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你走吧,錢放在外面桌上
我猛然驚起,抬手遮住胸前,其實我坐在浴缸里,身前一大推的白色泡沫早就將我胸前淹沒,可我還是不習慣,手指遮住部位才勉強能接受。
腦中快速閃現的東西,被開門聲一驚,消失亦盡。
樓正齊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修長的雙、腿在門口一頓,黝、黑的眼眸看着坐在浴缸里的我。
片刻后,他濃黑的劍眉網上一挑,一腳踏進浴、室,向我走來。
我緊張得厲害,手心下胸腔里的心臟一直撲通撲通直跳,還有一種名為興奮的東西在跳躍,我的臉上露出喜悅。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我的笑容是那麼的由衷而發,眉毛彎彎的,一雙眼睛就像兩彎新月,唇角上揚,可也伴隨着一絲羞澀,不由得低下頭。
樓正齊在浴缸邊站立,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那雙幽深的眼眸,看不透,猜不着。
我被盯着好不自在,臉上一片滾燙,紅得厲害,就連頸脖上都升起一層淡淡的粉色。
樓正齊沒有開口,我更是欣喜雀躍。浴、室里,一個穿着筆挺衣服的男人盯着一個渾身果着坐在浴缸的女人,這場面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有點曖昧,我的心跳動得厲害,為了緩和這種異樣,我動了動唇,說,“你回來了。”
這聲音發出來,我都不敢相信是我的聲音,那種感覺太微妙了,就像許久不見丈夫回家的妻子,充滿着激動。
樓正齊淡淡的應了一聲,接着就聽見一聲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見樓正齊正在脫衣服,他的襯衣紐扣全部解開,有力的胸膛在張弛間露出誘人的肌理,琉璃燈打在他帶着薄汗的身上,十分的性、感迷人。
我的臉更紅了,在水中移動片刻,眼睛看向一邊放着我浴巾。
我側過身,一隻手遮住胸前,一隻手伸出去夠浴巾,也不顧身上沾滿了白色泡沫。
忽然,浴缸里的水溢出一些,越流越多,微涼的肌膚貼上一抹溫熱的軀體。
男人的肌膚稍顯粗糙,他挨着我的皮膚,當下,身體就像被一股電流涌過,渾身一怔,接着立刻從浴缸里站起,慌忙說著,“我洗好了。”
幾天不見,我對樓正齊又產生了一點陌生,伴隨着一股很想靠近,卻又害怕他嫌棄我,鄙視我低賤,我的身份就是一道邁不過的坎,越是不去在意,可它就像一根刺卡在喉間,在關鍵時候刺破我的血肉。
我快速的拉過浴巾,遮掩在胸前,從浴缸里站起。
其實,我就是掩耳盜鈴,背後那麼大、片的春光暴露在樓正齊的眼眸里。
我的手一翻轉。圍住胸背一圈,正要繫緊。
手臂上一緊,一隻大掌纏上,反向的力氣將我拉回浴缸,跌坐在浴缸里,濺起大、片的水花,白色的泡沫滿地,在琉璃燈的溫度下變成一灘水漬。
“給我洗澡!”
樓正齊說完,便轉身,將背對着我。
我看見他身上的皮膚黑了一些,想了想,說,“我給你換一缸熱水吧,這水我都洗髒了。”
樓正齊傲嬌的微微轉頭,說,“讓你洗就洗,廢話真多!”
我被他這樣一說,拿起毛巾給樓正齊搓背,硬、邦、邦的肌肉,手壓在上面就像一塊石頭,我費了不少的力氣,汗水都冒了出來。
樓正齊覺得背上差不多,將正面轉過來,大刺刺的模樣,自然是讓我伺候着了。
我看着他緊閉着眼睛,心裏卻高興得厲害。
拿着浴巾洗着他的胸膛,再到他的手臂,一下我就看見手臂上一團剛長出的粉紅色肌膚,與周圍的顏色完全不一樣,圓圓的一團。像極了在溫先生別墅里看見的衝鋒槍口。
一瞬間,我的鼻子一酸,感動的眼淚又要冒出來。
樓正齊抬起眼皮,盯着我,口氣不善的說,“在做什麼!”
