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報仇
卻見他不惱不怯,只輕蔑的勾起那緋薄似血的嘴角。
抬眸,看着那緩步步進的挺拔之人。
伸手輕拭血跡,其緩緩慢慢的坐了起來,“多少年了?是十年還是十三年來着?”邊說,邊打量着他,“倒真真是變化不小啊!曾今的俊美少年郎,何時既變成了如今這副狼狽不堪的髒亂模樣了?”
“狼狽?髒亂不堪?”男人俊美瘦削的臉上滿是輕蔑之色。下一秒,只見其鳳眼一沉,眸里開始閃爍出嗜血的仇恨,“鄭智!你無路可逃了!”
“逃?”靖皇輕哼,伸手扶鬢,“朕可不像了你,近十三年的夾尾逃竄,叛敵賣國,要論逃,誰能比得過你這賣國賊?”
對於他這故意的激將之詞,男人只冷哼一聲,握劍的右手攥得劍柄直響。
下一瞬,只見他左手一個快如閃電般的揮動,那閃着銀光的銀釘咻的一聲便朝着那躺着之人快速射去。而他也在銀釘射出之時,趁勢飛身而起。
那斜躺着的靖皇,在他射出銀釘之時只眯眼一瞬,待再睜眼之時,那手中握着的佩劍早已擋在了身前。
“咣鐺!”劍擋銀釘的聲音將落,就又見那閃着銀色之光的長劍直逼面門而來。
靖皇勾唇,隨一招翻身打橫旋轉向上飛起,那如了螺旋的快速旋轉,令着追隨而來眼看就要刺到他的劍,瞬間就落了個空。
而飛身衝起的靖皇,卻趁着這時快速的變旋轉為急速府沖,向著男人急速的刺去。
趙君逸汗毛一凜,頓時將劍一個反手對背,“鐺!”的一聲,便與那府沖之人的劍相碰到了一起。
上首的靖皇見此,用着內力朝他狠狠刺去。
那擋着其劍尖的男人感受到了他內力的壓迫,亦是用着內力相抵的同時,將自身的劍又一個用力向上一掀。
靖皇見狀,趕緊飛身向後。落地站穩。
再次平靜,兩人眼中都陰沉得可怕,外面的叫囂對於屋裏的殺氣來說,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
忽然,兩人眼神一個交錯間,既是同時飛身而起。
急速飛至相撞的兩人,舞出的劍花快得令人肉眼難辯,叮叮鐺鐺的刀光劍影,不時擦出滋滋的火星,閃得人眼花繚亂。
“將軍~”
跟隨着他同時潛進的三十名暗衛與精將,步進大殿看到這一幕時,皆提劍要衝了上來。
“住手~”
“啊~”
不待男人話落,那急着來幫忙的幾人。在衝上來時,既是一招也未餵過,就被那靖皇放出的黑霧劍花給刺倒在地。
趙君逸見狀,眼中充血的狠瞪着那傲然而立在一旁的靖皇。
見身後還有人已是忍不住的想衝上前,就趕緊伸手示意他們停下。
“這裏交與我,爾等且去速速清除餘孽,別忘了我等的大事!”
眾將聽罷,雖眼中還有餘恨憤怒,卻甚有自知之明的拱了拱手后,便退了下去。
待殿中再次清場。
只聽得那靖皇哼笑,“你們以為殺了朕就能取得大勝了?別忘了朦山那裏的主將可還手握二十萬大軍呢。朕可以很明確告訴的你,既便是朕死了,你們放了狼煙。他也不會傻到將人全放過來。那駐守之人,可是朕一手培育的極狠之將,對朕可謂是知之甚詳,想來,他若知朕死了,他便是拚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了去!”
“哦?”趙君逸將劍斜提,寒光頓時衝著靖皇的眼睛射去。
靖皇被閃,半眯了下眼,可就是這一眯眼的瞬間,趙君逸已是飛身而起了,只聽得他邊舞手中之劍,邊冷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本將便在殺了你后,再與他相較吧!”
“憑你?”靖皇快速的反應應對,刀光劍影中,卻聽得他冷笑連連,“便是你殺了我,以着你如今這般少的兵力,想重返變國?痴人說夢吧!”
