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狗只咬王八
美、香!
一大桌的山珍美味讓趙甄全身的饞蟲都瞬間蘇醒迷亂了她的心智,身上的繩子什麼時候被解了她不知道,但是那隻昂着頭的油雞似乎在對着她誘惑地拋着媚眼,揮着雞翅…
咽了咽口唾沫,她的肚子又“咕”了一聲,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隻雞。
噗!
一道笑聲響起,趙甄從那隻油膩膩的雞身上挪開一點視線,發現那兩個丫鬟也跟了過來,還站在那位大爺的跟前盈盈立着,年級小的清秀丫鬟小雨此時正在捂着嘴偷笑。
“小雨,去給爺拿酒來。”
綉子偷偷遞了一個眼神給小雨,小雨反應過來,收住了臉上的笑意,怯怯地退了下去。
“下去領二十個板子。”
一聽,綉子的身板一僵,垂下了頭。
那道忽然響起的聲音,慵懶平淡,卻有着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冷冽,字字如冰刺骨,在這寂靜的屋子裏猶如一陣涼颼颼地陰風拂過,退到門口的小雨嬌小的身軀一顫,趙甄明顯看到她煞白了小臉。
“是!”
咬了咬唇,她煞白着小臉福了身出了屋子。
擦,夠狠!
趙甄頓時將視線移到看書的冷麵閻王身上,他的聲音就像他的人一般,給人的感覺就是寒!
今天蕭睿依舊是一襲讓人神魂顛倒的金針線的尊貴黑服,腰間束着一條金色盤龍的玉帶,頭頂的冠上鑲着一顆閃耀的黑玉,縷縷暖陽灑在他的身上猶如光芒萬丈,一時之間看起來舒眼至極。
他輕抿着性感勾魂的紅唇,眼神似專註的睨着書,側臉的輪廓美得攝人心魂,姿態沉靜卻渾身透露着一股無聲的威嚴和霸氣!
這男人,幾天不見又美了幾分…
趙甄垂涎着,發現屋子裏除了那個大丫鬟綉子之外,他的身後還安靜的立着一名男子,屋子裏的幾人都在看着他,等待他發話,以他為主。
這世間竟有這樣的人,他就算坐着不說話,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氣息足以攝住人心,讓人不知不覺間對他產生敬畏、仰慕之情。
蕭睿輕翻着頁面,發出細碎的聲音,態度冷漠,無視屋裏的一切動靜物。
這氣場、、、、趙甄真受不了!
“我說你啊,想通了最好!”
趙甄忽然拽拽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綉子和那名男子都奇怪向她看了過來。
她大刺刺地坐了下去,餓了她四天,擺這麼個大桌不就是想通了她在破屋子裏說的話,給她賠禮用的么,還裝的跟大爺似的。
面對着一大桌山珍美味,她忍了!
趙甄,輸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場!
悠然自在地拿起書,他看一頁,她看一本,看的准比他的厚!
蕭睿眉峰微挑,微掃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你屬狗的嗎?”
嘎?
此話一出,眾人皆怔,尤其是趙甄。
“狗喜歡咬人,又喜歡亂犬,吵!”
忽然輕飄飄的一句話從他性感的糯唇里脫口而出,慵懶隨意地調侃,他繼續睨着書,屋子裏三人有人白了臉,有人瞪着眼,有人拉了臉。
呵,她怎會聽不懂賤人話里的意思!
趙甄“啪”的一聲把書拍在桌上,眼神飄到他包着白紗布的手掌,想也不想,她脫口而出:“狗只咬王八!”
對,狗只咬王八!
打住!這句話、、、貌似不太對!
聞言,蕭睿似受教般地“嗯”了一聲,嘴角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趙甄覺得刺眼,她討厭這個賤人這種她琢磨不透的思想和心態。
不像那個美得妖孽男人,同樣是帶刺的玫瑰,她還坑了他兩回,但是遇到這個賤人,她就被坑了兩回!
趙甄不悅地盯着他欠揍的表情,腦袋快速運轉,“嗯什麼嗯,天子腳下你也敢公然搶劫、囚綁良家少女,你可知道老子是有來頭的?只要老子一聲令下,就能一腳踹了你這個匪窩,識相的話現在,立刻、馬上交出銀子,備一輛馬車來,親自送老子出去!”
蕭睿煞有介事地盯着她嚴肅地小臉,趙甄對他這種臉色熟的不要不要,以前有人犯了罪或是得罪了她后都是這種神情!
“呵,知道怕了?”她重新坐了下去,洋洋得意地端起茶杯。
賤人,我還搞不了你?
蕭睿蹙着眉頭斟酌了一番,從上到下認真地打量了她一變,趙甄悠閑自在的抿着茶,任由他看,法庭上的被告者看着原告的辯護律師的眼神,她懂!
“你到底是男是女?”
噗!
一句話,趙甄嘴裏的茶水險些噴了出來!
她輕咳了幾聲,抬袖擦拭小嘴。
這人,廢話真多!
