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117:眼裏只有她一個人,其餘的都是砂礫

117.117:眼裏只有她一個人,其餘的都是砂礫

很快就要三十歲了,早就已經過了成家的最好的年紀了。

要是蘇彎彎還在的話,他現在說不定連孫子都已經抱了好幾個了。

“是。”

“沒女朋友?要是你現在還沒有女朋友的話,爸爸可以幫你物色看看,我在這邊認識的人多,和我同齡的人家裏自然也有有女兒的,品貌修養,自然樣樣都是不差的。”

傅斯年搖頭,只說,“我還不着急。”

他現在,就算得不到許如笙,也沒有心思去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攙。

管她們是有多麼優秀美麗,也都入不了他的眼。

愛一個人,眼睛裏就只裝得下那一個人,至於其他的人,早都融不進去了,即使進去了,也就像是砂礫一樣,會讓你想要用力地給揉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我都這麼大了,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

傅斯年覺得,自己已經獨立生活了這麼多年,這些事情,早就可以自己做決斷了。

傅厲北黯然搖頭,“我畢竟是你父親。”

這次談話無疾而終,傅厲北到最後也沒有見傅斯年鬆口,自己也不再多提。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傅斯年從傅家別墅出來,開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車身被刮傷了,然後看見車的窗戶上面貼了一張便利貼。

“不好意思,我車技拙劣把你的車刮花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時間打給我,我請你吃飯。”

落款人是許諾。

傅斯年伸手碰了一下那一道不算長也不算短的傷口,把那張粉紅色的便利貼從自己的車上撕下,然後一秒鐘也不停留地扔在草坪一旁的垃圾箱裏。

然後拉開車門,繫上安全帶,發動引擎,離開。

Anna還在住院,所以許如笙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從畫廊回來了,她回來的時候專門去了一趟超市,然後買了些東西回來。

她拿着東西在小區的路上走着,戴着耳機,走在小區路上的邊緣,接近草坪的位置。

耳機里的聲音偏大,她也沒有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輛黑色的跑車正在慢慢靠近。

傅斯年開車的速度比她走路的速度還要慢上一點,他不想超過她,就想這樣慢慢吞吞地跟在她的身後。

許如笙到家的時候才看到自己身後有一輛車,摘下耳機,她一抬眸就看到坐在車座上的男人。

好像有幾天沒有看到他了。

他也沒有再向從前那樣主動來找過她。

傅斯年下車,她剛一轉身就被叫住。

“許如笙。”

她轉身,眼睛裏帶了一絲迷茫的看着他。

雙手都拿着東西,有些重,可她的表情卻一點也不看出來,反倒是轉身的時候對着他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的笑了一下。

還沒有談什麼的時候她包里的手機就已經響了起來,鈴聲大作,她一時間只好決定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

剛剛彎腰然後手裏就空了,抬眸,就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他幫她把手裏的東西接過。

“你先接電話。”

傅斯年看着她,表情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站在她身邊。

許如笙撇了撇嘴,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傅斯年瞥了一眼,還是簡少寒送給她的那隻,不知道是她懶得換呢,還是睹物思人。

心口忽然湧上一陣悶悶的情緒,傅斯年提着東西朝一旁走了幾步,眼不見為凈。

許如笙看到來電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按了接通,然後就聽見電話那邊的女人可以放低的聲音,她要緊緊貼着機身才聽得見。

“Amy,我現在在酒吧,那個人纏着我,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

許如笙一愣,纏着她,誰會纏着Lucy?

她叔叔……還是……那個男人?

“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許如笙視線立刻落在傅斯年的身上,她咬了咬唇,還是有些艱難地開口。

“傅斯年。”

“嗯。”

他轉身,瞧着她淡淡的應了一聲。

許如笙臉色有一點尷尬,然後瞧着男人笑着凝着她的面孔,猶豫了好幾秒才開口。

“我朋友出了點事……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我陪你?”

傅斯年低笑,然後抬起腳步朝着她靠近,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她話裏面的急切。

不過難得她會開口求他幫忙不是么?

