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疑問
依馮被自己變成能量吸收了？自己消失了？還是扔下自己跑掉了？
隨着夜幕降臨，聽雲是滿腦子漿糊。這從未遇到過的狀況讓他不知該幹什麼。
考慮了半天他還是決定找個夥伴告訴爸爸媽媽，自己繼續在這裏等候，可是半天他也沒發現一個合適的夥伴。
要不去遠處看看？可是依馮回來找自己該怎麼辦？聽雲感覺一輩子也沒這麼張皇失措過，委屈的坐在地上哭起來。
雖然爸爸說男精靈是不能在精靈前流淚的，可是現在沒別的精靈吧？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被打破，正哭得傷心就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嚯嚯嚯，小怪物哭鼻子了，真好玩。”。
呀？聽雲嚇了一跳，趕緊抬頭查看。
獃獃的看了半天，聽雲得出結論：這是一個女性怪物。她長的跟媽媽差不多高，渾身裹滿了樹葉。一頭淺灰色頭髮披散到腰間，眼睛也是淺灰色的，耳朵形狀跟自己差不多，頭頂還隱隱約約有兩個什麼東西。
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種族聽雲有些好奇，怯生生的問：“您好？請問你是那個種族的？來耳語森林幹什麼？”。
“恩？”。那怪物眼睛一瞪，瞳仁變成兩條線，惡狠狠的說：“小怪物問題還不少，你管我是那個種族的，耳語森林是你們家的？”。
聽雲一愣，不知道這個朋友為何生氣，而且他感覺她有點像精靈。
“你是我們精靈一族的么？請問你看見一個水晶龍姐姐沒有？”。
“小怪物不害怕啊？不過水晶龍也救不了你，現在我要把你吃掉！”。
“哦咦，哪有什麼怪物會吃小精靈啊。我真的要找水晶龍姐姐，你好像很有能力的樣子，可能會看到她吧？”。
精靈從來都是與萬物為友，因此她雖然裝出兇巴巴的樣子，聽雲並不感到害怕。
“且，沒意思。好了，小怪物，你說我長的好看么？”。
好看？那是什麼意思？聽雲沒明白過來。
見聽雲只知道發獃，怪物不樂意了，氣哼哼的說：“什麼意思？你是感覺我難看嘍？”。
“不是的，我是不明白好長的好看是什麼意思，模樣除了區別種族和夥伴，還有其他意義么？”。
怪物頹然的坐在地上，露出晶瑩的小腿的纖秀的小腳，隨後又不甘的站起來轉了個圈。
“你覺得我的身材好么？我的模樣美麗么？”。
聽雲有些不耐煩了，這個怪物到底哪裏不對？不過為了得到依馮的消息，他還是讚美道：“你的身材很好啊，像智慧樹一樣慈祥；模樣也很美麗，像夾夾果一樣光滑甜美。可是你到底見過水晶龍姐姐沒有？”。
怪物咕咚一聲栽倒在地，半天才爬起來說：“不跟你玩了，我就是依馮！”。
“依馮？哪個依馮？”。聽雲還是莫名其妙。
怪物徹底沒了脾氣，怏怏的解釋：“我就是你的水晶龍依馮姐姐，剛才我進化了，就專門變成了這個模樣…。”。
“啊？！”。聽雲這才大吃一驚，怪不得感覺她有些熟悉呢，還以為是朋友的關係。
他圍着依馮轉了幾圈，高興的說：“原來撫養人不同也會改變傳承啊！你是不是學會了絲麗雅阿姨的變形術？也不對啊…。”。
“小弟弟，看清楚好不好？變形術是能量虛擬的，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哦，不信你摸一下。”。
聽雲依言伸出手，依馮卻臉一紅，向一旁跳開了。
“不要亂摸…。”。
什麼亂摸？聽雲感覺這個依馮不但模樣變了，脾氣也怪怪的。
“沒聽說過龍族有這個變化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一完成這次進化我就感覺腦子裏多了些什麼，自然而然的就變成這樣了…。”。
“哦？那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對了，這些樹葉是鱗片變成的么？怎麼看起來沒什麼能量啊。”。
