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撩妹高手番外(HE)
段霖和清若也是好幾年不見,段霖和容遲都是修身妥帖的西裝,只有她一身休閑舒服的裝扮,三個人再次相聚,似乎時間都對她特別偏愛,段霖看了看清若和容遲,現在兩個人才是真的看着有年齡差距。
容遲現在狀態,哪裏還有合約半毛錢的關係,合約的事情早已經被擺到一邊。
清若的妹妹念着大學,她這一次也是來找她妹妹的。
容遲的助理在旁邊一點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容遲西裝外套脫下來掛在椅子上,手袖挽起到手肘上,細心周到的照顧着清若和她妹妹。
段霖看着容遲那模樣顯然就是對人家念念不忘的,當年的事也確實有他的一部分責任,自然有心幫幫容遲。
好幾年不見,段霖原本以為因為圈子不同,從事的工作不同,說起話來會有些尷尬,有意找着能聊的話題開始聊天。
可是真的說起話來就發現是他想太多了,她這幾年滿世界的跑確實收穫頗多,不用刻意,只要有話題,大家就可以聊得很開心了。
一頓飯也算是吃得愉快散場。
容遲自己開車送清若和她妹妹。
路過便利店,清若讓停車。
容遲看了眼周圍,沒有停車位,不過已經快要九點了,路上車輛也不多,在便利店門口停下了車。
清若和妹妹坐在後排,打開車門下了車,容遲也跟着下來了,清若笑着問他,“你下來幹嘛?一會被貼罰單的。”
容遲不在意的笑了笑,被貼罰單算什麼鬼,現在能跟着她,這車子被貼滿罰單他都樂意。
清若和妹妹挽着手在前面,挑挑揀揀買了一堆零食,看樣子是要買給小妹妹的,容遲跟在後面,這幾年她的每條朋友圈他都有認認真真看,她喜歡的東西也大概知道,見到她喜歡的零食就自己拿着。
便利店不大,一圈逛完,清若摸摸小妹妹的頭,“還要別的什麼嗎?”
“不要了。”
清若又挑了些散裝的糖果和餅乾,“拿回去分給你的室友。”
小妹妹乖乖的點頭應下,“好。”
兩個收銀櫃枱,清若在左邊給錢,容遲拿着自己挑的零食在右邊給錢,也沒說要幫她付,她的性格他也知道,這些事情上不想惹她不開心來拌嘴。
車子到了宿舍門口,清若下車又交代了兩句,小姑娘和清若道別之後又笑得甜甜的和容遲道別。
容遲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回家嗎?”他聲音問得輕,大學城這邊的周末晚上熱鬧,街上這個時間點車輛川流,容遲低沉的聲音在車廂里輕輕的顯得溫柔。
清若一隻手撐在車窗上,聲音懶懶的,“嗯。”
容遲勾了勾唇,車子出了大學城,一路上了繞城高速,就這麼半個小時后之後,清若轉頭,好笑又好氣,“你這是準備帶着我繞一晚上嗎?”
容遲眉目溫和,“你願意的話可以。”
清若拿他沒辦法,“那可以放個歌給我聽嗎?”
容遲打開了音樂,聲音開得不是很大,因為她那邊車窗開車,他車速也很慢,“清若,回來吧。”
“嗯?”
容遲抿了抿唇,“回來這裏工作吧,這城市沒有你,大得嚇人。”
清若笑起來,“不要,我還沒玩夠呢。”
容遲開着車,繞城高速上一直勻速行駛,他走了城市最外圍的高速道,這個點幾乎已經沒有車輛。
周圍很安靜,只有車廂里輕柔的音樂,偶爾她會跟着唱兩句,呼吸里都是她的味道。
“現在還玩遊戲嗎?”
“偶爾。”
容遲有些遺憾的哦了一聲,“我在你的區建了一個號,加了你的好友,但是每次都沒等到你上線。”
清若轉頭,挑了挑眉,七分玩笑帶着邪氣,“想我了?”
