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全身的血液都在興奮的流動

第181章 全身的血液都在興奮的流動

周纖纖卻忽然按住他的大手,盯着他黑沉的眼眸,低聲開口,一字一句的說:“我不要別的孩子,我只要我的樂樂。”

“那就將我們的第二個孩子當成是樂樂。”秦子言沉聲低喃,大手掙脫開她的小手,往下試探。

周纖纖的身子在顫抖,下意識的併攏腿,推着他的胸膛,滿臉憂傷的哭道:“就算將他當成是樂樂,他也不是樂樂,我只要我的樂樂,我只要她……”

周纖纖的情緒忽然又激動起來,秦子言心疼的抱緊她,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耳垂……低聲說:“不要難過,如果我們有了第二個孩子,那你就把對樂樂的愛全都轉移到他的身上,我相信,倘若樂樂在天上看見的話,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說完,大手撥開……動作輕緩的擠了進去。

周纖纖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忽然悲戚的嗚咽起來:“我不要別的孩子,秦子言,嗚嗚……我不要別的孩子,我的樂樂是唯一的,我不允許有人替代她,嗚……”

聽着她悲戚壓抑的哭聲,秦子言心如刀絞,動作輕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痕,低喃道:“好了纖纖,別傷心了,不管我們將來還會不會有孩子,樂樂都只是唯一的,別哭了,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們。”

周纖纖抗拒的往上縮着身子,雙眸通紅的盯着他,哽咽着聲音說:“我不要別的孩子,我只要我的樂樂……秦子言,你不要逼我。我不要生第二個孩子,我不要……”

周纖纖說得委屈又難過,秦子言心疼得無法再繼續。

他退出來,溫柔的撫着她瘦削的臉頰,低喃道:“好,我不逼你,纖纖,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強迫你再生一個孩子的,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便將她緊緊的摟進了懷中,額頭親昵的抵着她的額頭,卻是一遍又一遍的跟她說對不起。

周纖纖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滾燙的眼淚不停的滑落。

秦子言在這一刻是真的後悔了,以纖纖現在的情緒和身體,真的不適合再次受孕,是他太着急也太害怕了,所以才會嘗試。卻沒有考慮到她是否願意。

周纖纖是在他的懷裏哭着睡着的。

秦子言動作輕柔的合上她的睡袍,摩挲着她瘦削蒼白的臉頰,心疼的低喃道:“纖纖,我以後再也不會逼你了,真的……再也不會強迫你了。”

他真的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法讓她振作起來,如今,他只能這樣默默的陪着她,他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倘若她有一天真的不行了,那麼他馬上就去陪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她孤身一人。

*****

翌日一早,秦子言剛做好早餐,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他還以為又是秦子哲來看他們來了,然而打開門,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臉色卻又很快恢復了平靜,看着站在門外的兩人,淡淡的笑道:“是你們啊?”

想來,他如今所住的地方真的很容易查到,先是秦子悅,現在又是他們,或許秦子寒終有一天也會找到這裏來的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從他的身邊搶走周纖纖。

韓香緊緊的握着雙手,滿臉歉意的盯着他,小聲的問:“子言,纖纖在嗎?”

“嗯。”秦子言點了點頭,指了指房間的方向,低聲說,“在房間裏,或許醒了,也或許沒醒。”

韓香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半響,拉着秦子言的手臂滿心愧疚的哭道:“子言,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疏忽才讓樂樂被那個壞女人搶走的,還讓樂樂被那個壞女人扔……扔進了海里,你打我罵我吧,真的很對不起,我感覺我現在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彌補不了你們了。”

蕭楚心疼的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盯着秦子言平靜的俊臉,沉聲問:“子言,我和香香去找過秦子悅,本來是想讓她交出樂樂的,可是她卻說樂樂早已經被她扔進海里餵了鯊魚,因為秦家有權有勢,我們也沒有真憑實據,一時間也不能拿她怎麼辦?但是我只想問問你,她所說的將樂樂扔進海里這件事是真的嗎?”