趙甄不耐煩,跳了起來,“老子是官家的人,是男是女關你屁事!”
她怒嗔的嗓音像黃鸝般清脆悅耳,甚是好聽,但是說出口的話卻確實十分粗俗。
聞言,他繼續低頭睨着手裏的書,開口淡淡地吩咐,“如此,給本王拿條繩子來!”
“是!”綉子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他睨着書,趙甄瞪着眼。
繩子!又要綁她?
“賤人,你又想幹嘛!”
蕭睿專註地睨着書,無視了她,趙甄看向他身後一直安靜的站着的男子,他正用怪異的眼神打量着她。
不一會兒,綉子帶着剛才那個提着趙甄來時的漢子走了進來,手裏多了一條粗繩。
綉子擦過趙甄的肩俯視了她一眼,走到她的主子面前輕喚,“爺,繩子來了。”
他眼神都沒抬一下,輕啟性感的紅唇,態度慵懶,“綁了,提回去。”
趙甄一聽,不爽爆了。
綉子“是”了一聲,款款走到趙甄跟前,按住趙甄的雙肩。
“小公子,乖順一點又何必吃苦!”
趙甄不接受她的勸說,毫不客氣地甩開她的雙手,一下子跳開了。
綉子猝不及防地被用力甩開,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她吃驚地盯着跑了老遠的趙甄,眼角偷瞄了一眼安靜睨書的主子,繼而快步走上前去抓她。
“小公子,聽話!”
趙甄躲開綉子的魔爪子,不爽地大喊,“你走開,賤人,你憑什麼囚我!”
蕭睿認真的睨着書沒有開口說話,趙甄不服氣的掙脫綉子的魔爪,綉子急的追着她滿屋子跑,開始了一大一小的兩道身影在屋子裏一跑一追……
片刻后綉子停了腳步盯着跳上桌子的趙甄,又急又怒地跺腳,對着被他帶進來的漢子使了個眼神。
他得令,幾個跨步上去一手抓住她的肩膀,趙甄一個條件反射,順勢抓住他的手肘,迅速的切入,利索地給了他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嘭”的一聲,他摔倒在地,趙甄穩住拍了拍手,肩摔的動作雖然利索但是她卻使勁了全力,差點穩不住身子。
一聲悶哼,地上的人好像就此暈了過去。
綉子看着趙甄微彎着雙膝,雙拳進握的模樣,瞬間嚇得倒退了幾步。
聽到動靜的蕭睿也抬起了頭,俊美的臉上略微驚訝地看着她的舉動。
趙甄一怒不管不顧,飛快地跑了過去,奪了他手裏的書,猛地揪住他金線紋邊的衣襟,將這幾天來所受的氣全部化作一個拳頭,結結實實地朝着他的俊臉揮了下去!
他還沒回過神,就感覺臉頰隱隱傳來的疼痛。
“爺!”
“住手!”
兩聲驚叫,綉子和另一個男人一同上前推開了趙甄圍着他焦急地打轉。
趙甄的拳頭和過肩摔一眼使勁了全力,此時他的嘴角已經參出了血絲。
蕭睿頓時褪去臉上的冰霜,黑曜石般的眸子裏燃起了怒火,爆了一句:“野胚子!”
綉子看着他滿臉怒火的容顏,嚇得臉都僵硬了,“爺,我馬上去拿葯來!”
另一個男人急急地走了上來,怒視着趙甄指着她的鼻子尖銳地罵道:“你這個野小子,真是活膩了!來人!”
“滾出去!”
他一聲冷喝,推開了他,拭去嘴角的血絲腳步生風生火地朝着趙甄走過去。
被推開,那男人娘炮似的在那裏又急又氣地跺腳。
趙甄見狀,腳底抹油溜走,沒跑兩步后就被他扯住后衣襟。
他一手將她提起,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冰火交迭,“敢跑?”
“放手,老子為什麼不敢跑?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偷老子銀子還囚老子,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趙甄瀲灧的眉目也冒着火光,分貝和氣勢毫不減弱。
他手裏拽着她,怒氣衝天地回了一句:“老子就是王法!”
“王你XX!”
趙甄氣的齜牙,不由分手抄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溫熱的觸感,濃濃的血腥味瞬間刺激着她的喉嚨和鼻子。
又被咬了,他連哼都沒哼一聲,胸口卻高高低低地起伏着!
她今天連續被當成東西提了兩次,怒火更旺,小手揪住他的衣襟借力,雙腿一下子纏上他的腰,索性閉着眼睛死咬着不放,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交纏在一塊。
“哎喲我的天哪,你你你…你野小子趕緊給我住手!”
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驚叫,那個看起來很娘炮的男人怒目圓瞪,指着趙甄的後腦勺一陣謾罵。
冷麵閻王眼睛一眯,衝著他一聲怒喝,“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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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王八一隻狗,王八坑狗狗咬手…咳咳~
高冷傲嬌撞上古怪小毒女,他坑她銀子她咬他一手,他綁她幾天她再咬他另一手,這樣夠不夠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