容遲點了點頭,直視着前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成熟和膽識,這個時候,還是不敢轉頭看她的表情或是眼神,只聽她的聲音就好,因為不管說什麼,她的聲音總是帶着笑意。
清若抬着手機晃了晃,“容總,你已經帶着我在繞城高速上晃了三個小時了,現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嗎?”
容遲當然不想,雖然兩個人沒說上幾句話,可是就那樣待着他已經覺得滿心溫柔與滿足了。
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我送你回家。”
再怎麼壓着車速,進了市區也不能擋了後面的車道,車子進了她住的小區停在樓下,清若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笑着揶揄他,“門衛都不讓你登記了,熟門熟路嘛。”
容遲轉頭看着她,笑着不接話,拿了剛才便利店買的零食遞給她。
清若挑了挑眉,伸手接過,“謝謝。”
袋子從他手裏被接走,容遲看着她慢慢遠離的手握着一下掌心,空空的只有空氣,清若已經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容遲似乎又看到了當年她在教學樓下要離開的模樣。
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清若一隻腳踩在外面,轉回頭,“嗯?”
容遲抿了抿唇,看着她勾嘴角讓自己笑起來,“清若,這次能不能不要走了?”話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輕得他自己都要聽不見。
他有什麼立場說這樣的話。
容遲低下了頭,只是沒有放開手。
清若低頭看了看被拉住的手臂,輕輕嘆了口氣,“我在一家雜誌社投了簡歷,如果能被錄用,那這次就不走了。”
容遲猛地抬起頭來,眸光在晚上亮得像雪地里的孤狼,“真的?”
清若笑着點了點頭,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被拉住的手臂,“我可以回去了嗎?”
容遲放開了手,掌心接觸過她的皮膚,癢得撓心,最終還是沒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早點休息。”
“好。”
容遲下了車,斜靠着車點了支煙,看着她屋裏的燈亮起來,關掉,房間裏的燈亮起來,關掉。
回到車上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電話,“去查一查她在哪家雜誌社投了簡歷,幫我約負責人明天吃飯。”
助理已經處於睡覺的迷糊狀態,一聽一個她字就一個機靈腦海里回想起今天晚上的飯局,聽完容遲的話立馬精神抖擻的坐起來,“好的BOSS。”
容遲掛了電話,調整了一下座椅,就這麼在車裏睡了一整晚,而且這一整晚睡得異常安穩。
早上有早起出門的人從門口出來,門口的鐵門發出聲響,容遲車子停得不遠,被吵醒感覺整個身子都是麻的,只除了一顆心,現在砰砰砰跳得格外有力。
坐起身緩了緩身體的漲麻,驅車回家洗漱換衣服去公司。
助理已經在辦公室泡好了茶,“BOSS聯繫上了,約了晚飯時間。”
容遲點點頭,助理安靜退出他的辦公室。
不到一個上午,公司里關於BOSS心頭好出現的八卦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公司里每一個部門都有公用的部門群,容遲作為食物鏈頂端的領導者,雖然沒有加過任何一個群,但是他的電腦確實可以調出任何一個群的聊天記錄,包括公司里每一台電腦的使用詳情。
