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不餓,可你兒子好像餓了
傅博慕迅速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撥通了醫生的號碼,好在醫生的住處距離這裏並不是很遠,電話掛斷後沒多久,醫生便提着藥箱風塵僕僕趕到了這裏。
他迅速從藥箱內取出針劑為我注射,注射完后才為我進行把脈。
他把了很久后才搖頭說,“宋小姐的身體太過虛弱,實在不適合進行比較劇烈的運動!”
醫生說著意味深長看了傅博慕一眼,傅博慕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說以後會小心注意。
醫生走後傅博慕神色立即嚴肅起來,我估計他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叫你瞎鬧!”他表情凝重的說。
“是你自制力不夠,我就是想試探試探你的自制力而已!”我仰躺在床上雙腿架的老高沒心沒肺調侃他。
他抿了抿唇從床頭的位置取出一支煙放進嘴裏,摁亮打火機幽藍色的光芒,像是突然意識到不能在我面前抽煙,他轉身出了房門。
我好笑的看着他轉身出門的背影,在他出門的那瞬間迅速收斂了笑容。
傅博慕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但他連續幾天都沒再出現過。
我每天躺在床上,感覺骨頭都是沉悶的,可身體卻依舊沒有好轉,我不敢動,感覺每動一下肚子內的小東西都會掉出來似的,小腹墜的不行。
在這樣的情況下,阿姨自然是萬分焦急。每天廚房卧室來回的跑,中藥也準時端上來,可我的身體就是不好。
我感覺像是中邪了,不然為什麼好好躺在床上吃着保胎葯的我竟然沒有半絲好轉。
與此同時,溫文這邊的電話也一遍一遍催個不停,說是已經按照我的吩咐約了對方的人,如果我再不及時赴約他們這邊將嚴重懷疑我們的誠意,我再三跟他解釋並且告訴他我是真的有苦衷后他最終答應再給我幾天時間。
同時我也只好打電話讓蘇子薇幫忙打聽有沒有合適做助理的人選。
每天的卧床和事情上的不順利,我的心情自然也是低落到谷底。
身體沒有好轉,阿姨只能無奈的撥通了傅博慕的電話,傅博慕先是一愣,隨即迅速掛斷電話說馬上過來。
傅博慕到達這裏的同時醫生也趕到了別墅,阿姨跟醫生彙報了我這幾天的情況后,醫生便問阿姨,熬過的藥渣還有沒有?
阿姨趕忙說有。
醫生吩咐阿姨,拿藥渣和單子過來,他需要好好核對,確認問題是出在哪裏!
於是阿姨很快便拿了藥單和藥渣以及還未熬過的幾袋中藥過來。
醫生埋頭核對了很久,大約四十分鐘后,他從那一堆中藥當中抬起頭對傅博慕說,“傅先生,藥材沒有問題!”
傅博慕用手鬆了松領結,特別凝重的問道,“那麼據您推測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醫生一隻手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一會兒,問:“宋小姐的飲食有沒有問題?”
“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食物都是我負責,我可以拿這幾天的菜譜過來給您看!”阿姨又拿出菜譜給醫生看。
醫生埋頭看了一會兒,將菜譜退還給阿姨,又告訴傅博慕說菜也沒有問題,都是溫補類的食材。
那麼問題就有些複雜了,到底問題出在哪一個環節上,我們所有人都互相看着對方,彷彿能從各自的臉上或者眼睛裏看出一絲蛛絲馬跡來。
傅博慕出了房間,醫生被叫到外面,也不知道傅博慕跟醫生說了什麼,醫生非常沉重的出了別墅。
傅博慕進來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慵懶的往嘴裏送一顆阿姨一早剝好的松子。
傅博慕坐在我旁邊的位置看我,他說,“這段時間除了我讓方樹給你送來的食物之外其他任何東西都不要吃!”
我再次抓了一把松子放進嘴裏,含糊的應了一聲好。
等一口松子全部吞下,我看着傅博慕說,“我平時的飲食都是阿姨負責,可我信得過她!”
傅博慕說,“那就是了,既然你信的過阿姨,那麼又有誰有這個能力在背後動了手腳還這麼不知不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話沒說完,被傅博慕打斷,“我的意思是,在真相沒有查出之前不能相信任何人,每個人都有嫌疑!”
“是嗎?可你確定是有人在我的飲食或者藥材里動了手腳么?”我問。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還有其他更好的理由,總而言之,在這件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而且,這段時間,我會專門派人給你安排飲食!”
我說,“那些中藥還要繼續嗎?”
他說,“當然,我會嚴格監督!”
