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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乖乖,用力把它磨細點……這樣就不怕了……”

一個令人羞臊的夢終於結束,溫嬈抖了抖眼皮,感覺眼皮上像是抹了一層膠一樣,艱難的裂開了條細縫,天已經大亮,微微刺目。

她抬了抬手臂,只覺得手臂上墜了千金重,接着她便發現,全身上下都是這般難受,好似遭巨石碾壓。

好累……

身無片縷,她躺在祁曜的懷裏,再傻也反應過來那不是一場夢。

“你醒了?”聲音是飽食之後的饜足,溫嬈只是微微一動,他便醒了,將她緊在懷裏。

“天亮了。”溫嬈淡聲道。

“你瞧。”祁曜說著眸中閃過一道狡黠,牽着溫嬈的手按到身下,那滾燙之物愈發英姿勃勃。

溫嬈頓時端不住那一臉的淡定了,“做什麼?”

“說好的,要把它磨細點,你昨夜偷懶了。”祁曜語調低沉,在她耳邊呼着熱氣。

那物不僅沒有變細,反而變本加厲,令溫嬈面紅耳赤。

“不要臉。”她的聲音細弱,聽在祁曜耳中實為撒嬌羞怯。

他想起她昨夜的模樣,除卻手底下溫潤如玉脂般的肌膚,還有便是耳邊她的嬌喘求饒……他的目光微沉,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看的溫嬈心中警鈴大作。

“不要這樣,今日你還有事情要做,不能亂來。”

“那你幫我。”祁曜不鬆手,當下的溫嬈就是他的盤中餐,哪都跑不了。

溫嬈想縮在那裏裝死,見他又抱着自己搓揉起來,才嚇得遞了只手過去。

祁曜不滿的哼了一聲,將她的手牽引回去,又不甘心地低下頭,含住她的嘴唇。

半晌的功夫,他才勉強盡興了,抱着溫嬈一早上洗了個熱乎乎的澡,溫嬈這才舒服了許多,原先的床作的不像樣了,祁曜便直接抱着她進了另一個房間,床鋪鬆軟,像是剛鋪好的。

“你先睡,晚些時候再起來。”祁曜見她眼底青影,有些心疼,知道自己昨夜有些過了,對她卿卿我我了半晌,最終又親了親她的眼睛,令她休息,這才離開。

溫嬈本就累極了,換了一個舒適的地方之後,便立馬睡了過去,外面無人敢打攪。

今日所有的人倒是振奮了起來。

時間掐算的剛好,今日便是個上山打老虎的好時機。

齊遒將老虎關在籠子中。

他是個新人,剛升任為副校尉沒多久,今日一早上才好不容易將事情辦妥,哪知給辦砸了。

“誰讓你將這老虎抓了起來?”封頌惱火道。

“這……皇上不是要打老虎嗎?”齊遒尚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一頭霧水道,和籠子裏蔫了吧唧的老虎相映,模樣十分傻。

“蠢貨!”封頌氣的就差抽鞭子了,“皇上是什麼人,他要打殺只大蟲還需你這般奉承,我看你也是個有眼無珠的蠢貨,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跟那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材一樣,趕緊給我從哪抓的送哪去。”他話里暗指的廢材約莫是前朝的那個慕容句。

只有他每回狩獵才會將老虎裝在籠子裏,然後一箭射死,簡直令人啼笑皆非。

封頌也懶的再與這人說話,只手拖着籠子拉到林子裏去了。

齊遒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陰陰的勾起了嘴角,到底誰才是蠢貨,咱們走着瞧。

一群人騎在馬上,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興奮的,能指天射雁,能遁地補兔,男人的野性可以盡情釋放。

祁曜心裏念着溫嬈,便想快些,好回去見她,見到遠處叢林裏一條花斑尾巴在擺動,他一抬手,所有人都噤了聲。

祁曜馭馬向前走了幾步,那叢林迅速一抖,用東西狂奔而去,若隱若現露出花色的皮毛。

祁曜身下的馬也迅速追去。

“太好了,這可是活生生的大老虎。”王遊興奮道。

“噓,先跟上去。”梁文舟一邊前行一邊說道。

只是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老虎在這裏!”

眾人回頭,竟然看到了身後也有一隻白老虎,不妙的是,那老虎已經靠近了應永,目露凶光,應永一動都不敢動,就連胯|下的馬都開始發抖,似乎想走又走不了的模樣。

這場景着實可笑,可惜沒有人能笑的出來。

梁文舟抽出隨身帶着的箭對準那老虎,那忽然老虎向右一跳,閃過了箭矢,更加靠近應永。

王游向對方遞了個眼神,帶着身後的人一道舉起弓箭對準老虎,待數箭齊發,令它無可閃避,只是它一個跳躍撲倒了應永,應永慘叫一聲,王游忙丟掉了弓箭從馬上翻下來,拔下腰間的匕首,沖向了白老虎。

