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非永久標記3
男人明知他眼下的身體狀況並不理想,卻故意想要給他難堪,用腳尖挑起了遮蔽郁澤身體的那片白色布料,一邊發出“嘖嘖”的嘆息。
這種輕佻的舉動在長期接受皇家教育的郁澤看來,無異於厚顏無恥的騷擾。
他猛地彈起半身一掌握拳,向男人的腳踝處用力襲去。對方驚訝叫了一聲向後躲開,腳後跟故意在沙土裏重重一踢,揚起了一抔黃土,嗆得郁澤不得不抬起袖子掩住口鼻,狠狠的盯着他。
“還是一隻會發怒的貓。”男人話音落地的同時,忽然身體前傾,膝蓋曲起向郁澤的胸口重重一頂,他身上帶着熱風和沙滓,一下子就把郁澤放倒在了沙地上。
也許是體內針劑的影響,被放倒的那麼幾秒鐘,郁澤飄忽聞到了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氣味,總歸是一種強勢到讓人厭煩的感覺。
男人一條腿壓着郁澤的雙膝,半騎在他的身上,略微粗糙的手用力按住他的頭部,抬起下巴打量道:“一隻落單的omega,讓我看看……”
他撥弄着郁澤頸上的環鎖,看到一串字符,念了出來:“sh-03,一個實驗體?這可真古怪,帝星的實驗體怎麼可能會活着被扔到這裏來?”
郁澤神情戒備。
男人捏了捏他的臉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郁澤並不想草率泄露自己皇室的身份,咬牙切齒道:“不記得了。”
“哈!”男人看他在烈日的曝晒下大量地失着汗,也不知到底是哪張嘴過於乾渴,以至於連呼吸都是大口喘息的模式,自發地想要藉助自己的陰影遮擋稍許的烈烈陽光,看起來頗像是要投懷送抱。便不禁笑了一聲,並沒有再追究他名字的問題,卻道:“你不用着急,就算你想點名要我的‘特殊服務’,也得支付得起相應的報酬才行。”
郁澤只是長時間沒有進水,覺得口中乾燥而已,被他這樣一挑倒不服起來,反問回去道:“你有什麼報酬是我支付不起的?”
男人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認真回答說:“要想睡我,得用你們華夏帝國皇帝的後頸來換,就像這樣。”他一隻手繞到郁澤的耳後,摩挲着他的那塊柔軟皮膚,就好像是模擬如何標記他一樣用力地掐了一下,然後慢慢揚起嘴角。
郁澤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身體的不適使他連嘲笑都顯得有氣無力的,有一下沒一下地飄蕩進男人的耳朵。他打偏了男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心裏不屑道,這身價可真是夠貴的,而且相當自大、輕狂!
沙子隨風|流走了薄薄一層,身下涼了片刻,隨即又被烈日晒得燙人。
“謝珩!”
“謝珩哥!”
“頭兒!”
遠處忽然傳來幾聲呼喚,壓|在身上的男人聞聲轉了轉頭,向聲音來源處眯眼望去,手指一環放在唇邊打了一個相當輕浮的口哨。
郁澤看到幾雙顏色不一的靴子奔跑過來,當下覺得自己這樣被人壓|在身下的姿勢極不雅觀,可是掙扎間那群人已經抵達了面前,大概有三五個人,肩上背着改造后的小型光子槍,手裏各提着三兩隻變異狐,其中一人的大口袋裏裝着幾隻沙鼠。
“omega!”提着變異狐的那人驚叫道,“頭兒,你讓我們去打獵,自己卻在這裏偷偷標記一個漂亮的omega!你知道我們已經有幾年沒見過omega了嗎!”
他們倆的姿勢確實曖|昧,也怨不得別人會多想,但郁澤仍是感覺很不爽,側開了臉。
謝珩瞥了眼,“你旁邊那個不就是嗎?”
“他?”那人也瞅了瞅身邊手裏捧着一隻幼年沙鼠當|寵|物的人,嫌棄道,“有主的omega我才不要!”
“那這個你也要不了了。”謝珩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為什麼!你打算把一個柔弱的omega美人扔在沙漠裏嗎?他會死的,快把他帶回去吧頭兒,就算不能下嘴,光看看也好啊!你知道我抽屜里的小雜誌都要被那群單身漢們翻爛啦!”
郁澤撐着自己坐起來,用胳膊擋住頭頂的陽光,看到謝珩從胸|前的襯衣口袋裏又抽|出一支煙來叼在嘴裏,好半天才摸索到一隻老古董打火機,用它點燃了煙頭,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濃霧。
他的襯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了頸上一條金屬鏈,下面綴着的東西反射着刺眼的光。
郁澤發現,那好像是一對軍用識別牌,俗稱……狗牌。
謝珩將吸完的煙頭扔在地上,腳掌踏上去用力一碾:“我這裏不是omega救濟所,不收留沒用的花瓶,更不想讓一個正在發情期的omega引起什麼不必要的混亂。”
郁澤騰地站起來:“誰發情了?!”
