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敗露 含小丫頭的傳說紅酒加更!

第124章 敗露 含小丫頭的傳說紅酒加更!

華老寫給趙君逸李空竹生孩子的信件,再次的被遠在皇城裏的崔九給截了下來。

看着信紙上的內容,其認真的用手摸着下巴,問着身邊的總管太監道:“朕是不是該送點什麼去?”好歹相識一場,人男人在戰場拚命着,他還不厚道的截了人信,或多或少,都該彌補點什麼的好。

那總管太監聽罷,倒是嘻嘻一笑,“皇上不是愛極了那道粉絲鴨血堡?宮中的娘娘們也愛哩,不如就此奴才着人去採辦些回來?順道再看了這作坊老闆的小公子?”

崔九聽得轉眼看他,倒是十分贊同,“這樣一來,倒是省得張揚了。”說罷,明黃衣袍一揮,“你看着辦吧,別的不用多送,就送一副小兒配戴的金鎖,並着百兩黃金好了!”那女人愛財,若送些不實用的,光擺着敬供,想她會心有不滿,不如這樣得她歡心的好!

“奴才遵旨!”

待揮退那總管,崔九小心翼翼的將信放於信封中,再着了火漆封好后,起身,從多寶格處拿出一個鏤雕金絲楠木匣來,將之與着以前截下的信放於一起后,便落了鎖。

抱着匣子,崔九嘆息着,“朕知道這樣不厚道,可朕總不能拿了數十萬的大軍與你們玩兒女私情不是?”說罷,就將之放回了原處,心裏想着,只盼着水落石出的那天,君逸之那小子不會以下犯上的好。

……

李空竹在坐月子的第十天時,就收到了來自邊界趙君逸的親筆之信。

彼時的李空竹,手拿於家地遞來的信封,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那柄極精緻的小巧匕首,仰頭,問着於家地,“可有說這是了哪日的信件?”

“姑娘生產那日着人送的,怕是三月時姑娘去的那封信的回信哩!”於小鈴在一邊接了話,剛剛她出去時,正好聽到華老交待自家娘的話語。是以,便猜着,怕是這回的是那封她擅自作主着華老送去的信吧!

李空竹點了點頭,對於那封於小鈴沒經她同意就寄走的信件,她心裏明鏡兒似的,只是沒有戳破。

何況她本就是想寄的,只不過沒那份勇氣罷了。

將精緻漂亮的小匕首放於炕邊一側,女人伸手將那封信件拆了開來。

當看到上面其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后,雖說有些失望,但心底某處倒也跟着鬆了口氣。

不管好賴,這總歸是他親口說出的的近況不是?這對於只能從別人口中知他近況的她來說,這算是給了她極大的一顆定心丸,畢竟聽說與當事人的親口證實,是了兩種完全截然不同的心情。

前者便是聽說了,還是會跟着擔心與焦心。而後者。除了安心外,更多的還有挂念!

只是對於他隻字未提及的事情,女人除有些失落難過外,心底某處卻不自覺的湧現出一絲奇怪來。

至於是怎樣的一種奇怪,如今她還沒有多少腦子去想。

將信入信封中裝好,隨又拿着匕首看了看。

半響,女人將其遞於了於家地道:“放着吧!”現在拿着看着,也不過是徒增相思罷了。

於家地見她故意轉眼不再相看的,就知她這是不想多想,點着頭答了聲“哎!”后,就從屋裏的梳妝櫃裏找了個空匣子出來。

想了想,又拿了塊布墊着。待弄好,像供奉似的虔誠的將那兩樣給小心的放在了柜子裏。

李空竹看得無聲的笑了笑,見兒子這會兒醒了,正睜着眼。就沖他挑了挑眉,用着小指頭去逗了他一下。

小子如今已經睜眼,臉也長開了不少,見她逗弄,就咧着無牙的小嘴,一陣無聲的大笑着。

那邊的華老在等得差不多進來為她把平安脈時,正好看到了這溫馨的一幕,笑了笑,問了她句,“信上提了什麼?”

“?”李空竹怔了下,隨笑道:“一如他人般,簡潔明了,報了聲平安而已。”

“就這樣?”

“就這樣!”女人點頭,在他鬆了脈后,就轉身去抱了兒子來。

華老見此,不好多留。起身向外行去的同時,眉不自覺的開始皺了起來。

太古怪了,就算君家那小子再是不喜了這小兒,既丫頭都親去了信,他也回了信的,如何就隻字未提過呢?

