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雙雙墜崖
夜色靜謐,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升騰而起的殺氣伴着夜風旋起地上的樹葉,嘩嘩作響,殺手在領頭人的一個手勢下全都向韓辰皓和杜子衿攻來,分成兩批一批正面呢主攻韓辰皓,一側面攻向杜子衿。
韓辰皓凝聚內里揮動着手中的劍,不過片刻便解決掉了七八個殺手,殺手見狀下手越發的很辣,把韓辰皓和杜子衿團團包圍,步步殺招,領頭人看了一眼一直趴在韓辰皓懷裏的杜子衿,一個旋身握着浸了毒的匕首向杜子衿攻去。
層層包圍下,韓辰皓退無可退,一個飛身躍起躲過了領頭人的匕首,幾個凌厲的劍花之下有解決了幾個,此時,殺手已經減少近一半的人數,不少人見韓辰皓武功如此厲害也生出了退卻之心。
領頭人也是沒想到韓辰皓身為王爺本該養尊處優,卻沒想到他的武功這麼深不可測,見局勢不妙,心下一狠從懷裏抓出一包迷藥向韓辰皓撒去。
韓辰皓亦是看到了他的動作,連忙把杜子衿更緊的護在懷裏,又一飛身躍起,但雖躲掉了大量的迷藥,卻還有有少量的被吸入體內,便趕緊發動內里壓制,低頭看了一眼杜子衿,確定她安好,才放下心來,才剛一抬頭,殺手趁機便又攻了上來。
到底是分散了內里壓制迷藥,韓辰皓的攻擊力便也有所下降,幾輪猛烈的攻勢下,雖也又解決了一半的殺手,可他的反應動作也有所減慢,微喘着粗氣。
杜子衿亦是察覺到了韓辰皓的不對,可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敢開口讓他分心,只能用力的抱緊他,讓他專心對敵。
領頭人也感覺到了韓辰皓的氣息不穩,知道這是他的迷藥起了作用,他這迷藥不同於一半的迷藥,專門就是對付像韓辰皓這樣內里深厚的人,只需要吸入一點,在運功用內里壓製藥性也就會越大,對杜子衿那樣沒有一點內里的人反而沒有什麼作用。
“他中了我的迷藥,趁他藥力發作一起上!”領頭人對殺手們道,殺手們一聽即刻都打起了精神,再次向韓辰皓攻去。
韓辰皓越來越吃力,便也發現剛才吸入的迷藥不對勁,突然發出八成內里一劍掃去,趁着殺手紛紛避讓的機會,抱緊了杜子衿飛身一躍往叢林深處飛奔而去。
後面的殺手依舊的窮追不捨,只是相比之前,如今也只剩下了五六個人,傷亡慘重讓他們越發的不甘心就這樣放走了韓辰皓,殺不掉韓辰皓就算是這次的任務失敗,他們是一分錢也拿不到,還白白的損失這麼多的人,回去了就是門主也不會放過他們。
韓辰皓感覺自己越發動內力,便就越吃力,最終內力不支不得不落下,大腦也因為迷藥的發作而發昏,可想到懷裏的杜子衿,也只能強撐起身體繼續帶着杜子衿往前跑。
“你怎麼樣?受傷了?”杜子衿察覺到韓辰皓越來越不對勁,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沒有受傷。”韓辰皓努力得讓自己氣息平穩的說話,可到底還是略帶了些微喘。
“要不你把我放開吧?我自己也能跑的,這樣你太吃力了。”杜子衿擔心道,她知道韓辰皓定是受傷了,只是不想讓她擔心而已。
韓辰皓沉默半晌,就在杜子衿以為他不會答應時,便突然感覺腰上一松,是韓辰皓已經解開了綁在他們腰上的帶子,直接抓住她的手,繼續向前跑着。
突然韓辰皓挺住了腳步,伸手一把抱住了差點沒停住的杜子衿,杜子衿這才發現前面不到一步的距離便就是一個不知有多深的懸崖,剛才若不知韓辰皓及時抱住了她,估計她現在便已經被摔得粉身碎骨了,心裏不禁一陣后怕。
“怎麼辦?”杜子衿急聲問道,樹林裏不遠處還能聽到殺手們追來的聲音,前面又是懸崖沒有了路,她不知道韓辰皓還能不能敵得過後面的那些殺手?
