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烏靖莫明的心微微一疼,無從安慰,他說著,“誰沒有過去?誰又是乾淨的?人生那麼短,何必浪費時間去介懷?”
許婉唇微勾,可那笑卻透着無奈。
她不笨,不蠢,她不會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動了心,否則,依他的家世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自討苦吃一直跟在她身後,忍受她的惡語相向?
可她,哪裏還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啊,她又抽了口煙,冷嘲着說,“你倒挺看得開的,只是你們做律師的心胸,都這麼開闊嗎。”
烏靖沉默之後,低聲說道,“別人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計較那麼多。”若說之前他還真想過做回普通朋友,那麼現在,他就真的不想放手了。
“除了被強暴,我還因為錢跟過其他男人,”她又狠抽了口煙,自嘲着,“換句話說,我被人包養過。”
“我不在乎。”他說。
“可我在乎!”她說,“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烏靖看着她,素顏的她,臉上少了明艷,神色卻多了些頹廢,楚楚動人,他脫口而出,“小婉,我們以結婚為前提進行交往,好嗎?”他想跟她在一起,更是萌生了給她一個家的念頭。
許婉有些怔住,看着他,茫然而不知所措,而後苦笑,“很不巧,我並不打算結婚。”
他說,“你不想結婚,那我們就不結婚。”
“我也不會要孩子,你也能答應嗎?”她故意嗆口激將他,傳宗接代是更古不變的真理,哪會有男人不要孩子的。她只想,讓他知難而退。
烏靖摟住她的肩,“你說不要,我們就不要。“
他的懷裏,讓她感覺到溫暖,可他的承諾,於她來說,太過奢侈,她哪兒敢信,便低聲說,“那你的父母呢?他們會答應你不結婚不生孩子?”
他哪裏管得了這麼多,只是抱緊她,“小婉,我是成年人,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也會說服他們尊重我的決定。”
承諾來得太快,讓人感覺虛幻而不真實……這麼些年,追求過她的男人不在少數,可他們不是被她的惡語挑釁失去耐心,就是被她這種不婚主義給生生逼退。
許婉從來就知道,她的身上,不會有奇迹,更不會有任何幸運,她這一生坎坎坷坷,全是磨難,即使有短暫的小小幸福,可背後也會蘊藏着更大的苦難。
就像當初她情竇初開,暗戀歐陽儼,那一小段朦朧的自我甜蜜時光,最終卻讓她被人設計,失身於陌生人……甚至還被嚴瑜高調堵在房間,惡言相向……更甚還把這事鬧到孤兒院,鬧到她的學校,她顏面盡失,黯然羞愧的輟學……
可這一刻,她是如此貪戀烏靖的懷抱,是如此貪戀他堅實的臂膀,是如此貪戀他在嚴瑜面前那樣霸道的護着她,說是她的男朋友,相信她不會。
現在,他在知道她所有難堪的往事後,不僅沒走,還給她這樣堅定的承諾……良久,她長長的嘆息,終是決定肆意的活一次,她幽幽的說,“烏靖,你以前也是這樣甜言蜜語騙女孩上床的嗎?”
“我現在想騙上床的,只有你一個。”他說話時,下巴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
許婉抬眸看他,只見他眼底一片清明,這樣優秀英俊的男人,她真的能擁有嗎?明知道是飛蛾撲火,明知道是一場沒有前途的黑暗,她還是忍不住心動了,“如果……你以後厭倦了我,或是愛上了其他女孩想要結束,一定要誠實的告訴我,你放心,我會安靜的離開,不會糾纏你的……”
烏靖心微微泛着疼,趁她話音未落,他已然低頭吻住了她,將她的話全部湮化在深吻里。
*
烏靖打了電話訂餐,聽着浴室里傳來花灑落下的水聲,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輕鬆舒暢。
空氣里隱隱還有些許腥糜的氣息,凌亂的床,還有散落在地的衣服,是剛剛那場酣暢淋漓歡愛后的證據。今天,她不再像前兩次那樣張牙舞爪,掙扎抵抗,而是溫順可人,任他予以予求。他們極盡纏綿,那種身心相融的滿足感,是他從未曾有過的。
情濃時,他曾動情的在她耳畔誘惑的問她,“……舒服嗎?”
