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行夜路
方便矮身誇前幾步,與風老大僅有兩步的距離。
方便見他沒了遮擋物,忙把手的雙刃拳刺博弈刀,向著風老大甩了過去。
由於兩人距離較近,猝不及防下,風老大“啊”了一聲便仰面倒在地上,方便上前,從風老大眉心上取回雙刃拳刺博弈刀,放回腰間皮囊里。
三個男人全死了,除了老李頭是小四殺的,其餘兩個都是方便殺的。
看着風老大的屍體,這個傢伙比自己還要壯些,看着他的屍體上睜着的雙眼,充滿了怒氣,方便想着,風老大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殺的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所以風老大死不瞑目。
方便伸手輕輕的將風老大的眼睛合閉,一時間方便也迷惑了不知道自己什麼要殺他們。
這不是方便第一次殺人,太在雲南當過邊防兵,殺過販毒的駝隊。
兩個月來,他殺了許多喪屍,但殺平常人還是頭一次,殺人時沒有多想,甚至手都沒有顫抖過,殺完人後有些不知所措了,忘了自己為什麼要殺人,難道就是為了救那個被自己看作是這群人中的被欺壓的女人嗎?還是他們真的該死。
愣了一會,長舒了口氣,心道:“他們殺了老李頭,他們殺了人!就憑這點他們就該死,想通之後忽然想起那個叫春嫂的女人,剛才被自己嚇的大叫着跑進了果園小屋裏,此刻她還裸着身子,一會就要帶她離開這裏,她需要一身衣服,低頭看見風老大屍身上的衣服,一個淺灰色的馬褲,方便邊不客氣的脫他的馬褲心中邊想着,你生前作了惡,死後就再做點貢獻吧!去吧光着身子去見上帝吧!
手拿馬褲,在洞裏唯一的床上看見一件淺灰色的男士過肩緊身小背心,拿起緊身背心的時候,方便想着,這張床怕是風老大摟着春嫂睡的地方,他們中,也只有他這個老大才有資格同時擁有這兩樣了,稍遠一點的地面上有兩堆草甸子,那應該是小四和老李頭睡覺的地方了。
轉頭看見牆上掛着的弓和箭帶心中暗喜,有了它,就可以遠程射殺喪屍,而不用冒險近身搏命,活命的機會就大多了,趕忙過去取下,掛在身上,心肝寶貝似的拍了拍弓身。
轉而仔細看了一下洞穴,長寬相差不多,大概三四米,地面平坦乾燥,像一間密室,沒有窗戶和通風口,洞是人工挖的,洞壁上挖掘的痕迹很明顯,不知道當時果園的主人為什麼要挖這個洞,或許是儲存水果比較方便吧!誰知道呢?不過要是好好的改造一下,卻是個不錯的避險寶地,若是日後找到雨荷后,可以回這裏。
想完后便轉身出了洞子。
剛出了洞子,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經過這一番忙碌,早已汗濕全身,真想找個水池痛痛快快的洗個澡,涼爽一下。
方便從褲兜里拿出拇指大小的手電。
這是在一間地處偏僻的超市裏,方便殺了變成喪*屍的店員后得到的,當時他拿了一盒,有二三十隻現在全在背包里。
燈光範圍不大,但在這漆黑的夜裏卻顯得很亮。
方便繞到了小屋門前,走進去,卻見那個白花花的身子蜷縮在牆角處,春嫂的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驟然出現的光亮讓她的眼睛很不適應,她半眯着一雙美目,抬着一支拿着半塊磚頭的手臂,遮擋着光線,另一隻手擋在胸前,兩條長腿緊緊的並着,顯得如此柔弱,如此的楚楚可憐,春嫂雖是半老徐娘卻也風韻動人。
方便微不可察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兩個多月沒見過正常女人的他此時下身高高的支起了帳篷,雖然男人深愛着自己的老婆雨荷,可是在面對女性充滿誘惑的身軀時,不怕危險不怕拚命的擁有着強壯身軀的男人暴露了他孱弱的一面。
方便努力想像着,人的血血液隨時會引來的屍群是何等的恐怖,以壓制心中滋長的惡魔。
終於方便走過去將風老大的衣服放在了春嫂身邊,又走回來。
一邊把手電放在簡陋灶台上,轉過身背朝着春嫂站在門口,好讓春嫂穿衣服,一邊冷冷的說:“他們殺了老李,我把他們殺了,人血會把喪屍引來,這裏很危險,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這時身後傳來“碰”的一聲,方便知道春嫂丟掉了手裏的半塊磚頭,接着又傳來衣服與皮膚摩擦的聲音,方便忍不住,喉部又做了一次吞咽的動作。
畢竟一個正常的男人已經偏離正常的生活很久了,終於壓制不住心中的惡念,轉身想要對她做點什麼,春嫂卻已穿好了衣服,走到他旁邊,把手電遞了過來,有些緊張的說:“你打算帶我去哪裏?”
