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該死,他早該想到她跟他不一樣,她一路上沒有抱怨過,他還以為她很好,現在才知道,她剛才一定忍耐了很久。
「沒事的,你別擔心。」他抱歉的凝望着她的眼,抵着她的額,安慰着。
「嗯。」湘悅含淚點點頭,擠出微笑。
起初,湘悅什麼也感覺不到。
就在她以為,雙手的神經已經被凍壞時,一絲尖銳刺痛竄過指尖,痛得她全身一縮。
他持續按着她的手,沒有放開,耐心的為她暖手。
尖銳的痛楚,一次又一次竄出,她的雙手彷佛被無數的針,深深的戳刺着,痛得她顫抖不已。
「好痛。」她低語,偎靠在他懷裏。
「再忍忍,一下子就過去了。」他親吻着她濕透的發,說出兩人都知道是謊言的語句。要讓凍僵的雙手,回到原本的溫度,她必須經過漫長的疼痛,但是劇烈的疼痛,也代表着她的手還能恢復。
好幾次,她痛得咬住他的手臂,默默無聲哭泣,要不是有他的支持,她肯定熬不過這種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逐漸減弱,她的身軀輕顫着放軟,感覺雙手雖然還有些麻木,但是已經能活動自如。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倚靠的男性軀體,已經因為汗濕而冷透。
他最貼身的衣裳是純棉質的,雖然能夠吸汗,卻沒有辦法排濕。先前搶救她時,劇烈的動作讓身體出汗,但是進入帳篷后,他就把防風保暖的外套脫掉給她,身上只剩汗濕的棉衣。
冰冷的棉衣會吸取體溫,連帶使得體溫降低,許多登山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凍死。但是他卻罔顧凍死的可能,把照顧她排在最優先,犧牲體溫為她的雙手取暖。
柔情湧上心頭,她深吸一口氣,在他懷中跪坐起身,雖然困難卻極有耐心的,為他脫去那件冰冷的棉衣。
「湘悅。」他啞着嗓子,看着懷中的小女人,黑眸蒙上一層霧。
「噓,別說話。」她吻了吻那冰涼的薄唇,然後在他炙熱的注視下,脫去身上的衣物。染雪的外衣,真絲的內衣,以及最私密的貼身衣物,一件又一件被脫下,丟棄在帳篷的角落,直到最後她如出生時般一絲不掛。
她用防風的羽絨外套,同時覆蓋兩人,同時捧起他的臉,再度吻住他,赤裸的嬌軀跟他的肌膚相貼。
「現在,換我幫你取暖。」
【第八章】
柔潤的肌膚,完美得沒有半點瑕疵,白皙得有如上好的絲綢。跟布料不同的是,她暖暖的溫度,以及淡淡的香氣。
嫩軟的肌膚貼上他的粗糙,起先怯怯的有些顫抖,卻又因為感受到他的寒冷,固執的下定決心,緊貼入他的懷中。雪膩豐潤上的蓓蕾,無意觸及他扁褐的乳尖,電流般的刺激,強烈得讓兩人同時倒抽一口氣。
「哈啊——」她仰起頭,嬌聲顫吟,看見黝黑俊容上難以自持,近似猙獰的神情。體內的女性本能,直覺的告訴她,他是多麼喜愛這不經意的接觸。
她無法自欺欺人,說自己並不喜歡。相反的,她也很是貪戀,但是那感覺好強烈。
濃烈的羞怯,讓她不知所措,遲疑着該不該繼續。
驀地,一聲模糊的低吼響起。
他像餓極的猛獸撲向獵物,將她陡然推倒,讓粉嫩嬌軀倒卧保暖地墊,龐大的男性身軀懸宕在她身上,一隻大手箝住她的雙腕,輕易拉過頭部,讓她只能像春宮綉本里的女奴,無助的袒露。
火熱的喘息,吹拂過她的耳,引發陣陣顫抖。
「不,」他的聲音嘶啞,因情慾而濃濁。「不許停。」剛強的自製,已經全盤崩潰。
他俯下赤裸的胸膛,不許她遮掩,執意重複太過親昵的揉擦。
她嚷嚷嬌泣,無法抵抗的拱起纖細的腰,豐盈羞怯的承受一而再的揉擦,紅潤的蓓蕾敏感得發疼,無法逃開也不想逃開。
險些失去彼此的恐懼,讓羈押許久的情慾,肆無忌憚的流竄。
拋開顧忌的他,狂野而貪婪,霸道的需索,用最原始的方式,感受懷中的嬌小人兒只屬於他。