謝珩“哦”了一聲,回頭好奇地眨眼,玩味道:“那剛才是誰渾身上下都是信息素的味道,還不斷往我懷裏蹭的?”說罷也不再給郁澤解釋的機會,率先向遠處走去。
“……”
陸續有人隨他離去,只有那個看起來和郁澤年紀差不多大,捧着的沙鼠的omega留了下來,欲走不走的,最後跳了兩下腳,追着已經走遠了謝珩喊道:“謝珩哥!你把他留下來嘛!他可以幫我做飯幹活,我可以把自己的抑製劑分給他的,不會給基地造成太大丨麻煩的。阿齊不是也說嗎,他需要更多的omega幫他完成實驗,而且我也好久沒有見到omega了,想與他聊聊天……”
“穆爾!”謝珩突然住腳喝道,少年被他身上的氣勢所迫,縮起了腦袋。
謝珩頓了一會,問道:“你進基地時是什麼條件?”
穆爾心裏一涼:“殺五隻中型變異動物……可那時候封齊他——”
謝珩打斷了他的辯駁:“好,如果他能在外面呆上一天一|夜,我就讓他進來。”
眾人聽到這個條件,紛紛搖頭可惜地去望還站在山坡上的郁澤,讓一個正在敏感期的omega在這樣危險的野外呆一天一夜,怕是明早日出的時候,就只能見到他被啃噬完畢的屍骨了,或許還是先奸后殺的那種。
郁澤正被人以看將死之人的可憐目光所打量着,就見到那個少年跑了回來,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巴掌大的摺疊小刀,抱歉道:“謝珩哥說,如果你能呆一晚上就讓你進基地里來。沒辦法了,祝你好運。”
“……謝謝。”郁澤禮貌回道。
一行人漸漸走遠,郁澤體力跟不上,進入遺迹林立的破樓小巷裏后,沒多遠就被他們給甩掉了,只好自己尋了一個街角。方才他們的對話里,郁澤彷彿聽到了“封齊”的名字,那名叫做穆爾的omega少年喚他“阿齊”。
如果並不是重名的話,那這個封齊很可能就是那個,因為與杜里研究觀念不一樣,而被瘋子博士迫害,最後人間蒸發了的帝星人類研究所的教授“封齊”。
封齊並不是個輕率的人,能讓他情願效勞,不會只是個地痞流氓的組織,倘若真的是那位帝國大名鼎鼎的“封教授”,這個謝珩的基地倒真的應該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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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澤心裏盤算着靠在街角小眯起來。
他是被一陣汗味沖醒的,睜開眼,見到三個正在虎視眈眈瞧着自己的男人,各個肌肉攢生鼓脹,看他的目光像在看一隻即將送入狼口的鮮美羊羔,亦或者是……一個很快就要匍匐在他們身下的瀉火器。
這讓郁澤感到十分的噁心,連一秒鐘的時間都不想與他們對視,這群人大概很久沒有洗過澡了,身上的味道都能夠當驅蟲劑。相比起來,他寧願與那個輕浮的謝珩在一起。
“讓開。”郁澤起身要走。
突然一人衝出來,將他按在了牆上,趴在頸間嗅他身上還未散盡的信息素的味道,那模樣,活像一隻留着口水的智障。那人很是滿意這股清淡令人心情愉悅的味道,開始動手去扯他本就簡陋的兩片衣服。
“讓我們都爽了就不標記你!”三人恐嚇道,骯髒的手想要去摸他的屁|股。
有人嘲笑道:“哈哈哈,真是可憐的omega,嚇的動都不會動了!……轉過來漂亮的美人,哥哥這裏有一根棒棒糖,快張開你那張濕潤的嘴唇。”
郁澤被翻過來面向他們。
“含|住它!”一個彎曲醜陋的玩意伸到自己面前。
郁澤輕蔑地瞥了一眼,冷笑道:“你們確定是‘含|住它’,而不是……掰斷它?”
“掰斷”二字剛說出口,咔嚓一聲清脆的好像什麼斷裂的動靜響起,這聲音太過瘮人,連它的主人都僵楞了幾秒——然後衝天般的痛嚎響徹巷道。
“啊啊啊——殺了他!殺了他!”
另外兩人嚯地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兩把匕首來,揮舞着沖了上來。他們比郁澤塊頭要大,直如兩坨壓來的黑影,郁澤向旁邊一側,躲過致命的划擊,掌心翻出那把穆爾給他的摺疊小刀。
即便是身中不明藥劑,身體比平常發軟而活動不利,也並不妨礙他放倒幾個連最基本的格鬥術都不會的人,他們的攻擊里充滿了破綻和弱點,毫無章法。
但他也沒有過多的體力與人纏鬥,只能一擊必殺!