見聽雲又想過來摸，依馮只好再跳一次。“都說了不要亂摸！我現在可是大龍了！哼！”。
“大龍？你才四百歲啊？”。年齡就是年齡，模樣變了就是大龍了？聽雲將信將疑。
“還不是因為你！絲麗雅阿姨說，正常情況下我要到一千歲左右才能到達現在的層次，可是你讓我提前進化了。而且還變成這個模樣…。”。
是你自己貪吃好不好？小龍從小被管得緊，那會出現你這樣的貪吃鬼。想到依馮從來沒見過父母，聽雲又放棄了埋怨她的想法。
這變異難道真的跟自己有關係？不過這樣也有好處，最起碼不用再擔心她說話時會把自己吹跑，現在這泉水一樣的聲音好多了。
“依馮姐姐，你喚醒的傳承裏面有沒有變形方面的知識？沒聽說過龍族會變形啊，難道是水晶龍的特色？你以後一直就這個樣子么？”。
“哼，我哪知道！進化后看見差點把你壓死，我就想變成你們這樣也不錯，結果稀里糊塗就變成這樣了。不過這是我的另一個本體，我剛才已經試過了，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
“是么？不過身體變異應該有相應的精神變化吧？你現在的狀態下有什麼不一樣的感受么？”。
“小孩子瞎問什麼！什麼時候了，不想回家了？”。依馮突然惱羞成怒，嘩啦一聲就變回原來的模樣，而且更大了，差點把聽雲壓着。
“還不是想幫你么…，看你這個樣子…。”。聽雲也知道天晚了，只好嘟嘟囔囔的爬上依馮的脊背，結果發現她氣的發抖，趕緊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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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化后的依馮能力更強了，飛行時聽雲感覺下面的森林變成了幻影。沒多久他們就回到家園，可是依馮在草地上撇下他就走，連個招呼都沒打，聽雲只好鬱郁的回到樹屋。
父母正跟月影在聊天，見到自己回來月影高興的蹦起來，父母也關切的看着他。
“你跟依馮姐姐去哪了？今天好多爺爺奶奶講故事，展示新技巧，可惜你沒看到。”。
不待懷霧他們問話，月影就嘰嘰喳喳起來，還好她沒忘記給聽雲端一杯蜜露，他可是餓壞了。
吃了點東西，聽雲只好在月影急切的注視下說了今天的事情。說道依馮吃寶石和進化的事情他滿臉的羞愧。
月影吃驚的睜大眼睛呆了一會，又高興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去看看依馮。
懷霧他們也很震驚，不過交換了一下眼神，懷霧還是安慰到：“這應該不是什麼壞事，雖然龍族沒有類似的事情，可是他們有過猜想和嘗試，只不過從未成功罷了。”。
“爸爸的意思是不是說依馮以後能進行龍族和精靈的雙重修鍊了？”。聽到爸爸的安慰，聽雲才想起這些事情。
“只能說有可能，回頭我會跟絲麗雅阿姨研究一下。對了，依馮的這個本體具體是什麼樣子？”。
“樣子？哦…，她的頭髮顏色跟我有些相近，不過是深灰色的，而且比我的長很多。眼睛跟媽媽差不多，不過也是淺灰色的。耳朵跟我的很像，頭頂好像有兩個包，不知道怎麼碰出來的。長的好像跟絲麗雅阿姨有點像，又好像跟月影有點像…，我也說不清。個子跟媽媽差不多，也有兩個飯碗。”。
艾露聽到兒子最後的描述撲哧一聲笑出來，又趕緊變回莊重的神色，懷霧也是忍俊不止。
“飯碗？”。月影倒是有些好奇，琢磨了一會說：“哦…，就是媽媽給小精靈喂飯的東西啊，長大以後我也要給小精靈喂飯么？可是我的怎麼這麼小？”。
自然母親啊！懷霧突然感覺精靈在小精靈教育上缺乏規範，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眼前還是妻子出馬吧。
妻子把月影騙走後，懷霧沉思了一會對聽雲說：“孩子，你對人族語言了解多少？”。
人族語言？聽雲不知道爸爸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回憶了一下說：“人族語言你教的不多，不過我感覺並不難。”。