她有瞬間的愕然,而後臉竟然紅了,避開他的目光,將臉藏在他的胸口……那一刻,他分明在她眼底看到了害羞……天啦,這樣的她惹得他完全不能自己。
事後,當他要抱她去洗澡時,她的臉竟然更紅了,不僅拒絕,更是抱着浴袍逃也似的進了浴室……想到那一幕,烏靖唇畔是不自覺的一抹笑,她那一刻含羞帶怯的模樣,哪裏像是平日那個口齒伶俐的老司機啊。
天,這樣的她,好像讓他更喜歡了。
嗡嗡嗡,她的手機在桌上震動,烏靖走過去,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歐陽儼”的名字時,他微微緊了眉。
手機不停的震動,那嗡嗡聲讓人有些擾亂思緒,烏靖拿着她的手機到了浴室門口,“小婉,有你電話。”
“誰打的?”她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夾雜着水聲。
“歐陽儼。”烏靖說。
等了一下,浴室門突然打開一些,她的臉露出來,許是被水蒸氣熏過,她臉粉粉的,她頭髮上還有泡沫,她把身子藏在門后,“手機給我?”
烏靖剛將手機遞給她,那浴室門就被她關上了,咔的一聲,他聽見門被從里反鎖了,他看着門微微出神。隱約里,他好像聽見她接了電話,不知道是被花灑衝出的水聲干擾了,還是她說話比較輕,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
約摸一刻鐘之後,浴室里的水聲停了,烏靖估摸着。她應該已經洗完澡了,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烏靖看看時間,應該是送餐的。
可當門打開后,門裏門外的人面面相覷,都有片刻的驚訝。
還是烏靖先開口,“歐陽,進來坐。”那語氣,儼然是男主人,說罷,他退後,讓開門。
歐陽儼沒動,臉色很不好,連帶的語氣也不那麼好了,質問道。“烏律師,你怎麼會在這兒?”而且,他還穿着浴袍、拖鞋,頭髮好像還有些濕意,看樣子,剛洗過澡不久。他穿成這樣,難免不讓歐陽浮想聯翩。
烏靖略略揚眉,神色泰然,“進來再說。”
歐陽儼眉緊皺,原本心情就糟糕,這下子,心裏好像窩着一團火,可他剛想開口時,只聽浴室門打開的聲音,緊接着是許婉的聲音,“誰來了?”
她話音落後,人才走出來,看樣子剛洗完澡,穿着浴袍,邊走邊擦着頭髮,當她看到歐陽儼時,擦頭髮的手微微一滯。
她看起來氣色極好,皮膚白里透粉,她回過神來,把毛巾拿在手裏,長發濕答答的落在肩上,語氣有些淡,“歐陽,你怎麼過來了?”
歐陽儼的臉色極不好,目光掃過他們。任誰,也能瞧出面前這兩人的關係,可這實在是讓他大感意外,心有不甘,悻悻的問,“你們……”
烏靖回身,看着許婉。
只見她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兩個同樣優秀出色的男人,她的目光最終落在歐陽儼身上,“我們在一起了。”
那一刻,烏靖微懸的心慢慢落下。
她親口說出,得到證實,讓歐陽儼心裏鬱悶難受,他臉色緊繃,眼神不善的看着烏靖。質問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我沒有腳踏兩隻船的習慣。”烏靖說道。
歐陽儼哪兒肯信,冷聲直接說道:“那個鐘小姐呢?你敢說你跟她沒什麼?”
