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車就停在大門外,司機出來為我們拉開車門,我和傅博慕坐在後排的位置,方樹就坐在前面。
司機先送我們到達吃飯的地點,傅博慕吩咐司機待會過來接我們後進了餐廳。
像是能讀懂我心意似的,傅博慕直接為我點了意麵和沙拉。
最後我將盤子內的東西吃乾淨后,他笑着問我,吃飽沒有?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意猶未盡的說,“好像還沒有!”
於是放在桌上那份早已切好的牛排遞了過來,他笑着說,“早就知道你肯定吃不飽!”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飽!”我邊吃邊問。
他說,“你只管吃就是了,問這麼多幹嘛!”
我心裏一咯噔,臉上感覺一陣滾燙,這個男人,表面上似乎對你漠不關心,但實際上卻無微不至。
可我是女孩子啊,可是比一個男人還要吃得多。
更重要的是人家早知道了你還以為人家不知道,自作聰明的在人家面前裝柔弱,不覺得害臊嗎?
傅博慕坐在對面,一臉笑容的看着我,那笑,怎麼越看越覺得意味不明呢?
我將最後一顆牛排咽下,拿起桌上的一杯橙汁喝了下去。
終於飽了,我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服務生端着盤子正好從我身邊經過,錯愕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沒想到在這麼高級的餐廳里居然有我這樣不文雅的女人。
忽視掉那一抹目光,我挽着傅博慕胳膊出了餐廳。
車就停在不遠處的停車位上,司機伸長了腦袋向我們這邊張望,看到我們出來時激動的縮回了頭,掄緊方向盤向我們這邊開來。
出了餐廳便是一陣寒冷,儘管傅博慕已經將我裹得像一顆粽子。
我兩隻手不停的搓着嘴裏不斷往外哈氣,只看着前面,卻沒想到身後有人。
退後一步。直接撞上了身後的男人。
那人悶哼了一聲,突然他非常驚訝的叫了一句,“宋小姐,是你?”
我有些錯愕抬頭看了他一眼,傅博慕就在身邊,此刻的我只想找個地洞給自己埋了。
傅博慕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我,一副你最好解釋清楚的模樣。
我悻悻的收回目光,結巴的打着招呼,說:“溫,溫先生,你好!真巧,你也在這裏吃飯嗎?”我盡量做出一副我們不是很熟的樣子,好在溫文也是相當識趣的人,見我身邊有人,寒暄了幾句后便離開了。
“什麼人?”上車后傅博慕問道。
我有些心虛,說:“是一個賣保險的,老是拉着我讓我買他保險!”
我們坐在車裏后,傅博慕便靠在車後座閉着眼睛睡覺,似乎是有些累,他一隻手騰出來捏着鼻樑。
而另一隻手,從餐廳出來后就一直緊緊抓着我的手沒再放過,我動了動,想抽出來,卻被他更緊的拽在手裏。“別動,好累,讓我睡會!”
然後我就忍着沒再動了,任由他牽着,車廂內是一片和諧的安靜。
開了好一會兒,我突然發現車速慢了下來,在若隱若現的燈光中才看清司機一臉猶豫的臉,向我打着眼色。
我有些詫異的看着他,他指了指窗外,我一看,原來已經快到了,而傅博慕還在睡覺,司機有些為難不知道傅博慕今晚是留在這裏還是需要再送回老宅,但傅博慕睡著了他也不敢打擾,只好問我。
我看了看傅博慕,他睡的正沉,輕輕淺淺的呼吸噴洒在車廂里,他抿着唇,蹙着的每天就連睡覺也未曾放鬆。
肯定是太累了,一向對自己嚴苛的他才會如此疲憊的在車裏睡着。
我對着司機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等傅博慕睡醒再說。
大約是我身體的動作牽動了他握着我手的手,他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倏地睜開眼睛朝着前方的位置問司機這是哪裏?
“先生。這是黃海區的別墅,今晚還要送您回老宅嗎?”司機問。
傅博慕看了我一眼,我說:“今天都這麼晚了,不如就留下來陪我吧?”