說罷,他又哈哈大笑起來,“有你君家之人陪葬,朕這輩子也當值了!”
趙君逸聽得面色極冷,眼中的烈焰是越燒越炙,為著快速解決掉他,男人已是不打算留餘力的一邊揮劍,一邊還不停的扔着銀釘前去相阻。
對於其兩手能同時自如的舞動,靖皇既一時開始落了下風的吃起了癟來。
如此過了不下十來回合后,終是見其已經出現了疲態。
趙君逸見此,趁着機會,又是連連一串銀釘射出的同時,右手之劍也隨之快速攻去。
“鐺鐺鐺~~”
靖皇揮劍連連相躲暗器,舞出的防衛劍花雖精緻無縫,可到底因着長年的養尊處優,力戰多時,已使得他開始有些有力不從心的變慢了腳步。
“滋那~”破空的銀劍逮着空檔,閃電般的向著他的胸口刺去。
“鐺!”
“唔~”
靖皇驚得提劍相擋,不想仍然抵不住男人的大力,劍挑他劍的同時,既是被他反劍給刺中了右肩。
“撲滋~”男人見刺中,快速抽劍的同時,又是連連照着行刺起來。
此時的靖皇,臉色早已被那鑽心的刺痛痛得臉色陰沉扭曲起來,看着男人還在揮劍相刺,其心中暴躁的同時,亦是拼着所有勁頭的向著男人砍去。
趙君逸見他突然變了劍法,驚得速速的向後退了幾步。
待躲了他幾招后,見他雖變了劍法,力氣也大了不少,可終是心緒大亂,腳步亦是變得雜亂無章。
見此,男人反而將心平靜了下來,並不急着與他相對,而是連連後退躲避的不斷耗着他的體力。
“來啊,來啊~來與朕相拼啊!”見他不迎反躲,靖皇簡直狂躁到了極點,揮舞着的劍花也變得越法的狠戾無章來。
趙君逸任他亂揮舞着,躲躲藏藏間,見到空檔時,還不忘補上那麼一劍。
兩刻鐘后,被補劍傷得不輕的靖皇,已經癲狂了起來。
見久久也碰不到趙君逸一下,其漸漸的變得再控制不住心內狂躁的開始啊啊大叫起來。
“來啊,啊啊~來與朕相拼啊!來殺了朕啊,君逸之,你個孬種,怎麼,不想為你那滿門抄斬的君家報仇了?啊~”
“鐺。”男人沉眼平靜應對,在抵過他一劍后,又退得飛開了去。
靖皇見狀,邪笑着又快速逼近,見他退,其又使激將之法的大喊,“孬種,孬種,你便是想這般對朕不成?不給痛快不成?哈哈哈……倒真真是像極了你君家作風啊,怎麼也不肯與人正面交峰,就像了你的那大堂姐。以為委身給朕就能報得大仇了,可惜了,可惜了啊,你知道朕在得知她要刺殺朕時,朕對她做了什麼么?”
說到了這裏,靖皇反而不再暴躁的揮劍相逼於他,而是與男人面對面的相隔一米而站,看着對面那渾身散發著寒氣的男人,其張狂的笑道:“朕在得知她要殺朕時,朕不但先玩弄了她,還將她給扔去了軍營作軍妓,不僅如此,朕還着了身染花柳之病的人前去,最後,弄得她是全身潰爛而死!”