郁澤撐着欄杆跳下台階,向後退了幾步估算最佳的距離,說時遲那時快,他似一隻盯緊了獵物的花豹,突然蓄力前沖,一刀一個劃破了他們的喉嚨。
血液的氣味會引來不懼酷熱的小型變異動物,兩人倒下后,他也不再去管那個斷了根的男人,迅速離開了現場。
而在街道的陰影處,有一個背後倚靠着牆壁的男人,手裏把玩着頸上的鐵片小牌,一隻腳屈起蹬着牆面,將這場精彩的演出收入眼底。待郁澤匆忙消失在遠處拐角后,才嘴角一勾,慢悠悠地轉身離開,一腳踢開了一扇隱蔽的小門,躬身鑽了進去。
入夜的母星是野獸的樂園,那些連光子槍炮都不懼怕的變異動物開始四處覓食。而郁澤的手裏只有一把最原始的摺疊刀,這讓他禁不住懷疑自己是否以前與謝珩結了仇,才讓對方這麼迫切想將他弄死。
胡思亂想的時間並不多。
街旁有一家家破舊得快要風化了的商店,門口的招牌還印着模糊的某食品的商標,只可惜裏面空無一物,塵化了一半的貨架,化石一樣的塊狀物。
突然,從其中一間的窗口翻跳衝出來一個瘦削的身影!
他的身後響起一聲吼叫,一隻碩大的三米長的荒原異形狼呲着黃白色獠牙,猛地從窗口裏破出,刨着健壯的前爪,兩眼在夜晚的黑暗裏幽幽得閃着綠光。
郁澤落地側滾兩圈,抄起不小心脫手的摺疊刀,起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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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里,謝珩開着一盞並不明亮的小燈,桌上雜亂擺放着幾張紙,乾燥的氣候使這些紙張發脆。他拿起筆,又在一張新紙上寫了幾個字。
“又是青……”
有人探頭看到他正在寫的字,小聲嘀咕了一句,謝珩回頭,看到是來送晚餐的穆爾。
“謝了。”他端過自己那份燒土豆飯。
“謝珩哥,你今天出去找那個03了吧?”穆爾問道,“既然不想讓他那麼死去,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帶回來?”
謝珩扒着盤裏的土豆,挑出幾塊根本不夠塞牙縫的細小狐狸肉,挑起眉毛道:“你知道我的目的,將一個不明身份的實驗體帶進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穆爾,倘若你還想回到帝星,從那間吃人的帝國牢房裏救出家人的話……”他一叉子戳在一塊土豆上,慢條斯理地說,“你就不該給他那把摺疊刀。”
alpha所釋放的壓力讓穆爾感到怯意,端着餐盤的手也有些輕微的緊張。
“別緊張,”謝珩放下盤子,伸展長腿打了一個懶腰,“我說話算話……如果明天早上他真的還活着的話。”
穆爾收回空盤,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謝珩無意間釋放出來的信息素的味道讓他燥熱難解,歸根到底他仍然是個omega,被點燃起欲丨望后亟待一位alpha的關愛。他反手將房門鎖住,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望着照片上那個身穿白大衣笑容溫和的男人,手指不自覺地向身後探去。
“阿齊、阿齊……”
好一會兒后,穆爾恍惚清醒過來,折騰着找出一支抑製劑,顫|抖着手臂給自己注射了進去,十幾分鐘身體的尷尬狀況才有所緩解,他疲憊地癱倒在床上,揉着自己的頭髮煩道:“阿齊你快回來罷,趕緊給謝珩哥找個媳婦兒,真是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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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穆爾準時被鬧鐘吵起來,拖着惺忪的睡顏進到廚房,給大家準備早餐。
剛燒上熱水,忽然基地一處入口的警報響了起來,眾人倏忽驚醒,紛紛套上衣服擠出房間,雜七雜八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警報怎麼響了?”
謝珩也隨便穿上一條褲子,蹬上那雙黑色軍靴就走了出來。
穆爾拿起一把光子槍,咔噠扣上瞄準器:“我去看看。”
警報發出的位置正是昨日謝珩回來的那個小門,穆爾奇怪地看了頭兒一眼,正要伸手去開,整扇門猛地被人用蠻力踹飛進來,沉重厚實的金屬門,咣當在地上滑行老遠。
穆爾靈活跳開:“天啊,嚇死我了!”
剛感嘆完,一頭荒原變異狼從門外飛了進來,穆爾下意識開槍射擊,在連續浪費了四顆子彈后,才發現那不過是頭變異狼的屍體。他向門口望去,人影還沒看着,就又見七八頭烈性異種被扔了進來,摞在第一頭狼屍上面,直接壘成了一小座屍山。
然後才有一個人從門外的光亮邁入陰影里,面容在陰陽交錯中漸漸清晰。
竟然是昨日那個實驗體omega!