所以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怎麼想放過。

許如笙抿唇,從他手裏接過東西,“不去就算了,把東西給我。”

男人菲薄的雙唇掀起微微的涼薄笑意,看着轉身進屋,又很快出來的女人,眸子微微地眯了眯。

在許如笙作勢就要從他身側掠過的時候,男人便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臂。

“讓我陪你,不能真誠一店?”

她咬着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讓她主動開口和他說話其實都蠻難的,他還想怎麼樣?

“你不陪我就算了,我自己去。”

她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句話,但最開始要他和她一起去的人還是她。

男人的臉上逐漸浮現一抹不耐,直接攥着女人的手臂就把她給推上了車,低頭給她繫上安全帶,低低啞啞的嗓音在女人的耳畔緩緩響起。

像是毒藥一般帶着無盡的誘惑。

“你說說你,對我說句軟話有這麼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什麼心思,只要你開口說那麼一句,刀山火海我都會陪你上,何況只是陪你去一個地方而已。”

他說得輕輕巧巧的,刀山火海四個字更是眼皮都沒有眨上那麼一下。

“我看你怪不想幫忙的。”

她別過臉,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臉頰,也遮住了女人此刻溫涼到了極致的表情。

心口處似乎有什麼情緒在翻湧着,她說完這句話,身側的車門就已經被男人關上,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傅斯年就已經進來,然後坐在她的身側,開車離開小區。

“去哪裏?”

傅斯年還沒有離開小區的時候開口問她。

女人低着頭,聞言立刻抬起頭來,伸手撩開覆在自己臉上的長捲髮,一雙眼睛直視着前方。

想起剛才Lucy發到自己手機上的地址,她臉色變了變,然後開口說出地址的名字。

距離有點遠,許如笙着急得又太明顯,於是一路上傅斯年幾乎都像是在飆車一般。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她甚至是有些不舒服,一下車就捂着嘴到了一旁的灌木叢前乾嘔起來。

傅斯年沒想到她會這麼不舒服,從車裏拿了一瓶水下來,伸手拍着女人的脊背,然後把水遞過去。

“很難受么?”

明明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可就乾嘔了那麼幾下,人也就舒服多了。

許如笙接過水,傅斯年已經幫她擰開了瓶蓋,她就着喝了幾口,又按了幾下太陽穴,這才清醒了起來。

“我沒事了,我們快進去。”

給Lucy發了一條短訊,後者很快把具體位置發給了她。

現在還不是晚上,酒店裏面就已經很熱鬧了,許如笙在男人的保護下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過舞池,然後朝着二樓上去。

只是雙腳還沒有踏上階梯,人就已經被攔下了。

“不好意思小姐,今天二樓已經被人包下了,你們不能上去。”

許如笙擰眉,“如果我非要上去呢?”

工作人員自然也認識她,也不為難她,只是一張臉上的態度還是很堅決的。

“Amy小姐,這真的不行,今天二樓被很重要的人物包了場,人在上面辦生日聚會,我們這收錢辦事,你真的真的不能上去。”

許如笙咬唇,腳步生生頓在了這裏。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然後把工作人員拉到一邊去,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麼,只是後來他們回來的時候,工作人員的態度就已經完全變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快點上去吧。免得耽擱了時間。”

許如笙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跟着傅斯年上去了。

女人的小手被男人握在手裏,柔軟無骨的,握着的時候感覺很舒服。

“你跟他說什麼了?”

許如笙好奇。

傅斯年抿唇,“等會兒告訴你。”

到了Lucy所在的包間的時候果然看到外面還有人守着,要進去的時候依然被攔着。

許如笙看了傅斯年一眼,後者也淡淡瞥她一眼,隨後掏出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

然後不過一分鐘Eason就出來了,看到傅斯年之後兩人立馬握手擁抱然後寒暄。

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兩個人認識……

也不知道是不是物以類聚。

Eason和傅斯年說完之後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矮了自己幾盡兩個頭的女人,想起自己上次和她那次不歡而散的談話,面上淡淡的浮現一抹尷尬。

不過看到她,自然也就知道她來是幹什麼的。

無非就是那個女人又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所以搬救兵來着。

只是沒想到傅斯年和她還認識。

看起來還關係匪淺的樣子……

“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傅斯年點頭,然後瞥了一眼許如笙,後者先他進去,他墊后。

Lucy在裏面坐立難安,然後就看到Eason率先走進來,身後跟着兩個人,一個是Amy,一個就是那位傅先生。

他怎麼也來了?