韓辰皓淡淡看了一眼一片漆黑的懸崖,回頭對杜子衿勾起嘴角笑問道:“你願意陪我一起死嗎?”
杜子衿聞言微楞,而後也露出了一抹笑容,道:“願意,相比於上一世的死法,這一世和你一起死,就已經很幸福了!”
韓辰皓聞言微楞,而後緊皺起眉頭,他不明白杜子衿說的上一世是什麼意思?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由着這個猜想杜子衿以前所有的神秘便也都有了可以解釋的理由,只是這個猜想太過於匪夷所思,讓他不敢相信,而此時他也沒有時間多問,樹林裏的殺手已經趕到,正準備發起攻勢向他們襲來。
韓辰皓一把把杜子衿護在身後,再次的抵擋着攻上來的殺手,一直尋找這韓辰皓破綻的領頭人再次把目光對向了杜子衿,凝聚起一股內里,我這匕首向杜子衿攻去,杜子衿的身後便就是懸崖,發現攻來的殺手也已經是退無可退,用力的想甩開韓辰皓的手,卻被韓辰皓一把拉進了懷裏,替她當下了殺手攻來的這一刀。
本就是帶着內力,一刀下去深可見骨,刀刃帶着毒,連流的血都是黑紅色的,這一刀若是傷在了杜子衿的身上,她定是當場斃命,而韓辰皓此時的情況也不太妙,整個身體無力的壓在杜子衿的身上,咬牙提劍再次發動內力向再次攻上來的殺手掃去,讓他們頓時後退了幾步,他便也趁機抱起杜子衿轉身跳下了懸崖。
殺手們都快步走到懸崖邊上向下看去,只見一片漆黑什麼也都看不到,“還要下去看看嗎?”
去看看嗎?”
領頭人拾起一顆石子扔下懸崖,半晌都沒有聽見回聲,可見懸崖有多深,掉下去的人定是逼死無疑,跟不要說韓辰皓還中了他那一刀,身中劇毒,更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便搖頭道:“還是明日一早找條路下去找找他們的屍體帶回去復命,現在先回去看看他們找到莫思聰了沒有?”
等領頭人帶着餘下的幾個殺手回到鎮上的客棧時,客棧里已經人去樓空,卻在附近的衚衕里發現了了殺手還有暗衛的屍體,只是殺手的屍體要比暗衛的多太多,幾乎已經是全軍覆沒,發出聯絡信號彈,半晌也都無人回應,便也就說明這一次的任務也就只剩下了他們這些人,而莫思聰他們已經全都跑掉了。
“老大,還追嗎?”一個殺手看着地上躺滿了和他同樣衣服的屍體不禁咽了口塗抹問道。
“追個屁!往哪追?就我們幾個人追着去送死嗎?沒想到閑王手下的這些暗衛這麼厲害,這次可是損失大了,還好乾掉了閑王,不然真是賠的褲子都沒了!”領頭人咬牙惱怒道,要知道培養出一個像今晚這樣中上等的殺手要花多少銀子?雖說這次僱主也給了不少哦銀子買閑王的命,但是他死了這麼多的殺手,那些銀子也都不夠補償他今天的損失,這比生意真是虧大發了!
殺手們垂頭喪氣的撤離了衚衕,而就在他們剛走之後,衚衕里的一個院門突然的打開,莫思聰等人全都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王爺不會有什麼事吧?”莫思聰皺眉問道,他們剛下也都聽到了那個殺手說的話,說幹掉了閑王,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們先找個地方躲一夜,我帶人跟着他們去看看,王爺不會有事的!”邵剛沉聲道,王爺比這驚險的刺殺都經歷過,這一次也一定會沒事。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萬一要是有人受傷,也好及時治療。”賽閻王道,他的心裏亦是很擔心韓辰皓和杜子衿,若是只有韓辰皓一人倒也好脫身,可是又還有杜子衿,還真怕出了什麼事?
