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肉丸子

第123章 肉丸子

李空竹疼得冷汗刷的一下就滲了出來,緊接着就是臉色一白,差點撐不住的將這小子給拋了出去。

“姑娘!”

於小鈴自然也看到了小糰子的踢蹬,大叫的同時,就趕緊伸手來搶抱了小糰子。

“唔!”

誰也沒曾料到,小糰子因着要被強行抱走,十分不願的抓了女人的衣襟,再被於小鈴大力抱走的同時,又一個不依的大哭着連蹬了好些腿。

這下李空竹是徹底疼得直不起腰了,捂着肚子,當即就朝着地上跪行了去。

“姑娘!”那打頭陣的於家地再聽到了自家女兒的驚叫轉回頭來時,也恰恰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她立時就白了臉來,再顧不得看了麥芽兒兩婆媳的情況,朝着這邊大奔了來。

圍觀的眾人見到,也跟着很是一臉緊張的趕緊圍攏了過來。

有那有經驗的上前,大叫着怕是動了胎氣,點着同村的幾個壯實婦人,讓幫着一起,將人抬着就向著李空竹家大跑着。

那邊正打得起勁的兩婆媳聽到了這邊的轟鬧。

麥芽兒當即就青着一張臉的將騎在自已身上發愣的自家婆婆一掀,亦是跟着朝着那邊快速的奔了過去。

而那被掀在地的林氏,也反應了過來,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也是一臉驚慌的跟着向著那邊奔去。

李空竹只覺得整個腹部絞痛得厲害。額頭滲着的冷汗,跟下雨似的刷刷的流個不停。

於家地跟着抬她的婦人跑着,見她這樣,趕緊拿出帕子給她擦着汗,“姑娘,你忍會,再忍會的,老奴這就去找了華老來,讓他來給你看看。”

說著,就趕緊招呼於小鈴帶着婦人們回院,而她則快步的轉身,向著村口衝去。

麥芽兒頂着一臉青腫的跟着跑進了院,見人被抬回了屋,就一個箭步沖了進去。“嫂子,嫂子~”

於小鈴見她進來,就將哭得正凶的小糰子趕緊交給了她。

屋中有經驗的婦人們,則交待着於小鈴,讓其幫着備好生產用的東西,有的人則自動自發的又幫着跑腿,去找產婆的找產婆,燒熱水的燒熱水。

麥芽兒哄着自家兒子,見自家嫂子一臉痛苦的躺在炕上不住的痛吟着,就不由得眼淚洶湧而出的大哭着跪在了她的坑頭兒,“對不住嫂子,對不住嫂子~哇哇!”

小糰子才將止住了哭,這會兒見他娘突然的大哭,隨即又是嘴一癟的跟着哭了起來。

一時間,滿屋的大人小孩的哇哇聲吵得李空竹頭疼的同時,心情也跟着很是煩燥了起來。

“夠了!”終是忍無可忍的李空竹,提着氣忍着痛的吼了這麼一聲后,似再難顧了其它的,又開始捂肚呻吟起來。

麥芽兒被她喝得頓了下,下一刻,似明白過來的點了點頭,手捂自家兒子小嘴的起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見屋子終於安靜了,李空竹這才將緊皺的眉頭鬆了一點,深吸了口氣,盡量做着緩呼吸,讓那絞痛變得輕鬆一點。

“怎就如此的不小心!”那被於家地找來的華老,正好氣喘的進屋看到了她這一幕,不由得老眉緊皺,毫不客氣的沖她就是一頓喝。

李空竹這會兒疼得鑽心,也沒法去計較了這事兒,只白着一張臉的扯着嘴角道:“咱先不論了別的,趕緊替我看看的!”

華老哼了一聲,快速的做了幾個平息后,就趕緊過來給她把了脈。

見他皺眉,李空竹又道:“我感覺怕是要生了。羊水已經破了哩!”

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這還不到日子,胎兒也沒有下滑的跡像哩!”

“那要怎麼辦?”

“怎麼辦?催產唄!”再次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別人懷個身孕,那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如何到了你這,就這般的多災多難哩!”