Lucy站起來,然後就走過去拉着Amy的手,側臉看了Eason一眼,臉上沒什麼好看的表情。

“生日祝福我也說了,酒我也喝了,現在我要走了。”

作勢就要拉着許如笙一起走。

否則就憑她一個人,斷然是不可能走得出去的。

Eason見狀就派人把門關了,裏面的人沒有多少,約莫只有十來個,而且都是Eason玩得比較好的那種朋友。

不過這些朋友都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正派,實際上怎麼樣,她剛才也已經見識過了。

不然也不可能偷着給許如笙打電話叫她過來救場。

“哎,Eason,你不是誇下海口說幾天就能把這個女人給搞定么?怎麼現在人家正眼都不願意看你呢!”

Lucy之所以出現在這裏還是被那男人強行給拉過來的。

來了之後也一直不怎麼安分,隔了個幾分鐘就說自己要走。

也是哈,誰都沒辦法對一個曾經對自己那個樣子的男人和顏悅色,沒一把刀子戳進他胸膛就已經算得上是仁慈了。

許如笙瞧了傅斯年一眼,纖細的手指戳上他的手臂,後者側過眸子看了她一眼,嘴角是淡淡的弧度。

“怎麼?”

她咬唇,“你和這位先生認識?那你跟他說說,Lucy不想在這裏,讓他放我們出去。”

外面有那麼多工作人員和保鏢,要是主人不開口,她和Lucy都很難出去的。

傅斯年瞥了她一眼,然後笑了一下,“今天他生日,多陪會兒會怎樣?”

目光掠過許如笙,然後落在滿臉不耐的女人聲音,嗓音多了絲輕笑,“何況有我在這裏,Eason他也不會對你們怎麼樣,放心,嗯?”

許如笙看了Lucy一眼,“我覺得……”

“好。”

Lucy忽然笑了一下,然後牽着許如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表情淡淡的,只是唇角帶了絲笑意。

不就是在這裏坐這麼?

不聽不見不聞,也就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Eason這才笑起來,拍了下傅斯年的肩膀,然後兩人齊步走到沙發上。

居中的位置,許如笙和Lucy就在他倆旁邊。

給傅斯年倒了一杯酒,Eason臉上的笑容絲毫不加掩飾,“你不是在雲城么,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這可就不夠朋友了。”

“我來這裏也不是玩的。”

傅斯年瞥了許如笙一眼,淡淡的開口。

只是後者的注意力幾乎全在Lucy身上,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目光。

Eason自然也看到了他眼神的方向,笑了一下,然後一臉瞭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你的妞?”

他的?

男人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舉起酒杯搖晃了一下,卻遲遲不下口。

嘴角勾起一抹淡到極致的弧度,眼線狹長,眉毛微微上挑,“還不是。”

Eason搖頭,不禁咋舌,“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你傅斯年追不到的女人。”

他這才把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帶了絲打量的意味。

灰色系的V領毛衣,黑色長褲,頭髮並沒有打理得一絲不苟,反而多了一份凌亂的狼狽,更多的是專屬於他這種年紀的男人味的性感。

嘖,再加上這張毫無表情就已經傾國傾城的臉,居然還會有女人不為所動?

想到這裏,Eason不禁側過臉去看了一眼那個傳說中的才女。

然後緩緩地搖頭。

其實真的挺般配的……那麼沒能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麼?

生日會最高~潮的時候就是凌晨的時候,過了凌晨,那他可就三十歲了。

“要不Eason,趁這個時候你也快許個願吧?都說這個時候許願最靈了!”

