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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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六,容止休息。起來的時候都九點多了,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想着他昨天夜裏的瘋狂,容止不禁罵他禽獸,真像唐琪說的,別相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一次?那可是大半夜啊。

洗了籃子裏的衣服,想着昨天說好的,今天回媽媽那兒。

聽媽媽說,幾個阿姨給哥哥介紹了好幾個相親對象,都是年齡性格不錯的姑娘,可是哥哥要麼是去了找個借口提前走掉,要麼是乾脆不去。

容止是感覺,這事兒也急不來。哥哥也就才三十歲,正是好時候,興許是真沒遇着合適的。媽媽可能是馬上要退休了,想先預約個事兒做,這方面興緻特別高。

這不,因為哥哥不肯找對象的事兒,心裏憋着氣呢。昨天哥哥打電話,讓她回去給說說好話。正好家裏人今天都休假,回去看看唄。

容止到水家的時候,都快十一點半了。因為提前打了照顧,回去就見爸爸和哥哥在客廳下棋,媽媽在廚房。

水平笙看見女兒回來,也很是高興。雖然女兒嫁的不遠,可畢竟是嫁人了,不能天天看着。一見女兒來,就不下棋,把兒子趕到廚房去了。這小子沒長進,下個二十多年棋了,都快被言涼一個剛學半年的給趕上了。而且,這幾天還惹得夫人心裏防賭,不管原因合理不合理吧,還是配合一下夫人比較好。

“怎麼就你自己來的?言涼呢?”水平笙看着女兒一來就給他泡了一壺六安茶,心裏更是高興。還是女兒親啊,知道他下完棋,習慣性喝一杯六安茶。

“他最近天天加班,這不把雙休日也給用上了。”容止泡了茶,給爸爸添了一杯,看着客廳沒下完的殘棋。

水平笙看女兒盯着棋盤看,想着也有好多年沒給女兒下過棋了,當即放下茶杯,笑着說“小七陪爸爸把這盤下完吧,讓爸爸看看這些年是不是把學的都還嘿爸爸了。”

“好啊,爸爸可要手下留情啊。”容止也知道,爸爸這是給他玩兒呢。就是自己最好的水平,那也是離爸爸有好遠的距離。

哥哥的棋風比較前些年多了穩重,不過可能是跟爸爸下棋,不敢遮着掩着,也是鋒芒畢露,環環相扣。容止棋藝只是入門多一些,對於爸爸這侵淫此道多年的人來說,根本不夠看的。可是既然下了,那贏不可能,至少輸的好看些。

容止先發制人。

水平笙一看,樂了,下的挺大膽。輕鬆落了一子,容止就失了數子。等看了棋局之後,水平笙才看出來,這樣一來,雖然女兒失了幾個棋子,卻把棋局明朗化了,雖然贏不了,卻足以多走不少步。

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用的真是大膽,好啊。

席莫言涼這幾天加班算是有個回報,未來的發展策略總算是拍了板,他讓助理帶着大家去吃飯,犒勞大家。知道容止今天會回家看爸媽的,就開車往岳父岳母家去。

他停好了車,拿着提前買好的禮品。一進門,就看見岳父對面盯着棋盤看的妻子。

她很專註,眼睛看着棋盤,突然下定了主意,落子,收手。他早就知道,她性格利落,一個想法可能會想上十天,但下決定卻快的很,不過分瞻前顧後。

這平常可都是大舅哥的位置啊,怎麼今天她給坐上了,也許是容與不在吧。他也沒打擾他們,想着沒見岳母,就抬步往廚房走去。

一進廚房,就看見容與也在。這兄妹倆今天這是角色互換?

秦釗芸在廚房教育了一頓兒子,看他畢恭畢敬的討好樣兒,八分生氣也降了五六分。

心情正好呢,一回頭看見女婿過來了,心裏更是高興。

這女婿她是沒什麼不滿意的,能力強,知禮懂事,主要是對女兒好啊。

“言涼來了啊,我就說讓小七給你打電話呢。”

“早就應該來看你們的,只是我最近有些忙,媽,您見諒。正好今個兒大家都在家,就回來看看你們,大家聚聚。”水家人從一開始就對他很好,就連容與在外面也是對他很照顧,他從來沒想到自己能一下子得到那麼多,他知道他們是因為他對容止好,才這樣做的,可是,一下子被那麼多人放在心上,他仍然很感激,對水家二老,也是真心孝敬。

