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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沒有早點告訴你真相是我不對,可你要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任何的欺騙。不管是遊戲裏的燕滄瀾,還是現實中的宋檸,這輩子,我都只認你是我的媳婦兒。”
一言不合就表白。
類似的的話在遊戲裏聽得多了,冷不丁面對面的聽宋檸這樣說,白木堯憋的一張臉都紅了。
“我承認,在感情的問題上,我是有些慫。我怕在未確定你心思的時候,過早的向你坦白一切會像陳淮一樣被拒絕,甚至連見面都覺得尷尬。白骨,如果你也喜歡燕滄瀾的話,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就是他。”
白木堯猶豫了半天,有些不可置信的說:“檸哥,你,你真的是gay?”
宋檸:“你知道我前段時間為什麼a了那麼久嗎?”
宋檸:“我父母叫我回去相親,他們幫我介紹了一個女孩子,我拒絕了他們,並向他們攤牌了。”
宋檸:“我和他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很愛他。當知道我愛的是個男孩子的時候,我父母很震怒,很不理解,他們甚至以斷絕關係為要挾,讓我談一場普通的戀愛,有一場正常的婚姻,可我做不到。”
宋檸:“我和他們說,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不能和我愛的人在一起,就一個人孤老終生。”
宋檸:“他們知道我的性格,一向說一不二,喜歡一個人也是這樣,可能他們覺得,比起一個人孤老終生,身邊有個人陪着會更好一些吧。到最後,他們選擇了妥協。”
白木堯一臉驚訝,他從來沒有想過,宋檸這麼堅定的在背後做了這麼多的努力。
宋檸:“白骨,你現在相信我對你的真心了嗎。”
白木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回想與宋檸認識之後,他對他確實好的沒話說。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宋檸會喜歡他。
在他的認知里,宋檸這樣優秀完美的人,也唯有與他同樣優秀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他,怎麼偏偏就……
這麼說來,宋檸其實早就對他存了非分之想,只是在他面前從來都不表露痕迹?
白木堯忽然想起自己同學聚餐喝的大醉被宋檸帶回去留宿那天,做的那場春.夢。
那樣纏綿的吻,身體的溫度,真實的可怕。
特別是第二天,他照鏡子的時候還在自己脖子上看到了一些不明痕迹。
原本以為是夢中太入戲自己給撓的,現在看來,其實大有別的可能吧。
還有手腕上的同款手錶,其實也是宋檸的套路吧。
媽的,認識這麼久,他好像每天都在被宋檸給套路着,不管是遊戲還是現實。
白木堯的臉越來越紅,乾脆把手腕上的表摘了下來,塞給宋檸:“檸哥,這表還是先還你吧,我現在腦子裏很亂,我需要靜一靜。”
重新回到包房裏面,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誰也沒有提剛才的事。
宋檸了解白木堯的口味,很自然而然的幫他夾着菜,白木堯就當一個安靜的吃貨。
至少表面上,一切都很和諧,宋檸和白木堯坐在一起也很有cp感。
但是,宋檸明白,白木堯把表還給了他,就說明還沒有同意正式和他在一起。
看來,在奔現的路上,還得加把勁兒啊。
線下聚會結束之後,宋檸開車把幾位親友送到車站,最後,開車載白木堯回去。
一路上,氣氛有些沉默,白木堯也有些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望向窗外看風景。
他一時半會兒還有點不太適應宋檸的新身份。
一塊兒坐電梯上樓的時候,宋檸試探性的問:“白木堯,要不要上來坐會兒?”
