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猶如要報復先前的失控,他以舌尖描繪她的形狀,不留情的挑弄每處細膩,吻遍蕊瓣深處,直到她輕泣着纖腰亂舞,才以薄唇哄慰潤蜜的蕊瓣,深深吮進她的芬芳與濕潤。

「仁國——」她的語音破碎,艱困的喊着他的名字,瑟縮的感受粗糙修長的指,擠探入她的內里。這是她的初次,所以連他的指都進入得艱難,指尖緩慢搜尋勾動,一進一出都撩撥着某個點,讓她瀕臨甜蜜的破碎。

她好想懇求他住手,卻又不希望他住手,只能無助的潤得他更濕。

終於,他不再折磨她,緩慢的來到她身上,以灼燙的男性抵住她的軟嫩,咬牙緩緩的擠入她的甜潤。只是,才進入些許,聽着她迷亂的泣嚷時,他卻深吸一口氣,遏止強烈的衝動不再前進。

「不要停。」淚濕的小臉,埋進他強壯的頸項,不知所措的在他的陽剛上扭動,貪戀的想要更多。

他太大、太硬,雖然她已經足夠濕潤,但是沒有他的幫助,她還是無法容納他的全部。

「我不想弄痛你。」

但是,她的疼痛在深處,只有他能緩解。

「不要停。」她哀求着,挺起纖腰一再摩擦,固執的要容納得更深。此時此刻,她不要他溫柔、不要他遲疑,只想用全身上下,從裏到外感受他的存在。

當她軟聲哀求,又這麼揉擦時,他再也無法剋制,悶哼的挺起強健的腰,狂猛的沖入她,在感受到她的濕熱與緊窒時喘息。他很可能弄痛了她,但是她顯然不在乎,啜泣着歡迎他的進佔。

她枕貼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小臉下的肌肉糾結,他全身都緊繃著,汗水擦抹彼此肌膚,當他一次又一次,強而有力的進入她時,她因為難以形容的愉悅嬌喘,笨拙的迎接,祈求他別再停止。

即使慾望深濃,他也沒忘了該要憐惜她的初次。她太過熱情,為了避免傷到她,強壯的雙臂攬起她的腰,調整到最適宜的角度,才開始深而重的衝刺,每次都撞擊到她的深處。

她瞪大雙眸,因每次的撞擊而驚跳,這感覺強烈得讓她幾乎想逃。但是他強勢的箝握,讓她只能嬌吟着,承受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衝刺,直到她陷溺在歡愉的浪潮中,被徹底淹沒。

曠野寂靜,只有他們的喘息在雪地上回蕩。

她被推上浪潮的頂端,意識模糊的聽見他的咆哮,他的熱燙潤進了她,再也分不清彼此。

大雪無聲無息的落在帳篷上,累積到一定程度,才潰下一部分,發出沙沙的聲響。

她趴卧在他的胸膛上,彼此赤裸交纏,窩在保暖的睡袋裏。

初次歡愛時,他們什麼都顧不得,忙亂的在對方身上探索,唯一的保暖衣物只有他的羽絨外套。忘情時她纖細的長腿,跨纏在他的腰間,整個人都在外套跟他的覆蓋下,別說是覺得冷了,粉嫩的肌膚上反倒汗水淋漓。

在她仍因為高潮而嬌慵無力,幾乎就要睡去時,他用固體燃料點燃火爐,挖取外頭的積雪煮沸,把毛巾浸燙擰乾后,為她擦凈全身。

這舉動甚至比做愛更親密。

她臉色酡紅,尷尬的妄想奪取毛巾,卻被他從口頭與行動雙重製止,只能任憑他堅定又溫柔,視為專屬特權似的,親自為她擦洗。

之後,他抖開睡袋,抱着她躺進去。

在嚴寒的天候里,分享彼此體溫是最好的保暖方式,他們效法愛斯基摩人,以及久遠之前,曾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為了短暫夏季的青草,趕着牛羊來此的游牧民族,赤裸的相互依偎。

只是,他的大手總是不安分,在她身上四處遊走,以掌心、指尖溫習柔軟嬌軀,敏感的她太輕易被惹動,不到一會兒呼吸又變得紊亂。

他的臉抵在她發里,喃喃說著好甜蜜好甜蜜,又讓她好害羞的情話,粗糙的指揉擦着潤艷的花核,直到她呻吟着到達高潮。

因為沒有衣物阻隔,所以即使陷溺在歡愉中,暈眩的她仍能清楚感覺到,他胯間熱燙的勃起,緊緊抵着她的小腹。她羞羞的挪湊,想要貼上他的巨大,卻被他輕笑着抱回胸口。

她不解的抬頭。「可是,你還——」

「沒關係。」他輕聲說道,微笑着擁抱她,感謝她的慷慨。「你需要休息。」

湘悅的雙頰發燙,只能匆匆低頭,躲回他的胸膛,不敢跟他四目交接。體內深處雖然有殘留的歡愉,的確也有說不出的羞人酸痛,他忍着慾望,沒有持續貪歡需索,體恤得教她好感動。

