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第305章

周旭堯卻坐着紋絲不動,彷彿也聽不見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唇角有血溢出,配上他冷漠的神色,把當場的人都給嚇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慌忙聯繫人把他給送去了醫院。

次日清晨,周旭堯醒了過來,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是身處醫院裏。

垂下眼眸,率先看見了一頭柔順的栗色長發,散落鋪在床單上,慕雅秋雙眼緊閉着,睡得似乎並不太熟,眉心略有褶皺。

他皺着眉頭,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剛動一下,慕雅秋便醒了過來,“旭堯,你醒了?感覺如何?”

周旭堯面容寡淡,沙啞的聲線很疏離,問道,“慕總,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慕雅秋恢復了優雅的坐姿,淡淡一笑,“昨晚上我正好在你隔壁的包廂應酬,出來透氣的時候,聽見跟你一起的人說你吐血了,所以就把你送來了醫院。”

昨晚確實只是一次偶然,她事先並不清楚他也在,聽見他出事了,跑進去看見他嘴巴和衣服上都是鮮血,當時也嚇壞了。

“因為不知道能聯繫誰過來照顧你,所以我只要留下來了,”慕雅秋解釋了一句,“醫生說你是胃潰瘍,注意休養,配合治療,問題不會很大,不過不能再喝酒了。”

周旭堯皺了下眉頭,臉上並未表露出多餘的表情,淡淡道。“謝謝。”

昨晚上吐血的事情,他還記得,只是當時竟然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痛苦,甚至隱隱的覺得胃部的抽痛,讓他莫名地覺得舒暢。

“不用跟我客氣。”慕雅秋挽唇淡淡一笑,“你感覺如何,需要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嗎?”

周旭堯深沉內斂地瞧了她一眼,淡聲道,“我沒事了,你一晚上沒回家,雨雨應該會不太高興。”

“不用擔心她,家裏有傭人和保姆,會照顧好她,倒是你。我不留下來誰來照顧你?”

周旭堯靜靜道,“我有朋友在這醫院,有什麼事,我可以找他。”

慕雅秋不是瞧不出離開他在趕她走,不過她不打算遂他的願,頓了頓,把話題轉移,“要喝水嗎?我幫你倒。”

周旭堯的表情很平淡,默了一秒鐘,還是淡淡地點頭。

慕雅秋起身去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醫生說你這幾天暫時不能進食,不過若真的想吃東西,也只能吃一些流質食物,如果你餓的話。可以跟我說,我讓人給你做了送過來。”

“不用了。”淡淡的三個字,算是拒絕了她的好意。

慕雅秋可以說是從出生到長大,一路成長過來,人生幾乎是一帆風順的,想要的東西,也可以說是唾手可得,若硬要說有什麼是讓她受挫的話,大概就是上一段失敗的婚姻,然而大家都很明白,離婚,是她提出來的,至於其中的緣由,卻沒人知曉,猜測的版本有很多,至於真假,無人能核實。

然而,在周旭堯的面前,她卻屢屢受挫,對於她這種驕傲的人來說,這很難讓她釋懷。

也許就是印證了那句話,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因此她對待周旭堯各種冷淡,心底雖不悅,卻沒有表現在臉上,甚至很心情氣和地跟他談話,“旭堯,你為了一個不懂欣賞你的女人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有必要嗎?”

秦桑失蹤后,他沉迷於工作,閑暇之餘,又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這些慕雅秋自然也很清楚。

也就是因為他長期酗酒飲食不規律,所以才會導致了胃潰瘍。

周旭堯沒有說話,病房裏陷入了沉默的尷尬里。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周旭堯下意識地就朝門口投去了目光,看見了有一段時間不見的溫紹庭。

溫紹庭是兩手空空而來,什麼都沒有帶,溫漠的臉色,完全不像是來探病的,瞥見病房裏的女人,抬步走了過去,漠漠地跟慕雅秋打招呼,“慕總,你也在。”

慕雅秋大方得體的笑着道,“昨晚上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在,是我把他旭堯送來醫院的。”

話音落下,她又看了看周旭堯,“那你們聊,我先回去,晚點再過來看你。”語罷,她朝溫紹庭點了點頭,拿起手提袋退出了病房。

溫紹庭從容不迫地拉過椅子,優雅隨意地坐下,並不說話。

周旭堯瞧了他一眼,背靠在枕頭上,低沉的嗓音很散漫,“陳眠懷孕了,你不是存寸步不離地守着她?怎麼有空過來?”