處理完事情,容遲看了看手機,沒有她的消息,於是手機放在一邊調出內部聊天群的聊天記錄開始看。
各種八卦,今早百分之八十說的都是他和清若,而且各個版本的故事,有些離譜得沒邊了,什麼他當年把清若強取豪奪了,清若懷了他的孩子,就帶球跑了,現在是帶着孩子回來複仇的,他又愛上了清若,但是情若不愛他,孩子也不認他。
“……”
不過不否認,只要關於把他和清若緊緊牽連在一起的故事,容遲都看得心情非常好。
容遲和雜誌社的負責人吃了頓飯,清若的工作就這麼定下來了。
負責人這邊給出來的話語是,“我們本身也有意錄用的,和容總還認識那就再好不過了,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榮幸讓我們新上任的編輯做一次關於容總的專訪。”
容遲不接受訪問,這已經是所有行當里的人都知道的,不管什麼方法,最後都是碰一堵鐵牆,這一來二去的,大家也都識趣了,何況這幾年下來容家的版圖越來越擴張,還是需要掂量掂量和容遲較真的成本。
這一次,容遲第一次放低自己的姿態,上趕子就為了一個姑娘,雜誌社當然也見杆子就爬。
容遲勾了勾唇,“好呀,讓你們新上任的編輯直接聯繫我,既然是要做專訪,那可以分出一期的時間來跟進。”
負責人瞭然,大家心裏懂就好,和容遲笑得你好我好大家好碰了杯,“那感情好,有勞容總到時候對我們的新編輯多照顧,有什麼不周的地方多多擔待。”
容遲面上不顯,心裏卻在吐槽,她有不周的地方我哪裏敢多多擔待,還不得上趕子去給她虐去。
新編輯負責兩個板塊,一個是世界旅遊攻略及風景,還有一個就是各路鑽石王老五的八卦訪談。
“容遲,上次定的那個,就是開娛樂公司那個,明早十點定好沒有?”
容遲這會剛剛睡着就被清若的電話吵醒,容遲這幾年睡覺不安穩,有時候好不容易睡着,所以睡覺都是免打擾模式,只有她的電話在收藏夾裏面才能打進來。
這會腦子迷迷糊糊的,聽着她的聲音也沒挺清楚到底說的是啥,只知道一個勁的答應,“好好好。”
清若在這邊還在定第二天的稿,肩頭夾着手機,一聽容遲這聲音就哼了一聲,“這最近這生活方式健康得很嘛。”
容遲腦子緩了緩清醒了一點,坐起身拿過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開了房間裏的燈,牆上的鐘才十一點半。
確實,最近人就在自己周圍,不說天天能見至少兩天也能見一次,容遲最近狀態好不得了,前幾年失眠的毛病都好得不能再好了。
“還在忙?”
“嗯。”清若嗯了一句,跟他確認,“開娛樂公司那個,明早十點的訪談。”
“嗯。我知道,不會出問題的。”這也是容遲自己攬過來的事情,她處在雜誌社的位置自然不好聯繫各種人去做訪談,但是容遲不一樣,在容遲這,很多不過是說一句話或者打一個電話的問題。
他有心留她,自然要給她找滿滿的事做把她心留下來。
清若做的兩個板塊,現在已經是他們雜誌社最吃香的四個板塊中的兩個,並且兩個板塊的負責人都是她。
現在雜誌社裏面的哪怕工作好幾年的都乖乖叫她一聲姐。
雖然,這裏面有一半功勞是容遲的。
“嗯,那你睡吧。”
容遲又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知道她還在做事,“你開揚聲器手機放旁邊。”
清若開了揚聲器手機放在旁邊,她這邊的鍵盤聲和紙張翻動的聲音在容遲聽筒里清晰起來。
容遲心裏滋了一下,心疼了,可是不想後悔。
拿着手機給她唱起了歌,相比第一次她發歌詞過來他給她唱的時候,現在這首歌他已經非常熟悉,期間自己唱過多少次他也數不清了,每一個音都能咬得很准,好多年前的老歌,現在已經有些過時,可是他低低溫和的嗓音唱出來,還是非常好聽。
清若聽着聽着輕笑起來,等着容遲唱完了,真心實意聲線溫柔,“真好聽。”
容遲也笑,不知道為什麼,跟她的時候,不管打電話又或者在一起,他總是想笑的。
清若做完了事,合上電腦,伸了個懶腰。
“弄完了?”
