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只是好奇他能收走我女人的命根子

第402章 只是好奇他能收走我女人的命根子

時兆桓心頭閃過片刻驚異,但還是鎮定自若地看着時兆謙那永遠謙謙如玉的模樣,“陪誰無所謂,重要的是,她都能留在家裏。”

他說罷再沒有多做停留便快步上樓,留下心頭已然是一片澄清明亮的時兆謙。

他這……算是間接承認了?

錢清童剛躺下,門便被人敲了三下,她不用問,只聽敲門聲便知道是誰。只是,這後生大晚上地來敲門,就不顧忌着點?

她慢悠悠地起身,正要下床,房門便被人打開了,時兆桓赫然站在門口時她不意外,但其實也有些難言的欣喜。

“時行長?”

“今晚我陪你睡。”

“你瘋了?”老太太瞠目結舌地看着他,自己這樣子哪裏敢跟他睡覺?他好意思,她都不好意思啊!

“他們會發現的,就遭了。”

“不會,你不說我不說,咱們把門關着,沒人知道。”時兆桓卻全然不顧,大步走了進來。

錢清童趕緊拿過床邊的拐杖,對着走來的時兆桓道:“時你出去,出去。”

時兆桓一掌直接拿過她的拐杖,隨即抱住她,冷峻的面容上雕琢着森冷,“別動,今晚我很煩。”

錢清童不知他突然為何是這副表現,心頭正疑惑着。時兆桓卻突然坐在床沿邊,將她抱地更緊。

她雖然跟他這樣抱過不只一次,但確實是第一次這麼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這後生那自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懼和無可奈何。

她沒有推開他,瘦弱的身軀任由他的雙臂將自己緊緊抱住,“你到底怎麼了?”

時兆桓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明明天地之大,但卻他眼神卻像是空蕩蕩的,沒有聚焦的地方,“童童?”

這好像是他第二次這麼叫自己,雖然錢清童並非她的本名,但正如她習慣這世上有時兆桓這個人一樣,她似乎也已經習慣財神爺有另一個接地氣的名字。

而他這麼叫自己,她恍然間覺得這男人叫地不是自己,卻又似是自己——好像是另外一個自己,卻又似是原本的她。

哦,她自己都亂了。

“嗯?”她低聲回應他道。

“你想不想……”這四個字像是自他咽喉深處擠出來的,他微微哽咽了一下,暗眸蕩滌着星光,“你想不想……陪着我……我餘下半生。”

時兆桓說話從來未有斷續的情況,這似乎是她第一次這樣聽他這樣說,想不到卻聽懂了。

她惶惑地看着前方空白的地方,不知前兩日一直頑固地要求自己留在時家的他為何這麼懂事了,主動過問自己的意見,難道……他想通了,發現她不可能與他這樣在一起一輩子,所以採用懷柔政策來慰問自己?

錢清童心頭滋生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心下倏爾有些空,雖然明知他有這樣的覺悟主動放棄她也是拯救了他自己這一生,但真聽到他這樣間接性地表達他在放棄這一段孽緣,心頭漸漸蔓延說不出的難過凄惘。

她唇角漫出一抹故作釋然的笑,“我想與不想,又有什麼辦法呢?說句在現實的話,時行長,你對着這樣的我,就連繁衍後代的慾望都沒有,又怎麼能奢望度過餘下半生?那不是委屈了你自己?”

“沒有什麼慾望不慾望,也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他音色沙啞地讓人沉淪,“有時候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和你一樣,我也以為我會受不了和一個老婆婆這樣過剩下半生,可就像你我第一次見面那樣莫名其妙,你即使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我還是感覺到了你。”

他將她推離自己懷抱,靜靜地看着她那蒼老的完全辨別不出年輕容顏的容顏,眼底有莫明的暗流悄悄涌動。

錢清童看他眉眼如畫,目色平靜寧和的像是畫中的人。

她沒有回答他的想與不想的話,他也不期待她能真心實意地回答。她不想耽誤自己千年的修為,如果真要回去他也攔不住;可她即使願意留下,用這樣的身體也留不長久,而他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過不了多少時日老地連形狀的都找不到。

她現在模稜兩可的回答,於他來說,興許才是最好的。

“千重夜是什麼人?”他突然問道。

錢清童一怔,“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好奇他能收走我女人的命根子,就像好奇你會是財神爺一樣。”他淡淡地道,好像事實便是如此。

她失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因為《歸冥帳》,所以他成了超過這六道的存在。”

