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二章 一敗到底
“二房現在如何了?”賈赦問道剛剛才打聽了消息回來的賈璉,很是焦急。
“剛剛聖上才下了旨,已經徹查了忠順王府的案子,原來老太太居然和西漢勾結,此罪本來應該株連九族的。”賈璉一說到這裏,他明顯感覺到自家老子晃悠了一下,趕緊扶着,“不過好在當今仁慈,說為了此案已經流了不少血了,必不可再造殺孽,只問究本人也就罷了,要不您以為我們還能好好的坐在站在這裏嗎?”
“是啊,我們家也是賺了,僅僅除了爵位而已,人和東西一樣沒少,當時要不是林家的提醒,否則現在我們就要和二房一起進牢房了。”摸了摸頭上的冷汗,賈赦鬆了一口氣,“二房人如何了?”
“老太太本來是要被判凌遲處死的,但是聖上說用這種殘忍的法子殺害老人家實屬有違天合,便賜白綾一條,三日後行刑。”賈璉扶着賈赦坐了下去,說話間多少有些不忍,畢竟這老太太以往還算疼他。
“其他人呢?”微微嘆了一口氣,賈赦心下道這也是作孽啊。
“二太太因為放利子錢而被判流放八千里,終身不得再去往其他地方;至於二老爺和寧國府的賈珍,賈蓉一起被判流放三千里,終身不得會原籍,其他人都發賣為奴,就在下午,寧榮兩府的財產全部收歸國庫。”賈璉一一說了,沒想到原來盛極一時的國公府竟然一敗到底。
“明天發賣啊,你下午帶足了銀子去一趟,把李紈蘭哥兒和惜春丫頭贖回來吧,畢竟他們是無辜的,至於那賈環之流就算了吧,那個小子也是個不着調的,我們家供不起這大佛。”賈赦終究是心軟了,到底曾經是一家啊。
賈璉嘿嘿一笑,有些不着正形:“那是自然,就是您不說我也得向您提提,其他人先不說,這蘭哥兒當時在賈家的時候我看着就是個招人疼的,可不能小小年紀遭這樣的罪。”
“滾!”賈赦一腳踹了過去,“沒個正形,你看看人林家大爺,你再看看你,還不去準備銀子,快些把人買下,萬一被人搶先了該如何是好。”
“是是,兒子這就去。”賈璉撇撇嘴走了,心裏卻是不服,我當然比不上林表弟,但是您也不看看您和林大人的差距,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當賈璉到的時候,發賣的人還沒有來,但是周圍湊熱鬧的可不少,看得賈璉心裏頭暗自着急,這要是被人搶走了可就要命了。
“今兒個也能看一回大戶人家被發賣的情形了,看他們平時還那般的仗勢欺人。”
“聽說這些大戶人家有不少漂亮的小娘子,這次一定要買幾個回去享齊人之福。”
“喲,獃子,怎麼你今天有空過來?你有錢買?”
“我是來啐他們幾口的,尤其是榮國府的,就是因為他家的利子錢,我家才家破人亡的。”
“好了好了,都讓讓。”不過好在沒有半柱香的時間官府的人便壓着被發賣的的人到了,這些人不管是曾經衣着鮮亮的主子還是即使是丫頭也高人一等的高門奴僕,現在都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不過賈璉倒是一眼便認出了李紈母子兩畢竟拖家帶口的少,可是找了一陣也不見惜春的影子,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先把人買下來再說吧。
“官差大哥,那邊的那母子兩我要了,不知道要多少錢?”這邊競價還沒有開始,賈璉就趕緊上去問了,先下手為強啊。
“居然有要母子兩的?”那被問的官差倒是笑了,“看看那些大老爺們哪個不是買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偏你要一個婦人,而且連着孩子都收了。”
賈璉被他這麼一說倒是不好意思了:“官差大哥,您就說要多少吧!”
“好了,給個十兩銀子也就罷了,怕是除了你也沒人會買這一對母子了。”那官差倒是爽氣,賈璉掏了錢,就立刻把人給領了過來。
“嫂子,四丫頭呢?我怎麼找了一轉沒見着她啊?”賈璉一見李紈便開口問道,急的不行,別是給人買走了。
“你說四丫頭啊,剛才在來的路上就被帶走了,好像就是那天到府上傳旨的那個將軍帶走的,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李紈趕緊說了,眼裏也全是擔心。
“你是說衛若蘭衛將軍?”賈璉聽了反倒是鬆了一口氣,這衛若蘭可是正人君子,想來應該不會有事了,只是為什麼這衛若蘭會買了四丫頭呢?這還真是讓人費解。
“衛若蘭將軍是個好人,嫂子就先不要擔心了,我先帶你們家去吧,馬車就在一邊等着。”賈璉虛引着,要母子兩趕緊上車,但是李紈卻沒有動,賈璉這下算是看出來了,人家那是覺着不配再往大房去了。
“嫂子還是快些上車吧,都是一家人,蘭哥兒也是我頂喜歡的孩子,老爺千叮萬囑了一定要把你們帶回去的。”賈璉溫聲勸道,眼瞧着人越來越多了,心下着急,要是刻着碰着可就不好了。
“那就多謝了。”李紈擦了擦眼淚,就攙着賈蘭上了車。
遠處的茶樓上,兩個無良的人正看得起興。
“逸然,你說衛若蘭怎麼會買了賈家那個小丫頭?”水溶笑眯眯的說著,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他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誰知道呢?”林逸然搖搖頭,他又不是衛若蘭肚子裏的蛔蟲,哪裏會知道為什麼,畢竟衛若蘭也就見了惜春一次。
“難道是一見鍾情?”水溶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一見鍾情?那不就是見色起意嘛。”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事,他和蕭詡算不算一見鍾情,“對了,聽說忠順王妃和世子妃在牢裏被殺了?”