“恩，以前我是沒教過多少，而且我們的資料里涉及人族的不多。這樣吧，慶典結束后你去爺爺那裏看看，他對人族的語言有過研究，你好好學一學。”。
“學這個幹什麼？人族關於歷史和修鍊的記載都是虛假的，沒什麼價值啊。”。
懷霧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孩子解釋，如何告訴他將要面對的事情更是心裏沒底。神清恍惚了一會，他還是說：“多知道一些總是好的，人族在藝術和想像力上還是有獨到的見解的。”。
“那好吧。”。聽雲對學習一向沒什麼意見，學就學唄，反正智精靈就是學習的。
這時母親也帶着月影來到客廳，兩個小精靈就笑嘻嘻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琢磨自己的事情去了。
“月影，媽媽剛才給你講飯碗的事情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時大家都穿着衣服，睡覺后衣服又變成筒子，聽雲倒是沒關心過月影飯碗的問題。
見聽雲盯着自己的胸前恨看，月影得意的扭了一下，然後說：“不告訴你！艾露阿姨說女精靈要有自己的秘密，這可是我們比男精靈強的地方哦，我們要代替母樹承擔責任呢。”。
看她那個驕傲勁，聽雲一肚子小鬱悶，氣哼哼的說：“秘密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有。”。
“什麼秘密？”。
“告訴你了還叫秘密？”。
聽雲自是以其精靈之道還其精靈之身，卻沒想到月影居然有了小脾氣，哼了一聲轉身不再理他。
什麼嘛，聽雲也不樂意了，於是兩個小精靈第一次鬧了彆扭，背對背誰也不理誰了。月影生了會氣就睡著了，聽雲卻想起來依馮已經進化，自己可以問她那些問題了。等自己知道了就是不告訴月影，到時候氣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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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雲早上還沒睜眼就感覺到脖子裏痒痒，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月影摟着他，小鼻子出氣造成的。正想咯吱她一下，又想起昨晚的彆扭，氣哼哼的扭動一下身子，擺脫了她的控制。
月影可能是因為這兩天累了，本來反應靈敏的她只是翻了身，砸吧砸吧小嘴繼續她的好夢。
聽雲正想起身又想起飯碗的問題，於是偷偷欠身看月影的胸前。不過精靈的衣服特別貼身，他除了看到月影的小肩膀比自己圓潤一些，並沒有太多的發現。
正琢磨着怎樣不驚醒月影的情況下揭開她的衣服，月影也睜開了眼睛。
兩個小精靈面面相覷了半天，月影才明白了聽雲的意圖，沒來由的一陣羞澀，隨即氣惱的說了句：“別想偷看！什麼都不告訴你！”，就嗖的跑掉了，起身時被筒自然的轉化為衣服的形態。
吃早飯時艾露和丈夫見兩個小夥伴一副郭郭雞的架勢，相視一笑也沒支聲，由着兩個小傢伙氣哼哼的各奔東西。
看着月影頭也不回的背影，聽雲忽然有些後悔，男精靈是不是應該大度一些？爸爸不是一向這樣么。明天就是慶典了，月影肯定很忙，自己不如去幫她一下？可是有點不好意思啊。
躊躇了半天他還是向絲麗雅阿姨那裏走去，由於依馮的個頭問題，她們住的老遠。
草地上熱鬧非凡，精靈們東一堆，西一堆的忙乎着跟慶典有關的事情，而一幫小精靈則無所事事的四處瘋跑。
看到阿斯蘭和琪尼爾說著什麼，而身旁圍着一圈小精靈，聽雲又想起幫派的事情，這幾天腦子裏的模糊想法清晰起來。
恩，回頭找月影商量一下。不行，不能服輸！先去找依馮姐姐。可是還沒走出圈子他又被一個長老的示範吸引住了。