從秦彥堔口中得知,溫紹庭得知陳眠懷孕了,就成天變得神經兮兮的,因為擔心陳眠會出現意外,事無巨細的跟醫生諮詢,據說那個負責給陳眠檢查的醫生,已經被他折磨到出現了電話幻聽。

“小四說你吐了很多血,我還以為你得了絕症。”溫紹庭記仇,始終沒忘記他傷了陳眠,對着他自然沒有什麼好脾氣,語氣甚至是有點惋惜,彷彿他沒的絕症死了真是可惜。

周旭堯抬眸睨着他,因為生病,又剛醒不久,英俊的面容略顯得憔悴,唇邊隱約可見青胡茬,有幾分落拓感。

他聽了溫紹庭的話,也並未動怒,只是淡淡地說道,“死不了。”

溫紹庭嗤笑,沉默了片刻,忽然開腔問他,“你什麼時候跟那個女人關係那麼親密了?”

“哪個女人”

“慕雅秋。”

周旭堯垂眸溫漠地一笑,用毫無波瀾的聲線道。“就是工作上有些來往而已。”

溫紹庭挑眉,意有所指,“單純是工作來往,會對你那麼關心?”

正常的利益商人,出於合作關係或者想討好牟利時,會拎着東西來探病,但是沒有會像她那般,已經越界了,他不相信周旭堯瞧不出來。

周旭堯坦率道,“那是她一廂情願,我跟她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並非嫌棄慕雅秋有過婚姻帶着孩子,而是他根本就沒考慮過她,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更加不可能會有。

“病也探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當真以為我樂意來看你?”溫紹庭側首淡聲道,“秦桑似乎在南城一個偏郊的小鎮出現過。”

周旭堯一怔,漆黑的瞳仁驟然一說,彷彿是擔心自己聽錯了他的話,啞着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確定是真的嗎?”

溫紹庭微不可絕地蹙眉,“似乎是有人見過她,至於具體情況到底如何,我沒空,你自己去確認。”

周旭堯閉了閉眼睛,並沒有高興,也沒有興奮,臉色平靜得不像話,溫紹庭睨着他,“不高興?”

都三個月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還以為他聽到這個會馬上派人去確認。

他扯了扯唇角,“不是,”笑意隱匿着幾分不太明顯的自嘲,“只是怕到頭來空歡喜一場而已。”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敢太過奢求。

溫紹庭泠泠淡淡的陳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

不顧秦彥堔的勸阻,周旭堯無視了自己身體的問題,提出要出院。

秦彥堔被他氣得幾乎要七孔生煙,“周旭堯。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現在這副身體不住院配合治療休養,我保證你不出兩天又會給我吐血了!”

胃潰瘍其實也算不上很嚴重的毛病,然而大病都是從小病被忽視開始形成的,現在還是胃潰瘍,誰知道被他這樣不要命的折騰下去,最後會不會就變成胃癌了?

周旭堯不為所動,優雅地換上衣服,一邊扣紐扣,一邊淡漠的說道,“如果吐血我還回來就是。”

秦彥堔真想一鎚子錘死他乾脆,“你別把胃潰瘍不當回事,要是長期以往反覆下去,發生病變也並不奇怪,這種事情也不新鮮。老天爺可不會因為你有錢你帥,就會給你的人生開掛,沒準明天就讓你一命嗚呼了。”

周旭堯換好了衣服,黑色的衣服襯得他病態的臉更為蒼白,唯獨一雙眼睛清明炯亮,看着秦彥堔道,“把葯給我。”

“……”秦彥堔已經無言以對,只是氣得有點肝疼。

深呼吸了一口氣,把一袋子葯丟給他,“把煙酒戒了,這幾天盡量吃些流質易消化的食物,如果有出血現象,馬上到醫院。”

周旭堯笑了笑,“小四,你這樣說著我好像就身患絕症。”

“一個胃潰瘍導致不停吐血的人不住院治療,跟找死也沒有多大的差別。”秦彥堔沒好氣。

“我走了。”周旭堯說著,打開房門走出去。

容旌在外面候着,見他出來,把手裏的票遞給他,“南城那邊天氣出現嚴重灰霾,飛機航班會出現延誤的情況,所以我幫你選擇了高鐵。”

從港城到南城乘坐高鐵,大概需要兩個小時,也並不需要很久。

周旭堯從他手中接過車票,淡聲吩咐,“公司的事情交給你了,別把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容旌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

踏進電梯,“暫時不定,如果有急事拿不定注意,聯繫溫紹庭。”

容旌不說話,默默地在心底給自己點了一炷香,他覺得,找溫紹庭先生,大概會被轟出來。

……

高鐵列車頭等坐車廂里。

周旭堯坐在位置上,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息。

從昨晚開始,他就打了營養針,什麼都沒有吃,原本就不適的胃,加上飢餓感,痛感愈發明顯,抬手摁着胃部,額頭隱隱毛了一層細汗,唇色蒼白。

K看了一眼周旭堯慘敗的臉色,隱隱有幾分擔憂,“老大,身體……不要緊嗎?”