我抓了一把松子給他,遞了一下眼色問他要不要吃,他用犀利的眼神瞪我一眼,說,“都這樣了,還有心思胡鬧?”
我說我沒胡鬧,他切了一聲后離開了房間,門外響起汽車漸行漸遠的聲音。
我表情瞬間凝固下來。
其實這段時間我不是沒有懷疑過,就算醫生說我身體虛弱,但也不至於虛弱成這樣,況且我還吃着保胎葯保着胎呢,這情況怎麼就穩定不下來?
除非我吃的東西裏面有問題。
可是誰要對付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
我不知道,感覺四周一片詭異,全身冰涼。
之後的幾天果然如傅博慕所說,我每天的食物和湯藥都由專人準備好,然後到了時間由傅博慕的助理方樹親自送到我房間裏,湯藥是必須當著他面喝掉的。
如果不喝,他就一直站在那裏,直到我喝掉為止。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自從我的飲食由傅博慕全權負責后,我的身體很快便好轉起來,小腹的垂墜感也很快消失,我甚至能感受到肚子內的孩子正迅速的茁壯成長,因為那天我躺在床上感覺肚子內動了一下,只是很微妙的,但卻非常真切。
我有些激動,手掌撫摸着肚子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那種欣喜的感覺應該只有做過母親的人才能明白。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我下定決心要好好保住這個孩子,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身體恢復后很快聯繫了溫文,他接到我的電話顯然是非常驚訝,但很快恢復鎮定問我,“宋小姐,您事情辦完了?”
我說非常抱歉,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現在才聯繫你,麻煩你再幫我約一下星紀傳媒的負責人,談一談簽約的事情?”
溫文一聽自然是高興不已,說,“好,我馬上給您安排!”
約定的地點還是上次那家茶館,我自然是約了蘇子薇的,畢竟有她在,傅博慕會少些猜疑,否則他不允許我出門。
徐詩怡已經在包間裏,她穿着駝色的風衣,裏面是紅色的連衣裙,一雙及膝的長靴襯的她腿又長又直。
不得不說,徐詩怡本人比電視以及雜誌里更加的冷艷動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靈氣,是娛樂圈裏鮮少有的清純與氣質的結合。
溫文領着我們進了包間,坐在座位上的她便迅速起身迎接。溫文適時的為我們做了介紹。
“你好,宋小姐!”我們互握了一下手,然後迅速落座。
“你好,徐小姐!”
我們落座后立即有服務生倒上茶水,徐詩怡抿了一口茶笑道,“想不到宋小姐還這麼年輕,我們應該相差不大吧?”徐詩怡也不顧忌直接坦誠問道。
我說:“是呢,我之前看過徐小姐的資料,我們是同年呢!”
徐詩怡也笑了,她笑起來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十分可愛。一改之前的高冷,我覺得這人笑和不笑的區別真大,不笑時讓人覺得冷艷,笑時卻平易近人,真是兩個極端。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相信我們在一起合作一定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我倒是很期待和宋小姐合作呢!”
“當然,不如我們抓緊時間談談合作的細節?”我說。
全程蘇子薇都靜靜坐在一旁,聽我和徐詩怡客氣的寒暄。
徐詩怡說,“好的,羅助理,麻煩拿一下合約!”徐詩怡向後伸出一隻手,她助理立即將合約放在她手上,她遞給我,說,“這是我們擬好的合同,宋小姐先過目,如果覺得還有需要補充或者修改的地方都可以提出來!”
我接過合同一頁一頁仔細閱讀,說實話,我有些看不懂,雖然來之前做了功課。但看起這些東西來還真有些困難,我只好一邊看一邊向身旁的溫文請教。
蘇子薇就坐在我旁邊的位置,跟我一起看一起讀。
這份合同我和蘇子薇看了很久,大約兩個小時過後,一整份合同才被我和蘇子薇看完,座位對面的徐詩怡電話接二連三的進來,她不斷說著抱歉並且起身接着電話。
我將合同遞給徐詩怡時感到非常抱歉,我說:“不好意思,看的久了點。
她也不點破我,微笑的說:“沒關係,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是要看仔細點!”
我從桌底下拍了拍蘇子薇的手。然後交匯了一下眼神,我起身對坐在對面的徐詩怡說去一下洗手間,然後蘇子薇也跟着跑了出來。
我們在洗手間內彼此交換了一些關於合同的意見和看法,最終兩人的結論都是覺得沒什麼問題。
我們回到包廂后很快簽了合同。
徐詩怡舉着瓷杯一臉高興的樣子,說:“來,我以茶代酒,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同時也謝謝你們!”