我被樓正齊這樣一說,不明所以,他的黑眸掃向我的另一隻手,瞬間我就像被電着了似的,立刻鬆開。
原來,剛才我想得太入神,忘記一隻手放在樓正齊的胸前,好巧不巧,中指指腹就落在樓正齊的左邊胸膛那顆點上,硬硬的。
我情緒猛然一變,剛才的感激瞬間變成嬌羞,身體退開,可浴缸就那麼大,樓正齊佔了一大半,我也只能半蹲在角落,他抬眼看着我,我清楚的看見他瞳眸漸漸幽深,就像一汪深潭,深深將我吸引其中,不能自拔。
他伸手便將我拉進他的懷裏,沒有遮掩的靠近,更是緊張,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只好縮在胸前,鼻息里一陣松木香襲來,一瞬間,我的腦中猛然想起剛才冒出在腦海中的話。
沐浴露與樓正齊身上的松木香完全不一樣,樓正齊身上的味道是哪裏來的,就算是洗了澡,還是遮掩不了。
說真的,我有些迷戀上這個味道,深深吸了一口,還沒有睜開眼睛,唇就被一個軟軟的東西堵住,酥、麻的感覺,讓我不覺張開嘴,樓正齊直接滑了了進去,大肆掃蕩,渾身都充斥着他的味道,松木香就像印在我的腦海中,漸漸擴大。
樓正齊放在我背上手緊緊扣攏,我整個人就像章魚似的緊貼在樓正齊的胸膛,沉浸在他的吻里,忘記一切,忘記平日裏的隱忍與刻意。
後面,越來越熱,樓正齊的唇順着我的頸脖下滑,手更是滑到胸前。
樓正齊閉上眼睛,專心在熱吻中的動情模樣,與平日裏的清冷截然不同,男人也能迷惑女人,正如這個時候的我,漸漸的開始回應。
松木香在擴大,我就像怎麼呼吸也吸不夠。
一瞬間,我腦中、出現一個想法。我也要去買一瓶松木香的香水,在樓正齊不在家的時候,聞着松木香思念着他。
大腦就像當機了,想法一出,我便伸手止住樓正齊繼續,說,“等一下!”
樓正齊饒富欣慰的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黑得厲害,直接倒影着我的容顏,酡、紅的臉,嬌艷欲滴的唇,含情脈脈的眼睛。
“樓少,你身上的松木香味是從哪裏買來的香水,我也喜歡。”
其實,我想說,聞到松木香就像你陪在我身邊一樣,我很想你。
我不敢看向樓正齊,怕他看出我心裏的想法,害怕樓正齊知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他會不要我,像我這樣低賤的煙花女子,樓正齊又怎麼願意讓我喜歡呢?
簡直就是有辱他的身份。
我越想心情越滴落,頭也垂落,睫毛蓋住我眼中的怯意。
浴、室里一片安靜,就連浴缸里的水也禁止不動,我不知道樓正齊在做什麼,時間就像不前似的,卡在一處。
太過詭異的安靜,讓我抬起頭,對上樓正齊的瞳眸。
一瞬,我就像被一盆冰水混合從頭頂澆下,心臟都要停止跳動,身上的血液也不運轉了,呆若木雞。
樓正齊冷冷的看着我,陌生的眼神,就像我是一個與他毫無想干陌生到極致的人。
我猜不到,看不出樓正齊這是怎麼了。
剛才我們還在做着世界上最親密的事,可轉瞬就成了冰凍的局面。
樓正齊直接從浴缸里站起身,也不顧雙、腿軟了跌坐在浴缸里的我,拿起花灑沖洗身上的泡沫,隨手拿着一根浴巾裹上,渾然無人的走出浴、室。
我看着樓正齊清冷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難過得連眼淚都忘記流出,直直的盯着樓正齊寬闊的背脊,盼望他能回頭看看我。想起他遺漏了我。
我的心在他走出浴、室門漸漸冰冷,渾身就像被抽走氣力的破布娃娃,雙眼都沒有神韻。
樓正齊站在浴、室門口,背對着我,沒有一點轉動,毫無感情的說,“你走吧,錢放在外面桌上。”
轟然一聲,我就拉回了現實。
你走吧,錢放在外面的桌上。
我和樓正齊只是錢與身體的交易,我在希望着什麼,期盼着什麼?
這一瞬間,我就像被打進地獄,渾身冰冷得厲害,就像浴缸里的全是冰水混合物,零度,凍僵了我的身心,可水明明還散發著熱氣。
樓正齊說完,毫無留戀的離開,我還聽見一聲關門聲,不輕不重,沒有一點情緒。
我再也忍不住,心痛得厲害,可我也有自己的堅強,麻木的從浴缸里起身,隨便沖洗去身上的泡沫,裹着浴巾走出浴、室,衣櫥的一個小角落裏放着我的行李箱,我拿出,看了一眼桌上擺放着的錢,刺痛得厲害。
我看了一眼,好幾疊錢,真是出手闊綽,大方。
我快步的向門口走去,胸口堵得厲害。
我用力拉開門,可還是不解氣。
我又走了回來,來到桌邊,將那些錢一下丟進行李箱,撕下一張記事本頁面,大大的,用盡全力的寫了幾個字。
謝謝樓少!!!!!
