她住。不過廚子不過是個工人,你不用留太好的房間給他,就那邊那間小房子就行。只是裏面沒床,你得去買一張。”

深酒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直到薄青繁指着旁邊那個小房間的時候,深酒才急忙道,“薄董事長,那是我兒子的小書房,給他做作業用的,我”

說到這兒,深酒才突然意識到,她剛才這麼說,似乎已經變相地答應了薄青繁前面的那些話。

而薄青繁則滿意地一笑,“好,我孫子的書房自然是不能給外人。不過房間反正挺多,你再找一間其他的就是了,只要能住人。”

“薄董事長,我”

深酒想說點什麼,可是薄青繁再一次打斷她,“沒有明文規定媳婦兒和婆婆不能住在一起,這是我兒子的房子,我想住在這裏,沒人能趕我出去。不過我需要明確告訴你的是,我不是要住在我兒子的房子裏,而是要和我兒子住在一起。”

言下之意,你要是換了房子,我依然會跟過去。

深酒生平第一次六神無主,她沒想到,薄青繁會來這一招。

“可是薄董事長,這裏房間雖然不少,可到底比不上別墅的空間。您要是搬過來,可能會不習慣。”深酒是真的急了,說出來的話對現狀根本沒有衝擊力,倒顯得怯場了。

薄青繁對深酒的暗影非常滿意,她端着肩在客廳里又看了一圈,“你這裏的佈置我不太喜歡,改天我讓人重新來弄一下。”

頓了頓,薄青繁戳着食指隔空點了點那個深酒最喜歡的、由薄書硯親自擦洗的花瓶,“我尤其不喜歡這個花瓶,太素凈了,沒生氣。”

言罷,薄青繁看了一眼王澤煒。

王澤煒咧嘴一笑,站起身,信步走到那個花瓶跟前,對薄青繁說,“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個花瓶真是丑的可以。”

話音剛落,王澤煒抬手摸了摸那個花瓶,繼而將其輕輕一推

深酒看見那個花瓶在地上炸開的時候,清脆的碎裂聲將她還沒來得及吐出的一口氣,堵在了她的心口。

怎麼辦

為了一個花瓶跟薄青繁鬧起來嗎

或者,跟薄青繁據理力爭,不同意她住進來

或者把這些所有的問題拋給薄書硯

指尖掐進掌心,深酒站在那裏,一點表情都沒有。

“哎喲喲,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這粗手粗腳的,怎麼把花瓶給弄倒了”王澤煒繞到深酒跟前,偏着頭躬着身子來看深酒垂下的眼睛,“小姑娘,你這是在怪我”

深酒抬頭,看着王澤煒。

王澤煒伸着脖子,將自己的臉往深酒湊近了些,“反正家裏也沒別人了,不如就把話挑開了說吧。你現在有薄書硯護着,我和繁姐也是找不到辦法治你了,也只有時不時提醒提醒你,讓你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麼身份。是,你什麼都沒做錯,可誰叫我們繁姐就是看你不順眼呢你要怪,就怪你父親當年不該威脅我們繁姐。”

深酒轉眸看向薄青繁,“薄董事長,我父親做的事情,你何不親自去找他算賬。你就算把我折磨死,我父親也仍舊在逍遙地過日子。”

“小傅,明明你們傅家有人在我跟前,我什麼還要費那麼大的勁兒去國外找你父親”薄青繁垂下眼睛,語氣也陰了些,“其實也不是特意針對你,就是我兒子書硯吧,從小就不聽話、不太招我喜歡。我現在老了,在大事上對抗不了他了,也只有藉著這個生身母親的身份,在別處解解氣而已。”

深酒閉了閉眼睛,“薄董事長,你也知道他是你兒子。”

“嚴格來說,我的兒子只有暮寒一個。”薄青繁在沙發上坐下來,已經不明亮的眼睛眯起了些,“薄書硯幫着薄衍初害死了我的人,雖然我不能像弄死薄衍初那樣弄死自己的兒子,但我總的做點什麼對不對不然你讓我這口氣往哪兒出啊”

深酒無法形容自己聽到這些話的感覺,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縱使她自己也有容懷音那樣的母親,可她仍舊理解不了薄青繁這個母親。

薄青繁似乎也不願意再多留,拿起沙發上的提包便要走。

深酒看着她的背影問她,“薄董事長,您準備具體什麼時候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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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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