這是一位自然吟唱者長老，只見她輕聲吟唱着對風的讚美，身體就輕柔自然的飄向空中，好像所有的空氣都在向她致意。她在空中輕輕擺動手臂，像是對遠處的什麼事物示意。
聽雲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條水柱從一公裡外升起，然後在風的幫助下化作不斷變幻的彩虹向這裏飄來。彩虹緩緩移動到神殿上方，好像在微笑着向大家致意，又像是為母樹的崇高舞蹈。
聽雲徹底被這壯觀美麗的景象折服，直到彩虹散作水務隨風而去，他才發出一聲讚歎。
大家熱烈的掌聲將他驚醒，艷羨了一會他又恢復了智精靈好研究的本性。
這算風的吟唱還是水的吟唱？彩虹又算什麼？難道算人族的光魔法？不對，每一種單一元素都不能獨立運行，都要受到其他元素的影響。那各元素之間的影響又有什麼規律呢？為什麼是金、木、水、火、土五女神掌管種族意外的所有事務呢？
不想還好，這一想以前的疑問也都冒了出來，而且是父親都無法解答的疑問。
難道是精靈搞錯了？聽說其他種族都認為這是自然母親的臨時任命，認為還有更多的女神。
女神離開或沉寂后，有些種族乾脆對自然女神也產生了懷疑，難道這也有道理么？自然母親啊，你看我在想些什麼…。
聽雲猛地驚醒，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開始做慶典的綵排，月影正在認真安排小精靈的隊形，平時鬧個不停的小精靈這會顯得無比乖巧。
看到這些聽雲一陣羞愧和害怕，幸好母樹還是那麼慈祥，沒有因他的胡思亂想而生氣。隨即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好像只有進入研究狀態的智精靈才參加慶典啊？要不怎麼沒有精靈管自己？爸爸媽媽好像也不在這裏。
聽雲又感到無比的失落，悄悄的離去，不過到了絲麗雅阿姨家他又寬心起來。絲麗雅阿姨也在家么，看來不是因為智精靈愛胡思亂想才不讓參加慶典的。
絲麗雅阿姨見聽雲來了高興的把他拉進樹屋，他卻一個勁的想屋外張望。
“孩子，找依馮是吧？她現在跟我們一樣睡在屋裏了啊。”。
雖然知道總要面對昨天的事情，聽雲還是羞愧的低下頭不敢吭聲。絲麗雅阿姨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招呼一隻翡翠鳥給他叼來一葉卷的果汁。
“孩子，昨天的事，依馮已經詳細給我說了，事情不怪你。再說，上次的事情后我就知道你和依馮有了…，有了不一樣的聯繫，以後依馮不會在亂吃寶石的。還有，依馮現在也算成年了，成年龍族可以用他們的方式儲存能量，然後再慢慢的吸收轉化，你不用擔心的。”。
聽到絲麗雅阿姨的話，聽雲心裏才放鬆一些，小心的問道：“依馮姐姐生我的氣了么？她幹嘛躲在房裏啊？”。
“她生你的氣幹嘛，她正在學習穿衣服呢。”。
“哦，這樣啊。”。想起自己小時候學穿衣服的情形，聽雲不由得笑起來。
絲麗雅阿姨自然知道他在笑什麼，也微笑着說：“母樹實在太偉大了。精靈的衣服又自然，又保暖，再也沒有那個種族擁有我們這樣的幸運和恩賜。”。
“那幹嘛跟我作對？”。
絲麗雅阿姨話音剛落，依馮就嚷嚷着跑了出來。聽雲扭頭一看就笑翻了，依馮的衣服只有腰間一點，連個腰帶都不全。
“你？”。絲麗雅阿姨對這個女兒真是服了，這算什麼樣的成年啊？
依馮也發現不對，紅着臉逃了回去，絲麗雅阿姨只好跟進去教她體會母樹的葉子。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是個挑戰，沒聽說過那個種族能穿精靈的衣服，依馮也算是異類了，好歹得到了母樹的承認。
見到依馮臉紅聽雲才想起飯碗的事情，仔細琢磨的一下也沒發現什麼特別，女性精靈有飯碗，男性精靈不是也有小弟弟么？都不吃虧。