“難不成,是哪裏出了問題不成?”老者捏須,喃喃着在心中有了計較!

李空竹月子十五天時,皇城提貨的馬車駛了來。

由於她現今身子不便的,就將認字不少的柱子,提成了作坊大管事,讓其暫替她管理談訂單的事兒,而帳冊方面,她則完完全全的脫手着了泥鰍去做。

收貨這一塊仍是趙猛子做着,暫時沒有安排他們兩口子走。而是從作坊里另提了人上來,着了他幫着帶段時間再說,至於作坊空缺了的位置,就安排給了麥芽兒的哥嫂兩人來。

彼時的李空竹在聽說皇城來人時,就着人去請了柱子過來,讓於家地跟他說了這皇城的管事兒一事兒。

既管柱子在聽後腿直打了抖的,可倒底跑了這麼久了,也見識了不少,是以,這場買賣,他談得還算不錯。

在結速了賣買,那皇城車隊走後的當天,華好着於家地拿了副金鎖並一匣子的黃金進屋。

“說是那,那皇上賞賜的!是恭賀姑娘添子之喜的!”

於家地嘴有些瓢,對於那一匣子金元寶只覺分外燙手。

李空竹點着頭着她打開看看。

於家地聽罷,抖着手的將之給打了開來道:“總共是三百兩的金錠,市值三千多兩的白銀哩!”

倒是好生大方!

李空竹看着那耀眼的金燦燦,也覺心有些抖的用手摸了一把,心下想着崔九那小子,他何時與了自已這般要好了?

在如今正值戰爭的特殊時期,這三百多兩的金錠,可是夠不少兵士的開銷哩!

“我以前對他很好么?”

於家地聽得愣怔,隨又快速的搖了搖頭。想着那如今是了天子的人,曾經在這呆過的一段時間裏,自家姑娘對其並無有多大的尊敬與驅別對待,疑惑道:“或許在他的心裏,這就是最好對待了呢?”

李空竹沒有吱聲,總覺有什麼事情怪蹊蹺的慌,可偏偏這時她的腦子就是有些轉不過彎,怎麼也無法猜透了這其中的關竅。

“難道真是一孕傻三年?”

於家地聽得無奈。

李空竹在那沉思了一陣,見實在猜不透了,就揮手讓於家地下去。

走時,又吩咐了一嘴,“將這些金子都存入銀庄吧!”

“是!”

……

五月初九,肉丸子滿月,也是李空竹出月子的時侯。

彼時除了全村村民都來道了喜之外,更有那着合作的商鋪老闆們,也親自帶禮的前來恭賀。

由於送禮的過多,李空竹他們的院子又沒有庫房,見實在沒地兒堆了,於家地乾脆就將一空着的偏廂給打開,來充當臨時庫房。

李空竹在洗好澡后,着了身百福裙,抱着同樣打扮一新,如今已經長成粉麵包子樣的肉丸子,走過場般的出去跟眾人亮了個相。

看着院裏院外坐滿的眾人,被李空竹抱着的肉丸子,是很是不滿的皺起了沒丁點眉毛的小眉頭兒,很顯然他有些不愛了這熱鬧。

李空竹笑着跟外面每一桌在坐的眾人打了聲招呼,肉丸子也幾乎被每一桌在坐的婦人給摸了個遍,眼看其就要癟嘴兒大哭了。

李空竹趕緊告了個罪,抱着他回到院裏,去到堂屋,跟那些合作的老主雇們打了聲招呼,又吩咐着前來幫工的一些工人們好生照顧后,就回了屋,靜靜的開始奶着孩子來。

華老這邊也是不愛了這鬧哄哄的宴席的,這會兒他坐在自已的西屋,理着心裏一月以來的疑惑。在考慮再三后,其把劍寧叫了過來。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你的主子是誰?”

劍寧心下一凜,知道怕是趙君逸頭前月的那封信已經令他起了疑。

停頓半響,低眸在那裏,不知該如何開了口。

華老見其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冷哼了聲,“我早該想到那小子不會這般好心,安排了眾多暗衛在這裏,敢情這是想封了這裏的消息?”

劍寧拱手,“還請華老保密!”

“保密?”老者哼笑,“你們擅自截我信件,未經我同意便替我轉入崔九之手,你讓老夫替你們保密?”