祁曜追到叢林深處,忽然發覺老虎不見了,他雖不懼,但也不耐,這山頭對他而言不大,只是今日無甚興趣,坡路漸陡,他索性棄馬下來自己向上搜尋。

追到半山腰上,依然不見虎影,他站在原地微微歇息,忽然身後有東西撲了過來,帶起風聲。

他回身便是一刀,手重且刃險,那隻老虎將他撲倒在地的同時,它也被划爛了肚皮,只是它力氣不見半分減小,反而因為被襲擊而發出憤怒的吼聲。

祁曜猛地踹開了它,翻身按住它的腦袋,老虎長大了嘴巴要咬下他一塊皮肉,他橫着匕首卡在虎口中,正僵持,樹上枝葉中閃過一道冷光,嗖的一聲,冷箭破風而來。

祁曜來不及反應,只能先將虎頭割下,將將來得及將身子挪到非要害的位置。

只是預料中的冷箭沒有如期扎到他身上。

他回眸,看到封頌跪在他身後,及時替他擋了一箭。

“玄衣呢?”祁曜見他沒有傷到要處,便問。

“玄衣去了莊子。”封頌將箭尾掰斷。

“發生了什麼事?”

“齊遒是內奸。”封頌斂眸,沉聲道,“他帶人突破重兵的重圍。”

“不可能。”祁曜手一緊,完全出乎了意料。

“玄衣派人的重兵有二百餘人,而他帶了五百人,我以為,他將放在狩獵範圍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別莊裏了,為的就是引君入瓮。”

祁曜聞言掉頭就走。

封頌忙上前攔住,“皇上還聽不明白么,他們這是在引君入瓮。”他又重複了一遍。

“他們料中了,朕也無可奈何,朕必須去。”祁曜推開他,毫不猶豫。

外面的混亂溫嬈是一點都不知道,但她剛穿戴整齊之後,便有人闖了進來。

“不好了!”

溫嬈抬眼看去,發現那竟然是個眼熟的。

“是你?”蘋果臉丫鬟開口同樣驚訝道,但她似乎來不及問別的,只轉身走到門外,動作輕柔的將一人扶了進來,直到那人進了屋,她的臉徹底暴露在溫嬈的眼中。

溫嬈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靜貴人。”溫嬈壓制着內心的驚訝。

“惠妃。”靜貴人微微一福,被蘋果臉及時扶起。

“那個不能進的地方,是你在住。”溫嬈艱澀的開口問道。

“是。”靜貴人微微垂眸,“阿曜說,他不想讓別人打擾我。”

蘋果臉聽見了她們的對話,知道溫嬈的身份后,對她更加防備。

“今年竟然不是賢妃娘娘了,我在這裏好多年,來這房間裏住的人換了許多個,唯獨那個禁止你進入的地方,年年都有咱們靜貴人,而且一直都是我在伺候。”蘋果臉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微微得意。

“巧兒,不得無禮。”靜貴人垂眸,沒有反駁她的話。

“我以為只有選上花使夫人的人,才會隨行。”溫嬈的目光落在靜貴人懷裏的兔子身上。

這毛糰子這個時候可乖了,不像在溫嬈面前,只想着逃走,在靜貴人懷裏,便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靜貴人和別的人不一樣,這麼多年了,別看她一直都是靜貴人,可皇上在哪裏,就一定會帶上她,靜貴人性子冷,從來都沒人能動過她一根頭髮,你若是對靜貴人好一點,到時候靜貴人可以向皇上舉薦你。”巧巧插嘴道。

溫嬈想到靜貴人的種種,同樣也發現,不論什麼事情,她果然一直都沒有變過,即使是假孕的事情,約自己來的人分明是對方,可婉貴姬等人無一人倖免,只有她,連半點風聲都沒有,平淡地連溫嬈都給忘記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外面有人強行闖入,皇上為了保護靜貴人步的重兵都快擋不住了,所以先從那院子裏撤出來往你這裏走,你可千萬不要出去。”巧巧忙道。

溫嬈不知道自己面上是什麼表情,她只是勉強的點了點頭。

長生出去買東西,只希望他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回來。

“你那日為什麼要騙我?”溫嬈忽然想起來靜貴人那日給她故意指錯路,令她闖入了校場。

靜貴人沒有看向她,只是輕聲道:“我對阿曜說了,他說沒關係的。”

沒關係么,溫嬈腦子裏在想祁曜當時的神情,她想,這樣安靜又惹人憐的女子祁曜對她說話時的語氣一定是溫柔,極盡的溫柔……

巧巧想說話,卻被靜貴人攥住了手,便一道沉靜了。

三個人呆在屋裏,一句話都不說,好似空房子一般死寂,不是溫嬈不想動,而是來不及了,外面的聲音已經靠近。

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最後一層防禦力被破開,而對方也僅剩三十多個人。

“蠢貨,早點放毒煙哪裏要花這麼長時間?”齊遒怒罵道。

被罵的人是那三十多個人裏面的一個,他們所有人都來不及想別的,只衝着自己的目的。

齊遒回頭看了看樹林裏,不知是風動還是底下潛伏了什麼,他顧不得太多,只帶人沖了進去,裏面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他們見一個殺一個,最終一腳踹開了溫嬈所在的房間。

裏面只有三個女人。

齊遒掃了一圈,一眼便鎖定了溫嬈。

“把她們先拿下。”他吩咐道,時間愈發緊迫,他不能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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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級上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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