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金峰
第二十三章金峰
喬文生拉着文素清的手慢慢的經過倒在地上痛苦掙扎的人群,來到了金峰金老爺子的面前,金老爺子看到文素清平安的回來了,一直懸着的心頓時落了下來,說到:“素清,你沒事兒吧?”
文素清微微搖頭,勉強一笑,說到:“金爺,我沒事兒。”說著看了看安靜的站在一邊的喬文生,輕輕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對着金老爺子說到:“還好他很厲害,將那些人打倒了。”
金老爺子這才想起剛才彷彿神兵天降的喬文生,把注意力將從對文素清的關心上轉移到了站在一邊的喬文生,他轉身面對着喬文生,仔細的打量了他,然後開口道:“這位小兄弟,剛才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出手我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真的很謝謝你。”說罷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朝着喬文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喬文生見狀連忙上前將金峰扶起,待到他表情平靜之後這才輕聲說到:“金爺爺,您不記得我了?”
金峰聽到對方的稱呼,一臉的疑問,連忙再次仔細的打量着喬文生,果然從他的眉宇中看到了三分熟悉,卻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像他這樣的青年,這樣俊美,這樣好的身手,自己如果見過沒理由會不記得,但是眼前的少年自己確實記不起來了,只得很抱歉的說道:“人老了,記憶力也不好了,小兄弟恕我無禮,請提醒一下老人家吧。”
喬文生看着金峰那張毫無架子的臉,臉上帶着親切的微笑,不由得想起幾年前自己第一次見他時的情形,這些年過去了他依舊是那個儒雅的老人家,完全不像是在黑(和諧)道上打拚了一輩子的梟雄,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喬文生甚至會以為他只是北京大街上很普通的一個大爺。
見老爺子已經不怎麼記得自己了,喬文生微微一笑,說到:“金爺爺,我是喬文生,喬雲石的兒子。前些年父親帶着我去拜訪過您呢。”
金峰恍然大悟,連忙上前拉住了喬文生的手,有些激動的說到:“文生,原來是你啊,怪不得看着眼熟,幾年不見,想不到長這麼大了。難怪,難怪,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十二三歲吧,前段時間聽說你已經接管了喬氏集團,現在是喬氏的總裁了,果然是年少有為啊。”
喬文生有些靦腆的撓撓頭,說到:“金爺您過獎了,幾年不見您老人家還是這麼健碩,我父親一直念叨你老人家,叫我有事兒沒事兒多去找您請教請教,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一直沒有過去。”
金峰臉上帶着欣慰的笑,像是完全忘記了此時倒在地上痛苦掙扎的人,眼神中只有喬文生,說到:“好,好,真的長大了,你父親出國了吧?現在在哪裏啊?”
喬文生苦笑,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自從將喬氏交給我之後他跟我媽媽就開始環球旅行了,而且不告訴我他們去了哪裏。”
金老爺子臉上顯現着理解的表情,笑着道:“這就是你父親做事的風格,他相信你,所以將喬氏交給你。不要辜負了你父親的期望就好,有什麼事兒就找我,要是跟我見外老頭子就真生氣了。”
喬文生連忙說是,然後看了看安靜的站在一旁的文素清,回身問到:“金爺爺,這就是傳說中的文素清文女俠了?”
本來剛從慌亂中平靜過來,一臉淡定的看着兩人聊天的文素清聽到喬文生那樣稱呼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傾國傾城的面容配着笑靨如花,吸引了周圍眾多圍觀人的眼球,文素清也發現了這一狀況,連忙繃住嘴,看了看盯着自己看的喬文生,說到:“文女俠?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我呢,喬先生真風趣。”
金峰也是微微一笑,看了看周圍,說到:“文生,在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這麼多年不見了,爺爺有很多話想跟你說。”說著便想要拉着喬文生上自己的車。
喬文生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此時依舊站在原位置的安妮,對着金峰說到:“金爺爺,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我是陪着一個朋友到這裏來玩兒的,剛好遇見了剛才的事情,我還要陪着她回去,今天恐怕不能跟你聊天了,我明天去您家找您,您看行嗎?”
金峰順着喬文生的眼神瞧去,看到了站在那裏的安妮,馬上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轉身對喬文生說到:“女朋友?長得很不錯,怎麼不給我介紹介紹?”
喬文生尷尬的一笑,連忙解釋道:“不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金峰笑笑,顯然不相信,不過他沒有再追問,說到:“好吧,既然你今天還有事兒那就先去忙吧,我也先處理一下幫里的事情,明天一定要過去,我那裏還有一些珍藏的好酒,你父親那個酒鬼去了我都捨不得,明天拿出來讓你嘗嘗,你現在趕緊過去吧。”說完指了指安妮的方向。
喬文生點點頭,跟金峰和文素清道了別,便走向了安妮。
看着喬文生跟安妮走遠了,忠義堂的援軍以及警察救護車都陸陸續續的到了,救護車裝走了一眾傷員,警察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帶走了只有輕傷的人,金峰跟文素清這才上了車。
看着金峰表情逐漸恢復平靜,文素清跟他簡單聊了幾句關於今天遇襲的事情,然後開口問到:“金爺,剛才那少年真的就是喬文生嗎?”
金峰原本有些冷酷的表情在聽到喬文生這個名字的時候終於露出了溫暖的微笑,說到:“絕對錯不了,跟他父親一樣,雖然只是在幾年前見過幾面,現在比較模糊了,但是他跟他父親那種如出一轍的脾氣絕對沒錯。這小子小時候就是聰明伶俐,比李成林家那小子高了好幾個檔次。那年求證大師給文生算過一命呢,說這小子必會出人頭地,前途不可限量,只是……”說到這裏金峰的語調急轉直下,變得異常擔憂。
“只是什麼?”文素清有些奇怪的問到。
金峰嘆口氣,搖搖頭,說到:“以他的家世,身後的背景,加上今天他表現出來的實力,想要出人頭地很容易,前途真的不可限量,甚至能夠遠遠超出他的父親,只是當年求證大師算命的時候說了,他命系眾生,終究不能一番風順,一路上的坎坷曲折蘊含眾多風險,他小小年紀便已經開始嶄露頭角,恐怕會引起越來越多的人注意,我怕他經驗不夠,在一些事情上吃虧啊。”
文素清似懂非懂,點點頭,略一思考便開口道:“喬雲石便是忠義堂的……?”
不待她說完金峰便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前些年喬雲石帶着喬文生數次來忠義堂,便是想着通過忠義堂的關係磨礪一下他,只是求證大師一番話使得喬雲石有所顧忌,後來就通過一些關係讓文生出了國,這些年在外面看來進步很大,只是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但願他一路上吉人自有天相,多遇貴人吧。”說罷默然不語。
文素清有些疑惑,雖說金爺向來喜愛青年才俊,但卻從沒有對任何一個少年如此關懷,不由得想起忠義堂的一些秘辛,自己雖掌管着忠義堂,對於它最深層次的秘密依舊知之甚少,又想起剛才喬文生在最關鍵時刻翩然而至,優雅而又瀟洒的以一己之力拯救了自己還有整個忠義堂,實在無法想像,如果自己落在了金星會那幫惡徒手裏會有怎樣的下場,而這件事情傳出去后忠義堂在北京的名聲會怎樣的一落千丈。那個時候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喬文生就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白馬王子,他的質樸英俊的臉上帶着迷人的微笑,那種洒脫從容完全不像是一個還不到十八歲的孩子,這樣的男人,在古代的話,註定會是馳騁沙場的武將,於百萬敵軍中取上將頭顱如探囊取物該不僅僅是個傳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