周旭堯半響沒吭聲,好一會才淡淡地吐了兩個字,“沒事。”

“要不,吃下止痛藥?”

“不用。”

痛感的存在,才能提醒他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讓他覺得真實。

若是此行能見到她,再痛也能忍受了。

因為天氣原因,高鐵也受到了一些的影響,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一點抵達南城。

從南城到溫紹庭所說的那個小鎮,能選擇的交通工具就是汽車和自行駕車過去,大概是一個半小時的行程。

K顧慮到周旭堯的身體,還有天氣的原因,方方面面的考慮之後提出建議,“老大,這種天氣晚上開車也不方便,那邊的鎮上估計也很難找到居住的地方,今天還是先在市裏的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過去。”

周旭堯瞟了一眼霧靄沉沉的灰暗天氣,不緊不慢地開口,“現在就直接過去。”

他沒有那個耐心慢慢等候。

港城,慕雅集團。

慕雅秋處理完秘書送進來的文件。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從椅子上起身,“今天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電話。”

“好的,總裁。”

她先回了一趟家,走進家門的第一件事便是開口問保姆,“我讓你準備的食物做好了嗎?”

“已經好了。”

“幫我裝起來,我拿去醫院。”慕雅秋一邊說著,一邊往樓上去,“小姐回家了嗎?”

“小姐舞蹈室,舞蹈老師正教在給她上課。”

“好,我知道了。”

慕雅秋離婚以後,直接搬回道慕家的獨棟別墅居住,房子只有兩層,卻很大,舞蹈室,音樂室,茶室等各種各樣的學習設備房可以說是一應俱全,而這些,都是為身為慕家人的必修課,她的女兒雨雨,也無例外。

推開舞蹈室的門,舞蹈室四面全是一塵不染的鏡子,棕黃色的木質地板,敞亮而大。

舞蹈老師正在給雨雨糾正身體的動作,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朝門口望去,“慕總,您回來了。”

慕雅秋輕輕頷首,問道,“雨雨最近學的如何?”

“小姐很努力,一直都在進步,慕總不用擔心。”面對慕雅秋強勢高貴的氣場,舞蹈老師顯得有些拘謹。

“辛苦你了,”慕雅秋道,“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裏,你可以回去了,我要帶雨雨出去一趟。”

“媽媽,你要帶我去哪裏?”

慕雅秋牽過女兒的手,臉上雖然有笑,但很克制。並沒有表現得很寵溺,“帶你去見周叔叔,趕緊去換衣服。”

“真的嗎?”雨雨顯得很高興,雙眼都發光了。

“真的。”

“我馬上去換衣服!媽媽你等我!”雨雨說著,就想要撒腿跑,卻被慕雅秋出聲制止住,“雨雨,淑女不準跑得冒冒失失的。”

雨雨馬上頓住了腳步,中規中矩地道,“是。”

提着準備好的食物,帶着女兒,慕雅秋驅車直奔醫院,在車上,她問女兒。“雨雨那麼喜歡周叔叔,如果讓他當你爸爸,你願意嗎?”

孩子其實是懂得察言觀色的,尤其是在這種家庭環境出生的孩子,自小學習和見識都會比普通的孩子更多一些,加之慕雅秋離婚以後,又不準前夫見女兒,導致雨雨的心細更為細膩敏感。

她沉默了一下,問道,“媽媽喜歡周叔叔嗎?”

慕雅秋坦然,“喜歡。”

“如果媽媽喜歡,又是周叔叔的話,我願意。”她本身對周旭堯就很喜愛,每次跟見周旭堯,都會潛意識地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爸爸。

慕雅秋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那雨雨要不要告訴周叔叔,你想讓他當你的爸爸?”

“好。”

……

通知:依舊是剩餘一千多字做防盜,盜版實在太過令人傷心欲絕,我爭不過他們,也鬥不過,更加控制不了,只能用這種蹩腳的辦法了,明兒是聖誕節,所以明天正好發個紅包吧,就是我對大家的歉意和聖誕的祝福好了哈。

以下內容為重複章節內容。

朝色酒吧。

秦桑掛了電話后,並未急着回包間,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的陶思然和那幾個男人。

等一群人靠近時,她往中間一站,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陶思然,好久不見。”幾分傲氣,幾分譏誚,她漂亮的唇形勾勒着漫不經心的微笑。

一群人均是一愣,視線落在一步之遙的女人身上,眼底露出驚艷的光。

秦桑天生就受上天寵愛,五官精緻完美,挺鼻粉唇,鳳眼有神。

此時她就站在那裏不動,小煙熏妝容煙視媚行,一頭海藻般濃密的捲髮披肩而下,身上穿着一條大紅色的及膝裙子,露出勻稱的俏生生小腿,酒吧昏暗不明的亂光里。配上她幾分傲慢驕縱的神情,性感又略帶風情,璀璨而奪目。

陶思然身旁的男人倒先開了口,垂首低聲問,“你朋友?”