秦子言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平靜的聲音里隱隱透着一絲悲痛:“我和纖纖也無法確定這件事的真實性,畢竟我們也沒有親眼看到她將樂樂扔進海里,可若說是假的,那樂樂現在又在哪裏,他們藏着樂樂又有什麼意圖?

“我就怕這件事是真的。”蕭楚沉聲說。

秦子言沉了沉眸,低聲開口:“現在不管這件事是真還是假,纖纖都已經確信樂樂被扔進了海里。”

“這麼說,纖纖現在一定很痛苦了。”韓香說著,愧疚的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我該怎麼辦才能陪你們一個孩子,我真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笨最蠢的女人。”

她也是一個母親,最能明白自己孩子失去后的那種痛苦。假如這樣殘酷的事情發生在蕭逸的身上,她一定會崩潰。

蕭楚心疼的摟着她,卻不知該說什麼,畢竟弄丟了纖纖的孩子確實是他們的失誤。

他抿了抿唇,看着秦子言,低聲說:“孩子弄丟了導致如今這樣悲慘的結果是我們的失誤,子言,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希望你不要為難香香,她也不想的,她的過失就讓我來一力承擔吧。”

“不……”韓香急促的搖頭,哭着說,“明明就是我的過錯,怎麼能將這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該受到懲罰的人是我才對。”

秦子言靜靜的盯着他們臉上的愧疚,低聲開口:“其實這件事情不能怪你們,是我沒有盡好父親的職責,當纖纖被關進去之後,我一心想救她出來,一方面忽略了對樂樂的照顧,一方面卻終究沒能將纖纖救出來,說到底,一切責任都在我,是我太沒用。”

“你別這麼說。”蕭楚盯着他,沉聲道。“這件事所有人都不想的,要怪就怪那個女人太狠毒。”蕭楚說著,眸光危險的眯了眯。

韓香盯着秦子言,低聲問:“我可以去看看纖纖嗎?”

“嗯。”秦子言點了點頭,領着他們去房間。

房門打開,印入眾人眼帘的是床上那抹微微隆起的被子。

韓香腳步輕緩的走過去,剛走過去,許是在周纖纖的面前投下了一抹陰影,周纖纖忽然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一看到周纖纖如今瘦削萎靡的模樣,韓香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坐到床邊,拉着周纖纖的手,難過的哭道:“纖纖,你還好吧,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說著,她握着周纖纖的手朝着自己的臉上扇去。

周纖纖想抽回手,卻沒什麼力氣,只能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扇到她的臉上。

她的力氣用得很大,直接在白皙的臉上扇出了一抹紅痕。

蕭楚慌忙走過來,將韓香拉進懷裏,看着周纖纖愧疚的說道:“纖纖,是哥不好,沒能照顧好你的孩子,希望你不要怪你香香姐,都是我的錯,我身為男人,當時還陪在她的身邊卻還是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要說起來,都是我的錯。”

“你們都不要自責了。”周纖纖低聲說著,掙扎着從床上坐起來,眸光靜靜的盯着他們,低聲開口,“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怪過你們,要說起來,這件事也是一場意外,誰都不想的。歸根結底,是我這個母親沒盡好職責。”

韓香難過的抿着唇,此刻,似乎說再多的懺悔和愧疚的話語都無用,如果愧疚能還他們一個孩子,那她情願終日都活在愧疚當中。

周纖纖靠在床頭,眸光平靜的盯着前方,淡淡的開口:“事到如今,不管怎樣我的樂樂都回不來了,所以,哥,香香姐,你們也不要自責了,我真的不怪你們。”

周纖纖越是這樣說,韓香的心裏便越難過,越愧疚。靠倒在蕭楚的懷裏泣不成聲。

蕭楚心疼的拍着她的肩膀,看向臉色蒼白消瘦的周纖纖,低聲說:“纖纖,謝謝你不怪我們,不過,你也一定要振作起來,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那些愛你的人。”

