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恥辱！塵封往事（上）
一時間，兩股不同的氣息互相撞擊着，彼此排斥，你爭我奪互不相讓，如驚濤駭浪般翻滾，又似叫囂的烈焰般蒸騰。緊張詭異的空氣里頻頻閃現激烈角逐的火星，房間內的物品也隨氣流的不停變換而任意飛舞起來。
他不能忘記，她更不能忘記…
特洛伊戰爭結束后第一個慶祝豐收的神祗聚會——
眾神們湊在一塊已經熱鬧了兩天一夜，好像還沒有要散去的意思。
愛神維納斯不勝酒力，一早就被灌醉回宮睡去了，只把丘比特交給卡蕾斯忒照顧。
然而卡蕾斯忒並不因這次聚會而感到快樂，此時此刻的她想到更多的是浴血的特洛伊殺場，以及為此逝去的眾多無辜的人類靈魂。神祗們不必在乎，只為她們的一點虛榮心，人間就要經歷一場殘酷浩劫，如此沉重的代價本不該由人類付擔！
是的，他們無動於衷！他們在乎的只是宴會的歌舞是否精彩，酒菜是否奢華。與他們長生不老的生命相比，人類區區在世間的幾十年光陰又算得了什麼呢？
人類，究竟算什麼…？
卡蕾斯忒悲從中來，她再次想起了赫克托，她的愛人，心中一陣酸楚后，她憂傷地嘆口氣。
當注意到丘比特已經消失在視野範圍里時卡蕾斯忒當下有些慌亂，悔不該剛才出神而把他忘到一邊。五歲的他正是調皮的年齡，她唯有祈禱在他被找到前不會在某處闖下什麼禍事。要是卡德摩斯不用去監督崗哨就好了，她想，他現在就可以幫她一起尋找丘比特。
終於在大殿的一處角落發現他，可似乎為時已晚。
看她趕上來，丘比特快速躲藏到她腿后，邊緊張地拉住她的裙擺邊用受了驚嚇的眼神望向前面正在對他發威的男神。
黑暗之神！
卡蕾斯忒認得他。那一頭在提坦神族裏少有的黑髮和象徵性的黑袍就是顯眼的標誌。在奧林帕斯里，多多少少流傳着一些關於他的傳言。身為宙斯的兄弟，他卻在操縱黑暗力量方面顯現出特有的偏好與專長，因此年紀輕輕就接管了暗職。
然而有着高貴出身和華麗外表的他並不被眾神看好，大凡與他有過接觸的神祗，包括宙斯，都能感到從他周身散發出的強烈的邪美，加之他天生暴虐和放dang不羈的性格，神祗們早已習慣對其避而遠之了。
卡蕾斯忒的出現令他的雷霆之怒很快平息。
他說話很客氣：“是你？我正要找丘比特的母親理論呢。”
“女神正在寢宮休息，有什麼問題我可以代為負責的。”
卡蕾斯忒極不自在地微微降低視線，對德莫斯禮貌地輕輕鞠一躬。她不敢長時間與他的眼神接觸。他的雙眸是黑色的，黑得純粹，像幽深的潭，深得看不見底，彷彿能夠攝取任何生命的魂魄。一種強有力的壓迫感讓她緊張不已。
“什麼事會讓堂堂的黑暗之神喋喋不休的？”祝福女神赫拉這時候湊過來，臉上是慣有的興災樂禍的笑：“我也來聽聽。”
“沒什麼大不了的…”德莫斯揚揚手裏空蕩蕩的寶石金樽，將胸前的大片濕漬指給她：“剛剛上身的新衣服，卻被這小鬼撞了一下酒。”
“真的很抱歉，請您原諒。”卡蕾斯忒又一次向黑暗之神鞠躬道。明知道是自己這方理虧，也只能竭盡所能地討他諒解，她清楚奧林帕斯的正神們是不好惹的。
“哦呵呵…”赫拉掩嘴怪笑了好一陣才道：“算了德莫斯，你就自認倒霉吧。卡蕾斯忒必竟是個處女，她根本不會應付小孩子。”
卡蕾斯忒更覺窘迫，她不禁滿面通紅，把頭埋得更低。
“是嗎？那她可真要注意些了…”
與赫拉說這番話時，德莫斯的眼睛卻望向卡蕾斯忒，帶着居高臨下的淺笑，再次審視她，品味她。
藕色長裙下，隱現的是裊娜纖秀的身體。恰到好處的斜露肩樣式，顯示出一段青春白皙的手臂。一對突起的ru房雖不豐碩，但發育得也算精緻飽滿。鬆散的長發間，錯落有序地點綴着簪環璣珠。美麗嬌好的面容上，佈滿的是驚羞與歉意。
——真是極品的美色啊！
德莫斯露出十分滿意的笑。他的黑色雙眸是一如以往的沉寂，然而在這沉寂平靜的黑色背後，掩藏的則是被卡蕾斯忒的青澀之美喚醒的蠢蠢燥動。
他的這些表情變化沒有瞞過赫拉敏銳的雙眼。
“會洗衣服嗎？”德莫斯對卡蕾斯忒發問道。
“會…會的。”
他點點頭。
