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別怕,以後你有我了
當阮景墨黑着臉打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阮辰希時,心裏有一千萬隻草泥馬飛奔,本來就要吃到肉了,結果被自己叫來的兒子給破壞了!
阮辰希像模像樣的穿着白色的廚師裝,頭上還帶着高高的廚師帽,推着手裏對他來說高大的餐車,卻一臉故作輕鬆。明朗的開口:“爸爸,喬喬在么?我來給你送早餐啦。”
站在一旁的單澤洋,默默的伸頭向屋裏愁了一眼,被阮景墨凌厲的而眼神,硬生生的給下回去了。
“那個,人我給你帶來了,我還有點事,咳咳,我先走了。”說完話,單澤洋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在。”應完辰希,阮景墨站在他身後,幫他一起將餐車推進去。
溫喬從裏間走出來。就看見了這樣有愛的畫面,她的兒子,還有這個承諾給自己幸福的男人,一起走向自己。眼眶忍不住的就紅了。
孩童稚嫩的聲音傳來,“喬喬,我給你帶早餐來了。”阮辰希放開推車就朝溫喬跑過去,溫喬彎下腰將他接在懷裏,眼淚巴巴的就往下掉。
放下餐車,阮景墨大步走過去,“阮辰希,我跟你說過不準跑。”
小傢伙默默地退出溫喬的懷抱,還不等他抬頭懺悔,阮景墨就將溫喬打橫抱進衛生間了。
將她放在洗手台上,大掌將她的小臉捧在手心裏,用拇指指腹替她擦掉眼淚。“怎麼還哭上了,恩?”
溫喬抬着淚眼與他對視,“我就是覺得,他都這麼大了,可我都沒有參與過他的生活。”
“小傻妞,這些不怪你,以後他的每一天你都會參與,我不准你落下。”
溫喬雞搗米似的重重點頭。
阮景墨伸出長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傻女人,等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們一起告訴他你就是她的母親。我們一家人以後會一直在一起。”
“嗯。”
阮景墨將她擁在懷裏,“好了,不要再哭了。看起來像是我欺負了你不負責任。其實是你要對我負責。”
一些不和諧的畫面就這麼的竄入溫喬的腦海中,她伸出小粉拳輕砸他的背。
一家三口吃完早餐,溫喬一直摟着辰希,摩挲着他的小手,眼睛裏是化不開的寵溺。
阮景墨撇了撇嘴,兒子的手就這麼好摸么!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手感很不錯啊,瞥了眼溫喬,她還溫柔的看着阮辰希的小手,於是他對着光,伸出手,怎麼看自己的手都充滿男人味!
哼!沒品位!
溫喬接到了夏嚴庭的電話,讓她回夏家吃午飯,李霖秋也在,溫喬也沒拒接,畢竟該來的總會來的。
他們收拾完,先把辰希帶回家,臨走。溫喬依依不捨的,囑咐這囑咐那,全身心的都在小傢伙身上,連某墨的醋罈子打翻了一上午都沒有發覺,於是某墨的臉色更加的黑了。
強行將溫喬帶走了。
一路上,溫喬發現阮景墨都沒有說話,偏頭問他:“你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是面對夏家比較尷尬?”也是叫了這麼多年的伯父伯母,為了自己讓他們這麼下不來台。
阮景墨一聽,臉色緩和了一些。這個小女人還是會關心自己的。
結果溫喬緊接着來了一句。“那一會兒,我自己去吧,你回家照顧辰希吧,他一個小孩子自己在家,我擔心他……”
阮景墨生氣的連個標點符號也不想給她,悶悶的開着車,不說話。
溫喬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辰希喜歡吃什麼?我中午回去給你們做。”
“午飯不是要在夏家吃么。”
溫喬低着頭,糾結的繞着自己的手指,“我想一會兒去和他們說清楚,我就走。”
她語氣里不確定和恐慌,讓阮景墨心裏一動。伸出右手,將她糾結的雙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內。
“我陪你一起去,這件事我可是主謀,我不去怎麼行呢。”不等溫喬反駁,“別怕,以後你有我了。”
感受到她一直都沒有移走的目光,阮景墨偏頭看到她眼裏的擔心,於是又補了一句,“辰希每天的飲食都有專門的大廚做營養餐。你不要擔心。”
溫喬將手從他的大掌里拿出來,包住他的。“謝謝你,斯斯。”
車子在夏家老宅門口停下,還是記憶中的那棟房子,除了一切好像都變得小了一些,其他的似乎並沒有被歲月披上痕迹,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有人精心的照料。模樣都沒有變化。
車子挺好,阮景墨牽着她的手,溫喬轉頭對他莞爾一笑。
傭人已經將門打開迎接。“阮少爺,溫。小姐,裏面請。”
一進門,宋秋荷的聲音就傳過來,“再給悠悠盛碗湯,她昨天喝酒了,讓她先吃點東西,不然把胃搞壞了。”
溫喬一怔,她有想過夏子悠在家裏是被怎樣的寵愛。可真的聽見了,身體的反應比想像中的誠實。隨即阮景墨用力的回握她,彎腰將拖鞋放在她腳邊,替她解開了鞋扣,將拖鞋給她穿上。自己也換上拖鞋。
這一幕被坐在沙發上的,夏嚴庭和阮錦宗看到。
夏嚴庭開口道:“斯斯,小喬,就等你們來開飯了。”
此話一出,宋秋荷拿着湯勺的手僵了一下。但很快便將情緒隱藏起來。“小喬,你們來了,快過來坐吧,我們就準備開飯了。”說完。又吩咐廚房上菜。
李霖秋一聽,連忙從餐桌邊站起身去廚房幫忙上菜了。
夏子悠默默的看着她們,宋秋荷的遲疑讓她寒心,而李霖秋的奴性讓她感到氣憤。
“那個。”溫喬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停在她身上。溫喬環顧了一下房子裏的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夏嚴庭的身上,“伯父,我們不在這裏吃午飯,辰希一個人在家,有什麼事就現在說吧。”
“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要當別人的后媽啦。”夏子悠聲音不大,但是大家都聽見了。
夏嚴庭出聲嚴厲但也不算是呵斥的制止她說下面的話。
“怎麼了?現在大家是都向著她了么?”夏子悠站起身,板凳與木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也是,我不是你們親生的,所以就算是你們養了我幾十年,但畢竟抵不上血緣關係,所以我不管是生是死,都不重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