劍寧難得的臉紅過耳,但命令在此,令他不得不硬了頭皮的答到,“君主早已下了命令給我等,屬下等人也是迫不得已,且前方君將軍正值戰事吃緊,若是分心的話……”他們拿到的命令便是按着事情的輕重緩急而來。

特別是君將軍的夫人,若是事情過大,最好是隱了下來!

“啪!”華老氣急拍桌。

劍寧當即一個大跪下去,“屬下該死,任憑華老懲治!”

“懲治?”老者冷哼,氣得將衣袖甩得直響,“你是屬了皇家之人,老夫可不敢施了手。擅自查看別人信件,雖說論罪當處,可你這身後有着大樹呢,老夫,哪還有那等能力!?”

“華老……”

“滾!”

老者一個沉臉,心下將崔九恨得半死。當初送來暗衛時,他怎就沒想到這些人早已認了主了?

當真是愚蠢之極啊!

劍濁見此,無奈的拱手一禮,“這事兒屬下會如實稟於君主,但求華老先暫時保密!”

“呵!”老者不吭聲,這是讓滾都滾不了了?

這般明顯的監督,崔九那混帳,當真將這帝王心術運用到了極致。

劍濁見他不再相理,垂了眸,再次拱手后,就無聲的隱了出去。

等着屋子徹底的靜了下來。

老者聽着外面的哄鬧,幾經思慮,終是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正鬧哄哄的眾人在看到老者出來后,一些與他混得相熟的同齡村中老人,則高聲的叫着,“老哥兒。過來過來,坐到咱這桌來好好熱鬧熱鬧!”

“是啊,咱哥兒幾個今兒個好好的喝個幾盅!”

華老聽得轉眼看向那幾人,沉着的臉倒是緩了那麼一緩,本想開口拒了,可望向主屋緊閉的門扉,又覺這般去找有些不合了時宜。

想了想,終是壓下了衝冠的氣怒,朝着那桌同齡熟人走去。

主屋這邊,李空竹正拿着手指給自家兒子握着玩着。

外面的於家地卻在這時敲門來稟,“姑娘,驚蟄少爺來了!”

“進來吧!”

“是!”

於家地推開了門,對着一身輕薄學生儒袍的李驚蟄比了個手勢,“驚蟄少爺請吧!”

李驚蟄有禮的拱手。

踏步行進屋時,正縫了李空竹笑眼看來。

小子見狀。清俊的小臉上一絲委屈湧現,眼眶發紅的輕喚着那散發著柔光的女人,“大姐!”

李空竹點頭,見幾月不見,小子個頭竄高了不少。以前有些圓潤的可愛臉旁,如今被拉長變得俊朗起來。

“倒是高了不少,如今再不能亂叫了哥兒了,你當舅舅了哩!快過來!”說著,就招手讓他近前。

小子用着衣袖抹了把眼角,幾月的想念,在一刻實現,終究有些覺着不太真實。

小心翼翼的將走將過去,女人卻突然將肉丸子交於他道:“來看看你的小外甥!”

被突然塞來的肉丸子嚇到,李驚蟄抱在手裏,左右不是。

那肉丸子也被他抱得很是不爽。咧着嘴,開始哇啦啦的叫哭起來。

一聽哭,小子更是慌了手腳的手忙腳亂來。

李空竹見狀,就趕忙幫他,教着他抱法。

待終是抱順了手,肉丸子也不哭了后。

李驚蟄這才新奇的盯着那肉肉的小不點看了起來。

見氣氛容洽,再沒了尷尬,李空竹抽空喝了口水的坐在了炕的另一邊。道:“今兒是隨了誰過來的?”

“我自已。”李驚蟄抱着那小肉丸子看着,“如今正值農忙,村中都忙着收麥種番薯,實在抽不出空,所以二叔他們就着我拿着禮,幫着過來道聲喜。”

李空竹聽罷,點了點頭,看着他垂眸在那搖着自已的兒子。又問,“新學堂可是習慣?”

“嗯!”李驚蟄眼眶紅紅,卻仍勾着嘴角道:“新夫子倒是比老夫子學問高了不少,這幾月來,我已經在學四書了,先生也是好生仔細。倒是讓我記住不少呢!”

“那就好!”

李驚蟄點了點頭,隨着沉默時,喚了聲,“大姐~”

“怎麼了?”

小子搖頭,“沒怎麼,就是想叫叫!”