“我現在只有回去換件禮服了。你跟過來，正好將弄髒的這件拿去洗了，今天的事就可以算了。”
“我…也要隨您一同回宮嗎？”
卡蕾斯忒有些猶豫。洗洗衣服就能簡單地了結麻煩固然很好，但到侍主以外的神寢宮去似乎不合理法，尤其對方是聲名不怎麼好的黑暗之神。
“怎麼了？難道我這樣一個正神還請不動你這個使者嗎？”他來個冷笑。
“不是，您多慮了。”怕他發火，卡蕾斯忒趕快做解釋。
赫拉很及時的幫腔道：“快點去吧，這本來就是你的失職，你必須對此負責。”
卡蕾斯忒只好跟在德莫斯身後，動身前往黑暗神殿。
丘比特正抬步想隨她同去卻被赫拉緊緊抓住抱在懷裏。
“噢！你應該作個乖孩子！”
她注視着他們的離去，唇畔是一抹毒蠱般的笑意。
黑暗之神的居所建於奧林帕斯山腰處。雖不及宙斯神殿的輝煌，但也稱得上宏偉。由德莫斯引路，卡蕾斯忒步入正門，一路來到三樓的一個寬敞的大房間。這裏安放有石桌椅等傢具，卡蕾斯忒料定這裏就是黑暗之神休息的寢宮，裏面的小房間應該還擺設着床。
德莫斯吩咐已經上來迎接的兩個女僕人拿件新的禮服，隨後就進入內室。兩個女傭來來回回一陣穿梭忙碌后，全部退到寢宮外面去了。隨着厚重的木門被她們關閉時發出一聲悶響，卡蕾斯忒的心打個哆嗦。
“你叫卡蕾斯忒對嗎？”內室里的德莫斯對外面道：“能不能過來幫我弄弄飾扣？我的女佣人總是笨手笨腳的。”
她沒有行動。
靜了一刻，他自己走出來。他並沒有換新的禮服，而是着一件短裙樣式的黑色便裝取而代之。
“你還真是個聰明有心的姑娘。”
“請您儘快把臟衣服給我。”
見他遲遲不提洗衣服的事，卡蕾斯忒不免有些着急。她低了頭，情知再怎樣也無法避開德莫斯灼灼的目光，心裏就巴不得快點拿了衣服離開這裏。
一隻手摸在她的下顎，將她的臉龐托起來。
她受驚般彈跳到一邊。即使心裏滿是憤怒，她也只能本分地忍耐着。
“請您儘快把臟衣服給我。”
然而她的貌似平靜根本不足以抵禦德莫斯渾身難以竭止的yu火。
他搶上前幾步，捉住她裸露的手臂。
“今夜，留下陪我吧。”
伴着急促的呼吸，他在她修長白凈的臂膀落下火熱的吻，又用濕漉漉的舌頭一路舔上來直至她的肩。
“請您不要這樣！”
卡蕾斯忒叫着再次擺脫他，轉身想奪門而逃，卻被德莫斯攔腰抱住按倒在石桌上。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將炙熱的嘴唇覆在她的上面親吻着，吮吸着。
她的兩片薄唇是那麼晶瑩且柔軟，因恐懼而呼出的團團熱氣中還帶着微微的芳香，他陶醉了，痴迷了，竟把舌頭放入她的口中搜刮她的口腔。
卡蕾斯忒感到大勢不妙。她從前聽說過不少關於女侍從被男神們看中后應招侍寢的。無論是否出於自願，她們都要欣然接受。低下的地位令她們決對不能反抗，只有服從，服從她們至高無上的神，服從被玷辱的命運。
卡蕾斯忒曾為遭受侮辱的女伴們嘆息，為她們不平，然而她並沒有想過，這種命運有一天也會降臨到她頭上。
她不想要這種命運！
舌尖一陣疼痛猶如鑽心，德莫斯驟然停止對卡蕾斯忒的侵犯。口中一熱后，充滿了腥鹹的味道。他伸手摸去，舌頭還算是完整，手指卻粘到鮮紅的血。
德莫斯與他自己的血應該是久違了的。現在是提坦族的和平年代，神們都很愛惜自己的身體，捨不得弄傷一點，。可是今天的此時此地，位列聖山權威之首的神卻被一名使者咬破了舌頭，而且原因竟是反抗神的臨幸，這種下級女侍們從來不敢奢想的行為。
德莫斯顯示出極其的不可思議，然而他並不生氣。卡蕾斯忒無力的反抗更加刺激了他膨脹的慾望，昏黃的燈火為他的五官鍍上一層濃重的陰影，使其佈滿淫邪的面容愈加醜惡猙獰。
“我從未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兒，”他tian凈手指上的血漬，笑道：“真是好樣的，有味道，我非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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