說到這,他又恐怖的一瞪眼,陰沉扭曲的臉看着對面已經變了臉色的男人問道:“怎麼樣?朕的方法是不是很好?啊?啊哈哈哈~~”
趙君逸冷冷的看着對面張狂大笑之人,握劍的指節扭曲得泛起了青筋白意,全身的冷氣已不能用寒來形容了,而是徹底變成了讓人恐懼的煞意。
“你既一心想要痛快,那麼我便成全於你!”話落,只見他快速劃破劍袖,將藏在袖中的銀釘全數落於掌心,不待對面之人反應,那一枚枚破風的銀釘就似了流星一般,咻咻的齊齊的朝着對面僅距一米之人射去。
正在大笑的靖皇察覺到。揮劍便來相擋,卻未察,在他擋劍之時,對面之人既悄無聲息的向前移了兩步。就在他以為男人要起飛來刺時,卻見男人只一個橫劍揮去,手法利落快速的擦着他的脖勁而過。
“?”被抹了脖的靖皇當即愣了一下,下一秒既見其還能勾唇相笑起來,“呵,呵呵呵……”
“額~撲滋滋!”大笑震動到了脖子划痕的擴大,只一瞬,就見那鮮紅的液體直直的從脖間噴飆而出,幾乎瞬間,那張狂的靖皇便再笑不下去了。
只見其,睜着個雙眼在那,努力的還想再扯出一絲笑來,耐何血液噴盡的他,是再也牽動不了一根神經。
“咚!”伴隨着其倒地的聲音,趙君逸慢慢的步了過去。
低眸,看着那驚瞪着雙眼之人還在不停的顫抖着,就冷了臉,一臉麻木的提劍,手起劍落,很是利落的就將那躺着之人的頭顱給快速的給切了下來。
“滋~”
又是一聲高飆的鮮血,男人提着那被血染紅的劍,看着那已經離了身子的頭顱,是毫不客氣的將之嫌棄的踢了一腳。
“將軍~”此時外面已經被眾將平息了下來,進殿,見男人傲然的冷立在那裏,正用着揮下的帘布輕拭着劍上的鮮血。
聽到了他們的呼喚,男人輕輕點頭輕嗯了一聲,隨又一個快速舞動,只見剛剛還堅硬的銀劍,隨着他這一輕揮,既似沒了骨頭般,快速的向著他的腰間纏去。
待劍入腰間,男人這才將掛在身側的大刀抽出,吩咐着眾將道:“將靖皇頭顱掛於城樓,點狼煙,化整為零着民裝四散撤退。”
如今最大的一關被他們破了,剩下的,若真如了靖皇所說,那麼,他們接下來便是想着該如何保命的去應對追來的追兵了。
想要再回了變國,再順原路回去已是不可能了,當初下得這邊山峰之際,一些通路的崖壁是從上往下跳的,若回去,他可以向上飛,可千餘弟兄怕是得葬身懸崖了。
唯今之際,也只能以游擊的方式迂迴的另找出路看看!
眾將聽罷,皆齊齊拱手回是。
待這邊狼煙大起。
朦山那邊雖一片的兵慌馬亂,那主將卻真如了靖皇所說。只派了三萬兵力前來阻擊趙君逸等人,剩下的依然堅守在朦山山脈,嚴密佈防,那態度,很明顯是要拚死堅守。
彼時華老他們這邊,舉兵與之拼了一場,卻仍是死傷無數。
看到這一現象,老者開始陷入了焦慮。
很顯然是怎麼也未想到,敵軍將領在收到帝都危險的信號時,既不是親自帶兵去護駕。而是只着了幾萬兵力前去,這是想做了什麼?
華老看着那地圖,良久,心頭才終是驚了一跳,“這怕是要將那小子包抄圍死在那裏面啊!”難不成,靖皇知道殺他之人會是了君家那小子,這是早就想跟着同歸於盡?
老者想得心驚,在營里連連轉了好些圈,終是提筆寫下急報,再着送信的士兵將信拿走後,他又着了暗衛前來,囑了他們再組一隊精英,且尋着趙君逸他們留下的痕迹再次翻山過去看看。下令令他們定要尋到趙君逸等人,且一定要設法盡量保得趙君逸的安全!
安排完這些,老者坐在桌案邊是連連搖頭懊惱不已。
如今能做的,便是等京城的消息了。
崔九在收到邊界的消息時,已快臨近八月了,看了信件,他亦是驚得不行。
對於趙君逸只着千人之力便要了砍了靖皇的頭顱,心下讚賞的同時,亦是不願失了這麼位能幹的大將。
華老信上說如今他們仍然被堵着,派不去兵源相助,若再翻山去尋,除耽擱時間外,也抓不到他們的行蹤。
他同時還估算了下,說是那邊挨着雲國,與雲國接壤,他們很有可能會被追至雲國邊界,那樣的話,少不得又會被雲國以入侵之罪而殺害。
現今的他們可以說是兩頭無路。惟今之際,惟一的相救之法,便是着人去雲國說和,給雲國一點好處,令他們大開方便之門的同時,也能從后包抄了靖國最後的餘孽。
崔九將信揉亂,想着大將與雲國交好兩者間有何好處。
可想來想去,都覺雲國太過弱小了,人口少,地雖多,可大多都是貧瘠之地。這也是為啥,其挨着靖國那麼個大國,都百年之久了,卻仍未有人去攻陷。
不是攻不了,而是攻下了,也沒啥好處,多得的地沒啥用不說,還得想方設法的去給那國的人民填肚子,這不是自已找罪受么?