“嗯。”清若拿起手機關了揚聲器,“你睡吧,我洗漱一下也睡了。”
“好。明早我過來接你。”
容遲早上過來的早,並且多次各種戰略戰術下已經成功拿到鑰匙,進了屋見她房間門還關着,提着早晨買的豆漿進了廚房。
做着早點,掐着時間差不多給她打電話。
小懶貓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就不見回答了,也不知道電話滾哪裏去了。
容遲收了電話,直接房間門口敲門,“清若。”
沒回應,容遲咳了一聲,“再不醒我要直接進來了哦。”
還是沒反應。
“咳,這可不是我想進來的,是你一直不醒的。”
容遲擰開了把手。
屋裏還拉着窗帘,床上隆起一小團,呼吸間正在輕微的上下浮動。
容遲放輕了腳步悄悄過去,擦乾淨了手上的水。
在床邊彎腰先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稍微直起身子才用手去捏她的鼻子,“小懶貓,起床了。”
清若被他捏着鼻子哼哼唧唧的睜眼睛,眯着眼看了他一眼,轉身抱着自己的被子又縮成一團,“你剛剛偷親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容遲心裏撲通撲通的聲音在安靜的早晨震的慌,俯身半個身子靠着她的床,從她身後連人帶着被子抱住,湊過去親她的脖頸,“那現在還算不算偷親。”
說話間的氣息呵得她痒痒,身子一直不安分的扭動。
“哎呀~別鬧。”
容遲抱着她連着被子整個人抱在自己懷裏,低頭溫柔的親她的額頭,眉毛,臉頰,鼻樑,視線停在粉嫩的唇上,嘆了口氣,“乖,起床吧。”
早餐還在鍋上,容遲不能和她一直鬧,清若也清醒過來了。
容遲出門帶上了房間門。
早餐上桌豆漿擺好等着她梳洗好出來。
後來段霖結婚,容遲是伴郎之一,伴娘也很多,不過和伴郎剛好數量相符,周圍的人都起鬨鬧伴郎伴娘,容遲也沒說話,就是直接下來賓客桌這邊手搭在她身後的椅子上彎腰親了親她的臉,轉身看着段霖笑得一臉得意光亮。
清若退了一個版塊,專心做世界旅遊的版塊,沒有原來那麼忙,也有更多空閑的時間可以開始照顧家裏。
容遲家裏對容遲沒什麼要求,只要他過的開心能養活自己,都不需要他為公司的發展做太多的犧牲。
對容遲未來媳婦的要求稍微多一點,不過也只是容遲喜歡,喜歡容遲,能顧家照顧容遲,和容家人能好好相處。
容遲那時候試探性的問過容老媽,“媽,萬一我女朋友家裏條件一般,你會讓我們結婚嗎?”
榮老媽玩着手機上最近火熱的遊戲,斜了他一眼,“不然你想娶個公主呀?”
容遲勾了勾唇,“沒有。”
榮老媽玩完了遊戲,把手機放下開始和容遲講道理,“我們家足夠你們吃穿不愁了,媽可不要求多有錢,只要不是家裏一家子極品親戚吸血鬼就行了。你喜歡最重要。”
容遲陪清若逛街,接了她手裏的包和袋子,清若今天穿的新鞋子有些不合腳,走了一會路磨腳,哼哼唧唧的皺着眉頭。
容遲偷笑,點了點頭她的額頭,“知道要來逛街不穿舒服點。”
轉身在她面前彎腰,“上來,我們先去挑雙鞋。”
清若趴在他背上,中午在商業區,周圍來來往往的閨蜜多一點,偶爾也有情侶,年長一些的最多挽着手臂已經算親密,年紀小一些的也差不多都是十指相扣。
兩個人一路賺足了注視率。
清若聲音軟軟的在他耳邊喊他,“容遲。”
“嗯。”容遲以為她不舒服,停下腳步調整了一下她的位置,偏頭問她,“怎麼了?不舒服嗎?”
清若搖搖頭,“你說,我們現在的關係算什麼?”