倦累陣陣襲來,她蜷縮着,感受耳下強壯的心跳,全心全意的信賴,即使身在野外也沒有半點不安。

落在發間的碎吻,有着催眠的魔力,她閉上雙眼,徹底放鬆下來,不到一會兒就陷入香甜夢鄉。朦朧之中,緊貼的男性身軀離開了一會兒,她喃喃抗議着,在他回到睡袋裏時,白嫩雙手圈抱得更緊,不允許他再離開。

就這樣,他們緊密相貼,不知睡了多久。

是噪音吵醒了她。

搭搭搭搭搭搭的聲音由遠而近,持續不停的騷擾美夢,等到她意識到,那是直升機的聲音時,帳篷已經因為直升機引起的強風,劇烈的搖晃,篷布拍打得像是要破裂。

她驚慌的坐起身來,卻發現仁國已經離開睡袋,好整以暇的煮好咖啡,裝在保溫壺的蓋子裏,體貼的遞到她面前。

「別擔心,是自己人。」他溫柔的笑着,不慌不忙的坐到睡袋旁。「你睡着的時候,我出去裝了GPS,讓大哥能夠找到我們。」

她沒有接過咖啡,雙手抓住睡袋,遮掩肩部以下的春光,小腦袋東轉西轉,慌亂的搜尋。

「你在找什麼?」

「衣服,我需要——」不論來的是自己人還是敵人,她都必須穿妥衣裳,不能維持現狀,被人光溜溜的發現。

昨晚她被帶離城堡時,身上只穿着睡衣。再經過驚險的爆炸、躲藏,還有纏綿歡愛,當仁國替她從帳篷角落,找到那件睡衣時,衣裳已經變得皺巴巴的,甚至還有破洞,即使穿在身上也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你可以穿我的外套。」他大方的出讓,還體貼的為她穿上。

她羞紅着臉,慢吞吞的離開睡袋,小小聲道謝。

「謝謝。」

回應她的,是一個短暫結實的吻。當帳篷外響起叫喚時,他的唇已經離開,倒是她被吻得粉唇微腫,神智迷迷糊糊的,一會兒還回不過神來。

「三哥!」嬌脆的嗓音響起,帳篷被從外部打開,楊娃娃探進頭來,毛茸茸的皮草帽上還沾着雪花。「你們都沒事吧?我替丁小姐帶了保暖衣物跟手套,她現在就——」

語音停頓,小嘴倒抽一口涼氣,驀地大嚷出聲。

「你把她吃了?」楊娃娃難以置信的大叫。

湘悅的臉變得更紅,略略縮躲到仁國身後,恨不得掀開保暖墊,在雪地上挖出一個洞,把自個兒深深的埋起來。

可惜,天不從人願,他高大的身軀,無法為她避開楊娃娃的視線,白嫩肌膚上的「罪證」被一覽無遺。

「嘖嘖嘖,瞧你把她吻成什麼樣子,到處都是吻痕,」楊娃娃雙手叉腰,大眼滴溜溜的轉,小腦袋搖個不停。「不論是誰,一看就會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他沉下臉色,神情嚴肅。

瞧見三哥的表情,娃娃知道多說無益,畢竟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事到如今再多的反對都枉然。

「好吧。」她嘆了一口氣,遞出帶來的衣物。「快幫她把衣物穿好,我們要快點離開,不能逗留在這裏太久。」她退出帳篷,邁開步伐往直升機方向奔去,腳下的雙層防水雪靴堅持個人特色,仍舊是高跟的。

軍用載人直升機停在樹林外,並沒有熄火,螺旋槳掃出的強風,把冬季休眠的針葉樹林吹得搖晃不已。

仁國掩護着懷裏的小女人,推開直升機的側門,兩個人才剛坐好,坐在前座的孝國跟愛國同時轉過頭來,異口同聲問道:「你把她吃了?」

噢,不,她錯了!還錯得離譜!

「自己人」遠比敵人更棘手,那一瞬間,湘悅羞得差點想跳下直升機,偏偏仁國已經幫她扣好安全帶,她只能坐在原處,撇開燙紅的小臉,假裝在看着窗外。

「我就知道!」坐在駕駛座的孝國,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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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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