邵剛帶着賽閻王和一大部分的暗衛離開,莫思聰便也帶着王楚心和剩下的暗衛又回到了剛才的客棧,莫思聰還記得杜子衿身邊還有兩個丫鬟的,剛下從客棧里出出來時也沒見到人,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客棧里?
春眠與春曉確實還躲在杜子衿的房間裏,聽到外面徹底的沒有了動靜,可等了半天也都沒見杜子衿回來放她出去,都是已經心急如焚,可她們從裏面根本推不動擋在外面的階梯,也就只能一直的待在床下。
好不容易有聽到了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兩人立刻激動起來,然而卻只聽到了莫思聰和王楚心的聲音,而沒有杜子衿的聲音。
“莫公子,我們在床下面!”春曉大聲叫道。
莫思聰聞言趕緊挪開了倒在床邊的階梯,把春眠春曉拉了出來,兩人一一出來便四處尋找杜子衿的身影,可卻只有莫思聰和王楚心,不禁擔心的問道:“其他人呢?我家小姐呢?”
莫思聰沉默了片刻道:“杜小姐和閑王在一起,和我們分開走的,邵剛和賽閻王已經帶人去找他們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回來的。”
春曉和春眠都鬆了口氣道:“那就好,小姐和閑王一起那就肯定沒事的!嚇死我們了!”
莫思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希望就像春曉說的那樣,只要和閑王在一起便就一定是安全的,希望兩人沒有什麼事!
邵剛和賽閻王帶着人偷偷的跟在那幾個殺手後面,很快出了鎮子到了一片樹林裏,殺手們卻依舊的還是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懸崖邊,邵剛眾人跟到這裏,頓時都是心裏一沉,那些殺手定是不會無緣無故到這裏來,除非是王爺和杜子衿從這裏掉下了懸崖。
一想到這個可能,邵剛就怒氣衝天的想要上前把他們那些殺手全都殺光,可這到底也只是他的猜測,如今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老大,你說閑王掉下去會不會沒死?要是他再跑了,咱們回去可怎麼交代?”一個殺手擔心的對領頭人問道,也就是這一句話讓邵剛徹底再也壓制不住心裏的悲憤,提着道凝聚十成的內力向殺手們攻去,他身後的暗衛也都紛紛加入了廝殺,不過片刻,見解決了所有的殺手,只留下了殺手的領頭人。
“說!我們王爺呢?”邵剛怒喝道,手裏的刀架在領頭人的脖子上,已經劃出了血痕。
“他…跳下去了,還帶了個姑娘…”殺手的領頭人恐慌的顫抖道,壓根就不敢提他最後偷襲韓辰皓帶着劇毒的那一刀,要是說出來他就當場沒命了。
“誰派你們來的?”邵剛聲冷如冰,猶如看死人一般的看着跪在他刀下的殺手,無論他說還是不說他都不會放過他!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我們門主接的生意,只知道是京城裏的人,給的銀子都是官銀,大人饒命…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求你別殺我!”領頭人哭聲求饒道,他若知道這一單生意會讓他淪落到現在這樣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話,就是給再多的銀子他也不會接了!
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葯,他也要為他的貪心而付出代價,邵剛手上一加力,鋒利的刀刃便劃過了他的喉嚨,那聲音就和他剛才用匕首劃破韓辰皓的後背一樣,只是這一次他再沒有了快感,只有恐懼!
一腳踢開已經斷了氣的殺手,邵剛走到已經站在懸崖邊上賽
懸崖邊上賽神醫的身邊,看着崖下一望無際的黑暗,驀然的感到了絕望,若是真的沒有了閑王,那他們失去了一直堅持的信念和信仰,那就是一直支撐着他們的力量,沒有了這股力量他們都將會變成什麼樣?
“他是韓辰皓,怎麼會有事?不過這點高度而已,以他的輕功就算是抱着杜姑娘也照樣安全落地,若是沒有信心他也不會讓杜姑娘和他一起冒險的,都打起精神來,趕緊找條路下去,王爺定是在下面等着我們去救他們!”賽閻王堅定道,他不相信韓辰皓就會這樣死了,更加不相信韓辰皓會帶着杜子衿一起死,以他對杜子衿的在乎,就算是用盡最後的力氣也一定會讓杜子衿安全的活着,所以他也一定是沒事的!