傅博慕抬手拉了拉襯衫的領口,似乎是對我上次瘋狂的舉動還心有餘悸,他擔憂的看着我,我立刻明白過來,向他眨巴眨巴眼睛笑了笑說:“你放心,這次我肯定乖乖的!”
“好,那我們下車!”傅博慕說。
我們下車后我回頭看了司機一眼,發現司機正往我們的方向看來,我朝他笑了笑,司機便也跟着笑起來。
我們徑直上了房間,我從柜子裏幫他找出睡衣后又趕緊回浴室為他放洗澡水。
他正站在陽台上,兩手撐着欄杆俯瞰窗外的風景,我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他反應過來後轉身回抱住我,下巴抵着我頭頂的位置,他說:“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說:“我想你了唄!”
他說:“胡說,我不是一直在這裏嗎?”
我從他懷中揚起頭,反問他:“那你還記得你上次在這裏是什麼時候了嗎?你有多久沒留下來陪我了?”
我瞪着眼睛看他,他將我往懷裏緊了緊,說:“抱歉,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見你就有一股衝動想要你,所以”
“所以你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點了點頭,似乎是想轉移話題,他說:“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
我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半帶玩笑半認真的說:“不能吧,傅總,你那麼多女人,隨便挑一個都比我強,怎麼可能看了我還會有反應!”
他非常認真的說:“自從跟你在一起后,我就沒想過再去碰其他女人!”
怕我不相信,他又在後面補了兩個字,是真的!
我心裏一咯噔,心虛的甩掉他手向浴室走去,“我去看看洗澡水放好沒有!”我說。
浴室內早已霧氣瀰漫,我站在鏡子前想看清自己的臉,可鏡子上滿是霧氣,我的臉在鏡子內也變的朦朧起來,我抬手擦掉霧氣,腦海中閃現的是那一抹遺留在臟衣籃里的鮮紅。
傅博慕,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堅忍才能忍住不去拆穿你,我不想自己變得那麼卑微。
不去追究不去過問,是我給自己最後留下的一絲尊嚴。
傅博慕從身後摟住我:“你在做什麼?”
我轉身摟着他脖子,笑了笑說:“沒做什麼,洗澡水放好了,你快去洗澡吧,睡衣在這裏!”
他說好!
那天晚上是傅博慕睡的最不安穩的一次,因為我連續起來上了好幾次廁所,儘管我每次起身都小心翼翼,但還是免不了把他驚醒。
冬天的夜晚寒氣逼人,雖然房間裏開了暖氣,但我來來回回的往廁所跑,寒氣鑽進被窩裏,我手腳有些冰涼。
傅博慕將我圈在懷裏,碰到我的腳。他說,怎麼這麼冷。
我說,我身上不冷,就是腳上冷。
然後他瞪了我一眼,說我嘴硬后又伸手為我拉了拉被子。
孩子已經快五個月了,肚子也微微有些隆起,呈現一彎曲線。
傅博慕將手輕輕蓋在肚子上,不知道這小傢伙是不是有了感應,朝着傅博慕手的方向拱了一下,傅博慕欣喜的說,“這傢伙踢我了!”
我笑了笑說:“是啊,他可調皮了。時不時會踢我幾下!”
“胡說,說不定是在裏面做運動呢!”傅博慕高興的說。
第二天傅博慕早早的去了公司,因為夜晚頻頻上廁所的緣故,我一般會比較晚起,等我醒來時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吃完早餐后我便在花園內閑逛,來到走廊轉角時我特意停了下來。
聽到不遠處兩名傭人在小聲議論着什麼。
其中一個聲音說:“王姐,你知道嗎?園子裏的那隻貓昨天被毒死了!”
“什麼,怎麼可能?”另外一個聲音激動的問道,“那隻貓步是上次先生的朋友送的嗎?聽說是送給宋小姐的寵物,可是偏偏宋小姐不喜歡,就扔在這園子裏讓我們這些傭人養着,怎麼好好的就給毒死了?”
