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陣前認親
我拍拍手從陸彪剛才的地方現出身來,重生后的身體,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原來要增長許多,所以我能在他念完法咒之前將他一拳轟飛!
“茅山的神打術?”我看着再地上掙扎着站起來的陸彪,沉聲說。
陸彪吐出胸膛里的那口淤血,猙獰地笑起來,惡狠狠地說:“怎麼?怕了!”
茅山派作為道家捉鬼一脈的重要流派,其門下弟子確實有傍着山門膽氣粗的架勢,一般術士界的人都會讓他三分,可是我卻是個例外。
我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如果你再不安分點,我就一拳砸爛你的丹田紫府,你信不信?”
陸彪臉色瞬間蒼白,但是卻抹不下面子,還要嘴硬的叫囂,卻被楚哥揮手制止了,只見他上前一步,眼神炙熱地說:“王禾兄弟,你可是符絕王太公的弟子。”
我一聽,這是怎麼回事,不會來一出陣前認親,這麼狗血的是吧。
但是,我也不能說楚哥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王太公,只得抓抓頭皮。好奇地問:“那個楚哥,你也知道符絕王太公?”
爺爺八十多歲了,並且又三十多年沒有離開過龍村了,難道是楚哥年輕的時候見過爺爺?
楚哥哈哈一笑,說:“我在剛出道的時候。曾經得到過太公的指點,因此才能在浙滬一帶闖下了一點薄名。”
我一愣,不會吧,還真的遇到了一個便宜的師兄,不。這種江湖際遇,前輩指點後輩一些東西,並不能稱之為師徒,最多只能算是機緣巧合,結下了一點香火情。
不過,我不可能憑他幾句話就相信他,當下就說:“你說王太公指點過你,可有什麼證據?”
我現在特別不想和這幫人扯上任何的關係,我算是看出來了,楚哥之所以被選出來當這二十來個人的頭兒,可能和他認識爺爺有關係。
走後門。
我腦袋裏不由的出現了這三個字,但是很快就甩出了腦子,爺爺這麼多年沒有踏足江湖了,認識的老一輩人,活着的,應該不多了吧。
說句不敬的話,說不定別人以為他也死了。
“證據?”楚哥滿臉的苦笑,看着我說:“王禾兄弟,以前太公倒是給過我一張符籙,可是在一次緊急的關頭。我用來救命了。”
我雙手一攤,說那就沒有辦法了。
就在我和楚哥糾纏不清的時候,言不悔懊惱地說:“王禾,你是來擺陰擂的,還是來認親的!”
我轉身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怎麼將正主兒給忘了,連忙說:“不好意思啊,這不是事兒太多了嗎?要不然你讓我先將這件事弄清楚了,再跟你打?”
言不悔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嘴裏酷酷地說:“明天八點,過時不候,你要是不來,我當著整個饒州同道的面,說你王禾怯戰不出!”
我趕緊說:“別!別!我們還是先打完再說吧,我怕明天有事,赴不了約,怎麼辦?”
他理都懶得理我,我沒有辦法只能對楚哥說:“你也看見了。你根本證明不了你認識太公。要不然這樣,你說說是怎樣遇到太公的。”
他點點頭,說,十七歲時,在太湖之濱遇到到了太公,他教了我一些關於符文方面的知識,我廢寢忘食的研究,才今天的成就。
我去,這也太籠統了吧。
由於,對這個楚哥的印象還可以,就說:“楚哥,你尊姓大名?”
“楚懷陽!”楚哥落地有聲地說。
我拿出了手機,走的遠了一些,然後撥通爺爺的電話,問他還記不記得三十多年前。太湖畔的楚懷陽。
爺爺被我問的一愣,遲疑了一會兒說:“這我哪記得清楚,要不然這樣你帶他來見我。”
我剛嗯了一聲,爺爺就掛斷了電話。
慢慢的走到楚哥的身前,說:“你要見太公可以。不過只能是你一個人去見他。”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我看的出來,他是真的想見爺爺。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分成了兩隊,陸彪他們一行人回酒店。我則帶着楚懷陽向蘇東河的別墅走去。
沒有辦法,這裏已經是饒州的郊區了,根本就而沒有出租車經過這裏。
大概走了十幾分鐘以後,我們終於碰到了一輛送貨返程的麵包車,在付出了三十塊錢的代價以後。我和楚懷陽坐上了麵包車,不過因為司機的原因,我們倆沒有再談關於術士方面的話題,而是天南地北的胡扯。
這一通,胡扯下了,我發現楚哥也是見聞廣博的人。
很快我們蘇東河的別墅,進門之後,楚懷陽一見爺爺就認出來了,立刻上前見禮,那態度恭敬的就差五體投地了。這令我有些不適應,因為爺爺竟然難得的矜持了起來。
我現在終於有難么一點了解了,當年爺爺或許真的做過那麼一兩件好事,所以我以後行走江湖時,報出名號被圍毆時,也有可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跳出來救我,一想這兒我就忽然覺得,楚懷陽變得愈加的面目可親起來。
經過楚懷陽的的一番撩撥,爺爺終於是想起來了,這也讓我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爺爺不勝唏噓地說:“難為小楚了,時隔三十多年,竟然還記得當年的香火情。”
楚懷陽一臉真摯地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我們做人基本的道理,您對我的教導之義引路之情,我不敢忘。也忘不了。”
他的一番話,贏得了我們所有人的好感,我、蘇東河、還有蘇怡,都覺得這個快五十歲,看起來卻四十齣頭的帥氣男人。是在是太符合我們心裏關於大俠的形象了。
一番交談之後,爺爺指着我說:“這是我孫子,也是當代的太公。”又指着蘇怡說:“這是我的孫女蘇怡。”最會才指着蘇東河說:“這是蘇東河蘇老闆,也是蘇怡的父親。”
我明顯看到了楚懷陽的表情錯愕了一下,他說:“你們好。我叫楚懷陽,在杭州創辦了一個景龍堂,也是浙江術士聯盟會的副會長。”
我們都聽的出來,他的話語裏沒有絲毫炫耀的意思,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因為大家都不是外人,爺爺直接就問他這次來饒州幹什麼。
對於爺爺的直接,楚懷陽沒有絲毫的意外,彷彿爺爺就應該是這樣才對的,他喝了一口蘇怡泡的茶,先是讚歎了一聲。然後開始告我們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約是在八年前的時候,有個神秘的金主在浙江的術士聯盟會砸下巨款,說只要有人能夠找到龍珠,無論多少錢他都出的起。
從那個時候開始,楚懷陽他們就接到了無數的情報。在某某地方有龍的蹤跡出現,但是是每次都撲空,大部分都是魚目混珠的假消息,倒是有幾次似乎是真實的,但是是每次到最後都不了了之。
但是今年年初的時候,那個金主的全權代理人,卻拿着一張照片出現在了他們一年一度的年會上,當時就有四家杭州本土的術士組織,同時接下了這個活。
說到這裏,他從風衣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放到了爺爺的面前,我湊過去一看,就是我在單兩忘那裏看到的那張。
他接着又說經過大半年的努力查證,這四家組織終於將照片上龍龜的的活動範圍,鎖定了鄱陽湖的老君廟一帶,兩天前,他們進行抓捕行動的時候,忽然遭到一群不明身份人的襲擊,所有參與行動的人,沒有一個回到杭州的。
這件事震動了整個江南,他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以後,決定親自帶隊前來,就是希望能夠找到爺爺,憑藉爺爺的威望將這件事情解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