方便做了一次深呼吸,又習慣性的長嘆了口氣,轉過身,將手電推還給她,沉聲說道:“我還有,去哪裏我也不知道,自從災難發生后我已經在外闖蕩了兩個月了。潛台詞是告訴這個女人,我已經被你們認為危險的外邊闖蕩了兩個月了,還是活的好好的,你跟着我是很安全的,你就放心吧!
果然春嫂聽出了方便的話外之音,神色間略顯安定,方便看着春嫂,輕輕說:“能走嗎,我們今晚要走很久的路了。”
春嫂點了點頭,方便最後假裝無意的快速的用手電掃了下春嫂的全身,便關了手電。雖是一閃而過但他已經看清楚了他想看的,春嫂嬌小瘦弱的身軀,穿着一身肥大的衣服,過肩緊身小背心略顯寬鬆,馬褲穿在她身上倒像長褲了,最後是她胸前的兩個點。
“走吧”方便牽着她的手,抹黑打開果園的門,出了果園。方便在殺人時沒有想過殺人後該怎麼辦,所以他現在思維飛快的運轉着。
忽然他想起,白天他開車過來路過一條分叉的路,他走了一條直路,另一條路是省公路他以前走過,白天曾看見那個路口停了大車小車的許多車,最主要的是,那裏的喪屍基本都被引到了另一條路上了,可以摸過去,找輛大車,在車上睡一夜,天亮后找輛能開的車代步,或許還可以找到i些有用的東西。
“為什麼不打開手電,你要帶我去哪。”春嫂突然問。
“光會把喪屍引過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省公路,”這時方便拉着春嫂下到了山下,鑽進了玉米地,走在田間小路上,
也許是剛認識的原因春嫂的話不多,亦或本就不是話多的人,恰好方便也不是話多的人,但是為了緩解沉悶的氣氛,分散注意力緩解疲勞,方便主動說道:“災難發生時是在傍晚,沒人會在大熱的天裏下地幹活,所以,地里是相對安全些的”。
“哎吆!”拉着春嫂的手突然一頓,春嫂摔倒在地上,一隻手摸着腳腕,低聲說:“我歪着腳了!要不我們在這玉米地里過夜吧,我走不動了,”
方便鬆了春嫂的手,他覺得春嫂現在和他說話語氣正常些了,不那麼怕他了,這讓他很高興,他喜歡災難前人們對待彼此的樣子,而不是春嫂先前對他提心弔膽的。
“還是走吧這玉米地不透風熱的要命哪能呆得住人,”方便從背包上摘下水壺,裏面還有小半壺。
這一天方便身上的汗水就沒斷過,水自然喝得較多,要不是省着喝,早在白天就沒水了,方便喝了兩口,交給了春嫂,說道:“在見到水源前,省着點喝吧!”春嫂接過水壺,應了一聲,便對着水壺飲了兩口,蓋好了蓋子還給了方便。
“我背你,”說著方便轉身背對着春嫂矮下身子,春嫂扶着方便有些艱難地站起來說“麻煩你了”。
然後趴在了方便後背上,方便也不多想,兩隻大手,托着春嫂富有彈性的臀部,手也不亂動,但是背上卻努力去感覺那兩團柔軟,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奔波了一天的身體忘記疲憊的存在。
“去省公路好像要走四里路吧,從田地里穿過去要近得多”方便隨口說道。
“嗯!能少走一半的路,”春嫂說著用手擦了擦方便前額的汗水,方便心裏覺得一陣溫暖,同時也覺得這個女人的態度轉變的有些快,讓他心裏覺得怪怪的。或許是因為,從見面時起,自己從未對她出言不敬和不利動作,讓她認定了自己是個好人,甚至於殺人是為了救她,而這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而且,在這個亂世,在這個四處危機的荒郊野外,自己強壯的男性身軀,是唯一可以令她有足夠安全感覺的,這大概是她在相處時間,還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由對自己的恐懼戒備,轉而對自己關心的原因吧。
這時走出了玉米地,前邊是一片西瓜地,地頭上有一個瓜棚,是瓜主人夜裏看瓜守夜睡覺的地方,在瓜棚后的田間小路上站着一個佝僂的黑影,方便立刻放下了春嫂,快速的摘下弓箭,彎弓搭箭瞄準了那個黑影,但並沒有急着射出箭,他想看看那個黑影是否真的是喪屍,他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人多的好處,他也不想錯殺了好人。
方便故意射出一箭射在那人的身前,那個黑影,被驚動,看到了方便,便嗷嗷叫着跑了過來,方便又射出了第二隻箭,那個黑影應聲而倒。
收了弓箭,方便攙着春嫂走近黑影的屍體,這是一個老人,應該是在看瓜的時候被感染的,變喪屍后,沒有人的氣味的指引,他不知道去哪裏,於是就留在了這裏,直到現在。
不過方便和春嫂已無心理他,方便把春嫂攙扶進瓜棚,撩起瓜棚里的蚊帳把他扶上床,然後兩人高興的望着這一大片西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