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4你準備拿什麼和你的丈夫作為交換?
頓了頓,繼續,“所以,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季太太,你準備拿什麼和你的丈夫作為交換,嗯?”
“不是我昨天把你上了,你是不是還要一直裝傻充愣在這棟房子裏霸佔着季太太的位置然後甚至連一個女人的作用都發揮不了?悅”
鏡離怔住,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季凌凡英俊的五官染着一層濃稠的嘲弄,那些話說的理所當然又咄咄逼人,漆黑的眸子直直瞧着她,又露骨又狠辣。
明顯的聽出了他話里深深的諷刺意味,她的臉蛋不可抑制的刷的一下燃得通紅。
所以,不知好歹霸佔着季太太位置不作為的人是她攙?
“你……你娶我是為了膈應東阿錦……”
季凌凡似是笑了,但那笑意沒有達到眼底,“你覺得你對我和她之間有影響?或者你覺得她有在意你在季太太這個位置?”
他淡淡的睨着她,滿臉通紅卻一句話說不出口瞪着眼睛看着他,輕哼一聲,反握住女人扶在門上的手,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回了房間。
後背頂住門,一把將她扔到床上。
“季凌凡……”
她有些慌了,緊緊攥住男人的襯衫領子推他,眼睛盯着他弧線完美的下巴不敢亂看,“你想要什麼?”
嬌嫩的唇瓣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心弦微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視線在那裏怎麼也挪不開。
看着那唇就想吻,於是便吻了下去。
鏡離眼睜睜看着自己和男人之間的距離被碾壓殆盡,屏住呼吸。
無法形容的觸覺,唇被覆上的一刻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渾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般,意識全部彙集在男人碰觸的地方。
那吻在她唇上重重輾轉,往下流連過她的耳垂脖頸,最後停在她的鎖骨以下。
鼻息里都是男人的氣息,侵佔了整個胸腔。
麻酥的感覺達到極致時鏡離清醒過來,無力的掙脫出,手腳開始掙扎。
氣息亂的一塌糊塗。
“季凌凡,季凌凡……”
臉紅的快要哭出來,她這輩子沒覺得這麼難堪過,抱着床上的抱枕護在身前,委屈的聲音綿軟綿軟的,“我後悔嫁你了……根本說不過你,明明現在丟的一敗塗地的人是我……”
人丟了也就算了,身子還丟了,下一步,還能丟什麼?
嬌嗔的不像話的聲音,季凌凡身上過了電一般。
喉結動了動,他淡淡的瞟了一眼女人縮在角落裏的身影,欺身壓了上去。
“季凌凡你放……”
嘴被狠狠堵住,雙腳騰空,男人徑直將她壓入床的正中位置,掙扎間睡衣被用力扯下,只裹着單薄的乳白色內衣的背脊被他的蠻力壓撞到床墊上,隨即下巴被牢牢捏住不讓,濕熱的舌頭肆意探了進來。
“你……”鏡離細細的喘息,斷斷續續的扭頭掙扎,季凌凡變換角度執着地追上她的唇,吻像要吃人般,兇悍地令人回不過氣來。
抵在他胸前的手使勁推着,依然無濟於事。
“你,滾……”鏡離在他身下掙扎了半天才成功吐出來,尾音又被他給貪婪吞回去。
一雙大掌順着腰身撫上她的背,她微一瑟縮,男人終於稍稍放開她,手臂向下,燥熱的食指撫上她腰間的束帶。
束帶被抽下的一瞬,她終於尋得機會,使出渾身的勁狠狠翻身,從男人懷裏鑽了出來。
從男人的禁錮里脫出來下意識的就翻下床去,光腳踩着地毯,顧不得找拖鞋。
只着片縷喘息着站在床頭看他,進退兩難,心裏始終過不了那道坎。
他的意思,讓她履行做季太太的義務,就是陪一睡嗎?