即使這樣的堅信,可賽閻王的心裏卻依舊的不安着,特別是在看到懸崖邊地上那攤發黑的毒血時,心裏更是越來越寒,握着拳頭的手不停的顫抖着,張嘴想要告訴邵剛,最後還是把話咽了下去,他也只能祈禱着他看到的這攤黑血不是韓辰皓留下的,不然他和杜子衿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邵剛等人便已經下到了山崖下面,可除了找到一攤發黑的血跡外,在沒找到一個人。
賽閻王蹲在已經凝固的血跡旁,身體越發止不住的顫抖,他都不只是該絕望還是該繼續抱有希望,他猜測的沒錯,韓辰皓的確是受了重傷還中了毒,又抱着杜子衿從這麼高的懸崖上摔下,被說韓辰皓就是杜子衿的身體也都受不了,可如今卻又找不到他們,很可能是他們其中一人醒過來后,在這另外一人離開,也有可能是被路過這裏的人救了,但不管怎麼說,只要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他們也就還是有可能還活着的。
“這不會是王爺留下的對嗎?”邵剛看着這一大攤發黑的血跡亦是忍不住的顫抖,他從未覺得這樣害怕過,就是他第一次殺人,第一次一個人出任務被十幾個敵人圍攻,遍體鱗傷他也都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的害怕過,想要快點找到他們,卻又害怕找到的是他們冰冷的屍體,那倒還不如這樣,至少還可以有些希望。
“不是他的,那就是杜姑娘的,可對他來說倒還不如是他留下的。”賽閻王站起身嘆息道,若真是杜子衿受了傷中毒,以她的身體流了這麼多血,就是他也已經沒有能力救好她了,這對韓辰皓來說就是生不如死的結果。
一直到太陽升起,緩緩的從天邊移到了頭頂,暗衛們也都沒在崖底找到韓辰皓和杜子衿的蹤跡,這讓他們心存希望卻又焦急不安着,連山崖下附近的村莊人家都找遍了卻依舊沒有找到,但卻從一個村民嘴裏打聽到了昨天村子裏來了一輛很是豪華的馬車,在村子上的飯館用過飯後朝着崖底的方向走了。
邵剛便立刻派人在在附近搜索馬車的蹤跡,然而也就是追蹤到崖底附近時突然便沒有了一點線索,這讓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的邵剛很是火大,都已經快要失去他一直的冷靜。
“這也許是件好事,說明王爺和杜姑娘是真的被人救了,只要他們活着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派出所有的暗衛守着個個路口,除非他們一直的都待在這裏,不然一定可以找到他們。”賽閻王道,他現在最擔心的是不知道韓辰皓和杜子衿到底是誰中了毒?傷勢如何?希望他們能堅持到暗衛找到他們。
在一條幽靜的山間小路上,一輛和周圍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的馬車慢吞吞的走着,馬車后還跟着幾個騎着馬身穿異國服飾,膚色黝黑的高大男子,在這清幽寧靜的山野之中格外的扎眼。
豪華的馬車內猶如一個移動的房間,面積雖小可卻樣樣俱全,樣樣奢華,馬車內坐着一男一女,女的亦是一身異國服飾,小麥色的肌膚,濃眉大眼,鼻樑高挺,舉手投足間皆是異國風情,纖長的手指把玩着一把鑲嵌這紅藍寶石的匕首,時不時瞥一眼坐在她對面的男子,湛藍色的眼眸中滿是不悅。
而她對面的男子一身潔白仙逸的雲錦長衫,一樣的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卻又多了幾分秀美,盤腿而坐,閉目養神,絲毫不受那女子目光的干擾,猶如謫仙一般,卻和這馬車內的奢華有些格格不入。
“我說了我只救一個,留下閑王,殺了這個女的!”異國女子緩緩拔出匕首,冷眼看着躺在韓辰皓身邊的杜子衿,冷聲道。
“蘭明公主還是不要動她的好,不然閑王醒來后亦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這次是來談和的,沒有必要得罪閑王。”白衣男子依舊閉目養神道,嗓音如箜篌中飄出的樂聲,清脆悠揚。
蘭明公主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聲道:“不過是個丫頭片子罷了,閑王還會為了她而得罪我堂堂一國公主嗎?而且,父皇不是希望和大錦國聯姻嗎?本公主覺得閑王就不錯,我又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便就是天定的緣分!”