“呵!那……也不……全……是我啊!”二月份惠娘不也早產過一次嘛。

見她疼得話都說不連順了,華老也懶得跟她計較那些,等着劍寧將藥箱給他拿來。

他打開藥箱就快速的抓起了葯來,“也虧得了老夫早有準備,就怕了你有這一出,不然的話。要是沒藥,你就痛着吧,夠你受的!”將葯交給了於家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速速的去熬了來!”

“是!”

等於家地拿葯出去,那邊村人幫着找的穩婆也跟着跑了過來。

華老見其是個年老之婦,就尋問了一句。

待得知其已經接生了近二十年後,就跟其商討了一下對策,隨又從藥箱裏拿個用人蔘做的藥丸瓷瓶。

“這葯留着等她沒氣力時用溫水沖服給她喝下!”

“哎,俺知道了!”

那穩婆接過。待將他送出去后,就趕緊着將剪子和軟布備好的於小鈴把東西拿了進去。

而她則跟那很是痛苦的李空竹說道:“那個老三媳婦,俺把你褲子脫了看看的,再給你揉揉肚子,讓娃兒那頭早點進產道哈,你不要怕哈!”

“謝謝嬸子了!”李空竹點着頭,吸了口氣,艱難的吐了這麼句話。

那穩婆見狀,將她那套在裙子裏的褲子給脫了來。

認真的檢查一翻后,說道:“這宮口沒開哩!”

說著,就聽得門外的於家地說是葯煎好了,就趕緊的去開了門。

“姑娘!”

李空竹點頭,待她一臉焦急的過來扶她,就順着她的手,也不顧燙的開始將那催產葯給快速的吞咽了下去。

穩婆在她喝葯的期間着於小鈴燒了個火盆進去,說是如今雖已經四月不怎麼冷了,可架不住昨兒個剛下了雨,屋子潮,為著保險,還是點個火盆的好!

待一切準備就緒,那邊喝了催產葯的李空竹,也很快的有了宮縮的鎮痛。

產婆見此,就趕緊給她順時針的揉弄起肚子,幫着她給肚中孩兒正着位。

“唔~”

已經不知了是第幾次陣痛的李空竹,仰着頭,緊皺眉頭的開始大口吸起了氣。

於家地在一旁打着下手,見她這會兒比着剛剛臉色還要白上一點,就不由得沖那穩婆問道:“嫂子,這還得多久啊!”她這揉啊揉的,使那般大的勁,這讓本就肚痛的姑娘也不知能不能撐不住。

那穩婆聽得又揉了幾把,“我看看地!”鬆了手,就去掀了女人的裙底。

見已開了四指多寬的宮口,就點了點頭,“可以了!”說著,又上手揉着女人的肚子,“你順着我的節奏來,別亂了,俺讓你使力你才使。沒讓你使,就留着氣啊!”

“嬸子……你說!”女人咬着牙,點着頭的讓她開始。

穩婆聽了,放在她肚上的手就是一個大推,“使勁兒!”

“嗯~”憋着一口氣的李空竹聽罷,當即深吸口氣兒的順着她的力道使着大勁兒。

那撕扯窒息的感覺,當即痛得她險些暈死了過去。

“好了,趕緊鬆氣兒吸氣~”

混沌中的李空竹聽罷,當即就鬆了緊咬的牙,大口的吸了口氣來。

可她這邊還沒完全平復呢,那邊穩婆又是一聲使勁兒的出聲。

如此經過了不知了多少下,李空竹只覺得全身力氣都使光了,那疼痛不但沒消,且還愈演愈烈來。

弄到最後,她是大汗淋漓的再使不上了半分勁頭兒,躺在那裏,開始不停呼呼的喘着粗氣兒,只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的小命非得交待在了這裏不可。

穩婆見她這樣,想起了華老交給她的小瓶子,趕緊拿了出來,着了於家地去化水。

“老三家地,醒醒,醒醒!”

累極昏覺着的李空竹感覺有人在拍着她的臉頰,睜眼來看時,就見一碗泛着藥味兒的水正端在她的嘴邊。

“趕緊喝了,好有力氣!”

“嗯!”

李空竹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哼唧了聲后,就張着嘴兒,任由於家地將那碗水給灌進了她的嘴裏。

待半刻過後,覺着恢復了些氣力的李空竹,睜眼看着那穩婆道:“嬸子,可以了!”

“可以了啊?那就好,來,咱們繼續!”

“嗯!”