“愛我的人?”周纖纖淡淡的扯了扯唇,掀起的弧度意味不明,像是悲涼又像是諷刺。

蕭楚凝了凝眉,和韓香對視了一眼,雙方的眸中都是一抹疑惑和不解,半響,又齊齊的看向秦子言。

秦子言抿了抿唇,走到周纖纖的面前,沉沉的盯着她,語氣堅定的開口:“你若是倒下了,那我就去陪你。這一生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周纖纖低垂着眸,什麼也沒說。面色平靜得近乎淡漠。

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也不說話。

韓香和蕭楚又對視了一眼,明顯感覺他們之間出了問題,可事到如今,他們之間又能出什麼問題,他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磨難,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又能鬧什麼矛盾?難道是因為樂樂的事情?

可到底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他們也不好多問。

韓香再次拉着周纖纖的手,能很明顯感覺到她的手腕細了不少,她盯着她蒼白的臉頰,低聲說:“纖纖,你最近瘦了好多好多。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快振作起來,如果樂樂在的話,也不希望自己的媽媽這麼折磨自己。”

周纖纖垂眸,眸中快速的躍過一抹掙扎,良久,她抬眸,盯着韓香,一字一句的開口:“香香姐,你們可以帶我走嗎?”

秦子言心下一緊,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纖纖……”

周纖纖似乎沒聽見他的喊聲一般,死寂的眸子只靜靜的盯着韓香。

韓香不知他們到底在鬧什麼矛盾,不由得看向秦子言,卻只見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周纖纖,眸色有幾分猩紅。

蕭楚看了他們幾人一眼,坐到床邊,沖周纖纖低聲問:“你們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分開?”

周纖纖緊抿着唇不說話,她想離開,不過只是想讓自己換個環境生活,只不過想讓自己忘記這個男人,忘記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乃至忘記過去的一切罷了。

她知道想要忘記這些很難很難,但是她還是想試一試,因為她現在真的活得很痛苦很痛苦,幾乎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晃過女兒的笑臉,以及秦子言那日對她說那些絕情話語時的冷戾狠絕。

她猜不透這個男人對她的心到底有幾分真,所以她內心裏抗拒着去相信這個男人,抗拒着自己沉淪在這個男人的溫情里。所以,她只能選擇離開,這是不會受到傷害的最好法子。

見秦子言眸色深沉的盯着周纖纖,而周纖纖又緊抿着唇不說話,韓香抿了抿唇,握緊周纖纖的手,低聲說:“纖纖,我媽生病了,過兩天我就要和阿楚一起回老家去看我媽,如果你真想離開這個地方,那麼就跟我們一起走吧,還有子言,讓子言也一起,我老家山清水秀,倒是一個散心的好地方。”

“我一個人走。”韓香話音剛落,周纖纖忽然淡淡的說了一句,臉上沒什麼表情。

秦子言驟然收緊身側的手,一雙猩紅的眼眸哀怨的瞪着她。

韓香臉上有些為難,看了看周纖纖,又看了看臉色陰沉的秦子言,動了動唇瓣,剛想開口,秦子言卻驟然轉身朝着客廳里走去。

蕭楚沖韓香搖了搖頭,然後跟着走了出去。

韓香盯着臉色淡漠的周纖纖,微微的嘆了口氣,低聲說:“纖纖,如今你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現在還在鬧什麼矛盾?”

“我也不知道。”周纖纖曲起雙腿,將臉埋在被褥上,沉悶的聲音從被褥里傳來,“我只知道,我好痛苦,忽然間發現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不能全信的。”

韓香抿了抿唇,想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也沒說。

如今周纖纖跟秦子言之間的問題大概也只有他們兩人知道,而這種心結也只能由他們自己去解,旁人說再多都是多餘的。

客廳里,秦子言仰靠在沙發背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眉間是一抹煩躁和痛苦。

蕭楚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最好面對面的解釋清楚,誤會真的能害死人。”