“《歸冥帳》?”時兆桓眯起狹長的眸子。

“嗯,其實我對《歸冥帳》了解也不深,因為我存在的時候,那帳本已經在了,千重夜便已經是收賬人了。因為年代久遠,所以我也是聽說的。據說很久之前的人間沒有七情六慾,這些所有好的不好的情慾全在這帳本上,這帳本一直被鎖在歸冥台,幾千年前千重夜一不小心打開了這冊子,把所有東西都放了出來,就像你們說的潘多拉的盒子一樣。”

“天帝知道《歸冥帳》被動了大發雷霆,差點處死了他,是冥王求情讓他帶着空了的《歸冥帳》來到人間一筆一筆收回去。而散落的這些情慾已經深入人間,除非他們心甘情願交付出來,否則他是不可能收回去的。”

“可大部分人懷着消極情緒,都恨不得能完成自己願望,所以大部分都是靠交易來完成的,這一收就是幾千年,後來和他做過交易的人都知道他是收賬人,卻說不出也寫不出他的名字。”

時兆桓挑眉,眸色劃過一絲細微的陰暗,“他這樣隨意害人,就沒人管?”

“管不了,《歸冥帳》到底從哪兒來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和《歸冥帳》訂了血誓,他替世人完成願望的能力全來自這帳本,即使有人找他做交易說要將九重天給掀了,他都得照做,而天帝也只有聽命,因為這是他和那帳本訂下的血誓。”

“我曾悄悄問過阿典,這《帳本》是什麼地位,為什麼連老天都對抗不了,阿典說他也不知道。”

她頓了頓,“只是,從來無人知道這世間真有九重天,更沒有人的慾念是和天作對,他們的慾念都只是自己的愛恨嗔痴貪,所以,我成了他收賬以來,第一個被人欽定下對象的神仙,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

時兆桓抱着她的胳膊不由得用力,聲音陰沉如斯,“你知道是誰和他做地交易?”

她身子一僵,半晌后才徐徐道:“人活一場不容易,有人喜歡,也自然有人厭惡。”

她兀自一笑:“其實他這幾千年也不容易,我和他相識這麼久很清楚,因為《歸冥帳》有人找他做交易他也只有接受的份兒,興許他是被賣給了這東西。”

時兆桓沉聲一嘆,“既然他只要走你仙根,沒有要你性命,說明他沒那麼悲慘,不是嗎?”

錢清童苦笑道:“我應該是他勉為其難放過的第一個人,所以他也會遭《歸冥帳》的報應的。”

男人眸色一暗,“什麼報應?”

她搖了搖頭,“他的天劫次數增加,而且會更早到來。”

時兆桓陷入短暫的沉思,隨即又看着她明顯有些睏倦而憔悴的臉,“那陸政司和阿典又是什麼人,你都認識?”

錢清童失笑:“陸政司原本叫陸青筌,生前位居大明朝布政司的布政使官職,很受百姓愛戴,死後到了冥府一心想着人間,正好萬重樓需要人打理,兩人一拍即合千重夜便從他老爹那裏要了他。”

“原來是個鬼,怪不得……覺得他兩人都這麼寒冷。”時兆桓沉吟片刻道:“那麼……那個叫蕭阿典的孩子呢?”

他猶記得那孩子在人群中叫他過目不忘的面容和氣質,以及那雙深藍色的眸子。

錢清童怔怔地看着他,似是不知該怎麼說著孩子的來處。

時兆桓見她神情猶疑,低聲道:“不想說就別說吧,一個孩子而已。”

“他比陸政司出生地還早,南北朝和隋朝交接時候的人,被他父親交給了一個雲秋蕎的女孩子撫養,只可惜那人死地也早,他就成了孤兒,吃了突厥向隋文帝供奉的長生不老葯被追殺,被千重夜救了下來。”

時兆桓漫不經心地嗯了聲,似乎也並不怎麼關心那孩子,“他的眼睛很好看。”

“她母親和父親都是讓世人驚艷之人,可這孩子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千重夜總是怕我告訴他他的身世,防備了我很多年呢。”

“看來,你和你身邊這些人的出現,簡直顛覆了我後半生的價值觀。”時兆桓緩緩道。

“我這是讓你擴大視野。”

“你早點睡。”他淺淺的嗯了聲,將她抱回床上,鬆了襯衫上的一顆紐扣,起身便往門口走去。

“你這麼晚去哪裏?”

時兆桓回身的一剎,似有一道光自他俊容向下流瀉,耀眼一身,薄唇微松,“銀行還有些事,我去去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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