隨着她的揉動跟用手伸進宮口的掰動,李空竹就着那撕裂的痛楚。一遍遍機械的隨着她的叫喊,吸氣呼氣的用着生平以來最大的力道。

恍恍忽忽之間,她似看到了孩兒在招手,男人手抱孩兒的站在她面前,沖她笑得很是好看。

望着屋頂那雙極漂亮笑得極溫暖的男人,女人只覺得這八個多月來,所有的相思委屈,都不及這一刻來得那般濃烈。

見男人還在笑着,且越來越溫暖着,女人忍着那下墜的痛楚,將所有氣力拚命的朝着一個地方擠去,心情終是崩潰到邊緣的大流着眼淚。沖那屋頂大喝一聲,“趙君逸我操你大爺的……啊~”

“哇哇……”

響亮的啼哭立時傳遍房間內外,這讓等在外面的眾人一面面面相覷着,一邊又忍不住為之高興着。

麥芽兒更是一臉淚水的抱着自家兒子,朝着那主屋門使勁的拍着,“於嬸,我嫂子怎麼樣了?”

“大人小兒都好着哩!”

裏面的穩婆利落的給娃子剪了臍帶,再放在溫水裏給其凈了身,待包進了溫暖的抱被裏后,那啼哭的小兒立時就安靜了下來。

外面的麥芽兒在聽說大人小兒都沒事後,這才放了心,口中喃喃的抹着眼淚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裏面的李空竹在小兒落地后,就徹底的泄了氣,聽着小兒的哭聲,撐着最後一絲意識,等着穩婆將孩子抱來后,於家地掀了包被給她看剛出生的哥兒。

“是個挺漂亮的娃子哩,姑娘你瞅瞅!”

李空竹撐着沉重的眼皮,看着那皺成一團的粉色肉丸子,不由得皺眉哼道:“比肉丸子還丑!”

“姑娘!”於家地無奈,哪有人這麼說了自已兒子的?

李空竹哼唧着,在說完這話后,就再撐不住的睡了過去……

邊界正又將一座城池收歸麾下的趙君逸,沒來由的眼皮猛的跳動起來,心頭兒也不知為何,跟着慌跳了好些下。

立在城樓處,男人眯眼盯着某處,不知怎地,心盡有些揪疼得厲害!

“將軍!”

“嗯?”

轉頭見是副將拿着的一封書信,看那封口的字跡,男人眼睛眯了一瞬,揮手着那人呈遞了上來后,就很是快速的打了開來。

“久別多月,終日盼歸,本不願給爾增煩。卻矯情着想寫些什麼!多說亦無意,千言萬語,唯盼君保重身體,早日歸來空竹”

“附:家中小兒皆安,雖望你回信,卻無強求之意,皆視爾情況自定!”

這封信,末尾附曾的那句,李空竹本是打着試探之心。

一句家中小兒皆安,就是想看了其是何種的反應。

可顯然,並不知了情的趙君逸,拿着幾月以來女人的第一封信。握紙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抖動了起來。

心內激動,面上卻沉着的簡單的交待了下屬幾句后,就下了城樓,揮鞭上馬,快速的回了營地。

進帳,將磨研好,提筆之時,只覺有千言萬語,卻終是下筆寫將不出。

想着幾月來的征戰之路,雖他時刻都想寫信與她一訴,可終究怕思慮過多,太過糾結於兒女情長,而使得自已心有顧慮,無法全心征戰。

畢竟數十萬的兒郎性命握於他手,稍有差池,便是幾萬幾萬條命的喪生,這個代價太大,他也不敢去償試。

是以,他從進營的那一刻起,就全身心的盡量投入軍營,不敢時時的去想她和她的一切。惟一能做到的,不過是偶爾從華老派來的人那裏,知道一下她的近況罷了。

嘆息良久,男人終只在信紙上寫下一句。“吾一切皆安,亦盼汝一切皆安!勿念逸之!”

寫罷完,將信封好后,想了想,起身回到休息的行軍床頭處,拿出把前段時間剿城時,從敵軍頭領那繳來的一把精緻寶石匕首!

轉身出去,待重坐回上首時,男人用着腹語傳音:“劍濁!”

不過片刻,那隱在暗處的劍濁,快速的從營外翻飛了進來。

“主子!”

“將這信與匕首,替本將送去環城鎮!”