秦子言吸了一口煙,一抹煙圈從唇間緩緩溢出,半響,他低聲開口:“纖纖已經徹底的不相信我所說的了,所以再多的解釋都白費。”

“我還是不懂,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他對你失望,乃至絕望成這樣?”蕭楚皺着眉頭問。

秦子言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卻是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吸煙。

蕭楚也不好多說什麼,向他要了一根煙,然後也靜靜的吸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着秦子言暗沉的側臉,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道:“子言,纖纖現在情緒不穩定,不管她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亦做出什麼傷人的舉動,你都不要怪她,不要離開她,堅持的陪她挺過這段時間就好。”

煙圈吐出,讓人看不清眼前的視線,秦子言沉聲開口,語氣里儘是堅定:“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丟下她,只是……”他說著,眸色忽的黯了黯,苦笑着低喃道,“我怕她離開我。”

“她若是離開了你,你不會去追她啊,你這大長腿長着是幹嘛的。”蕭楚沒好氣的低吼了一聲,半響,語重心長的說道,“子言,聽哥的准沒錯,對付女人就是要死纏亂打,她要離開你,你就纏着她,耗着她,追着她,總有一天,她會完完全全屬於你的。”

相愛的兩個人之間總會有一些磨難和誤會,就如他跟韓香一樣,熬過了這一段便是幸福美滿,熬不過這一段便是咫尺天涯。

秦子言吐了一口煙霧,盯着他淡淡的笑道:“這麼說,你也是死纏亂打才追到韓香的?”

“那當然,想當年我跟韓香的狀況比你跟纖纖的狀況還要壞,當年韓香還有一個青梅竹馬,而且她對她那青梅竹馬一往情深,虧我每天對她死纏亂打,外加霸王硬上弓,這才將她追到手,你跟纖纖的情況還要好點,至少她的心裏沒別人,要知道,想要將深藏在愛人心裏的情敵趕出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當初也想過要放棄,可還不是挺過來了。所以,你千萬不要放棄,她要走,你就死皮賴臉的纏着她,不要以為掉面子什麼的,跟心愛的人相比,面子又值幾個錢。”蕭楚認認真真的說著。

秦子言指間的香煙燃盡,末了,他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然後又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根煙,點燃,盯着他低笑道:“謝謝你安慰我,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她。”

盯着他眉間的堅定,蕭楚這才放心了許多,半響,他笑着說道:“如果生活中有什麼困難就跟我直說,資金方面不是問題,我們之間也不必客氣什麼。”

“謝謝你的好意。”秦子言吐了一口煙圈,盯着他淡淡的笑道,“不過纖纖是我的女人,我還是想憑藉自己的雙手讓她衣食無憂,畢竟我是個男人,到底還沒有落魄要向別人伸手要錢的地步。”

蕭楚低聲笑了笑,說:“有骨氣就好,你這人也挺沉穩,我相信纖纖跟着你不會吃苦的。”

秦子言垂眸笑了笑,沉聲說:“蕭楚,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那就不要帶她離開,雖然你說的是對的,她跑了就去纏着她,可是我怕她跑了之後躲着我,她的心一旦狠起來,會讓人覺得絕望。”

“行,反正我也沒打算帶她走。”蕭楚笑了笑,末了,又蹙眉警告道,“不過,你若是敢對她不好,我一定會帶她走,而且還會將她藏起來,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

秦子言搖頭笑了笑,說:“那你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那個機會了。”

蕭楚笑着往他的肩上捶了一拳,低聲笑道:“但願你們能早日和好如初。”

秦子言笑了笑,眸中劃過一抹感激。

其實男人間的友誼沒有那麼多金錢權利的雜質,僅僅只是一場談話,你就可以看出對方的真心。

*****

一直到了晚上,蕭楚和韓香才離開。離開的時候,他們果然沒有帶走周纖纖。

秦子言來到房間的時候,周纖纖就已經睡下了,也不知道睡著了還是沒睡着,總之跟以往一樣,將他當成是透明的。

他默默的走進去,坐在床邊上靜靜的盯着她微合的雙眸,也不管她是否睡着,沉聲低喃:“纖纖,別想着離開我躲開我。就算你離開了,我也會緊追着你不放,直到一輩子。”