另外一個傭人鬼祟的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沒人後拉着另一個傭人的衣服小聲說道:“你昨天休假不知道,園子裏發生了大事,不知是什麼人在宋小姐的飯菜里投了毒,也虧的那隻貓,不然現在宋小姐哪還能好好的活着!”
另一個傭人非常認真的聽着,不時問着另外一個傭人問題,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這傭人又繼續說:“昨天宋小姐也不知道是突然起了什麼風,讓阿姨捉了那隻貓上去,說要逗逗貓,聽阿姨後來回來跟我們說,宋小姐只給那貓吃了一塊魚,結果那隻貓就撲騰撲騰兩腿一蹬死翹翹了!”
“唉。說起來這宋小姐也真是命大!”傭人感嘆。
“是啊,可不是嗎?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歹毒,宋小姐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呢!”
“這我們做下人的哪裏知道,唉,這大戶人家就是麻煩,人心叵測,關係複雜,我們還是別多嘴的好,做事去吧!”
於是兩人便各自散了,而在剛才兩名傭人站立的背面有一株四季常青的植物,那植物後面,背對着他們的方向。一個小小的身影瑟縮在那裏,渾身發抖!
她將臉埋進膝蓋,只露出一個黑色的馬尾,有傭人走過來,不屑的看了她幾眼便匆匆而過。
我從走廊的拐角處走出來,慢慢走近那個將自己蜷縮在一團瑟瑟發抖的身影。
我在她面前蹲下,她感受到有人接近,抬起滿臉淚痕的臉慌張的抹了一把眼淚看向我,我突然很同情眼前這個孩子。
我伸出手為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她看到是我后瞳孔瞬間放大,驚恐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臉上的驚恐又轉為悲憤。眼淚又掉下來,不住的搖頭。
我問:“你是叫芳芳吧?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是不是有人威脅你做你不願意坐的事情?”
“宋小姐,您別問了,,您還是進屋去吧,我先做事去了!”李芳說著抹了一把眼淚拾起一旁的水桶和毛巾匆匆走了。
我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覺得她就像從前的自己,自卑,懦弱,膽小。
一陣冷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緊了緊身上的居家棉服踏着碎步回了房間。
下午的時候我手機進來一通陌生的電話。我猶豫着要不要接,最後還是接了。
卻是我意想不到的人,是徐詩怡,她在電話里問我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帶我參觀參觀公司,我才記起本來在簽合同之前我就有想過要去公司看看的,但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也就沒去看了,想不到徐詩怡還主動打了電話過來,我立即回復她說馬上過來。
她給了我一串地址,我看了后隨手刪掉,其實我早就知道公司的地址在哪。
我照例還是給了蘇子薇電話。
她在電話內打着哈欠,一副沙啞慵懶的嗓音。說:“幹嘛呢,我在睡覺啊,昨晚跟店裏的人聚餐搞到很晚,我現在快累死了!”
我說:“那好吧,我自己一個人去好了!”我說著就要掛電話。
被蘇子薇喊住,“喂,喂,還是我陪你去好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說:“那好吧,你快點!”
掛斷電話后我便在柜子裏翻找着衣服,可是翻來翻去也沒找到合適的,肚子已經明顯大了,而我從前的衣服都是比較收腰的款式,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一件勉強可以遮住肚子的衣服。
但如果仔細看,還是看的出一些端倪來。
我們到達星紀娛樂公司之前去了一趟藥店,蘇子薇進去買了盒止痛藥,上了車后她擰開礦泉水瓶蓋吃了一顆葯后才進了公司。
我們萬萬沒想到,許燁銘會在那裏,而徐詩怡就巧笑嫣然的站在他身邊。
見我們進來后,徐詩怡微笑着迎了上來,“嗨,清婉,子薇,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們吧?”
我笑了笑說,“當然不介意,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朋友之間不需要這麼生疏的!”
“那我們就叫你詩怡好了,多好聽的名字啊!”蘇子薇說。
我們都笑作一團,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許燁銘,他也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注視着我們。
寒暄了一會兒,徐詩怡將我們帶到許燁銘面前,正準備介紹時,許燁銘一臉高深莫測的說:“宋小姐,我們之前見過的,還記得嗎?”