劍濁聽罷。當即起身上前,待拿過書信后,就抱拳一拱,向著帳外隱身而去。

趙君逸待他出去后,就起身轉頭看向身後掛着的地圖來。

如今的靖國已有三分之一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再不多久,就可直取了上京了,待到那時,等他手刃掉仇人後,他一定會以着最快的速度回到趙家村,回到她的身邊。

“且再等我一年!”男人喃喃,手磨着戰袍衣袖,盯着那處地圖,眼神深了起來。

李空竹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天黑之際了。

彼時守着她的於小鈴見狀,趕緊跑出屋去稟了她娘。

於家地在聽后,很是快速的就端着補湯與一碗細絲面來。

李空竹在於小鈴的攙扶下靠着軟墊坐起了身,看到於家地進來,眼神又四處瞟了瞟。

沒見到記憶中的小襁褓,女人不由得皺眉了下,“那肉丸子呢?”

“姑娘?!”見她還這麼稱呼了自家兒子,於家地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將湯與細絲面放於小炕桌上,挪到了她的身邊,見她還尋眼看着,就笑着解釋道:“哥兒好着呢,無先生怕吵着你,就令人抱去了另外的廂房了。還有老先生,還幫着找了個奶娘來哩!”

“奶娘?”李空竹偏頭避了她喂湯的匙。聽到奶娘二字,只覺渾身不舒服得慌。

“我們又不是了那什麼大戶人家,作么子找奶娘?”她又不是不能下奶,以前看電視時,那大戶人家的孩子,都交給了奶娘,結果搞得孩子與了那奶娘,比跟自已的親生母親還要來得親近。

她可不想讓了自已的孩子將來與她疏遠了。

正想着了於小鈴去將人給弄來。

那邊外面卻聽得趙泥鰍的敲門聲傳來,“婆婆俺聽說三嬸醒了呢,俺能不能進去看看三嬸兒啊!”

李空竹沖於小鈴點了個頭。

其在收到后,就趕緊去開了門。

門外,除站着的趙泥鰍外,連着華老和那新買的奶娘也站在了那裏。

幾人齊齊的一進屋,趙泥鰍首先看到她的,快步的向著她跑了來。

“三嬸兒!”

“乖!”李空竹笑了笑,眼睛卻是直直盯着那年輕奶娘抱着的襁褓。

那奶娘察覺,當即就將那抱着的紅色包被遞了過來,“姑娘怕是想哥兒了吧。哥兒剛吃過奶,這會兒睡得正香哩!”

李空竹着她遞了過來,待輕輕的掀了那上面蓋着的帘子后,見入眼的小子依舊是紅紅皺皺的,臉圓嘟嘟着,還是怎麼看怎麼像肉丸。

“三嬸兒,小弟長得真小哩!”軟軟的,動都不能動,卻出奇的惹人愛。

李空竹輕嗯了一聲,用着平平的指腹摸了其肉肉的小下巴一下,見其立馬就無聲的露了個笑意來,心既不自覺的跟化了的春水般,柔軟得不可思議。

趙泥鰍掂着腳尖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當即就拍着手的叫着,“笑了呢,小弟笑了哩!”

於家地趕緊給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小子發現失語。趕緊伸着小手去捂了嘴。

那邊華老看着這一幕,心下嘆息的同時,面上卻很是慈愛的看着她道:“給小子取個小名吧!”

若那小子有心,過段日子能收到他寫的信的話,大名就由了他來取吧!

“嗯?!”李空竹點頭,抱着小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着,一邊張嘴接過於家地喂來的補湯,一邊笑道:“我倒是覺着他跟糰子倒是挺像的。”兩人生下來同樣又紅又肉,既糰子這小名被麥芽兒捷足先登了……

“就叫丸子吧!”

丸子?

眾人嘴角抽抽。

於家地都不知這是第幾回無奈了,“姑娘~你……”你這樣,哥兒大了會怨你的,後半句她沒說出來,但眼神倒是很不贊同的看着她,希望她能變了主意。

“當真要叫這個名字?”

華老亦是不滿,便是隨便取個小字叫着,也好過這兩字啊!

“鄉下人,小名本就應取得賤點才好養活,你看泥鰍,鐵蛋,柱子,哪一個是了好聽的名字?卻都是朗朗上口的叫着。何況,我這也取得尚為貼切,你且看他,從頭到腳,哪一處不似了那肉丸子的形象?”