“跟異性吃個飯,就非得有什麼的話,我想所有有女朋友的男人就都不能正常工作交際了。”烏靖淡淡的說。
“小婉!”歐陽自然不信,有些激動,對着許婉說道,“你昨晚你也看到了,他跟鍾小姐……”
烏靖打斷他的話,“之前我跟小婉有些爭執,昨晚我是故意氣她的,”他轉而看着許婉,“除了雲霆婚禮上見過鍾嘉之外,我跟她還見過三次面,一次是雲霆回國后在家舉行的答謝宴;一次是我跟子瑞吃飯在餐廳遇見上她,因為認識,所以就一起了;再一次,就是昨晚……你也在的。”
“你撒謊,你跟鍾小姐之間明明有曖昧……”歐陽反駁道,他明明從鍾嘉看烏靖的眼神里看到了愛慕。
烏靖卻又看着許婉,“我從未向鍾嘉開口說話過任何曖昧的話,更沒有跟她表白或者承諾過什麼,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你拿她當普通朋友,那她呢?你敢說,你不知道她喜歡你。”歐陽立刻反駁道。
“鍾嘉怎麼樣,那是她自己的事,”烏靖說道,“我能做的,也只能管住我自己。”
“烏靖。你這是狡辯!”歐陽微怒着,“難不成,你還要說,是鍾嘉約你,你是被迫才去的?”
“不是,”烏靖說道,“是我約她。”
“那就是了,”歐陽又冷嘲着說,“你說,如果昨晚不是遇見我們,說不定你跟她已經去酒店了……”
“歐陽!別說了!”許婉沉聲打斷他的話,然後看着他,“你來有事嗎?”
歐陽一怔,皺眉看着她,“小婉……”他來之前。腦海里醞釀了好多話,當年的,現在的,他的心情,他的想法,還有,他要代母親說的抱歉……太多太多,可現在,那些話卻哽在喉嚨,讓他啞口無言。
“不早了,你要沒事的話,我們也要休息了。”許婉淡然的下了逐客令。
歐陽抿唇,眼底,是無奈與失望,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黯然離開。
烏靖將大門關上,回身時,見許婉站在那兒,她的發尾還有水滴,可她手裏拿着毛巾,怔怔出神。
他走近她,“昨晚是我約的鐘嘉,”他稍稍沉默,“之所以會約她,是因為我知道你和歐陽在那裏吃飯……我只是想氣你。”說罷,他從她手裏拿過毛巾,幫她擦頭髮。
當毛巾剛包住她頭髮時,許婉突然抬眸看他,“烏靖,你其實不用解釋的。”說著,她又微微垂了眸,“我說過,如果你喜歡上了別的女孩,想要離開,我會……”
他驀的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沒好氣的問:“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濫情、處處留情的男人嗎?”
她看着他,說道:“對我來說……不重要。”
“我是你男朋友,對你怎麼就不重要了?”烏靖有些置氣。
她下巴被他捏得緊緊的,實在是避不開,“烏靖,你弄疼我了。”
“活該!”他低惱的說。
她莫明的覺得眼底一澀,低低的喃道,“這才剛在一起,你就對我用粗?”
烏靖心一軟,鬆開手,“抱歉……”
許婉揉揉微疼的下巴,從他手裏拿過毛巾,轉身背對着他擦頭髮。
忽的,聽見他的聲音傳來,“小婉,我是個成年人,我的過去不是一張白紙,我是曾談過戀愛,但我從未濫情過,更不會腳踏兩隻船……真的是因為你躲着我,不理我,所以我才約鍾嘉……”
“烏靖!”她出聲打斷他的話,回過頭,看着他,“你想過沒有,你的行為對鍾小姐有多不公平?”昨晚,鍾嘉對他表現得那麼明顯,許婉自然也看見了,“她如果聽到你這番話,該有多難過……”
“我顧不了那麼多,”他幽幽的說,“誰讓你不理我?”
呃!許婉訕然,“還是我的錯?”