“瞧你這孩子說的,你們忙,媽媽知道,再說,我跟你爸這天天上班,好着呢。”秦釗芸也知道,這孩子有這份心是因為他真心疼愛容止。她也高興,女兒過的好,她還有什麼說的。想着他不久前失去母親,又不禁想着多疼他幾分。就又笑着說到“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爸爸媽媽就比什麼都好。”

“恩,媽放心吧。”

秦釗芸笑着點點頭,想著兒子和女婿年歲相差不多,指不定多聊聊,就能讓而已長顆情竇呢。就看向女婿,朝著兒子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說“我去叫你爸爸和小七把棋盤收了,你們倆看着鍋里的湯,給容止熬的葯膳,昨天就燜上了呢。”說著就走出了廚房。

容與哪裏看不見自家母親的小動作,只是如今的他真是對成家這方面不太急。

“媽怎麼突然就對你的終身大事那麼上心了?”席莫言涼如今跟容與也熟了,就笑着調侃他。

容與斜了他一眼,這個妹夫腹黑的神功,那是與日俱增啊,雖然他對妹妹好,可不代表也對他那麼好啊。

“我去年還二十九呢,今年都三十了。”他怎麼就感覺母親前些年的寬容,就是在等着他過三十歲的坎兒呢。

“那你想怎麼著?”席莫言涼攪了攪鍋里的湯,已經很濃稠了,枸杞等一些藥材放了不少。他知道這個大哥是個有主意的,不過該問得還得問不是。

“等着唄,有合適的再說。”容與隨意的說。他確實是這樣想的,順其自然。

“等?”

“我雖然不是你,走了十年還有容止在等着,不過我還是不想太草率,指不定哪天就柳暗花明了。”容與看着濃湯冒出的白色霧氣,若有所思又無比堅定。

席莫言涼拿勺子的手一頓,是啊,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跟容止一樣幸運,所有能承受住幸福的人,必得承受得了無數個一個人的日子。

容與說的很對,指不定那一天看似山窮水盡,實則柳暗花明。

“好了沒?”容止下完棋,蹦噠到廚房,好心情的說道。

“呦,這是贏了啊。”容與打趣她。

“切,全托你一副殘棋的福,輸的那叫一順風順水啊。”容止嘟着嘴,跟他貧。說完就走到席莫言涼身後,好香的湯啊,真想喝一口。剛想靠近,就聽他說:“這湯熱,你離遠點,別讓熱氣燙着手了,等我給你盛出來在喝。”

這話聽得容與牙都倒了。一碗湯而已,他妹妹還沒嬌弱到這地步吧。不過看自家妹紙乖乖的往後退,得,給吃的死死的。就端着兩盤涼菜走出了廚房。

“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我都不知道。”容止站在他身後,看他盛湯的背影,說話更是輕柔了幾分。

“有一會兒了,夫人正跟爸爸切磋,不忍心打擾。”聽見她嬌嬌俏俏的聲音,席莫言涼嘴角一勾。

“就知道取笑我!”容止撇了撇嘴,小聲嘟囔。爸爸雖不說讓着她,可也沒使出真本事,不然她能堅持一個小時,他倒取笑她了!

席莫言涼聽見她嘟囔,回過頭就見她嘟着嘴的可愛樣子。真好,他們在一起后,她有時候真的把小女兒性子,使得足足的。她自己都說,以前讀書的時候,那麼的端着,如今越活越像個小女孩兒了。

不過,他到喜歡她這樣的。

只在他面前的她,很喜人。

“不是取笑你,是說夫人真的很厲害呢。”席莫言涼捏了捏她的臉,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讓容止有些相信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席莫言涼信誓旦旦增加可信值,突然想倒什麼就靠近她的耳朵,低聲而又邪氣十足的繼續說“如果是假的,就讓夫人罰我今天上不了床怎麼樣?嗯?”

容止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感覺整個人都要瘋掉了,這個席莫言涼,這麼厚臉皮!

水家的午飯吃的其樂融融,容止倒是一頓飯羞的加氣的沒看席莫言涼幾眼。而他則又是一副清雅內斂的樣子,把爸爸媽媽收的服服貼貼,容止瞪了他一眼,正準備低頭吃飯,就看見容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麼忘了這個狐狸了!

容與笑着低頭吃飯,妹妹雖然傻了點,不過這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

席莫言涼和容與被水平笙叫走了,說是去釣魚,家裏就剩下容止和秦釗芸。等人一走,秦釗芸就開話了。這兒子是段時間內接不了婚了,那就讓女兒趁年輕生了孩子唄,恢復的快,而且主要是她還能幫她帶着。

“小七,你和言涼這都結婚了,怎麼想的啊。”

“什麼怎麼想的?”容止瞪大了眼睛,結了婚,還想什麼?