思來想去,崔九覺得給雲國的好處,莫歸於好的土地,可讓他割地……
煩燥的捏了下鼻樑,良久,只見崔九又盯着那燈盞喃喃,“莫說朕狠心,若你能解決了這難題。那麼朕,便親自前去說和!”
說罷,就見他匆匆的寫起了信來。
當李空竹收到信件時,已是八月初九之時,彼時一歲零四個月的肉丸子已經會顛顛的能獨自走了。
拿着手上的書信,李空竹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家男人的處境,既是到了這般危險的時侯。
因着有近半年未再得到他的消息,她本還有些氣極的說,卻不想,他如今正在經歷着生死大劫。
放了書信,李空竹問着那送信之人,“你主子有沒有另交待什麼?”
那人搖頭,卻從懷裏拿出個小木匣子,“主子說夫人若願意幫忙,便將此盒收下,若不願意,便令屬下即刻帶回!”
李空竹聽得冷笑,不願意?她有權利說不願意么?
他信上清清楚楚的寫着,若要救趙君逸,怕是只有尋求雲國的支持了,而想尋雲國支持,便得給雲國好處。
雲國最缺什麼好處?
自然是好的土地了!
可讓一大國莫名的給一小國一大片的土地,只為著換回一將,這對於那高坐廟堂的掌權者來說,心裏怕是極為的不甘的。
李空竹心下嘲諷,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將盒子接過。
打了開來。見裏面躺着的是一羊皮卷的地圖,就將之拿了起來。
“這是雲國的地圖?”
那人伸脖看了一下,隨又輕點了個頭道:“是!”
李空竹輕哼了一聲,拿起打開時,見裏面還另附曾了一張解說之圖。
想了想,李空竹對着那人又道:“可不可以容我想想?”
“自然,主子說,若夫人答應了,便着屬下全力聽從夫人安排!”
李空竹點頭,在揮退他時,便拿起那地圖於附曾解說細細的看了起來。
雲國多貧瘠之地,且除了朦山那一帶水草土地肥美外,其餘的要麼是地質不行,要麼便是多山多林之地,有的地方還因着長年乾旱缺水,種啥都是靠着天收糧,是以那雲國百姓,十年有八年,都過得是相當的貧苦。
將地圖看完放下,對於這般大的工程量,李空竹卻是苦笑連連,只能說崔九還真是高看於她了。
這一個國家都解決不了的,她能好使到哪去?
可即使不行,她也要想想辦法。
想了想,便着於小鈴墨了墨。
待寫完書信后,她又繪了幾張圖,待繪完,她又着於家地將家中存銀拿出。
彼時於家地將銀子拿來之時,李空竹細細的理了一遍,見算來算去,除卻成本與要花銷的,她這幾年打拚了這般久,既是連着一萬兩的存銀都未掙到。
苦笑了一下,女人將銀票拿着匣子裝好后,便着於家地將之與書信放於一起,喚來劍綃,着她將那盒子帶着,前去交於那前來送信的暗衛。
待劍綃領命走後,那帶着肉丸子去村中閑耍的於小鈴,終是在太陽落山之際,抱着小兒步了進來。
一進來,肉丸子便要掙下了地。
於小鈴見狀,趕緊將他放了下去。
“釀~~”小子見他娘在那皺着個眉的,便很是殷勤的顛着小腳向她跑來。
李空竹別到他,嚇得趕緊彎身去抱了他。
“回來了!”
“果果!”小子投進親娘懷抱,膩歪的拿頭拱了她胸脯一下,待女人把他抱着坐在了腿上,就見其從懷裏拿出個果來遞她,“吃,吃!釀吃!”