季凌凡側眸睥了她一眼,不說話,自顧自解脫着身上的襯衫。
許久,能清晰的看到那些滾燙熾熱的***在他眼中消退,紅潮在精健的胸膛上消退,嘴角微微抿起個淡淡的弧度,拿起放在床頭的時尚雜誌。
“……”
鏡離刻意站的離床邊遠一點,許久,站的都有些麻木了,嘆了口氣,掀開被子的另一端,躺了進去。
一夜無話。
……
第二天一早醒來,鏡離醒來看着空蕩蕩的床頭,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是不是完好。
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頹敗的嘆了口氣。
真煩啊……
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她還這麼放不開還真是矯情。
“嗡……嗡……”
床頭的手機響起,她看着屏幕上那串過於長的號碼,心下微微一沉。
季凌凡洗過澡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女人趴在床上收拾行李箱,臉上浮現一抹沉鬱隱在眉目間。
真能折騰,不嫌累。
走過去,輕輕低下身子壓上俯身忙的焦頭爛額的女人,鏡離後背突然罩下一股力道,驚得一把丟到手裏的東西。
轉臉,英俊煥然的男人容顏離她頭頂幾寸距離,把她全部籠罩在懷裏。
“幹什麼去?要學尹燕青的女人?”
溫淡魅惑的嗓音,摩擦着她的耳膜。
鏡離忍者從他懷裏掙扎出來的***,低頭,盡量言語清晰,“法國有個很重要的品牌秀,我代表公司參加,正巧熙荷飛法國暫時不回來,我決定去法國幾天……”
季凌凡唇畔抿起來,冷笑,“不是在躲我?”
忍了半天,發現還是不能這種姿勢靠着他說話,低頭從他胳膊下繞出來,輕咳,“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我該躲着你?”
“沒有?”季凌凡從床上支起身來,“正好有個法國客戶的合作案最近要出國洽談,既然你也一個人,就搭個伴吧……”
“……”
“季凌凡,我怎麼覺得你……”鏡離眸子動了動,沒有把口中的話說出口。
很黏?
……
一天後,巴黎。
中等階級於集的公寓樓位於巴黎東偏南的Massena-Bruneseau街區,某棟公寓的六樓儲藏室,一抹倩麗身影在布着灰塵的昏暗裏若隱若現。
客廳的沙發上,棕咖色西服的法國男人有些焦急的叼着雪茄翹首顧盼,另一邊,年過半百的紅髮婦人不急不緩的從廚房走過來,在雕花瓷杯中倒上咖啡。
“丹尼爾先生,請不要着急,小姐昨天下午剛下飛機就一直在給您整理,就好了。”年過半百的紅髮婦人嗓音微微沙啞,勸說著神色焦急的男人。
“好了……丹尼爾先生,這是最後一幅,我媽媽所有的畫都已經整理出來了……”
蘇鏡離從儲藏室里走出來,抱着幾幅巨大的油畫框。
丹尼爾急忙上前,待蘇珊和蘇鏡離將那些畫一幅一幅的被鋪到地板上用濕布拭乾凈,絢麗而詭譎美妙的顏色展現出來,他的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彩。
“芬娜女士的所有油畫我都買下了,蘇小姐你出個價錢吧……”不消片刻,絡腮鬍子的法國男人從文件包里掏出支票夾。
鏡離從水龍頭淋了淋手,接過蘇珊遞過來的毛巾。
昨天費勁口舌勸說季凌凡讓她一個人來法國,理由是和溫熙荷兩個女人在一起掃貨的話有個男人在一旁總是不方便的。
而她這次來法國色目的,是接到媽媽生前的傭人蘇珊阿姨的電話。
丹尼爾先生是個小有作為的法國投資商人,是她媽媽生前的好友,或者說,的一個追求者。
浪漫而熱烈的女人,從來不乏裙下之臣,只是那個轉而賣掉她最愛珠寶的男人,大概從來沒有正眼打量過她這些寧可幾日幾夜的不休息作出的畫作。
如果這件事算作轉機,那她怎能不好好把握。
“三十萬歐元,我只挑一副,剩下的你都可以拿走。”
“什麼?三十萬?”丹尼爾挑眉,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重新坐回沙發上,手指微頓,彈掉雪茄上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