李空竹笑,伸手過炕桌,在他頭上摸了一把。

這回小子沒有反駁,反倒是很是開心的咧了嘴來。

“好生念着,別辜負了大姐的一片心意!”

“嗯!”小子聽得堅定點頭。

李空竹欣慰一笑,“有時間去看看娘吧!”雖說她與那邊斷了,可他終歸是郝氏真正的親生兒子,且不論了郝氏的作勁,將來他科考,這一條註定會成了他被人說道的污點的。

趁着如今,有空前去看個一二,也好為將來洗脫不孝有個說法不是?

李驚蟄沒有說話,垂眸在那裏不知作了何想。

半響,才聽得他道:“我知該怎麼做哩,大姐不用為我操心了!”

“……好!”

李空竹沒有勉強,小子想長大懂事,總得放手讓他自已去經歷處理一些事情才成,不然的話,一輩子活在被保護的羽翼之下,終歸會害了他的。

等着快散席時,李空竹抱着孩子又出去送了圈客人。

待等着外人都走光后,又着於家地去村中叫了牛車,將李驚蟄送回了李家村。

彼時有些累着的李空竹正想趁着空檔回主屋歇上一覺。

卻聽得華老在那邊叫住了她,“那個……丫頭!”

“?”李空竹回眸。

老者看着她一副毫不知情的純真樣,不知為何既是一時有些語塞。

“怎麼了?”見他久不說話,女人好奇相問。

老者張了張口,想着那截信的始作甬者,這會兒平復了氣怒,倒又些不好開了口來。

見老者發愣,女人再次不確定的喚了聲,“華老?”

老者回神,看着她尋問的眼,極不自然的移了臉,“咳,那啥。酒喝得有點多,着了你的人快快的煮了醒酒湯上來。”

李空竹黑線,抱著兒子很是不爽的看了他眼,“知道了!”

說罷,就轉身去往廚房問着於小鈴可有煮湯去了。

老者看着那走遠的身影,倒是無聲的嘆了一聲。

幾天後,皇城。

崔九聽完暗衛來報行事敗露的事時,倒是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這事兒反正遲早會露出來的,如今既被舅爺給猜出來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皇上!”那暗衛跪地喚他,眼神中很明顯想問接下來該是如何是好。

“不用相管!”崔九揮手,“過段日子待朕抽空,自然會去解釋清楚,如今你們一切照舊!不過想來,舅爺再不會寫了信罷。不過這樣也好。以後,你們只管送些無關緊要的消失去往邊界即可。至於邊界的行進速度,也可偶爾話於舅爺一知!”

“那君夫人那裏……”要華老把這事兒說與了她聽的話……

“該是不會說的!”崔九手撫下巴,舅爺那人,雖說會氣極他利用了他。可這般多年的護犢情深,不管有多不贊同,到最後,他依舊會護着自已的。

揮了手,其用手揉了下眉心道:“暫時照着這般去做吧!”

“屬下遵命!”

待暗衛退下,崔九是嘖嘖的連連吸氣,“這要如何陪罪是好啊~”

時間飛逝,轉眼夏去秋來。

在夏季的幾個月裏,李空竹除了忙着要帶孩子外,作坊的擴建與加開的分店,也同時在這幾個月裏完成了。

如今的作坊與分店需要的人手是越來越多。

李空竹為保質量。在招工方面,除要簽保密契約外,另還着了培訓班這一類。

也就是說所有新人要進作坊或是店鋪上工,皆都要受了培訓過關才成。

至於管教這一類,李空竹主管鄉下,李沖他們與麥芽兒兩口子主要負責城鎮,成果由了李空竹親自前去驗收。

合格了,皆可留用,不合格者,可繼續培訓幾日,若再不合格,則完全退用。

除此之外,為防他們吃過久獨食引了外人的不滿。

李空竹還將合作的幾個大商戶給召集在了一起,大家又互相商討了一下合作事宜。

比如有果林的,有田地的。皆可種了他們作坊需要之物。大家也按此,作了比例分成。

總共照着前世的公司占股一樣,總共分成一百份。

所有參與者,按各自出力的比例分成。

首先是趙家村人這一部分,百分之一利不能少了,其次是李沖與麥芽兒兩口子,兩家分別佔百分之五,李空竹為最大頭,佔百分之四十。

其餘剩下的則分別按這十家大商戶出的銀錢土地多少分配。

對於這樣的分法,彼時誰也沒有多說什麼,都知照這個速度擴展的話,這變國各地怕是用不了多久,到哪都要有了人人作坊與批發部了,到時即使他們手握這小小的股份,一年到頭的銀子也不會少賺了去。

因為這合同簽訂后。也算無形的形成了一種模式。

他們被李空竹叫做了人人批發公司!