不對……
穆爾靠近了幾步,對氣味敏|感的鼻子用力嗅了幾下,他身上雖然還有零星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另一種令穆爾渾身通暢又心癢難耐的氣味,比起謝珩那股土匪一般攝人的信息素,他更傾向於眼前這個人不經意間滲漏出的典雅味道,忽然心中大驚,不禁脫口而出:“alpha!”
此刻謝珩也感覺到了這個脆弱的實驗體與昨日的不同,抱着雙臂倚在牆上,頗有興趣地看着他。
郁澤臉色紅潤,他兜着這群蠻物躲了一個晚上,直到凌晨時分感覺體內藥效散去了大半,才開始反擊。對一個在s級軍營中接受過殘酷訓練的軍人來講,在這種還不算是很惡劣的條件下活一個晚上,簡直是太容易的事情。
他在這群人中環視一遍,最後目光落在角落裏作壁上觀的謝珩身上,手裏一把摺疊小刀展開、闔起地擺弄幾回,隨手向穆爾一拋,然後直直盯着某人,往謝珩面前走過去。
穆爾慌張接下小刀,望着兩個氣勢同樣強悍的alpha,悄悄咽了咽口水。
謝珩無動於衷,就看着他靠近過來,站定。
“原來不是貓,是只偽裝的老虎。”他笑道。
郁澤並沒有因他的調笑而生怒,視線在他赤|裸的上半身逡巡半晌,均勻有力的肌肉在他刻意的打量下一動一動地收縮着,覆蓋著小麥色光澤的肌膚,似是在無理的炫耀着自己的狂|野不羈。
如果他真的是個omega,或許會認為謝珩是個不錯的結合對象,只可惜,他不是。
郁澤掃過他頸上的鐵牌,片刻哼笑:“北冕軍?”
謝珩微微一皺眉。
“帝國冠冕上的一顆璀璨明珠。”郁澤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個基地存在的目的。北冕軍,曾經一度是華夏帝國最為榮耀的軍隊,它百戰百勝、攻無不克,是在s級特攻軍隊與a|級軍隊制度之外的一個特殊軍。
它是眾神頭頂的美麗華冠,但最後也如神話中那樣,在一場由郁青統帥的對抗索斯星的戰鬥中,轟然沉寂在眾星之列,成了一個傳說。北冕軍的覆滅是統帥指揮的失誤,但先皇帝為了庇護他這個皇兄而對所有臣民撒了謊,將所有責任推向了北冕軍的將軍。
北冕軍若還有殘部倖存,並且組建了一個龐大的基地,那他們的目的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再次成為黑暗中的明珠,讓統帥郁青為曾經污衊過他們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謝珩。”郁澤一把抓起他頸上的金屬鏈環,用力一拉,謝珩就險些撞上他的臉。郁澤揚起半邊嘴角,貼近了他壓低聲音道,“謝少將,小心點!也許你一覺醒來,身下的位置就要換人坐了。”
“是嗎?”謝珩輕佻佻地一笑,惡意歪曲他的意思,道:“我‘身下’這個位置,還從來沒有人坐過呢,如果你感興趣,我不介意讓你來當第一個。”
說著伸出手,從腰間的系帶處探進郁澤的兩片衣服底下,在他臀丨瓣上撈了一把。
“——!”郁澤臀肉猛地收縮,引得謝珩哈哈大笑。他惱羞成怒,再順着對方指的地方向下一看,貼身的長褲只掛在胯上,上面那顆金屬扣都還沒扣上,裏面包裹着一坨,當即把謝珩往身後的牆面一震!
穆爾快要被這兩人信息素的味道迷昏了頭腦,一個謝珩也就算了,如今再多出一個同樣厲害的實驗體來,封齊要是再不回來,他都怕要控制不住,隨便找他們倆人的其中一個上了算了!
腹誹歸腹誹,穆爾還是擠進去推開兩人,向郁澤笑道:“謝珩哥說話就是那樣,你別介意,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洗澡吧!然後給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郁澤看到面前這個幫過自己的omega被他倆的信息素憋的臉色發紅,這才鬆開了抓着謝珩的手。
“謝謝。”
穆爾鬆了一口氣,帶着郁澤往基地深處走去。
謝珩依舊靠在牆上,剛才那一推把他後背震得微微發疼,這會兒嘶嘶地吸着氣,手中握拳張開又握拳,回味着摸到的那種手感,眼中微微晦暗。
眼看郁澤就要消失在通道盡頭,謝珩追趕了兩步,在空曠地有些回聲的通道里喊道:“——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