“喲,消息靈通的很嘛。”剛想拍拍林逸然的肩膀,突然像是見了鬼一般立刻縮了回來,“鎮國將軍您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這兩天很忙嗎?”活脫脫的皮笑肉不笑。
“怎麼不多穿一件?”站在門口的人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水溶,就直奔林逸然的身邊,有些嗔怪的說道。
水溶摸摸鼻子,喲,這戲碼他可不想看了,受刺激。
“沒事,不過深秋罷了。”林逸然回頭看着來人笑得溫和,“王爺,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不就是你送進忠順王府的那個薛寶釵乾的嘛,誰知道她在袖子裏邊藏了一支金釵,一下子就刺死了和她在一間牢房的忠順王妃世子妃。”水溶看着林逸然的目光像是在看怪物,“逸然,你這腦子不上戰場做個軍師什麼的實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計謀,現在的西漢本來被乾雲打的就只剩一口氣,再加上這幾個月和西北小國的爭鬥,早已殘破不堪,要是再加上你的腦子,怕是不消一個月就能拿下。”
“水溶!”蕭詡冷冷地看了水溶一眼,水溶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蕭詡把林逸然當心頭肉,怎麼可能讓他上戰場。
“想來那薛寶釵也是恨極了才會這般,薛蝌一定告訴了,是她的夫君害死了她的哥哥。為了救薛蟠甘願為妾,可是夫君卻親手處決了哥哥,真是個笑話。”林逸然食指輕叩桌面,笑得狡猾,雖然薛蟠死於刑部大牢,但是誰說就不可以是死於蕭文的手中呢,反正也沒人看見不是?
“你簡直不是人。”幽幽的語氣表達這水溶對林逸然的恐懼,“賈寶玉已經被你弄成了小倌,探春也進了寺廟,你真的不是人。”
不過這回林逸然倒是沒有理他,而是直直地看向蕭詡,眸中帶笑。
“西漢已經發兵西北了對嗎?”明明是疑問句,可是卻是陳述句的語氣。
“你都知道了不是嗎?”蕭詡沒有否認。
“三皇子一離開西漢,西漢的太子便迫不及待的發動了政變,奪取了西漢皇位,想來三皇子也已經死在回去的路上了。”林逸然侃侃而談,淡然的眸子裏全是堅持。
“你真的想上戰場?”蕭詡問道,明明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想再問一次。
“你知道了,我想看看你征戰的地方。反正忠順王府必定無法翻身了,京城已經沒有什麼好憂心的了,不是嗎?也許現在出發我還能趕上明年的大比,水溶剛才不也說要是我出馬的話不需一個月就能平定戰局嗎?畢竟現在的西漢已經虛弱不堪了,如此會興師動眾,而非休養生息真是蠢的可以。不過戰爭持續的越久,對乾雲也是不利得。”句句有理,蕭詡無法反駁。
“什麼,逸然你還真有上戰場的意思啊!”這會兒水溶倒是驚訝了,他前面不過一說罷了,林家世代都是讀書人,這林逸然居然想要上戰場,匪夷所思啊,“不過忠順王府徹底沒落卻是無法改變,要知道你在傳是樓那個分家傳播的消息激起了仕林一片的討伐忠順之聲,別說聖上一心要忠順父子死,就是想庇護也得看看天下讀書人的意願。”
“不行,你的身子······”蕭詡想都沒有想便要拒絕,但是話剛出口,林逸然便截斷了。
“我想要陪着你,如此還不允嗎?”難得林逸然還有這般示弱的一面,“我的身子也就這樣了,再說有白雲大師在,你以為還會出問題嗎?”一句話堵死,是的,有白雲大師這個軍醫,哪裏還有身體不好的後顧之憂。
“好吧,待我詢問過白雲大師后再做定奪。”蕭詡還是沒有答應,但好歹已經做出了讓步。
“放心,藍襟也在西北,他的醫術你應該信得,就算你不信他,也應該信我。”握了握蕭詡的手,以示安慰。
最終,蕭詡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聲嘆息,他從來都知道,他的逸然決定的事誰都無法改變。
既知他從小希望征戰沙場,但是卻從沒想過這一天會真正到來,而且如此到來的如此的早。
“我們先回去見見白雲大師吧,也好去去你心頭的疑惑。”林逸然展顏一笑,拉着蕭詡就往門外去。
“喂,別丟下我,我也跟着。今天紅袖姑娘應該又做好吃的了吧?”水溶自從去了林家一次便迷上了紅袖的手藝。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今日雙更啊,滿足不?
明日依舊雙更,同時要告訴你們的是,明天大結局啊,大結局。
有木有想過明天就是大結局?反正DD明天就就完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