不過聽月影的意思她們的飯碗是代替母樹行使責任，那男精靈的小弟弟呢？難道就是為了撒尿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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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麗雅阿姨哪裏知道這個小精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等依馮徹底感應並理解母樹的慈愛，就出來繼續跟他溝通。
“孩子，聽依馮說你一瞬間就把那些狂暴的能量變成它可以接受的能量了，那是怎麼回事？”。
“我也說不清，不過我感覺依馮吸收的能量跟其他任何能量都不同，任何元素能量被她吸收后就變得混亂雜糅，而她真正能吸收的卻是更加混亂的能量…，哎呀，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喔，我也注意過依馮吸收能量，的確跟你說的一樣，也許是因為水晶龍比七彩龍還要多掌握兩種能量的關係。說實話，大家對元素的區分都沒有明確的解釋。”。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自己亂想呢…。”。聽雲不由得拍了拍小胸脯，深深噓了口氣。
“孩子，你是智精靈，就應該多去探究，自然母親不會在意的。很久以前元**神就鼓勵大家勇于思考呢。”。
“那元素間相互有什麼關聯？為什麼由五女神主管種族外的一切？”。這下聽雲敢於提出自己的疑問了。
絲麗雅阿姨認真的看着他說：“真的想知道？”。
“是啊。”。
“那就去探索吧，大家都等着你這一代智精靈為大家解惑呢。”。
“咦…。”。聽雲沒想到絲麗雅阿姨也會開玩笑，鬱悶的趴在藤桌上。
絲麗雅阿姨的表情卻很奇怪，好像有些期許，又像是愛憐。真的要把這麼重的膽子壓在這孩子的肩頭么？對預兆的明確性她不再懷疑，看到聽雲無憂無慮的樣子她也因此更加不忍了。
一老一少各不相同的思緒都被依馮打斷，她得意的出來顯擺自己的新衣服，看來是解決了親和的問題。
不過絲麗雅阿姨和聽雲一個是無可奈何，一個是忍俊不止，這跟以前的龍鱗沒什麼區別么…。
絲麗雅阿姨不得不再一次把她拉進房間，等她出來時衣服就做了很多改動，最起碼整體上跟女性精靈衣服的一般樣式沒什麼區別了。
兩個夥伴沒拉呱一會絲麗雅阿姨就把他們轟出去了，有這兩個鬧騰她什麼事情也幹不成，不過這也合了兩個小傢伙，不，一大一小傢伙的意。
依馮急於像大家展示自己的新形象，拉着聽雲就跑，倒是引起了他新的研究興趣。
“依馮姐姐，在這個狀態下你能使用龍族魔法么？現在你怎麼像精靈的自然舞者啊，你拉着我還能漂浮起來，不知到了什麼級別了。”。
自然舞者？拉着手？依馮一愣，不知不覺落在地上，隨後甩掉聽雲的手，又是臉色發紅。
“依馮姐姐，你的臉是因為能量過剩還是對新身體不習慣的原因？”。聽雲發現她的臉紅了好幾次了。
臉色發紅？依馮更加尷尬，想甩手跑掉，又有些不舍。“小怪物關心那麼多幹嗎？我使用的還是龍族技能，只不過在這個狀態下顯得彆扭而已。”。
“這樣啊…。”。聽雲忽然想到元素的問題，感覺這跟水晶龍的魔法好像有關係，可是他自己也沒有頭緒，言之尚早。
依馮見他沒話了，轉身就走，聽雲趕緊追了上去。“依馮姐姐！你不是答應我說結婚的事情么？”。
“結婚？”。依馮聞言停下，然後“呿”了一聲走得更快。
聽雲可不樂意了，即使是龍族也不能這樣吧？“依馮姐姐！你說話不算數！”。
啊？依馮聽他這麼說可不樂意了。“誰說話不算數了？哼，恩…，再過二十年告訴你。”。
“又是這一套，再過二十年我都要成年了，我就是要早點知道氣氣月影的…。”。
“氣氣月影？”。依馮突然來了興趣，笑嘻嘻的把聽雲拉到一棵樹后。
“小弟弟…，想知道就要保守秘密喔。”。聽雲有點不安，依馮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好吧，我會保守秘密的。”。
“那好，你過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