容遲笑起來,背着她繼續往前走,她喜歡的幾家店他都知道,根本不用問她要去哪家。“你想算什麼就算什麼?”
“沒有說在一起,可是很像談戀愛呀。”
容遲側頭,額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倒是想談戀愛。”
“那你為什麼不說。”
容遲抿了抿唇,聲音溫柔的一塌糊塗,“我怕你還不想,所以不說呀,只要一直這樣就已經挺好了。”
到了店門口,容遲背着她進去,兩個是熟客,導購笑着問,“若姐這是怎麼了?”
容遲把她放在高腳椅上,讓她和店員說著話,自己去挑了一雙軟軟的走路鞋,拿了她的尺碼過來,蹲下身很自然的給她脫了鞋子換上。
“下來走走試試。”
顏色樣式都是她喜歡的,和她今天穿的衣服也搭,清若很喜歡。
給錢是她自己給,清若去櫃枱刷卡,容遲給她收拾剛才的鞋子。
“若姐,你和容總準備啥時候結婚?”
清若回頭看了一眼蹲着身子認真給她裝鞋的男人,笑了笑,“快了。”
“那恭喜恭喜。”
“謝謝。”
出門的時候清若挽上了容遲的手臂,容遲轉頭看她,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寶寶。”
“嗯。”
容遲勾唇笑。
逛完街兩個人回家,清若不喜歡在外面吃飯,容遲也更喜歡和她兩個人獃著,研究一下各種菜肴自己做的感覺也非常好。
晚上容遲把自己錢包里的所有□□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拿了一張,“我以後只帶這些卡,其他的都歸你了。”
清若坐在對面,眉眼彎彎看着他,“你不怕我亂花哦?”
容遲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那我就努力賺錢給你花就行了呀。”
第二天容遲已經和家裏所有人確認好了時間,也和清若這邊的重要家人親戚確定了時間。
雙方家裏見一面,而後就可以開始準備結婚事項了,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該準備的容遲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只是等雙方家長選定日期,擬好家長要宴請的賓客名單就可以了。
清若懷孕之後單位那邊給了孕期假,容遲也跟容老爹申請了陪產假。
過了前期的孕吐和頭三個月,清若的狀態就好了。
約着段霖媳婦和容遲姐姐還有另外一個朋友在家裏打麻將。
最近閑在家裏她喜歡熱鬧,容遲也約了不少人來家裏烤燒烤玩,送了一堆吃的進去給幾位娘娘,段霖過來容遲旁邊坐下,不時給他遞個盤子。
“真沒想到,你和小若最後居然在一起了。”
容遲斜了他一眼,“你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段霖笑,“我說認真的,那會你那麼愛玩,小若也愛玩。我那時候介紹你們認識都是覺得兩個禍害認識一下,誰知道最後……”
容遲懶得理他,翻着燒烤架的雞翅,特意掃出來一邊調料少的一會要給她。
段霖從旁邊拿了兩罐啤酒,打開一罐遞給容遲,容遲搖了搖頭。
知道容遲現在是二十四孝老公外加准爸爸,段霖也不勉強,自己喝了一口,靠着椅子眯眼看容遲專心的樣子,嘖嘖兩聲,“那時候誰要是告訴我容遲以後會有這一面,我肯定兩個大耳光子上去,你個傻逼。”
說完自己笑了,容遲也跟着笑起來,眯着眼口吻愉悅,“是呀,那時候我自己也不信呀,而且她不在的那幾年,我真的想好了只要她答應,就是娶個祖宗回來供着我也願意,哪怕所有人反對,她指使我做牛做馬,性格再怎樣,我也認了……”
段霖大笑,清若他是知道的,從來都分寸極好,那時候剛回來,和容遲不管怎樣,除了外面吃飯和偶爾容遲給她買的東西,沒用過容遲一分錢。
說容遲對她好,其他她對容遲也好的,一點一滴的小方面,說起來可能只是很細微的東西,可是這些細微匯聚在生活中,就是能讓人覺得溫暖幸福。