要以往,白木堯絕對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可是今天,他拒絕掉了。
“檸哥,我有些累了,回去洗澡睡覺,就不上去了。”
回到房間之後,白木堯身體放鬆的躺在沙發上。
唉,其實不是宋檸慫,他才是那個大慫逼。
對待感情問題上,他一向小心翼翼,尤其對方和他一樣是個男生,因為他深知這樣的感情走到一起有多麼不容易。
他克服了很大的心理障礙,終於說服自己接受燕滄瀾,並答應和他面基。
在見到宋檸的那一刻,除了震驚,還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是因為在他的認知力,燕滄瀾和宋檸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從來沒有想過宋檸會喜歡他。
好吧,後來宋檸和他表白了,他也確實很感動,卻還是很慫的沒有回應他。
其實,正如他所說,現實中他,比自己想像中的他更要好,不是么。
可能就是因為平時和宋檸太熟了,冷不丁知道他的身份,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不管了,洗澡,睡覺。
夜裏,白木堯是被疼醒的。
肚子裏的腸子彷彿擰巴到了一塊兒,疼的他臉色蒼白,偏偏下腹部還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他只能咬着牙從床上爬起來,扶着牆去衛生間。
一晚上上吐下瀉好幾次,折磨的他苦不堪言,腹部也從來沒間斷過的擰巴,女生來大姨媽也不過如此吧。
白木堯疼的站都站不穩,他差點都要以為自己中了什麼曠世奇毒,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這大半夜的,他不會就交代在這兒了吧。
求生的本能讓他拿起電話,找人求救。
聯繫人里翻了一遍,眼下這個時候,似乎沒有比宋檸更好的人選。
白木堯疼得什麼都顧不上,也沒管現在深夜宋檸是不是在睡覺,直接播了過去。
他邊咬着牙蜷縮着身子靠在床邊,邊想,宋檸,你丫要是敢不接我電話,明天就死情緣!
好在,電話響了幾聲,那邊接了起來。
宋檸似乎剛剛從睡夢中醒來,聲音里還帶着些剛起床的鼻音:“喂,木堯,怎麼了?”
“宋檸,老子快要死了,你趕緊下來!”
白木堯雖然在努力喊着,聲音聽上去卻很虛弱。
聽到他的話,那邊的宋檸一下子醒利落了。
一個翻身下床,邊套衣服邊說:“木堯,你不要慌,我這就下去,你先忍住。”
求救信號發出去了,白木堯總算可以安心,電話跌落到了地上,他真的連多餘的力氣都沒有了。
該死,那股討厭的感覺又來了。
沒辦法,他只能努力從地板上爬起來,再次艱難的往衛生間的方向挪動。
白木堯的電話撥出去不過一分鐘的功夫,宋檸便跑下樓來敲門了。
“白木堯,你沒事吧?我帶你去醫院,幫我開下門。”
白木堯正馬桶上坐着呢,喊又喊不動,電話也在卧室地板上,可把外面的宋檸急壞了。
“白木堯,你還好嗎?”
敲了半天,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扭頭跑上了樓。
不一會兒,拿着一把鑰匙下來,直接擰開門破門而入。
此時,白木堯剛從衛生間出來打算去給他開門兒。
冷不丁和破門而入的宋檸撞了個正着,宋檸看到他虛弱的臉色蒼白,額頭都冒着汗,不由分說,從沙發上撿了一件外套給他裹上,直接把他抱出門,按電梯下樓。
白木堯也顧不上自己一個大男生被人家公主抱丟不丟人,總之,先保住小命要緊,他是真的沒有力氣再多走一步了。
下了樓,把他塞進車裏,開車帶他上醫院。
仗着身邊有人,白木堯也總算是可以安下心來,這才放下所有的戒備,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睛。
到了醫院,宋檸下車,將白木堯扶出來,正準備抱他進去,白木堯拒絕了:“你扶着我就好,我自己能走進去。”
剛才只有他和宋檸兩個人,在醫院可是還有醫生和護士,被別人看到,他還活不活了。
宋檸知道他要面子,乾脆半蹲了下來:“別逞能了,我背你進去。”
病房裏,白木堯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掛着點滴,那該死的上吐下瀉總算是止住了,只是肚子還有點疼。
他被病痛折騰了一晚上,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此時,早已經閉着眼睛沉沉的睡了。
宋檸坐在旁邊給他守夜,還得盯着點滴瓶。
急性腸胃炎,好在沒什麼大事,掛幾天水,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雖然因為白木堯的病,他剛睡着沒多久就被吵醒,此時,眼睛裏也有一絲困意。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白木堯身體不舒服,第一件事就是向他打電話求助,說明在他心裏,自己還是很重要的對吧。
畢竟人之常情都是最先打給自己親近、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