說完也沒聽到那個女人的回應聲,她就像是沒聽見一般,整個人一動也不動。

秦子言靜靜的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這才轉身走進浴室。

半響,從浴室里出來后,他跟以往一樣,抱着她入睡。而她也跟以往一樣,乖巧的窩在他的懷裏。

誰也不說話,靜靜的看去,他們就像是一對很恩愛很親密的夫妻,沒有任何的隔閡,沒有任何的矛盾。

他不知道這樣的短暫安寧還能持續多久,他只知道,懷中的這抹溫暖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捨棄的最愛。

*****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禮拜,而秦子言也找了一個禮拜的工作,各種企業都去面試過,然而得到的回應都是對方公司容不下他這尊大佛,由此,他越發覺得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想斷了他的後路。

這天,某企業又是以相同的理由回絕了他。他剛走出大廈,手機忽然響了。

他蹙了蹙眉,這些天,除了母親跟妹妹給他打電話問他的情況之外,基本上沒什麼人給他打電話。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眸色頓時危險的眯了眯,劃過一抹冷凝。

“大哥,怎麼樣,找工作很辛苦吧?”電話一接通,秦子寒冷笑的聲音頓時從電話那端傳來。

秦子言陰冷的沉眸,冷聲開口:“果然是你搞的鬼。”

“是我又怎樣,事到如今,你還拿什麼跟我斗。”秦子寒冷笑着開口,半響,幽幽的笑說,“大哥,你也不用花心思去找工作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在這整座城市裏根本就不會有人聘用你。”

秦子言收緊身側的手,深邃的眸中慢慢浮起一抹陰寒。他冷冷的問:“你到底想怎樣?”

秦子寒低低的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說:“很簡單,將周纖纖送給我,你親手送給我。”

“不可能。”想也沒想,秦子言冷冷的說了三個字。

呵,這個男人的如意算盤打得多精,故意讓他親手將周纖纖送給他,這樣的話,周纖纖便越發的痛恨她,越發的對他絕望。

可是,他又怎麼可能將周纖纖送出去,別說讓他親手送了,哪怕是讓他離開周纖纖,他也不會答應。

電話那邊的秦子寒倒也沒生氣,只是冷笑着開口:“那你就讓周纖纖跟着你一起受苦受累吧。”

“我不會讓她受苦受累,我只會讓她幸福快樂。”秦子言冷着聲音一字一句的說完,瞬間掛了電話。

電話那端,秦子寒沉沉的盯着暗下來的手機屏幕,臉色一片陰冷。

秦子言,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總有一天,你會將那個女人乖乖的送來給我。

周若妍抱着樂樂站在房間門口靜靜的看着他,眸中深藏着一抹失落和苦澀。

又是周纖纖,他就真的這麼執着的想得到周纖纖么?既然如此,那當初又何苦將周纖纖送給別人。

有時候她真的看不懂這個男人,也無法走進這個男人的心裏。

似乎意識到房間門口站着一抹人影,秦子寒轉頭,淡漠的朝她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拿起扔在床尾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從她的身旁走過去的時候,他幾乎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她。

周若妍黯然的垂眸,盯着懷中好奇東張西望的樂樂,苦澀的笑道:“其實你媽媽真的挺幸福的,有你這麼可愛的女兒,還有兩個那麼愛她的男人。”

她若是有周纖纖一半的服氣,那也好了。

*****

秦子言靜靜的盯着宣傳板上的某一則招聘啟事,俊逸的臉上劃過一抹深沉。

不遠處,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透過車窗,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頎長的背影,艷麗的臉上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周圍還有好幾個在宣傳板前找工作的人,而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抹身影,不得不說。在那群人中,那抹人影是最拔尖的。

“花姐,今天有中意的人選了么?”司機小何盯着妖艷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問。

那個女人唇角微微的向上揚,白皙纖細卻又塗著艷紅指甲的手直直的指向秦子言的背影,笑道:“讓他過來。”

“好的,花姐。”小何恭敬的點了點頭,瞬間下車朝着秦子言走去。

秦子言盯着那抹招聘啟事看了良久,字字斟酌,似乎在衡量這則招聘啟事的真實性。

正在這時,一個西裝革領的男人站到他的身旁,禮貌的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找到了合意的工作了嗎?”