既然許燁銘這麼問了。我自然也不好裝不認識,笑着回應道:“許公子,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表叔最近可還好?”他居然問起了傅博慕。
我只能悻悻的回答說還好,然後遞了一個眼色給蘇子薇,蘇子薇趕忙上前嬌笑的跟許燁銘打着招呼。
“許公子,好久不見,不知道您是否記得我?”蘇子薇笑着說。
“當然記得,薇風首屈一指的首席設計,你設計的禮服可是海城所有貴族名流夢寐以求的,想不到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啊,真是難得!”
見我們僵持不下,徐詩怡趕忙打着圓場,說:“要不我們上去邊走邊聊吧!”
她又向著許燁銘的方向走去,“燁銘,你剛才不是說還有個會議嗎?要不你先回去吧!”
她聲音非常溫柔,語音適中,聽的人真有些如痴如醉的感覺。
“好吧,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我走不就是了!”許燁銘也不惱,笑嘻嘻的對我們說。
他說完后便朝着門的方向而去,走到我身邊時,他突然停下腳步用非常細小的聲音在我耳邊說:“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表叔!”
我扭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他很快便絕塵而去。
我在心裏罵了他一千句一萬句,可嘴上沒敢說出一個字,我覺得許家的男人怎麼就都這麼奇怪,都這麼陰魂不散了?
徐詩怡倒也不生氣,而是非常大方的挽着我手臂,笑嘻嘻的說:“清婉,你別介意,他就是這樣一副不可一世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我笑了笑說:“許公子挺好的,你別擔心,我不會放在心上!”
我們上了樓層后徐詩怡帶着我們一個一個的場地參觀,工作人員都一一向我們打招呼。
來到一處人聲嘈雜的地方時,徐詩怡向我們介紹:“我們正準備拍一部仙俠劇,如果這部劇拍好了,對於我們公司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轉折點,現在我們公司需要的就是一部可以讓我們出名的好劇!”
聽到這裏我停下腳步,問徐詩怡:“劇本可以給我看看嗎?”
徐詩怡笑了笑說:“當然可以,回去了我發你郵箱!”
“好,那就麻煩你了!”我說。
“這有什麼麻煩,說起來你也是公司的半個老闆,給你看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之前不是給你安排了職位嗎,可沒辦法,你身體不舒服我也不勉強,到時如果合適了你隨時可以回來公司上班!”她說著無意中看了我肚子一眼,指着我肚子詫異的問道:“清婉,你的肚子”
“啊,我的肚子,哦,沒辦法,最近吃的太多了,都有小肚腩了,回去該好好減肥了!”我心虛的看着蘇子薇說。
蘇子薇顛怪的說道:“誰叫你這麼貪吃!”
徐詩怡非常抱歉的笑了笑。
等參觀完后徐詩怡便送我們出了公司,直到我們上車后她還一直站在門外目送我們的車出去。
蘇子薇說:“想不到這個徐詩怡還挺平易近人的,看來之前說她高傲倒是我小心眼了!”
我說:“你看人的眼光什麼時候准過嗎?”
蘇子薇白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車開了一陣,我突然想起自己要去商場買幾件孕婦裝的事情,跟蘇子薇一說,她飛速調轉了方向往商場而去。
進了商場后就是一通血拚,從商場出來時我們各自手裏都是大袋小袋提的滿滿當當。
蘇子薇買的自然都是當季最新款的服裝,而我,一口氣買下幾套孕婦裝和一些嬰兒用品。
商場一樓是珠寶收拾行,我們正準備經過,突然蘇子薇拉了我一把,我不由自主往身後退了退,問她怎麼了?
她指着不遠處的地方說:“那裏,你看那裏。是不是傅博慕?好像,好像還有侯晨曦!”
我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嗎?