“合作愉快!”我們都同時舉起茶杯碰杯。
放下茶杯后,我猶豫了很久才非常為難的問徐詩怡與許燁銘的關係。
徐詩怡一聽先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微笑着回答。“怎麼,宋小姐也很關注我和許公子的關係?”
我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沒有,我只是很好奇,外界傳聞你和許家大少關係很好,既然你要找投資,為什麼不直接找許家大少?”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有人都覺得我能依附他,但我偏不,我是一個非常公私分明的人,我希望用自己的能力來證明自己,而不是依靠別人!”
“我相信宋小姐之所以投資我們公司的原因應該也和我一樣,想用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不再依靠男人,不是嗎?”
來之前我沒想到徐詩怡是這樣堅強而獨立的人,我腦海中閃過許多個不同版本的徐詩怡,但就是沒想過這一個版本。
她的出發點竟與我如此的相似。
我長久的看着她,她也微笑而淡定迎接我的目光,我說,“徐小姐,不得不說,你這個理由很好的說服了我。我們已經是同一條船的人了,以後多多關照!”
“嗯,彼此彼此吧!”
之後我們便分別出了茶館,蘇子薇開車送我回別墅,我坐在副駕駛,不知道為什麼,車子裏明明開了暖氣,可我全身都在顫抖。
蘇子薇從後視鏡里看了我一眼,說,“你怎麼了,不就是簽個合同嗎?抽風了?”
我緊緊抓着衣角。因為用力骨節已經泛白,我說,“蘇子薇,我能不激動嗎?這是我人生當中的第一份合同,而且還是上千萬的合同,我真的太高興了,我要加油!”
蘇子薇白了我一眼,說,“你就加油吧,快去給我加兩百塊錢的汽油!”
我直接無語。
回到別墅后我將那份合同藏在了床底下的一個箱子裏,那個箱子是我當初初來海城時用過的。至今一直放置在那裏。
看着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合同,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我睡着時忘記收拾的電腦以及評估資料,不知道傅博慕看到沒有?
應該是沒有看到吧,否則他怎麼一個字也沒說?
第二天別墅內便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應該是吃午飯的時間吧,傅博慕沒有回來,身體已經好轉的我閑來無事便在別墅里瞎轉悠。
因為事情並沒有水落石出,傅博慕還是不放心,所以我所有的飲食依舊由方樹親自負責和監督,我轉悠完后覺得無趣就回了房間。
到了二樓拐角的位置突然聽到有腳步聲朝着別墅內走來,當時只有阿姨在大廳里。方樹提着食物和湯藥進入大廳後手機突然響起,於是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在餐桌上摸出手機接通電話。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方樹掛斷電話后焦急萬分,這時候他一眼看到了正在餐廳內打掃的阿姨,便問阿姨能不能去送一下餐,他有急事需要馬上回公司。
阿姨自然是非常樂意的說可以。
等方樹走後,阿姨正準備提着東西上樓,突然她拍了一下腦門后匆匆跑進了廚房,與此同時,我聞到一股菜燒焦的味道,應該是糊了。
而就在這時候,從側門後面鬼鬼祟祟進來一個人影,她朝別墅上下觀望,確定別墅內沒人後她小心翼翼打開裝着我食物和湯藥的盒子,又再次看了一下四周,慌張的從身上掏出一個用白紙包裹着的白色藥粉倒進了食物和葯湯里。
之後她很快蓋上蓋子四處張望的出了側門。
這一切被我全部看在眼裏,因為我恰巧站的這個位置,之前我也說過,可以看到大廳內發生的一切且不會有人察覺。
我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房間外面響起篤篤篤的敲門聲,我對着門說了一句進來,然後門鎖轉動了一下。阿姨端着飯菜進來。
我吩咐她放在桌上,然後我問她:“阿姨,園子裏的那隻貓還在嗎?”
阿姨一臉狐疑的看着我說,“那隻貓?嗯,還在的,在後花園呢!”
我說,“去把那隻貓捉上來!”
阿姨有些不明白,又問了一句,“要捉到這裏來嗎?”
我說是,然後阿姨便下樓捉貓去了。
這些飯菜和湯藥我一口都沒動,然後手機響起,我一看是傅博慕,心想他這電話怎麼來的這麼及時?
剛一接通,傅博慕就說,“今天的飯菜和湯藥先不要動!”
我說,為什麼?
他非常認真和嚴肅的說,“問這麼多幹什麼,聽我的話就是,記着,不想死就別去動!”