白衣男子睜眼涼涼的看了一眼蘭明公主,依舊面目表情道:“只要公主願意就好,那就更不能殺這個女子而得罪閑王。”
蘭明公主冷哼一聲,收起了匕首,看着依舊昏迷不醒的閑王,一臉的勢在必得,當目光移到韓辰皓就算昏迷也依舊死死拉着身旁女子的手時,眼眸閃過一抹狠厲,想要得到韓辰皓,這個女子她就絕對不能留,在韓辰皓醒來之前她一定要趁着棺材子不主意解決了她,等韓辰皓醒來就說壓根沒看到過她身邊的女子,她救
女子,她救了他的命,他還能怎麼樣她不成?
着棺材子說的便就是她對面正打坐的幽蘭國國師白蕭,他是國王從墳地里撿回來的棺材子,由上一任的國師白烈收為義子兼徒弟,白烈最擅長的便是風水卦象,他從見到白蕭第一面時便給他算了一卦,卦象上沒有任何的顯示,也就是說白蕭是一個沒有命格的,這也是他會收他為義子的原因,並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部都交給了白蕭,而白蕭一時天資聰慧在這一方面很有天賦,十三歲便已經勝過了他的義父,成了幽蘭國最年輕的國師。
許是命格特殊,白蕭從小便就幾乎沒有正常孩童的喜怒哀樂,永遠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一身白衣,如不識人間煙火的謫仙一般,當然這只是在別人的眼裏,在蘭明公主的眼裏白蕭雖然是個賞心悅目的男子,但他一直一副冷冷的樣子是讓她這個從小受盡追捧寵愛的公主所不能忍受的,所以即使他的長相再怎樣的迷人,蘭明公主也一直的看他不順眼。
她這次是奉了父王的旨意和國師一起到大錦國談和續簽和平協約的,其實也就是讓她到大錦國選一位皇子聯姻,她本是不願意來的,但是在看到父王拿來的幾副畫像中閑王韓辰皓的畫像時她便改變了主意,答應了前來聯姻,就只那一眼她便就想要得到那個畫像上目光幽深,長相俊美不亞於白蕭的男子,而在真的見到韓辰皓的那一刻她便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原本她一路都還在抱怨白蕭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繞遠走這山野崎嶇的小路,說什麼會遇到驚喜,但就在她真的遇到並救了奄奄一息的韓辰皓時,她覺得白蕭也還真是有兩下子,至少這一次是真的給了她一個大驚喜,如果能沒有韓辰皓身邊的那個女子的話更好。
對於蘭明公主來說韓辰皓是她的驚喜,而其實對於白蕭來說杜子衿才是他的驚喜,他一開始確實算出了蘭明公主走這條路可能會遇到韓辰皓,這便也讓他們的聯姻能順利一些,只是他卻沒算到韓辰皓身邊竟會還有一個女子,而且,從他們發現這兩人時,韓辰皓是把女子護在身上的,若不是他命大又有深厚的內力支撐只怕早就死了,這樣能讓他以命相護的女子定是對他很重要的。
若不是他發現了杜子衿是和他一樣都是沒有命格之人,不用蘭明公主說他便已經殺了這個很可能會妨礙他們聯姻的女子,他白蕭做事向來乾淨利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是這女子奇怪的命格引起了他的興趣,讓他不捨得就這麼殺了她,畢竟要找一個和他一樣沒有命格的人還是很難的,他是因為是棺材子所以才沒有命格,不知道這女子是因為什麼?
