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張曼麗
“實在對不起,齊光南的失蹤我們已經立了案,一切都得按常規辦事,我們有我們的規定,哪怕有一絲線索我們都要入卷歸檔,以便給家人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一點請你要理解我們。”革繼昌說。
“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有其它的用意,一切按你們的規定辦,有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一個大活人突然沒了,誰的心裏都會着急。”周耀乾說。
革繼昌又找到楊繼光,向他了解周耀乾司機的情況,有沒有見到過齊光南,具體是什麼時間辭職的。楊繼光告訴他們,確實有這件事情,當時還說了他,周耀乾是一個很不錯的老闆,別的不說,單是在人性方面完全可以說得過去,不像其他老闆那樣根本不把司機當回事,找這樣一個老闆不容易,可是他還是不幹了。
“現在的人真不知怎麼想的,這山望着那山高,就得讓他們多吃些苦頭,不然不會丟掉所珍惜的東西。”楊繼光說。
“那是什麼時間?”革繼昌問。
“到底是幾號我記不清了,不過確實是有這件事情,自案發以來,我的心裏十分的凌亂。”楊繼光說。
“那麼這是案發以前的事情了?”革繼昌問。
“沒錯,肯定是案發以前。”楊繼光回答說。
革繼昌找到和齊光南關係不錯的司機李俊傑,得知齊光南並沒有辭職,6月6日還看見他給周耀乾開車。
“周耀乾說他已經辭職,你和他是好朋友,他不可能不和你說辭職的情況。”革繼昌說。
“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辭職的事情,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李俊傑說。
“那你最近有沒有和他見面,和他最後見面是什麼時間。”革繼昌說。
齊光南在9日以後就沒有見到他,給他打手機不知為什麼沒有接,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事情,聽周耀乾說他已經辭職不幹了。齊光南和周耀乾的關係很是不錯,可以說是周耀乾的一個打手和心腹,雖然是一個司機,但一些事情都讓齊光南去辦,齊光南有着一種匪氣,一般人不敢招惹他,但很會拍周耀乾的馬屁,處處迎合他的心裏,深得他的喜歡。可不知為什麼竟會突然辭職,按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周耀乾待他不薄,工資比給別人又多,並時常給他一些額外的錢,其它的司機都很羨慕他,但是也沒有辦法,周耀乾這個人十分的霸道,在公司說一不二,別看表面根笑面虎似的,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滿口的仁義道德,可是心眼極其的不好使,肚子裏全都是男盜女娼,變着法算計他們這些司機,千方百計的剋扣他們的工資,並時常向他們發脾氣,罵他們無能,拿他的錢不認真為他辦事,不把事情當事干,害得他花了不少冤枉錢。司機們心裏雖有氣,但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是靠端着他的飯碗吃飯,他無論說什麼都是對的,哪裏還敢反駁,惹得他心裏不高興,一句話就把你開了,沒有辦法,只得忍氣吞聲,誰讓自己給他打工,拿人家的錢就得聽人家的話,不然一句話讓你滾蛋,現在能找到一個打工的地方不容易,到時候能把工資發到手就行,受點委屈算什麼,還不是為了養家餬口,不為這個早就不幹了。
“齊光南最近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聽你的話口周耀乾對他不薄,按理說他也不應該辭職。你和他的關係很好,知不知道一些他的情況。”革繼昌說。
李俊傑回答,他倆的關係一直不錯,沒事經常在一起喝酒,他失蹤的前幾天,還在一起喝酒,那天喝得不少,閑聊的時候齊光南還說,周耀乾準備讓他當車隊的隊長,並讓他好好的干,不要和其他的司機一樣,背後胡說八道,這樣讓周耀乾知道了,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只要有他在,會想辦法把他安排好的。
這說明齊光南還沒有辭職的想法,周耀乾雖然有些不地道,但對齊光南還是不錯,畢竟是他的小車司機,不分白天黑夜的伺候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是的心腹,沒有特殊原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辭退他。齊光南也不可能辭職,這麼好的工作上哪裏找去。
“不過現在的個體老闆脾氣沒個正行,說不定什麼時候翻臉。不論是齊光南辭職,還是周耀乾不用他,這裏面肯定有原因,不然不可能突然沒有了消息。”李俊傑說。
“齊光南在此之前有沒有異常的表情?特別是對周耀乾,他對你說過什麼沒有?”革繼昌問。