我說我知道了,他才掛斷了電話。
看來傅博慕也知道有人對這些食物動了手腳,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我一無所知。
等阿姨捉了貓回來,疑惑不解的放在地上,一臉擔憂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做些什麼,見我不吃飯也不喝湯卻捉了一隻貓來,關切的問我說,怎麼不吃?
我笑了笑,說:“阿姨,待會你就知道了!”
阿姨還是不明白,我將盒子打開,從盒子內夾了一塊魚肉扔在貓面前,那貓一看見魚,伸長了爪子撲過來,三下兩下就將魚塊吃的渣都不剩。
阿姨又深深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今天怎麼突然有心情逗貓玩了?
可是很快,她表情開始猙獰起來,放大的瞳孔內寫滿了恐懼。
因為那隻貓吃了魚塊后沒兩分鐘便喵喵喵的嚎叫起來,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之後,它嗖的一聲朝着門的方向衝去,撞在門上彈落在地板不省人事。
從貓嘴裏淌出赤褐色的血液來。
阿姨驚魂未定看了看我,又迅速跑過去將貓撿起。我示意她先不要聲張,我自會將這一切告知先生。
阿姨恍恍惚惚的出了門,我將飯菜合上原封不動放在桌上。
傅博慕很快就趕到了別墅,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在這個諾大的別墅里似乎四處暗藏着危機。
我突然想起初進傅家老宅時被阿姨惡作劇的場景,那時候還只是個警告,而現在,卻是真的要置人於死地。
如果我剛才什麼都不知道將那碗湯藥喝下去,那麼現在在這裏的恐怕就是我的屍體和我肚子裏尚未出世的孩子了。
究竟是什麼人存着這樣歹毒的心思呢?
我現在想起來,後背還陣陣發涼。
傅博慕上前瞪了我一眼,那一眼蘊藏了什麼含義我不知道,但他隨即非常霸道的牽住我手往門外走去。
我掙扎着問他去哪裏?
他回了一句,說:“書房!”
我們到達書房時方樹已經在房間裏,液晶顯示屏上清晰的播放着剛才的畫面,到達畫面中那個小小的身影正往飯盒裏灑下一些白色粉末時停了下來。
畫面里的人很瘦小,年紀不是很大,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只是發育的不是很好,全身上下像一顆干煸豆芽般發育不良,穿着專屬於傭人的寬大衣服,越發顯得瘦弱矮小。
傅博慕從屏幕中站起身來,問方樹。“她的個人資料查清楚沒有?”
方樹站在一旁對傅博慕說,“剛才查過她的資料,這個女孩叫李芳,很簡單的一個人,她之所以來到傅家,是因為她有個姨媽是傅家做了十幾年的女傭,到了退休年齡后,便叫了她來頂替她的位置。她家裏條件非常艱苦,十幾歲就被迫輟學去了外地打工,直到去年進了傅家,才被管家安排到了這裏。據底下的傭人所說,這個李芳雖然不怎麼和大家說話,性格膽小自卑,但做起事來也都是循規蹈矩,勤勤懇懇的,這麼一個膽小且老實的人怎麼會來傷害宋小姐?更何況,她的出發點在哪裏?”
“會不會是受人指使?我問。
方樹習慣看一眼傅博慕的表情,見傅博慕沒有出生,他才回答我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可是會是誰致使?”我望着傅博慕此刻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冰冷,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從他的眼神里,我感到一絲恨意以及荒涼。
我搖了搖他手臂,他才回過頭看我一眼,說:“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背後肯定還有指使的人,既然她這次沒有得逞,那麼肯定還會再次下手,我們不用着急!”方樹立即說了聲是。
而我也覺得傅博慕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浮出水面,那麼背後的陰謀等到合適的時機時肯定也會水落石出。
出了書房我拉着傅博慕的衣角,不情不願的跟着他。
他回頭瞪我一眼。說,“怎麼,你很急?”
我將身子完全倚靠在他身上笑着說,:沒有,我不急啊,只是這段時間還是辛苦方助理了!”
我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方樹,正好碰上他的目光,他表情冷漠,眼神淡然。
他什麼都沒說,我知道方樹一直對我不滿,但我想不出是什麼原因。
或許是因為我之於傅博慕來說。就是個麻煩吧!
所以連帶着他的助理也要討厭我。
我隨着傅博慕來到大廳,瞧了一眼牆壁上滴滴答答走着的掛鐘,已經是下午五點。
而我中飯都還沒吃。
傅博慕說,“餓了吧?我帶你出去吃飯?”
我說,“我不餓,可你兒子好像餓了,剛才踢了我一腳!”
傅博慕終於笑了,他輕輕拍了拍我肚子,從衣帽架上取下大衣和圍巾為我披上,攬着我肩膀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