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間紫竹

第十章 山間紫竹

”哼,紅花會也想獨吞寶貝么!”那張夫人自知紅花會並不好惹,只是並不死心,出言譏諷,看看可有轉機。

“這位胡公子是三哥的結拜兄弟,輪輩分,更在我之上,這位雲公子和三哥有師徒之情,什麼寶貝不寶貝的,…原來你們搶寶貝玩呢?…正好,我們總舵主,即刻就要到來,不如讓他幫你們安排安排,分配分配?”

“紅花會總舵主也來了?”

“何止啊,二哥三哥,五哥,六哥,七哥七嫂都快到了,我嫌悶,一個人走的快了,哈哈,沒想到遇到幾位壯士在這切磋較量,真是幸事啊。”

“老泥鰍,你說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那……要不先撤……”

“多好的機會啊……”

一干熊啊泥鰍啊,道啊魔啊,寡婦和尚的,琢磨着紅花會眾人儘速就快到得此地,早聽聞會中豪傑都是嫉惡如仇之輩,自己可不願和他們照上面.互相使了陣眼色,心中都是一樣計較:寶刀價雖高,玉石世間寶,若和性命比,都***不重要!一二三,閃人!

雲風看着疾速離去的敵人,長長的噓了口氣……唉,現在見了小嘍啰都這麼麻煩……

……………………

當晚……

雲風:“余前輩,多謝及時趕來相助。”

余魚同:“哪有,師弟客氣了,剛才胡兄弟還在怪我呢,說他正殺的興起,我把別人趕跑了。”

雲風:“別聽二哥的,剛才局面當真兇險,對方人多勢眾,我又基本廢了武功,便連趙三伯傳我的暗器之道,都不能應力而出……唉……”

余魚同:“師弟,別這麼想……”

雲風:“我出了武當了……”

余魚同:“這我聽說了……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不也是從武當加入的紅花會么,身在哪個門派並不要緊,關鍵你自己心裏怎麼想的,要我說啊,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那便得了……唉……”

雲風:“前輩,怎麼勸着勸着我,你自己唉聲嘆氣起來了?”

余魚同:“還不是你那李師姐……”

雲風:“李師姐?她怎麼了……哦,哈哈,對了,她可喜歡你啦,誰讓前輩你那麼帥啊!”

余魚同:“是……一路上給我找了不少麻煩,偏生他父親是清廷的人……多不好……”

雲風:“她爹爹和你們立場對立,和她又無關……算了,感情的事,旁人多說無益,料來前輩自會把握。對了,趙三伯他們什麼時候到?我可很久沒見過他老人家了……”

余魚同:“他們啊,估計應該在玉門。我剛那麼說只是為了解圍,畢竟多我一人,那兇險的局勢……呵呵,咱也狐假虎威一把吧。”

雲風:“高!”

就這樣,一晚二人閑聊,直至夜深。

燃起的篝火撲哧撲哧的靜靜湮滅,第二天旭日的光輝漸漸亮了起來。

余魚同和雲風約定,擂鼓山事畢,大夥一同前去天下掌門人大會,去鬧上一鬧。眾人就此別過,雲風一行,繼而往東,又行了半日,終於看到了擂鼓山。

這擂鼓山,並不甚高,卻仍是鬱郁蒼蒼,山澗清奇,物種豐富,算來,也頗富秀色,尚可一觀,眾人連日趕路,此刻,才放下心頭紛擾,享受大自然的財富,遊山玩水,怡然自得。

過得一山亭,迎面走來兩青衣男子,稍年長之人朝眾人一拱手,口中說道:“兩位可是‘冷月劍’賢婿雲風雲少俠和關東胡斐胡少俠?”

雲風朝兩人微一打量,回了一禮,說到:“少俠不敢當,便是我兄弟二人。”

“在下二人是聰辯先生門下,久候兩位少年英雄久已,還請速速上山,珍瓏大會已經開始,若由二位一同參詳,此會定當增色不少。請眾位隨我來。”