“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沒有說過周耀乾什麼壞話,他這個人雖然有些匪氣,說話粗魯,但是極其的講義氣,誰要是對他好,會把心交給他,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事,周耀乾也是看中他這一點。”李俊傑說。
“齊光南有沒有女朋友?她是幹什麼的?”革繼昌問。
齊光南這個人吃喝嫖賭無所不幹,一般的姑娘不會看上他,不過他有一個相好的女人,是麗麗髮廊的老闆,說是老闆,不過只有兩個人,利用髮廊作掩護,幹些賣淫的勾當。她叫張曼麗,這個人姑娘長得不錯,今年二十三歲,是個桐柏縣人,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人物,齊光南十分的喜歡她,經常把她掛在嘴邊。
“不過我不願意和這樣的女人接觸,怕招惹是非,必定是有家室的人,讓人知道會怎麼看我,說我是那樣的人。”李俊傑說。
“出事以前她和齊光南見面沒有?”革繼昌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只要齊光南只要不出車,就會去找她,你們可以去找張曼麗,她會知道一些情況。”李俊傑說。
“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線索,不過今天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有什麼情況我們在和你聯繫。”革繼昌說。
“這個我知道,如果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話,齊光南這個人雖說霸道點,但是對我還是很不錯的,他的失蹤我心裏也很是着急,希望你們儘快查清事實的真相。”李俊傑說。
革繼昌帶着人來到麗麗髮廊,張曼麗見是公安人員來找她,以為是組織賣淫的情況被人發現,心裏十分的恐慌。
“警察大哥,我可沒有做違法的事情,我這裏手續齊全,不信你們可以調查。”張曼麗說。
“我們今天找你沒有別的事情,這個人你是否認識。”革繼昌拿出齊光南的照片說。
張曼麗知道是來了解齊光南的情況,心裏才暗暗地鬆了口氣,張曼麗看了照片一眼,說:“他叫齊光南,你們問他幹什麼。我只是和他認識,但不是十分的熟悉,他到我這裏來只是做做頭髮,並沒有干其它的事情。”
“張曼麗,經過我們調查,齊光南和你的關係十分的密切,他目前已經失蹤,家人已到公安局報案,我們來只是了解他的情況,你要如實說出來,不能夠有一絲的隱瞞,至於你們之間的關係,我現在也不想問。你最後和他見面是什麼時間,他和你都說了些什麼。”革繼昌說。
“我和他最後見面是八號早晨,那天早晨還不到七點,原來說好要到我這裏過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我給他打手機,他說晚上有事情,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讓我別等他了,我問他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只是告訴我別問了,我也就沒有細問。情況就是這樣。”張曼麗說。
“你是什麼時間給他打的手機?”革繼昌問。
“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他晚上要是不出車都是來我這裏住,他這個人對我不錯,不像對其她女人那樣,我也十分的喜歡他,並定好下個月結婚。”張曼麗說。
“他來到你這裏都說了些什麼?”革繼昌問。
“那天早晨來我這裏臉色很是不好,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說話都有些口吃,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一般人也不敢欺負他,我問他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他沒有告訴我,只是告訴我他要出一趟遠門,過些日子才能回來,結婚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再說。我一聽就急了,這已經是定好的事情怎能更改,就追問他原因,他就和我急了,讓我別再問了。”張曼麗說。
“他就沒有再說其它的事情?”革繼昌問。
“他沒有說,這個人就是這個脾氣,不願意說的話從來不說,怕他不高興,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可是沒有想到,從那天以後就沒有了他的消息,他的手機總也打不通,我的心裏也很是着急。”張曼麗說。
“他那天早晨找你來,有沒有異常的現象。”革繼昌問。
“他的手破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砸的,掉了一大塊皮。我當時問他的手怎麼了,他說是被磚砸一下。”張曼麗說。
“他說是被磚砸的,在什麼地方?”革繼昌聽到這裏急忙問道。從齊光南說話的表起來看,那天晚上他一定是幹什麼事去了。時間是八號早晨,正是趙明輝死亡的那天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