透明的玻璃櫃枱前,修長挺拔的身材配上英俊帥氣稜角分明的臉,那是傅博慕;
小巧玲瓏的身姿高貴典雅的裙服以及高高束起的馬尾,那是侯晨曦。
她站在玻璃櫃前,導購小姐正從櫃枱里拿出一枚戒指給侯晨曦戴上。
白金的戒指中央鑲嵌着鑽石,“小姐,您真有眼光,這款鑽戒是我們這一季的主打款,由著名設計師Jack傾情打造,全世界有且只有一枚!”
這似乎是所有導購小姐都會說的話,可現在在我聽來卻覺得格外刺耳。
“真的很搭您的氣質,我們這是情侶款,要不要給您未婚夫也試試?”
侯晨曦一聽自然是非常高興,拉着傅博慕上前,她戴着戒指的手在傅博慕面前揚了揚,興高采烈問他:“慕哥哥,怎麼樣,漂亮嗎?”
傅博慕握着她手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才微笑的說,好看。
導購小姐從櫃枱里拿出那枚戒指,侯晨曦接過後便直接戴在了傅博慕手上,而這枚戒指的大小也恰巧不大不小的戴在了他手上。
真是天作之合。完美無缺!
“先生,您看這兩枚戒指這麼好看,沒問題的話我們給您包起來行嗎?”
傅博慕轉頭一臉寵溺的看着侯晨曦,說:“怎麼樣,你喜歡嗎?”
侯晨曦一聽猛的點頭說喜歡。
傅博慕說:“好吧,既然你喜歡,那我們就要這個了,麻煩你,幫我們包起來!”
侯晨曦一聽特別高興,踮起腳尖在傅博慕臉上親了親,然後非常羞澀的低下了頭。
當侯晨曦挽着傅博慕出去的時候,我還一直站在那裏。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我眼淚在眼眶打轉。
蘇子薇拍了拍我,說:“女人,你沒事吧?都怪我,早知道不該叫你看的!”
我吸了吸鼻子,強裝鎮定的笑了笑說:“沒事,我只是有些傷感,我最的街心公園轉悠。
愛的男人就要結婚了,我該怎麼祝福他才好?”
蘇子薇見我有些不對勁,趕緊拉着我出了商場。
我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裏,蘇子薇只能陪着我在附近的街心公園裏轉悠。
“子薇,你知道嗎?我有多少次在暗示過傅博慕,我們是什麼關係,可他隻字不提,他在我面前從來都不肯承認什麼,我很想欺騙自己,我們在一起是正常的情侶關係,不是他包養的情人,可事實是他連欺騙我的心思都不曾有!”
“我多希望他能說一句愛我,哪怕是欺騙也好!”
蘇子薇眼神凝重的看着我,說:“當初我的想法是不是錯了?我要你在他們面前過的好好的,讓傷害你的人得到報復,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子薇。你說的沒錯,想要報復那些傷害你的人,不是自我傷害,而是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互相傷害,我想要跟他們平起平坐,首先就得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不是嗎?”
蘇子薇嘆了一口氣,她沒再勸我,我猜想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我吧!
回到別墅后我無力的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連方樹送來晚飯我都沒心思吃,只喝了一點湯又繼續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從睡夢中興來,發現四周一片漆黑。
感覺有些口渴,便下樓找水喝。
摸索着到了廚房,剛準備拿着杯子倒水時,從園子裏傳來一個細小的女聲,在黑夜裏詭異而寒涼。
由於廚房和花園隔的近,儘管女孩的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的真真切切。
看不到人,聲音卻很清晰:“小姐,我求求您,不要再讓我做這樣的事了我真的害怕,這幾天老是做噩夢!”
“您別逼我行嗎?上次失手我差點被她們發現,現在他們更加警惕了,我根本沒有機會,如果被他們抓住,我會沒命的。”
最後那聲音哭了,帶着梗咽和決絕,“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儘快去做,只求求你,別傷害我媽媽!”
我當然認得那個聲音。
等人走後,我顫抖着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暗自思索着要怎麼讓背後的人露出狐狸尾巴來?
我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但傅博慕的動作顯然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