“當然!”他說。
許婉訕訕的垂眸,邊擦頭髮邊說,“其實……我覺得,鍾小姐更適合你……”
“可我是你的男朋友。”他再次重申自己的地位,當然。也不想跟她聊其他的女人。他接過她手裏的毛巾,要又幫她擦頭髮。
許婉躲開,“我自己來。”說罷,欲拿回毛巾,見他臉色有些暗,她解釋道,“我不太習慣別人幫我。”
“我是你男朋友,”他堅持幫她擦頭髮,“你要試着習慣我為你服務,”他湊近她耳畔,低聲又曖昧的說,“就像之前在床上……”他說完時,見她的耳根已然紅了。
*
子瑞從大BOSS辦公室出來,經過法律顧問辦公室時,見烏靖正在收拾東西。那樣子,好像要走,便問,“要去哪?”
烏靖揚揚眉,指了指辦公室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向五點整了。
子瑞看了,“這麼快就到下班時間了?”
“還愣着幹嘛?今天不回去帶孩子了?”烏靖說話間,已然將電腦裝進包里。
“我急着下班帶孩子,”子瑞看着他,玩笑起來,“你這個單身漢急着下班做什麼?難道是宅在家裏跟女主播視頻?”
“我以前是單身。”烏靖說,“不過現在不是了。”
子瑞倒抽了一口氣,“嗬,有你的啊烏靖,這才一兩天時間……”他猜着,“跟鍾嘉?”
“是許婉!”說到這個名字,烏靖眼底笑意深深。
顯然,子瑞很意外,他稍稍沉默之後問道,“她的那些事,你真不介意?”
他當然知道烏靖喜歡許婉,他也曾不止一次暗暗的找機會要撮合他們。只不過,那天下午,他跟烏靖在星巴克等人,恰好坐在許婉和嚴瑜背後的卡座,所以,那些談話,他也聽到了……
當烏靖說是許婉的男朋友時,他也並不意外,畢竟。許婉是輕歌最好的朋友,那種時候,幫着許婉是應該的。只是他不曾想過,許婉竟然有些那不為人知的過去,但凡是個男人都會有所介懷的,而烏靖,竟然知道這些后還跟她在一起。
烏靖拎着公事包的手微微一滯,他鄭重的說,“子瑞,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子瑞啞然,而後,卻茅塞頓開般的瞭然。想當初,他跟海晨在一起,雖曾介懷她不是第一次,也介懷她身邊那個Devin,可終是管不了自己的心,忍不住愛慕她。
“祝福你們。”子瑞拍拍他的肩。
“謝謝。”烏靖笑着。
*
輕歌來時,許婉給她開了門后,又繼續在客廳沙發上旁倒立。
對她這樣倒立減肥塑形的動作輕歌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將手裏的兩個大購物袋擱在桌上,打趣道,“中午又開了葷戒?是吃了大魚,還是大肉啊?”
許婉正摒氣堅持呢,沒說話。不過,這也怪那個男人,她原本不打算吃的,可他卻半是威脅半是喂的……咳咳!
輕歌從購物袋裏拿出不少食材,準備放進冰箱裏,可剛打開冰箱門時,卻發現裏面塞得滿滿的,水果、牛奶、蔬菜、飲料琳琅滿目,一應俱全,讓她跌破眼鏡,“嗬!小婉,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勤快了?”
她前天來時,還發現冰箱裏空空如野,這不過一天啊……還有,許婉平時奉行少吃,也幾乎從不買什麼食材擱冰箱裏的,這……什麼時候變了性子?
稍後,輕歌發現,公寓裏有了些許細微的變化。
比如,茶几上擺放了抽紙,煙灰缸。財經雜誌;桌上不知什麼時候放了個花瓶,裏面插着鮮花;還有,客廳角落裏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空氣凈化器,這會兒正開着;還有那萬年空着沒用的飲水機上已經安放了純凈水……
輕歌心裏有了幾許猜測,見許婉正專註倒立,她默默走進衛生間,當看見洗漱台上的兩隻牙刷還有那剃鬚刀、男士毛巾時,她詫異,而後笑了。
等輕歌回到客廳時,許婉正好坐完倒立,她接了杯純凈水,邊喝邊問,“輕歌,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輕歌打量着她,“怎麼。不想看見我嗎?”