熱燙的唇舌,盤桓在雪嫩上,她茫然低泣,期待得顫抖不已。他靈活邪惡的舌,或輕或重的挑弄着紅潤乳尖,一次又一次彈動,罔顧她熱切拱身,倉促笨拙的想得到他更親昵的關注,偏要延遲甜蜜的折磨,直到她忍不住哀求。
「拜託——」她嬌怯的輕喊。「我——」
薄唇貼着乳尖,說出每個字時,都是不同的摩擦。
「拜託什麼?」他問。
溫熱的呼吸,幾乎要燙着她。
「吻我——」
「這樣嗎?」潤紅的蓓蕾,被納入炙熱如熔爐的口中,一會兒狠狠吮噬,一會兒又柔柔圈繞。
她嬌軀緊繃的啜泣出聲,渴望他唇舌更多的繁複欺凌,他卻很壞心的鬆開嘴,釋放心甘情願的俘虜,讓紅艷濕潤的乳尖,好可憐好可憐的孤單挺立。
恢復自由的纖細雙臂,慌慌圈繞他強壯的頸項,不讓他離開,非要他在敏感的乳蕾上琢磨更多。
「別走,拜託,再——」
他低聲的笑,仁慈的疼寵另一個蓓蕾。「你要的是這樣嗎?」他非要問出答案。
「對!」湘悅啜泣承認,雙手圈得更緊。
他放肆輕咬,吮吻得咂然有聲,她羞得肌膚上泛出淺淺紅暈,發燙的小臉側偏,貼在冰涼的髮絲上,嬌顫顫的喘息。
雖然已經偷偷幻想過好幾次,跟他偷嘗禁果的情景,但是真正發生時,他的所作所為,還有引發的渴望,即使是她最狂野羞恥的幻想,都遠遠不及萬分之一的。
健壯的男性身軀,在她雙腿間聳立,一手掬握滿掌的豐滿雪膩,另一手將她潤軟的雙手牽引到寬闊胸膛上。
「湘悅,摸我。」低沉的嗓音,嘶啞的誘哄着。
她有些不知所措。
「哪裏?」
「哪裏都要。」他太霸道。
於是,她只能乖乖照做,以軟嫩的雙手,撫摸他已經不再冰冷的肌膚,感受每一處觸感迥異的粗糙,還有遍佈在黝黑肌膚上,一些或大或小的舊傷。每道傷痕都讓她心疼,忍不住反覆輕撫。
受過傷的地方,肌膚較薄,比別處更敏感,龐大的男性身軀在她的撫摸下顫抖,仰頭嘶聲低吼,卻始終沒有阻止她着迷的四處探索。他不禁止,她也不知底線。
遊走的小手,來到她最好奇的那處,捧握他的剛硬碩大,如觸碰最珍貴的寶物,小心翼翼的摸索,感受他的形狀、他的重量。
「你好燙。」她喃喃低語,撫着那宛如包裹着天鵝絨的烙鐵。「是因為我嗎?」他的溫度也感染了她。
仁國咬牙握緊雙拳、全身僵硬,連呼吸都停止,汗水一點一滴的流下胸膛。這是最甜蜜的痛苦、最親昵的折磨,明明是他所索求的,卻遠遠超過他所能忍受,才過一會兒,他就推開那雙小手。
「不行,我會死在你手裏。」他大口喘氣,汗濕胸膛劇烈起伏,勉強用手臂支撐,才沒有潰倒在她身上。
秀麗的小臉浮現困惑,因為被推開而有些受傷。
「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該死的是,她做得太好!「只是,現在輪到我了。」他俯下身去,啄吻嫩薄的耳,用一身的粗糙摩擦她的細膩,與她耳鬢廝磨。
短短的發刮刺皮膚,她敏感得難以承受,縮緊雙肩因每次吮吻而喘息。那撩人的唇舌,滑過她的頸、她的胸、她雪嫩的小腹,帶着邪惡意圖一路往下吻去,當她察覺時已無法阻止。
噢,他不可能是要,他不會是。
這邪惡的舉止嚇壞她,一時還妄想逃離。但是,他早已佔據在她的雙腿之間,龐大的身軀逼得她無法合攏雙腿,灼燙的鼻息靠得愈來愈近,對嫩弱的蕊瓣虎視眈眈。
她驚慌的用雙手徒勞無功的遮擋,卻只能掩去一部分潤紅,仍舊泄漏太多粉粉柔艷,暴露在那雙黑眸的注視下。
「湘悅,」他也不催逼,而是好溫柔的低語,極有耐心的誘哄。「讓我吻你。」虔誠的語氣,近乎懇求。
她咬着唇瓣,心中天人交戰,終究還是無法拒絕,羞得雙眼緊閉,顫抖的雙手慢慢分開,腿間潤艷全教他一覽無遺。
但是,當熱燙的唇舌,吻上嬌嫩的蕊瓣,她還是嚇得嚶嚀出聲,水眸睜得又圓又大,本能的想推拒,雙手卻只能揉進他的短髮里,阻止不了這太過親昵邪惡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