我寫好后,看了一眼卧室,將那張紙放在醒目的位置,看了半天,貼在裏間大床后的牆壁中央,為了讓樓正齊能一下看清上面的字,我又反覆塗了一遍,走在床前看了看,覺得能看清,這才滿意。
我又擔心樓正齊回來那頁紙掉落,用醫用膠布粘貼了好幾圈這才拖着行禮箱大步離開。
我一鼓作氣走出別墅,夜晚的涼風吹來,吹動我的長發,在臉頰飛揚。
我站在別墅門口,卻沒有勇氣就那麼離開,最後,回眸看了一眼。
三樓的房間裏,樓正齊坐在黑暗中,眼眸深沉得厲害,在黑暗中都特別的明亮。
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傳來樓正齊淡淡的聲音,“她走了?”
“嗯。”
“你跟着她直到她找到落腳點,回來告訴我。”
“是。”
樓正齊在三樓坐了一會,這才下樓,他走進卧室,剛站在轉向裏間的地方,就清晰看見我留下的幾個字。
謝謝樓少!!!!
樓正齊沒有向前走,站在原地,看着那張紙。
半響后,他直接轉身離開,給潘森打了一個電話,“將大廳與卧室全換了。”
大晚上,我拖着行李箱,這還是上次我在樓正齊這裏,他給我買的衣服。不知怎麼的,越想越矯情,竟留下眼淚,無聲淚如雨下,打濕、了我的臉頰,我抬手一抹,他么的,真多水!
我就像身體裏有源源不斷的水,從眼睛流出來,我不是在哭,我是覺得眼睛有點臟,洗一洗,清澈又明亮。
可為毛老子心裏堵得厲害,越想越覺得不舒服,我一腳踢在行禮箱上。踢了一腳還不解氣,又踢了一腳,腳尖踢在行禮箱下面的拉杆上,腳趾頭都踢痛了。
我抬起腳在原地跳了幾下,果然是樓正齊送的東西,和他一樣都是臭石頭!
其實,我不該去拿這個行禮箱的,剛才也不知是怎麼的,就矯情的想要拿走,我想放在別墅最後還是會被當成垃圾扔掉,倒不如我帶走,看着適合送人。
行禮箱裏的那幾疊錢烙得我厲害,這種感覺就像我明明是因為喜歡樓正齊才心甘情願的與他發生那些親密的事情,可看着那些錢,便讓我覺得我與他就是交易,我出身體,他出錢,這樣我們之間就沒有一點聯繫,我特么堵得慌。
思來想去,我還是做了一個大膽出櫃的注意,我拉着行李箱走到主道上,還好這會時間不算晚,讓我遇上一輛出租車,我直接抱出地址,師傅還特意看了我幾眼,搖了搖頭,我沒有理會他的眼神,到夜來香門口時,我一問多少錢,師傅說一百二。我直接給了他兩百,不用找,師傅立刻就笑了起來。
花錢的感覺真是特么的爽。
我覺得少了兩百元錢,心情好了不少,拖着行禮箱站在門口,抬頭看了一眼霓虹閃爍的三個大字,扯嘴冷冷一笑。
我走進門便有人圍上,問我需不需要服務。
夜來香就是一家渝城高級的少爺夜店,裏面的男人什麼品種、型號都有。
我十分豪氣的說,“將這裏的少爺都給握叫出來,姐有的是錢!”
我說這話終於感覺到暴發富是什麼感覺了,財大氣粗。
我從包里拿出好幾張紅色的毛爺爺塞進經理的衣服里,經理立刻就笑呵呵,十分熱絡的帶我去了一間豪包,讓我稍等一會。他立刻就去叫人來。
我坐在包廂里,看着昏暗的燈光,還是覺得堵,我看着門口的小妹,招了招手,小妹走了進來,說,“客人,請問有什麼吩咐?”
我將行李箱打開,將裏面幾疊錢拿出放在沙發上,看着箱子裏的衣服,說,“這個你拿走!”
