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周耀乾沒有說真話
那麼他是幹什麼去了,並且是早晨急急忙忙的來找張曼麗,說明他乾的不是一般的事情,不然心裏不會如此驚慌,齊光南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說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般人也不敢欺負他,還有他為什麼要出遠門,難道他真是辭了職,要去干其它的事情,可是事先沒有一點徵兆。還有周耀乾說齊光南辭職的時間也不對,說是六月二日辭的職,可是八號還在周耀乾的身邊,說明他沒有說實話,周耀乾為什麼要說假話。
“這個他沒有說,我只是給他抹了些藥水,給他包紮了一下,並讓他去醫院看看,大熱的天不要感染了,他說沒事,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張曼麗說。
“他以前說沒說過他要辭職的事情?”革繼昌問。
“沒有,幹得好好的他為什麼要辭職,周耀乾對他不薄,並準備讓他到車隊隊長,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也不可能辭職。”張曼麗說。
“他來你這裏還幹了些什麼?”革繼昌問。
“他來這裏還能幹什麼,說是昨天晚上太累了,要在我這裏睡上一覺,那天上午我們一直在一起,可是他那天的神情很是不對勁,有些心不在焉,說話顛三倒四,臨走的時候他把存摺放在我這裏,讓我幫他保存,錢不夠的時候可以去支,還告訴了我密碼,我說不就是出趟門嘛,幹嘛把存摺給我,再說出門也需要錢,他說周耀乾已經給他錢了,足夠他這些日子花的,帶着存摺不方便,丟了可就麻煩了。”張曼麗說。
“看來他對你十分的信任,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交給了你。”革繼昌說。
“我倆好了很長時間了,並且準備結婚,對我當然比較信任了,可是他這個人有些事情並不對我說,特別是周耀乾的事情,我覺得這次出遠門是他讓去的,而且是去辦一項重要的事情,有着一定的風險,說不定是去幹什麼玩命的事情,不然他的表情不會這樣,齊光南可是個什麼都不怕的主。”張曼麗說。
“你認為他會去幹什麼事情?”革繼昌問。
“說不定又會去外地要帳,以前他干過這事情,有一次他去外地要帳,他的胳膊都被人家打折了,但還是把錢給要了回來,所以周耀乾對他極其的信任。”張曼麗說。
“從那天早上以後你就沒有見到他?”革繼昌說。
“是的,這讓我的心裏十分的着急,他的手機也總是關機,沒有辦法我便去他的家裏找他,但是家裏也沒有他的消息,在此以前還以為他在周耀乾那裏上班。我一去,家裏才着了急。”張曼麗說。
看來周耀乾沒有說真話,他為什麼要隱瞞真實的情況,尤其是辭職的時間,他說是在六月二日,並且有工資單作證明,但是時間不對,有人看到六月六號還給周耀乾開車,還有他的女友張曼麗,八號早晨他們還見過面,也沒有說起他要辭職的事情,只是說要出趟遠門,並且把存摺交給了她,說明對她有着一定的感情,這也說明他和周耀乾沒有什麼衝突,並沒有辭職的想法,而周耀乾要給他派了什麼任務讓他去完成,具體幹什麼只有他和周耀乾知道,可周耀乾為什麼要說他辭了職,並且稱不知道他的去向,這裏面一定有着一定的原因,他說謊話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可是又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想到這裏,革繼昌的大腦有些凌亂。
革繼昌把心理的疑慮和鄭萬江說了,現在情況越來越複雜,有些事情誰都難以想像,如果說是周耀乾派齊光南殺死趙明輝,那麼他的用意是什麼,又是誰殺死了齊光南,如果說是周耀乾派人乾的,其目的是殺人滅口,齊光南一死,線索也就中斷了,他設想的不錯,並且十分的殘忍,把齊光南碎屍,又將屍體分別掩埋起來。這樣即使是被人發現了,那也只是一具殘缺的屍體,確定不了死者的具體身份,那麼會無法開展工作,這個案子等於擱淺。
退一步的說,即使是知道了死者是齊光南,可是他已經辭職不幹了,而且是在趙明輝一案案發以前,並由支領的工資單作證明,這樣完全可以解脫他的嫌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沒有殺人動機和證據也對他無可奈何,真可謂是用心良苦。