老者無語。

可憐的小肉丸子,尚在襁褓,就這麼被他娘把名兒給定下來了,也不知了其將來是了何種心情啊!

……

奶娘一事,在李空竹再三的堅持下,終是被華老在第二天時給遣走了來。

彼時的麥芽兒並惠娘皆在她生產的第二天前來看了她。

麥芽兒還頂着一張高腫不下的青紫臉,看到她時,那高腫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的哭訴着,“嫂子,你打俺吧,你罵俺吧!俺混着哩,要不是俺,你也不會早產了去。”早知道會這樣,昨天便是頂着被自家婆婆罵死,她也斷不會頂了嘴去。

不頂了嘴,也就不會幹仗了,不幹仗也就不會出了這事兒了。

惠娘也在一邊嘆着,拿着絹帕給她擦着眼淚兒,“我都聽說了哩,你也太過性急了,便是你心裏再想走,也總要緩個幾天,平靜了再說。到那時。你隨意一個借口,說是工作上的事兒,那老太太就算再不講了理兒,能容得下你們不要了工作去?”

麥芽兒點着頭,努力的睜着眼兒,讓那夾在眼縫裏的眼淚好流了下來,“當家地也這麼說了俺呢,俺有些時侯,這腦子確實笨了點……嫂子,俺對不住你哩!”

李空竹搖頭,手指愛憐的摸着自家兒子的小下巴,見他露牙無聲笑着。就心情甚好的道:“本就是這月要生的,不過是提早了半拉來月而已,好在一切都還算平安,倒是一切怨怪都消了哩!”

“不怪俺了?”

嗔了她眼,“不怪了!”

“謝謝嫂子!”

麥芽兒喜極而泣,李空竹可受不住她突然的這樣,“好了好了!你何時跟了那大戶里的嬌滴滴小姐似的,全身上下就差泡在水裏了。這讓不明就以的人看了,還不得以為你那眼睛是為我哭腫的啊!”

“才不是哩!”她抹了淚兒,“這眼睛是俺婆婆給打的。”她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她,也就在看嫂子倒地時,急了。推了她那麼下,其餘的理兒,可都佔在了她這邊哩!

對於林氏的打架手法,早在李空竹嫁來的那年就領教過,鄭氏那麼大個個子都能在她手下討不到好,更何況了麥芽兒這樣的?

見兩人都憐憫的看着她,麥芽兒倒是不以為然的笑道:“俺還得多虧了她這一頓打哩,俺當家的為此沒少寒了心,連着俺公公都說讓俺兩口子離得遠點的好,說是俺婆婆不知了足,讓她吊兩年的好。總有天,她會覺着自已做錯了的!”

“能讓了你走就好!”惠娘點頭,心裏倒是慶幸着自已好在沒有了婆婆的,除了娘家幾個極品外,她倒是過得極滋潤的。

麥芽兒點頭,隨又說了些她公公讓她來道歉的話,如今的林氏因着闖了禍,想來親自看看吧,又怕李空竹起了埋怨,丟了面子,是以就讓她來打打頭陣看看。

眾人嘻笑的說將了一會,見李空竹有些疲了,就相繼告辭家去了。

待眾人離了屋,李空竹準備睡去之時,見小兒不知怎地又哼唧了起來。

伸手摸了把子尿布,見還幹着,便知怕是餓了的給抱了起來,解了衣禁,將自已的胸部遞於了他允着。

小子得到吃的源頭,立馬就止了哭。誰知,親娘的奶還沒被他允下來,不能當即就吃到,急得他一個松嘴,偏頭,開始如了小貓兒般的叫哭了起來。

“你倒是性急,如何就這般沒了耐性?再來!”

說著,就又將胸部給送了過去。

如此幾翻在推卻又回送的來回間,終是餓極的娃兒,只好開始妥協的吸着nai頭,開始委屈的自已費力吸着奶來。

“咕咚!”

當第一口奶被小兒吸出,小兒也順利喝着后,他那委屈的哼唧沒了,有的只是安靜的慢慢地享用他的飯食。

李空竹感受着那從ru房過繼而出的奶汁,從未覺着生命有如這一刻般,令人感動而神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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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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