像是有感應一般,在杜子衿皺着眉頭醒來時白蕭也睜開眼看向她,杜子衿沒有察覺到白蕭的目光,想到落地前為她墊在身下的韓辰皓猛的驚坐起來,看到韓辰皓就睡在自己身邊,還依舊的牽着她的手,這才鬆了一口氣。
“醒了?那就把手拿開,你這樣會妨礙他身上傷勢的恢復。”蘭明公主輕蔑道,不得不說睜開的眼睛的杜子衿更加的美,那種柔弱嫻靜的美是她怎麼也學不會的,難道閑王就喜歡這樣乾乾瘦瘦身上沒有幾兩肉的女子嗎?
杜子衿聞言這才發現自己和韓辰皓是在一輛豪華的馬車裏,馬車內里還有兩個長相不像大錦國人的男女,從他們的服飾和說話的口音上看倒像是鄰國幽蘭國的人。
前世,她在陪韓卓言接待過幽蘭國的使臣,穿的衣服和說話的口音都和這女子相似,只是不知他們是什麼身份?
“謝謝二位救了我們,不知可否找個大夫給他看看?他身上的傷勢很重。”杜子衿看着韓辰皓擔心道,她記得掉下懸崖前韓辰皓是替她擋了一刀的,那一刀很重很可能還帶着毒,又掉下了懸崖,要不是韓辰皓用劍刺在崖璧上滑行了一段,只怕他們現在都已經摔死來了!
“姑娘不必擔心,在下已經為閑王處理了傷口,暫時壓制住了毒性,閑王現在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白蕭面無表情道,他除了對風水卦象感興趣之外,最喜歡的便就是醫術,在幽蘭國的名聲也就和大錦國的賽閻王不相上下,但賽閻王畢竟已經是年過半百,而他不過才剛剛雙十年華,這以後一定是要超越賽閻王的。
杜子衿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但聽到白蕭直接叫出了閑王,心裏便也提高了警惕,道:“謝公子相救!不知二位這是要去哪?又怎麼會知他便是閑王?”
蘭明公主挑眉饒有興趣的看着白蕭,在她的記憶里白蕭好像從來不喜歡和人廢話,特別是陌生人,她也是和他相識近十年才有如今這樣,卻沒想到他對第一次見面的這個女子便說了這麼多話,他不會是終於開竅看上這姑娘吧?
“這是本公主和閑王的緣分,管你什麼事?”蘭明毫不客氣的冷聲道,直接搬出自己公主的身份,好讓杜子衿自覺的退出。
杜子衿聽她自稱公主,便也就想起了幽蘭國有三位公主,以為如今應該已經早早的出嫁了,便也就還剩下蘭明公主和蘭慧公主,只是不知眼前這位是蘭明還是蘭慧公主?那這位白衣男子便也一定是幽蘭國最年輕的國師白蕭了?
她知道這些也都是前世韓卓言曾想和幽蘭國聯姻,她也記得前世的這個時候也確實有幽蘭國來的使臣帶公主前來聯姻,只可惜她那是因為身體不好便沒有去參加宮宴,便也就沒有見過前來和親的公主,只是在府里幫着招待了幾位使臣,其中也沒見過這位白衣男子,而且前世這場聯姻最後選中的人選好像是韓辰皓,只是最後因韓辰皓不同意而被皇上收入了後宮,她這段時間一直費心思在這次江南水患上,倒把這件事給忘了乾淨。
“閑王是我的未婚夫,當然和我有關係!”杜子衿豪不怯懦道,她才不會把韓辰皓隨意的讓給別人。
“你!……閑王根本就沒有未婚妻,誰知道你是哪裏來的野丫頭?怎麼配得上閑王?本公主這次從幽蘭國遠道而來就是為了和閑王和親的,你國的皇帝定會為了兩國和平答應這這次的聯姻,難道你還要抗旨不成?”蘭明胸有成竹道。
“呵!公主只怕是不了解閑王如今在朝中的局勢,怕是皇上不會願意讓公主和閑王聯姻的,若是言王還差不多,言王也是尚未婚配,和公主倒是十分般配!”杜子衿冷笑道。皇上連她一個首輔之女嫁給韓辰皓都心存戒備,更不要說是一國公主了,更是不會同意的,除非他現在已經能徹底的相信了韓辰皓,然而事實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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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幾天的訂閱真的是…。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