“哪有。”許婉說著,將杯子擱下。卻發現她正打量着自己,便納悶的問,“怎麼這麼看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小婉,你變了。”輕歌微微揚眉說。
許婉愕然,“什麼?”
輕歌走近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鎖骨,“變得有女人味了?”
許婉一頭霧水,低頭看着自己,沒有哪兒不會啊?今天天氣不錯,她又在做運動,便只穿了弔帶T恤,她照了鏡子,發現鎖骨下面的點點吻痕時,臉刷的一下紅了,然後胡亂找了件運動衫穿上,一口氣將那拉鏈拉到頂端,堪堪的遮住了某些證據。
輕歌用手肘碰碰她,“坦白從寬!”
許婉緋着一張臉,心虛的否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然後呢,打開瑜珈墊,雙手撐在上面,試着用俯卧的姿勢原地跑步。
輕歌笑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去問問隔壁吳姐,看最近這裏有沒有什麼客人……”說著,她作勢走向門口。
“輕歌!”許婉突然停住動作,回坐在瑜珈墊上,略略皺眉,無奈的看着她。
輕歌倚在門口。雙手環抱在胸口,“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這紙也是包不住火的……”
許婉敗給她了,“好了,好了……”
“是誰?”輕歌饒有興趣的看着她,“我認識嗎?”
許婉正鬱悶該如何開口說時,輕歌手機響了,是大BOSS,他說道,“你不是說把東西拎上去后就馬上就下來嗎?”
呃!輕歌滿頭黑線,她忘了,大BOSS還在樓下等她,便說道,“我馬上就來。”說罷,也忘了她正在審許婉。便拿了包匆匆出門,“小婉,我走了,你記得一日三餐準時吃,知道嗎?”
“知道了,顧太太!”看她急匆匆的樣兒,許婉笑道。她現在啊,身邊多有了個義務監督員,想減肥,恐怕難了。
*
許婉對吃的沒研究,對做菜就更不在行了。她不願意出去吃,烏靖只好在家裏給她做。看着他脫掉西裝,挽起襯衣袖子在廚房裏忙碌,許婉驀的,眼底微潤。心裏萌生了暖意。
“幫我把圍裙繫上。”烏靖朝倚在門口的女人說道。
許婉拿了圍裙幫他系好。
“幫我把襯衣前兩顆扣子解開,”烏靖又發話了,“太熱了。”
許婉嗔他一眼,“你事兒真多。”
“快。”他說。
她只得站在他面前,抬手幫他解鈕扣,她矮他一個頭,解鈕扣時微揚着臉,剛剛費勁解開紐扣后準備走開時,卻驀的被他壓在流理台前,她一怔,微抬了頭,卻剛好吻上他的唇。她躲不開,被他好一陣痴纏。
末了,他還湊在她耳畔說,“你這是X騷擾!”他素日裏清朗的嗓音此刻有些沙啞,那喉結微顫,讓她感覺性感無比。
許婉只感覺喉嚨乾澀,渾身燥熱,耳根燙得不行,“明明是你的錯……”
“許小姐,你真的要跟一個律師討論對與錯嗎?”看她躲閃的目光,他輕侃,語氣里,儘是曖昧,“我不介意再一次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景重現,看看到底是誰錯誰對?”
呃!許婉微窘,逃也似的離開。
看着她的身影,烏靖笑了。
許婉坐在客廳,聽着他的笑聲,心痒痒的,臉更燙了……為什麼他吻她時她會心跳得這麼快?為什麼他促狹的撩她時她會耳根發燙?為什麼她還會又羞又歡喜?
她好像,在期待他的出現;也好像很喜歡他撩她;似乎也不介意跟他膩歪,跟他發生更親密的行為……天!這難道就是……戀愛的感覺。
不!
是錯覺!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