盯着那張臉愣神半響才認出她是秦桑,陶思然有些緊張,說:“嗯。”

她舔了舔唇瓣,對秦桑柔柔地一笑,“秦桑,好久不見。”

秦桑抬手托着她精緻的下巴,眼底漾着笑意,舉手投足間生出一種漫不經心的媚色,悅耳韻韻的嗓音卷着幾分慵懶,“嗯哼,三年……了吧?”

三年。她是故意提起這個時間,提醒陶思然,三年前想要爭取卻爭取不到的,如今再也不可能得到。

陶思然笑容有些苦澀,目光甚為複雜看着秦桑,她是陳眠大學時候認識的朋友,似乎從認識那天開始,她就看自己不順眼,這種不喜,表達得直接而坦蕩。

她知道秦桑故意站在這裏的目的,但是她並不想刻意為自己辯解,輕柔淺淡的說:“嗯,三年了。”頓了頓,“對不起。秦桑,今天我們還有事,有空改天再談吧。”

秦桑見她躲避的神色,眉梢輕輕一揚,眉眼風輕雲淡的掃過那一群男人,卻意外的撞進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里,不由得多頓了一秒,隨後挪開視線,秀眉一蹙。

她腳步輕盈上前站在陶思然面前。

陶思然因為矮了她幾公分,微仰起頭才能夠着她的視線,只見秦桑垂眼看着她,那神態頗有幾分高高在上的睥睨之感,依舊是那麼倨傲坦蕩,漠然得張揚。

秦桑微微低頭附在她的耳邊。說:“如果想重拾舊愛,麻煩你就滾遠點兒,陳眠會顧及你們之間的情分,我跟你可沒什麼情分可言,她下不來手,我可不會手軟,明白?”

陶思然心中狠狠一震,燈光太暗,否則就能清晰看見她霎時蒼白的臉色,她拎着小包的手,用力攥緊,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她沒看秦桑,也沒有理會她的話,搭上一旁男人的臂彎。低聲說:“我們走吧。”

秦桑高挑的身姿往旁邊一挪,讓出道路,不經意的抬頭,看見陶思然身側的男人唇邊噙着高深莫測的笑意,目光一轉不轉的看着她,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眉頭一蹙,溫漠的看他一眼,轉身率先離開。

陶思然盯着她高挑的背影死咬着唇,眼眶裏盤踞着莫名的委屈,手不自覺的捏緊男人的衣服。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男人垂首,微涼的語調低聲問:“怎麼了?見到朋友不高興?”

陶思然勉強地扯了扯唇,笑得有些僵硬,“怎麼會。”

剛看傻眼的一群男人,忽然就炸開了鍋,紛紛踴躍的叫嚷,“嘿!思然妹子,剛那位美女是你朋友?趕緊介紹給哥哥我!”

“猴子,你少癩蛤蟆妄想天鵝肉了!”

“滾!我怎麼了!英俊瀟洒、玉樹臨風!”

“哈哈!是欲睡臨瘋吧!”

“滾犢子!老子削你!”

陶思然敷衍的笑着,並未搭腔他們的話,乖巧安靜。

反而是她身旁的男人單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攬着她的肩膀,似笑非笑的凝着走廊的那端,目光暗沉。

秦桑?

坐在雅座里,陳眠蹙眉說:“你拿一朵玫瑰花做什麼?”

秦桑將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放陳眠面前搖了搖,咯咯笑着,“我爸說這是信物。”

陳眠望着她似花的臉。“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我充當一百瓦的電燈泡,照亮你和你相親對像未來的路途么?”

秦桑趴在桌子上,俏皮的笑,不知那媚態可掬的模樣是在勾引誰,“我這是擔心對方是個豬頭,受到驚嚇冷靜不下來,惹惱了對方,會氣着我爸。”

秦叔身體不好,陳眠也很清楚,這也是秦桑願意回港城不再到處亂跑的原因。

“秦叔叔沒瞎,你這瞎操心。”

“有你在,我放心。”秦桑看了眼時間,將手裏的玫瑰花塞給她。“我先去趟洗手間,你等會兒。”

陳眠百般無聊地環視了一下餐廳,晚飯的時間,人流逐漸多起來,她低頭抿了一口咖啡,眼角餘光里瞥見一道暗影投來。

“秦小姐?”

低沉涼薄的嗓音自頭頂傳來,她的動作忽然頓住,一股寒意從背後密密麻麻的爬上來,這熟悉的嗓音,怎麼跟記憶中某人的那麼相似?

一抬眼,頓時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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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緘,終生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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