小妹也是見過世面的,看着行禮箱裏的衣服也知道價值不菲,笑臉相迎的道謝。將東西拿走了,少了行李箱礙眼,我便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穿着長褲,故意雙腳疊着,雙手環胸。
很快,經理就帶來一群各式各樣的少爺,我看了一眼隨意點了幾個還算看得上眼的。
侍者進來推銷酒,我直接讓他上最好的酒,侍者高興極了,很快水晶桌上就擺滿了酒,我沒有喝,直接對着幾個少爺說,“喝一杯給一百。”
他們立刻就打開酒瓶,一杯一杯往肚子裏倒。這個場面熟悉得彷彿看見當初在樓正齊面前喝酒的我。
桌上的酒,很快就沒有了,我又讓侍者送酒,一晚上,酒錢用了三萬,少爺得了五萬,包廂費,服務費什麼的用了一萬五,還剩下五千。
我一個子也不想留,清醒的走出夜來香。
卻在門口遇見了修冰,他看見我,笑着走了過來。
我想着剩下的五千,待他站在我身前,我直接將那五千用着一個女流氓的姿態將錢塞進他的胸膛,末了,我還抹了一下修冰清秀的臉頰一下。
摸一下五千,我也算是豪氣了一把。
修冰想要將錢退還我,可帥氣的揮揮手,直接站在公交站台。
包里還有十元錢,夠我打車到醫院了。
夜風還在吹,公車久久不來,夜來香的附近有不少髮廊,我看着那些霓虹燈曖昧的小門面,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就像同行看見同行似的。
我極快的調轉視線,不聊,我的眼睛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個人影讓我停留眼光。
夜晚的光線很差,我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那個身影好像是伊蘭。
她好像被兩個人押着,伊蘭在反抗,兩個男人揪住伊蘭的頭髮往一邊的髮廊拖。
我想也沒有想就走了上去,推開一個男子,質問道,“幹什麼,你們!”
郭永勝轉身看見我,眼睛睜大了幾分,說,“喲,原來是吳瑕,少管閑事,這是上面吩咐的,伊蘭在墮落天堂已經沒有人點了,欠公司四年合同,大場子沒有生意。髮廊還是有生意的!”
我立刻就問道,“郭經理,放手,墮落天堂不是關門了嗎?”
“哈哈,關門,老闆已經拿回營運權了,生意好得很,但是也不養閑人!”
“郭經理,你看能不能給個方便,今天伊蘭就不去髮廊行嗎?”
“上面交代的事情,不好辦!”
這個時候,我身上已經沒有錢,早知道我就該留着點,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就麻煩了。
郭永勝看着我,說,“也不是不講情面,你跟我去墮落天堂上班,我就放了她。”
我還是很害怕的,剛從溫先生的別墅走出來,他打我的狠利還在腦中,我的遲疑讓郭永勝煩,直接推搡着伊蘭向髮廊里走。
伊蘭哭着喊,“霞姐,救我,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還要留着清白等齊少。”
原來,上次警察封了墮落天堂,帶走的小姐領回來后,客人都不滿意,說是這些人都上了電視,沒有新鮮感,都不點以前被抓走過的小姐。
墮落天堂又需要小姐,郭永勝看見我,便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說真的,我是不想再回到墮落天堂,可看見伊蘭被他們拖進髮廊門口,她死活不肯進去,手緊緊抓、住門,渴望的看着我,嘶喊,“霞姐,救我”
我又看着髮廊里坐着的幾個目光獃滯的女人,門口還有一個穿着T恤。手臂上紋着紋身的肌肉男站在門口與郭永勝交談,內容我都能聽見,就是將伊蘭賣了。
我猶豫了片刻,想着現在的處境也沒有比這個更壞了,喊道,“郭經理,我同意。”
郭永勝看向我,一笑,帶着伊蘭走了過來。
當天晚上,郭永勝便將我帶進墮落天堂,還是同一個地方,我的心境不一樣,厭惡得厲害。
晚上十一點,墮落天堂一片熱鬧,郭永勝將我交給歡姐。歡姐立刻就帶我去換衣服,接了一台。
兜兜轉轉,我又回到這裏,我特么不甘心,心裏更是想着要報復墮落天堂,可憑藉我的力量,我怎麼行。
我很不甘心,那天晚上陪酒,我喝了不少。
後面離開的時候,有些醉了,住在公司安排的住處。
我一直不知道潘森都跟着我,他將我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樓正齊。
樓正齊坐在電腦前,一言不發,潘森離開后,他一下就砸了身前的電腦。
一連三天,我在墮落天堂接的台也不是以往那麼有錢的少爺,就像被人故意分配到大廳,小包廂,每天絞盡心思不受客人揩油,有時候遇到難纏,我真恨不得抽他們幾個耳光,可我只是一個陪酒,一無身份,二無背景的小姐。
這天,我又遇上一個變、態客人,他在小包廂里就要買鍾播種,我煩不勝煩,打開他的手,他不依不饒,當下就給了我兩個耳光,鼻血都給我打出來了,更要拿起啤酒品砸我,幸虧,一起的小姐攔住,我才跑出包廂。
我一手捏着鼻子,低着頭向洗手間而去,不料撞上一個人。
我直接說,“對不起!”
我想要越過去,不料身前的人久久不離開,我只好抬起頭。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萬分羞愧,更是想要快速的離開。
我側着身從一邊離開,就像被人追着快速的衝進女洗手間。
鼻血流了不少,整個臉色十分難看,我站了好一會兒,才走出洗手間。
忽然,一個侍者悄悄給我塞了一張紙條,我猜不到是什麼,只是心跳得厲害。
我捏着紙條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