至於為啥叫公司合作商們不太懂,但他們只須懂如何拿錢就行了。

交了所謂的融資后,李空竹便分派給他們致力於北方一帶的分店與作坊的任務。

並且要求速度可以不用太快,爭取三五年間,在北方一帶打出響亮的名聲后,再至力於往後南方一帶,慢慢的進攻。

她這餅畫得很大,大得彼時所有人似看到了滿天的金子在飛一般。

李空竹還說了一些另外的創新之類的,至於如何創新,這就是她這個大股東的任務了。

對於批發部,前世她也逛了不少,麵包餅乾小零嘴,總能做出不少來!

是以,在這一方面,她倒是信心滿滿的很!

忙裏抽閑中,李空竹時常會情不自禁的抱着越來越重的肉丸子,看着那惟一的信件與匕首發着呆。

其間她很想再寫了信去尋問。

可華老卻在那時交於了她一嘴兒,說是男人如今行軍不定,且已到了重要時段,為防其分心,還是不寫為好。

介時的李空竹雖覺古怪,可倒底沒多說什麼。

今兒難得忙活完的李空竹,抱着肉丸子坐在堂屋坑上,陪着他享受着這難得的炎熱午後。

彼時已滿百天的肉丸子,已經會咿咿呀呀的叫喚着拿玩具玩了。

現下的他再不似了幾月前的皺包子樣,長開長白了不說,那淡淡的眉毛也開始漸漸轉得濃密了來,一雙水漾漾的桃花小鳳眼配着那紅紅的小嘴兒,模樣像極了漂亮的小女孩。

“啊~啊~”炕上玩得滿頭大汗的小子,在席子上翻了個身後。抱着玩具仰頭看着她,皺着個小眉頭似在跟她說話似的。

於小鈴拿着扇子給他輕煽了下,小子立時就舒服的眯眼笑出了聲兒。

“哥兒這是熱着了哩!”

李空竹點頭,看了眼屋中放得遠遠的冰盆,抿嘴兒輕笑的拿過於小鈴的小扇,衝著其肉嘟嘟的小腿輕拍了下。

“你倒是會享受!都這般熱了就不能靜一會?”

“啊啊啊~~”小子拖着長音啊啊着,小胖手指指着她似在控訴一般說了大堆她娘聽不懂的話。

待看到他娘瞪了眼,其眼珠又是一轉,小腳向上翹的一翻,就又一個側翻面壁的不再去看了她。

李空竹哭笑不得,搖着扇,拿得遠遠的,既量在不對着他的給他帶去一絲涼風。

華老這時自村中聊天回來,一進堂屋就看到了在小炕上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傢伙。

老者眯眼滿臉堆笑,快步的行了過去。

脫鞋上炕。對着那還在翻身玩的小傢伙,一個直接抄起的抱了起來,“來祖爺抱抱!”

“啊啊~”被突然抱起沒法獨玩的小傢伙,開始有了不滿,咿呀哼唧着的同時,身子扭着還要去了炕上玩。

老者見狀,瞪了他眼,“你個臭小子,祖爺都好些天沒抱着你了,你咋就這麼不愛了抱呢?”

“大熱天的,你抱他跟個火爐似的,不嫌熱啊?”

李空竹伸手搶了過去,扔他上炕玩着。

老者抹了汗,端着冰涼的蜜水喝了一口。

隨又起壞心的在小子臉上冰了一下。

小子被激,立時縮了下脖。隨又好奇的轉了眼來看倒底是了什麼玩意。

老者見狀,頓時勾起了童心,又將冰着的杯子放在他臉上冰了一下。

“啊~”小子發覺,伸了手就要來抓。

老者一躲,還特頑皮的搖着頭道:“哎抓不着!”

李空竹無語的看着這兩兒童,見他兩一個抓一個躲的玩得很是起勁,就起了身,“既然華老你在這逗他,就幫我看一會吧!我趁此去泥鰍那裏,還有些帳,想問他一問呢!”