後來兩個人談了戀愛,對容遲家裏人也好,雜誌社最賺錢的版塊退了,因為要顧家,容遲本身工作就忙,如果她也忙,那兩個人在一起家裏的事亂糟糟的肯定會感覺累,哪怕請了幫傭,但很多人情世故或者生活上的照顧還是需要自己來做。
結婚之後,容遲家裏人誰不喜歡她,兩家家長也相處得很好。
年輕時候,年少輕狂心高氣傲,談及結婚總是底氣滿滿,一定要嫁我愛的少年,一定要娶我愛的姑娘,不然寧願不婚。
等着漸漸長大了,接觸到生活更深的層面,才會知道有時候適合的兩個人在一起遠比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舒服不累。
相愛是神聖的,是無畏的,能陳風破浪,越過艱難險阻。
可是相愛要越過生活中的諸多細微摩擦,真的會很累。
段霖最羨慕容遲的一點,愛的,適合的。
所以看見容遲你就會知道他和別人的區別。
同樣年輕不再,同樣有錢有勢,別的男人可能就會在外面尋歡作樂還都是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但是容遲不會,因為不需要,他的生活已經足夠飽滿溫和,沒有空虛的慾望無處填補需要發泄需要靠無聊的手段來填充。
沒有什麼困難艱險是他的家庭不能陪着他包容他支持他一起度過的。
最開始完全不相信會在一起的兩個人,到最後卻是段霖不得不承認的,不管時間多久或者中間又發生了什麼,只要不死,這兩個人就不會散。
容遲烤好了雞翅,裝了盤,給清若的單獨裝出來。
段霖放下啤酒,“我送過去?”
容遲搖搖頭,“我進去看下她。”
一邊說話已經一邊起身抬起盤子,轉頭交代那邊一群在打牌喝酒的朋友,“還要吃什麼的自己過來烤,不然就過一會再烤。”
說完也不等回答,抬着盤子往清若她們在的房間過去了。
麻將桌旁邊都是小桌子放着給她們準備好的吃食還有牛奶果汁。
容遲把吃的放下挪開清若旁邊的小桌子拉了個椅子坐下。
伸手摸了摸清若的肚子,“晚飯在家裏吃還是出去吃?”
清若嘴巴里還含着東西,砸吧兩下,“這會吃了這麼多東西,晚飯肯定不餓。”
容遲皺了皺眉,“那晚飯時候我熬點粥給你喝。”
清若乖乖的點頭,“好。”
容遲又坐了一會才起身摸了摸她的頭出去了。
外面一群人在他們家院子裏坐着鬧得歡騰,容遲在廚房裏熬粥。
清若踮着腳進來,從身後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容遲一隻手搭在她的手上,笑着問她,“輸了還是贏了?”
清若蹭了蹭他背,聲音鬱悶,“輸了呀。”
容遲笑,“你看看你一天給寶寶胎教些啥,以後從小就是個賭神。”
清若癟癟嘴,“能是賭神也不錯了。”
容遲反手,拉着她的身子繞到自己身邊摟着她的腰,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都行,反正你是他媽,你說了算。”
清若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他要是不聽我的怎麼辦?”
一孕傻三年,真有些道理的。
容遲笑着哄她,“他要是敢不聽你的我打他。”
“好呀好呀。”說了兩句頓時感覺到不對,氣呼呼的吼他,“容遲,你敢打我兒子我打你。”
容遲笑得胸膛都在抖,擁緊了懷裏的人,“不會不聽你話的,我們的孩子肯定乖乖的。”
“寶寶,你這麼辛苦懷孕生下來的孩子,我怎麼捨得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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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贏家這四個字,
必須有一個後綴才能在我身上完整表述。
人生贏家(擁有你)
——【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