“對對對,零點可是個好時候,你可別錯過了!心裏頭有什麼想法就快點默許了,不然……”

Eason瞥了這些湊熱鬧的人一眼,然後把目光落在一旁興緻不高的女人身上。

雙手合十,然後許願。

他想……和她在一起。

不管一開始是怎樣的誤會和錯失,但現在,他已經喜歡上她了。

這樣一個女孩,和自己從前生命里出現過的其它女人都不一樣。

從前的那些女人,有的喜歡他是因為他的臉,有的喜歡他是因為他家裏的權勢和金錢……

總而言之,幾乎沒有真心對他的。

都只是一種貪圖罷了。

許完願,Eason趁其不備直接在Lucy臉上偷了一個吻。

Lucy眯着眼睛正在和許如笙說著什麼,這一下完全沒有防備,然後條件反射一般就一巴掌落在了Eason的臉上。

Eason的臉立即就黑了下來。

“你幹什麼?”

Eason擰眉。

Lucy腦袋暈暈的。咬了下唇,然後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對,於是挺直了脊背,表情是和他一樣的責備。

“你幹什麼?”

她反問,這話問得更有力度。

“……”

這女人!

親吻在現在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么?

何況只是親了下臉頰而已,又不是親嘴!

竟然還打他……當著這麼多朋友的面。

Eason臉上一時間有些掛不住了,直接宣佈今晚生日會就這樣結束。

本來之後還請了專門的女團來表演節目的,現在也真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那我們走吧。”

許如笙開口。

Lucy心情明顯不好,酒好像喝得又有點多,可能在這裏再多待一分鐘她也受不了了。

何況她自己其實也並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Eason在一旁沙發上賭氣喝着酒,Lucy拿起自己的包,然後拉着許如笙就往外面走。

傅斯年見狀便和Eason道別,後者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隨後自顧自地喝着悶酒。

傅斯年走後,有一位染着黃色頭髮的男人走過來,一手搭在Eason的肩膀上,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哎,我說Eason,你不會真看上那個女人了吧?”

“不就是睡了一晚嘛,睡錯了道個歉不就行了嘛?現在難不成你倆就因為這是糾纏起來了?”

這群人就是那晚給他找女人的人。

Eason揉額,心想自己真是交友不慎。

可這幫朋友除了不正經之外,其它能力還都是不錯的。

Eason抿了一口酒,想起那個女人對他冷到極致的態度,一時間恨得咬牙切齒。

“我他么就是喜歡上了,那又怎麼樣?”

“哎,我說不是吧?睡一次就喜歡上了?”

然後是其他人瞭然的目光。

“看來那天晚上,那個叫Lucy的,是第一次吧?怪不得你這麼念念不忘,原來是她第一個男人。”

男人不就是這樣的動物么,要了女人的第一次,便理所應當地覺得這個女人從現在到未來也都是自己的了。

何況他Eason這樣的男人。

Eason又狠狠抿了一口酒,嘴角浮現淡淡的一抹嗤笑。

只是如此?

也不是。

他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把她心底多年裝着的那個男人忘記,他要讓自己住進她的心底。

算是征服,算是挑戰,算是尋覓,算是……追求。

那一晚,他也從來都不是個替代品。

…………

傅斯年追出來的時候她們還沒有走出酒吧的大門,男人修長有力的手直接拿過她肩膀上的包,許如笙擰着眉頭轉身,就看到男人一臉淡然,似乎自己做的事情是再理所應當不過的。

緋色的雙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把包給我。”

傅斯年搖頭,一雙眼睛裏面似乎是裝着星星一般,閃閃發光,很好看。

“我送你們。”

送?

那倒不用。

“我們自己打車。”

“最近這邊經常出事的,有些人偽裝成司機然後專門搭你們這樣的年輕女乘客,然後下手……你確定這麼晚了不會出事?”

她咬唇,“這些事情只是偶然,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的。”

她才沒有那麼倒霉。

“你忘了在雲城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走被強女干犯綁架的事情了?”傅斯年臉色嚴肅了一下,然後緩緩朝她靠近了一步,“許如笙,別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我只是送你回家而已。”

還那麼順路,她有什麼不願意的?