老者聽罷,停了逗弄小兒的手,見她行到門邊,想了想,與她說了靖國的戰事。

“聽說靖皇已經知了那小子的身份了,來報之人說起程來的那天,靖皇已經着人在大肆渲染着那小子的叛國性為。也不知現下,有沒有引起那靖國的百姓不滿,恨了他來。”背上叛國的罪名,被千萬人仇恨着,也不知了那小子能不能頂得住。

李空竹立在那裏沉默不語。

良久,卻聽她輕笑道:“他在選這條路時,就該能猜到有今日的後果才是,該是如何打算,我想,他應早已作好了準備才是。”說著,轉頭看着老者,“你說我該不該再去信一封?”

試探?!

老者聽罷,直直的向著她的眼睛看去。

見她笑得明媚,亦是不懼的回看着他時。就不自然的轉了眼,“怕是不成!”

“這樣啊!”李空竹笑,看了眼外面高升的艷陽,深了眼,沒再多說的提步走了出去。

她早該想到的,卻後知後覺遲鈍到了今時今日。

這般久來,從以前老者寫信沒迴音,再到她寫信的奇怪回信,再到老者寫信沒迴音,崔九的黃金,老者滿月酒後的古怪,她主動提及寫信的拒絕,以及時不時給她回的男人戰況。

這些,每一處都透着離奇的古怪,偏她豬腦子的卻從未認真去想過。

女人沉了臉,想着她如今寫信怕難再寄了出去。

崔九!他給她劃了個牢,說是保護着她,卻是怕她生事的惹了男人的分神。

如此打着保護行着監視行為的君王,當真令人心頭不舒服之極,也噁心之極。

“呼!”極氣的吐出了口濁氣,女人立在屋檐下看着那片萬里無雲的晴空。

無奈之極的哼笑了聲,“這就是現實!”封建社會的王權統治,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沒人權了。

對於此事,她不但不能反抗,還得欣然配合,還得美其名曰他娘的什麼為國奉獻,“真他媽的敗類!”

極為不雅的終於吐了句髒話的某女,回身,再不顧形象的一腳猛的踹在了牆上。

“去他娘的為國為民!我靠!”

“嘎吱!”

屋裏算帳的泥鰍聽到她的罵聲,不明就以的開了門來。

“三嬸兒。你在作啥呢?”

“沒事兒,罵條狗而已!”

“狗?”

“嗯!”女人一臉沉沉,收了心緒的走過去。摸着他的小腦袋一本正經的問道:“對了,帳算得怎麼樣了?”

“這月的利已經出來了。”小子把她讓了進去,隨大開着門道:“俺去拿來給你過眼!”

“好!”

外面,不動聲色跟出的老者立在屋檐下,背手將她的罵人之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沒甚表情的行到屋側轉角,衝著那隱着之人喚了聲,“出來!”

“華老!”暗影里出來的劍寧,對其低首作行禮狀。

老者瞟了他眼,隨嘲諷的輕哼了聲,“剛剛你可有聽到什麼?”

劍寧抬眸,對上老者犀利的眼神,立時又垂了下去,“屬下不知!”

“不知?”

一身冷汗狂流。劍寧知老者已動殺心,當即跪了下去道:“屬下不曾聽聞到有任何聲響!”

“記住你這句話!”老者輕哼,“若她出了事,或是老夫從那小子那得知了半點不利於她的消息,你該知了老夫會如何對你。想來老夫要殺一區區不聽了話的暗衛,那小子也斷不敢埋怨了老夫半句!”

“屬下明白!”劍寧盡量沉着臉的點了點頭,後背衣襟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冷汗浸的,全濕了來。

華老再次盯了他眼,隨冷哼一聲后,便轉身不再相理。

靖國某城。

雖說九王早已查出了趙君逸的身份,也着了人到處散佈君逸之君家叛國之事。可並沒有預期中那樣,煽起靖國百姓的民族仇恨與團結。

相反,相對於變國軍隊對靖國百姓的扶持,與一些知情了君家之事的人回散的消息,令着靖國的百姓,對於如今的當政者是越發的不滿了來。

如今的靖國,到處餓殍遍地,當官者斂財貪污,令着百姓再難生存,有那有先前之明的百姓們,在聽說了變國軍隊攻下城池后,會開倉散了糧。有的會開始先擇逃亡到那被變國攻下的城池地方,也有的會默默的組織起來,準備等變國軍隊圍攻來時,好幫了其來個裏應外合。

該說如今的變國軍隊,是天時地利人和各方面都佔盡了,也該是連連再下幾座城池的好時機才是。

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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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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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敗露 含小丫頭的傳說紅酒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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