李空竹見是今年才下的蜜桃,就尋眼看了那邊於小鈴一眼。
於小鈴在那抹着頭上的汗,見狀,就笑着解釋道:“哥兒要去了作坊呢,裏面的管事兒怕他鬧,就拿了個存着的蜜桃給他,將他給打發出來了!”
小哥兒如今是越發皮了來,成天走家竄戶的,還不許她落了屁股。
這村中人家看到他去,本還高興得不知咋招待他呢,誰知,人哥兒根本就不想坐在了那,一家家的尋訪完,末過頭,就又要去了新鮮地帶。
她這走村竄巷了近一個時辰,是一刻腳也沒停過。手抱得酸了不說,那衣裳也被汗給浸得透透的。
李空竹聽罷只輕點了點頭,將那蜜桃子用小刀把皮兒削了,再掰下一塊的遞於了小子。
只見小子看着她拿來的蜜桃,當即就撅着嘴巴,就着她拿桃的手咬了口,“吸~甜~”
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下回你再這麼磨了你鈴姐姐,當心揍得你皮皮翻翻的!”看於小鈴那一臉紅通通的樣兒,就知沒少被這小子磨。
“嘻嘻,甜~~”小兒只當聽不懂,磨着又咬了一口后,就要從她腿上滑了下去。
李空竹任了他下地,看於小鈴還未緩過來的,就囑着她趕緊下去散散熱。
於家地端來了晾涼的甜蜜水兒,那胖肉丸子見了,當即就蹦着跳着揮着那胖藕手臂叫着,“水水,水水~~”
“哎喲,哥兒真聰明,你咋知道這水是老奴給你備的呢?”說著,就見其蹲了下去,要給餵了他水。
“以後少給他喝甜水,於牙不好!”對於這一個個寵着慣着的,李空竹亦是相當無奈。
如今這小子,已是到了啥都能吃的地步了,尤其愛了那甜食。
於家地寵他,不管她說了多少遍不能吃甜食,其還是總是不聽,一如既往的給他喝着甜水吃着甜糕。
“姑娘放心好了,老奴省得呢,這水不咋甜的,且每次哥兒喝完,老奴都會着他喝清水漱口呢,不會長蟲牙的!”
“那也不行!”李空竹自上首下來,見小兒眯眼享受的連喝了幾口后,就將那裝蜜水的小杯從於家地手中搶了過來。
見小杯被搶,還未喝滿足的小兒見了,當即就不幹了來。
在那仰着頭。跺着腳,甩着一身肥嘟嘟的肉,眼看就要哭叫了。
李空竹見他這樣,立時就豎了眉毛掐了腰的輕喝道:“哭嘛,敢哭一會連蛋糕也沒有了!”
一聽連蛋糕也要沒有了,小子那癟着的嘴剛擠出的兩顆眼淚,瞬間又給收了回去。
“吸吸~”擤着鼻涕,一臉小委屈的馬着小眼睛,一抽一抽的抹着小眼淚的小兒在那偷着拿眼瞧着她。那表情好似在說,你看我都聽話不哭了,一會是不是就不扣我的蛋糕了?
對於他這‘無恥’的賣萌,李空竹只別了眼不作理會狀,仰頭將水喝掉后,又吩咐於家地道:“給拿了白水進來,今兒蛋糕只准吃半個!”
於家地無奈,對那還在擤鼻的小哥兒搖了搖頭,起身福了一禮后就退了下去。
“釀~壞~哇哇~”
一聽只能給吃半個蛋糕,肉丸子當即就不幹了,那癟了好久的眼淚,也終是在這一刻給飆了出來,這眼看就要就地打滾了。
女人卻只涼涼的來了一句,“再滾也不好使,如今有得吃就吃吧,怕是再過不久,就得喝西北風了!”
她如今亦是煩着呢,那封回信寫出,幾乎是要廢了她多年的心血了。
想着如今男人的正身陷囫圇,而他為之拚命的君主卻想要這時拋了他。
如此嘲諷之事,她如今真真是除滿心的無力外,心內更是滿滿的悲憤。
難道,這便是人命如草芥的真實寫照么?
李空竹眼眶濕潤,看着那還在大哭的肉丸子,頭回沒了哄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