一聽已經開始,雲風等人也是甚為急切,畢竟要是被別人破了珍瓏,雲風的病情就得大呼糟糕。

上了幾階山梯,轉而露出一片空曠山台,山台近處一片紫竹林甚是繁茂。林中已是黑壓壓的一片。雲風眼睛一掃,好幾個熟面孔映入眼帘。

人群中一石砌方台,正對坐着兩人,一人青蘿方巾,秀玉長袍,卻是段譽,而另一方一白髮老者,想來便是聰辯先生,蘇星河。

只聽那蘇星河在棋盤左角上落下一子,拂須說道:“段公子果是棋力非凡,只可惜功虧一簣,這一着,還是讓老朽佔了先,可惜可惜,這珍籠還是未能堪破。唉……‘原本如段公子這般人品,相貌,身世,出其右者,甚是寥寥,本不做第二人選,奈之……可嘆可嘆……,暫觀那南慕容吧……’”

蘇星河又是一陣嘆詞,送走了段譽,迎來了慕容復。

段譽對破不破棋局之事並未看的太重,本來就是遊人心情,湊個熱鬧,圖個爽快,那邊的慕容復先生可是惴惴懷着鹿羔,心緒不寧。掃了段譽一眼,摺扇一甩,坐了上去。段譽則是朝他嘻哈一笑,順勢站到了王語嫣的身旁。

自從在武當山上,聽了雲風的定邦三計之後,慕容復這幾月的日子可是煞費苦心,一邊差家將打聽西夏動靜,另一邊,當一打聽到天下聞名的聰辯先生擺下珍瓏棋局后,立刻通知雲風前來助其一臂之力。滿擬在這棋局盛會上樹立威望,方便日後行事,只是看了數人滿懷信心上去,各懷心思下來,也知此局破之不易,心頭沉重。這不,心思上的沉悶,不久就在棋路上顯示了出來。

雲風經過這幾月的惡補,棋藝眼光已是大有所長,看的幾步,便知不妙。

果然,慕容復這棋局遠沒方才段譽之局來的豁達,根本是死水一潭,豪無生機,又下得幾步,圈子越圍越小,根本無從突破,連先前稍有地勢的白方數子也是被吃了個遍,慕容哀嘆一聲,竟是觸動心事,執白之手微微顫抖,不知所措。看的一旁的王語嫣,心口提到了嗓子眼,‘表哥’之聲不絕於耳。

雲風知其此刻便如自己當初在華山破弈之時一般,動了心魔,時間稍長,費損心焦,加之慕容複本就是一有故事的人,心魔形成久已,見了王語嫣楚楚可憐的樣子,稍有不忍。上前說道:“慕容公子,你喚在下來,就是看你下的這破棋?”

一句堪稱玩笑之話,卻有極用,慕容復微一省悟,見是雲風,便又恢復往日神貌,棄了手中白子,展了摺扇,以不屑的語氣說道:“夫從大事者,又豈能玩物喪志乎,不下也罷,不下也罷。”說完,朝蘇星河一拱手,離了棋桌,向雲風問道:“聽說雲少俠已經不容於紫霄門楣,不知餘下可有所打算。”

雲風知道慕容復表面看似關心,實則意思就說,你現在不是武當派了,沒了居身之勢,又聽聞廢了武功,你以前對我提的那些計策,你還怎麼幫我完成?雲風也不動怒,只是笑笑說到:“這到不消慕容公子費心,在下自得主張。”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那蘇星河原本是逍遙派掌門無崖子的大弟子,功夫才智皆在叛徒丁春秋之上,只是沉迷於旁門偏藝,加之手下八個弟子均如他一般,確實荒廢了主業,才導致丁春秋有機可乘。這‘玩物喪志’四字便如冰錐一般,直刺入心。好在他裝聾作啞,忍辱負重多年,早就收斂心性,也不去和慕容復較真,到是聽的眼前這位面無血色的青年男子就是上鏡率很高的雲風時,唇角微微一動,隨即便是邀請雲風一觀珍籠棋局。

雲風和蘇星河行了長幼之禮后,唱了個諾:“在下不急,倒是想來還有他人急欲破之,不妨先請。”的客套話。

這一說辭,卻是急了水笙,當下,朝雲風連使眼色。你說么,好好的,死趕活趕,好不容易趕上了。到了這個當口,你發揚個屁的風格啊。

雲風現在可是紅人,只是現在武當山上之事,還未到路人皆知的地步,便連吃了雲風老虧的四大惡人也尚未得知,要不,早就乘此當口,一掃往日怨恨。不過,雲風謙謙之禮也無甚效果,旁人見他已是站立桌側,也無人出列,只是靜靜看着。

雲風又望了一陣,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桌:“蘇先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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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金庸群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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