許如笙咬唇,然後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女人,最後無奈之下才點頭。

“先送她回家。”

“好。”

他的車就停在外面,把車開過來,許如笙扶着Lucy就要坐在後面。

傅斯年挑了下眉,在她把Lucy安放好之後就把她的手給攥住,然後女人的身子就這樣從車身裏面被拉扯了出來。

“你又要幹什麼?”

許如笙揉額,後背抵着車門,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顯得她氣勢太弱。

Lucy一進去就已經倒在了後座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樣。

傅斯年雙手撐在許如笙腰腹兩側,五官和她的距離不到一厘米,呼吸拍打在她的臉上,許如笙有些不舒服,於是側了下臉。

下一秒下巴就被男人捏住,被迫轉過頭來看着他的眼睛。

眨了下眼睛,許如笙深深吸氣,也想再往後面縮一點。

只是再往後退,也已經退無可退。

“傅斯年!”

她被逼急了,只好開口叫他的名字。

傅斯年低低地笑,男人的臉在夜色里顯得有些模糊,有可能只是因為距離太近反而看得不太清楚。

修長的手指一旦捏着她的下巴就有些不想鬆開,於是就順勢在她的下巴上捏了幾下,女人的反應像是一隻貓一樣,扭扭捏捏,想反抗,卻又抵不過他的力氣。

他真是愛極了她這種看不慣她又滅不掉他的模樣。

忍住笑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許如笙踩了他一腳,然後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斯年只覺得她這一瞪眼都快要把他給撕碎了。

離開她的周圍,專屬於傅斯年的氣息瞬間撤離,許如笙這才覺得自己呼吸順暢了些。

傅斯年抿唇,看着她的模樣又覺得好笑,然後才一手托着下巴笑着看她,緩緩開口。

“沒有人告訴過你,男人載你的時候最好不要坐後座么?”

“……”

傅斯年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不曉得她是什麼意思,攥着她的手腕把她塞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男人低頭一邊幫她繫着安全帶,一邊附在她耳朵旁邊低低啞啞的開口。

“我送你回家,你好歹也跟我坐在一起,別弄得我跟個司機似的,OK?”

她這才知道他計較的是這個。

司機……

她難得的抿唇笑了一下,然後一隻手推開他,隨後自顧自地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女人身上的淡淡的香氣就這樣飄進了男人的鼻端,傅斯年又靠近了一點,呼吸的時候聞着她身上的氣息,好像就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獲得一丁點的滿足。

“是你自己要主動送的,在我眼裏,你和司機沒什麼區別。”

“……”

傅斯年上車,問好Lucy家的地址,然後就發動引擎開車。

很快,不過二十分鐘就到了,許如笙還沒有下車就看到那個男人站在Lucy家門口。

修長的身影在路燈下顯得格外的寂寥,顯得那麼落寞和冷清,她看了一眼,一時間竟然不忍心再去看第二眼。

“我先出去一下,你在這裏等。”

許如笙解開安全帶,然後就打算拉開車的車門。

手臂被男人抓住,他也看到了那個男人,眸子微微眯了眯,眼神晦暗不明。

“他是Lucy的誰?”

“算是誰,也不算是誰。”

她這樣說道。

許如笙下車,然後關上車門,順便也讓那個男人再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女人的裙擺在夜風裏隨意搖擺,露出纖細好看的腳踝,白色光潔,引人遐想。

許如笙駐足在Jason的面前,男人低着頭抽煙,俊逸好看的容顏在煙霧裏顯得迷濛不明。

“Jason。”

男人這才抬起頭來,看到是她,眼底的暗潮又瞬間退了回去。

狠狠地再抽了一口,隨即吐出濃濃的煙霧,一圈一圈繚繞着向四周散去。

還帶着星點的煙頭被男人扔在地上,鋥亮的皮鞋輕輕一踩。

許如笙低頭,看到男人的腳邊已經有不知道多少的煙頭了……

這說明,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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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不及久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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