“我這笨閨女啊,孩子啊。”秦釗芸笑着點了點她的頭。你說這孩子吧,說她傻,她又學啥快的很,工作上也挺好,說她不傻,那總是慢了那麼一點兒。

容止就在心裏咆哮,親娘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言涼說順其自然。”她只是身體弱,只要不在感冒的時候懷孕就沒事兒。他們在一起,都沒做什麼措施……

“對對對,就順其自然的好,你這也二十七了,越大生孩子越受罪。”秦釗芸心裏就說這倆孩子懂事兒。順其自然了好啊,兩個年輕人,新婚燕爾的,那能忍得住。她這離抱孫子不遠了。

“恩,不過媽,你怎麼現在這麼想讓我哥結婚啊?”容止知道哥哥的本事,不動聲色的也能把母親給哄開心了,不過她還是問問得好。

“唉,是這樣的,我們局裏前些時間來了個年輕人。人長的好,還有能力,外國名校畢業,有禮貌的很。局裏好多人都想着給家裏人牽線搭橋的。”

“然後呢?”

“然後啊,這幾天有人傳出來,說看見年輕人跟一個男人手牽手的很親近。”

同性戀在國內隱藏的確實不少,如今國外允許他們結婚,國內的也就漸漸大膽了。不過,媽媽這……也太未雨綢繆了吧。

“你是擔心我哥?”容止有些笑意的問道。

“你也別笑,你哥這麼些年,身邊兒連個女人都沒有,清一色的都是些男人,媽媽可是擔心,他們頂替了未來兒媳婦的位置。”秦釗芸這幾天試探了一下兒子,並沒有發現什麼苗頭,也就放了心,索性給女兒說說。

“哈哈,媽,你太可愛了。”容止笑的肚子都要疼了。

“媽,你就放心吧,我哥絕對沒這樣的想法,眼光也絕對是好的,你就等着他給你領回來一個漂漂亮亮的兒媳婦吧。”說容與是同性戀,容止那是第一個不相信啊。記得容與大學的時候,哥哥住了一年宿舍就搬出去住了,理由是:一屋子大男人,難以忍受。

“唉,媽媽也知道這回想偏了,不過你哥這都過了三十了,也該找個女朋友了。”秦釗芸這也知道兒子傾向什麼是正常的,不過,這三十歲了,找個人過日子才是正經事。

“哥說沒有合適的,咱們就當沒合適的唄,他自己也上着心呢。真要隨便拉回來一個,是省事兒了,可惹媽不開心就不好了。”容止知道媽媽的意思,只是感情的事兒,她雖然不懂,也知道一些。雖然有人說兩個只要不算太差的人,都能好好的度過一生,只是那樣,多少有些辜負這年華。總之哥哥還算年輕,不如就好好看看,找個喜歡的。

“算了算了,只要他肯往這邊兒想就好。”秦釗芸也知道女兒是在開解自己,只要兒子開口能往這方面想,她也就暫時放心了。

母女倆說著話,出去釣魚的人就回來了。一看時間都快五點了。

還釣了不少的魚呢,個頭都不小。野生魚沒吃什麼催長的東西,營養也高。秦釗芸這會兒心事兒都解了,人很高興,就把人都給趕出廚房,一個人在廚房一會兒就做個好幾道菜。

吃過飯,不等容止歇歇,秦釗芸就開始轟人了,還美其名曰,言涼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

席莫言涼就笑着跟人告個別,帶着容止回了家。

一到家,容止就窩在沙發上不想動了。吃的好飽啊。

席莫言涼關了門,看她懶散的像貓一樣窩在沙發里。就坐下,順手把她撈到懷裏,手有一搭沒一搭的順着她的背。

容止本來吃飽了就懶散的很,如今被他逗弄得更是哈欠連天。

“困了?那先洗澡去。”席莫言涼貼着她的臉,輕聲問她。

“唔,不想去。”容止被他說話的氣息,擾的晃了晃頭,緊緊的抱着他的腰。

“懶東西,快起來去。”她總是這樣,一吃飽飯就懶散的很,沒出息的讓人發笑。

“不要,好睏啊,不想去。”

“去不去,恩?”

“不去。”

“那行,我陪你去。”席莫言涼說著就抱她起來,往浴室去。

“我去我去。”水容止一下子就清醒了,懶筋也沒有了,手忙腳亂的掙脫他的懷抱。席莫言涼也就想着逗逗她,看她急了,就把她放在浴室門口,拍了拍他的頭,笑着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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