周耀乾這樣作無疑是為了掩蓋事實的真相,以解脫自己的嫌疑,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可他還是漏出了馬腳,如果他和本案無關,根本沒有必要說假話,弄出一個辭職事情來,即使查到齊光南是殺人兇手,也不可能懷疑到他派人乾的,因為齊光南在社會上是個人物,什麼事情都會幹得出來,他如果證實是八日早晨以後失蹤的或者說是根本不知道,那麼也不會對他產生懷疑,只能在其它方面轉圈子,這樣做反而證明周耀乾的心裏有鬼。
“那麼他殺人的動機是什麼?難道他和鄧世非有牽連,是為了報復他才這樣做,這倒是一個機會,如果我們抓到左威明,一些證據完全可以證明,他就是盜竊現金的嫌疑人,並且殺了趙明輝,這一點他無法否認。”革繼昌說。
這正是周耀乾的狡猾之處,企圖利用借刀殺人,自認為只要抓住了那個進財務室的人,趙明輝的死自然而然的落到他的身上,他任有一萬個理由他無法逃脫,可是萬沒有想到,在現場發現了不同的血跡,並且了解到那天晚上有一個人在院子後面留下了痕迹,給偵破工作提出了線索。
如果那個人沒有受傷,沒有在那裏留下血跡和腳印,也只能判斷左威明就是殺人的兇手,都是他們太自作聰明了,結果把事情給攪亂了,一個是想嫁禍於人,另一個是想借刀殺人,其目的只有一個,都想掩蓋當時的真相,這反而弄巧成拙,暴露了他們的行蹤,這才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如果他們都按兵不動,也只能在謀財害命這個怪圈在里轉,以為確實是一個飛天大盜,或者是順路牽羊,必定那天晚上趙明輝喝了酒,認為其失去了意識,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殺死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也無法給案子定性。
沒有想到曹紅薇見到趙明輝死亡以後,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害怕事情會很快的暴露出來。這畢竟是一條人命案,公安局也不會輕易放過,於是鄧世非他們便慌了手腳,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才引發那幾根女人頭髮的出現,如果這幾根頭髮是在飄落在趙明輝身體以外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以為是有一個女人進入他的房間,這又會給我們一個情殺的假象,圍着一個女人轉圈子,加之康佳虹和趙明輝的關係,康佳虹就是嫌疑人,這樣會浪費破案時間,在一個誤區里越陷越深,甚至會拔不出腿來,康佳虹畢竟不是殺人兇手,她也說不出什麼道道來,一口咬定她和左威明是戀愛關係,錢建明他們又見過他倆在一起,並且離開了公司,她也可以解脫嫌疑,這樣的話,於是回到了原來的老路上,這是一起謀財害命案。鄭萬江說出了他的推測。
“這幫傢伙真是夠狡猾的,害的我們走了一些彎路,致使幾個人又先後死亡,這才導致了案情的複雜化,也使我們的偵破工作陷入了僵局。”革繼昌說。
“可這也充分暴露了這個案件的複雜性,一些人物相應的暴露出來,只是一些細節我們沒有想到,這也是我們的失誤,才給了他們有機可乘,又先後發生了一系列案件,這是我們沒有料到的事情。”鄭萬江說。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總不能這樣讓着他們牽着鼻子走,上面已經對我的工作不滿,一旦在給我們施加壓力,有些人便幸災樂禍,會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到了真正的時候他們會反戈一擊,顛倒黑白混淆是非,那時馬局也不好處理,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革繼昌說。
他的心裏着實有些顧慮,目前案情發展不像他所想像的那麼樂觀,現在案件是一個連着一個,並且都是凶殺案件性質,案子破不了,有人會說刑警隊的無能,整天屁事不幹,連這樣的案子都破不了,凶殺案件雖然複雜,但有着一定的規律,不是仇殺就是情殺,再有就是謀財害命,所以說破這樣的案子並不是難事。
“事情已經出來了,我們還怕什麼,俗話說得好,砍得沒有璇的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是自然辯證法,一切順其自然,既然他們自己敢跳出來,說明他們已經坐不住了,可以說是已經慌了手腳,這也是我們擴大戰果的大好時機,多抓幾個罪犯比什麼都強。”鄭萬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