秦子言側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男人身形高挑清瘦,長相平凡,卻可以看出其謙恭有禮。

衝著眼前男人的謙恭有禮,秦子言淡漠的問:“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男人溫潤的笑了笑,從口袋中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他,禮貌的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你請看一看,若是對我司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跟我們老闆細談。”

秦子言接過名片。垂眸看了一眼,心裏微微的劃過一抹驚訝,這個男人居然是他剛剛所看的那個公司的高層管理。

“你就是何先生?”秦子言盯着他低聲問。

那何先生笑了笑,說:“我就是,請問你問我司有興趣嗎?有興趣的話,可以跟我們老闆面談,她就在不遠處。”

說著,手指了一個方向。

秦子言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實看見一輛豪車停在不遠處。

如果說這個城市裏所有的企業都已經被秦子寒打點了,那麼像這樣的機構應該沒有。

只不過這樣的機構是……

然而一想到周纖纖,他就打消了心裏的顧慮,只要能讓纖纖過上好日子,他什麼活都能做,什麼苦都能吃。

秦子言沖那個男人點了點頭。

男人依舊溫潤的笑了一下,然後領着他往不遠處的那輛豪車走去。

秦子言坐上車,這才發現車裏除了一個長相妖艷的女人之外,沒有任何人。

他的心不禁沉了沉,難道這個女人就是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老闆。

小何坐上駕駛座之後,女人淡淡的下了聲命令:“開車。”

車子瞬間發動起來。

秦子言坐在後座上,探究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真想不到那種機構的老闆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這般年輕妖艷的女人。

女人的視線時不時的瞥向後視鏡,艷紅的唇角始終掛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沒過多久,車子便停在了一家咖啡店門前。

小何慌忙下車去給那個女人開車門,秦子言也跟着下車。

女人忽然轉身沖他笑了笑,不得不承認,這抹笑容真的很妖艷,很魅惑,然而在他秦子言的眼中,再美麗燦爛的笑容也不及周纖纖隨意間的一顰一笑。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咖啡店,女人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秦子言坐到她的對面。

還不待秦子言開口,便有服務員上來。秦子言點了一杯拿鐵,那個女人也點了一個相同的。

待服務員離開后,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淡漠的問:“你就是那位何先生口中所說的老闆?”

女人笑了笑,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麼,我不像?”

“不像。”秦子言想也沒想,直白的落下兩個字。

女人頓時捂嘴笑了起來,說:“我倒是問過很多人這樣的問題,問我像不像那種地方的老闆,他們只會說我像,說我能幹,說我厲害……倒還真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直白而又誠實的回答我,呵,有趣。”

“你確實很能幹,年紀輕輕就能坐上那個位置,正因為你這麼年輕漂亮,所以讓人覺得不像。”秦子言淡淡的開口,俊逸的臉色一片平靜。

女人笑了一下,說:“我可以當你是在誇我嗎?”

“隨便。”秦子言淡淡的開口。

看着他這般淡漠的模樣,女人不禁搖頭笑了笑,嬌聲問他:“你對每個人都這麼淡漠嗎?那你有心愛的女人嗎?”

“有,而且,我已經結婚了。”想到周纖纖,他的眸中快速的躍過一抹柔軟。

女人聽罷,頓時哈哈大笑,有些誇張的說道:“不是吧,秦大少爺,你結婚了?這個城市這麼小,難道我連你堂堂秦大少爺結了婚的消息都收不到嗎?”

秦子言的心裏微微的驚了一下,這個女人居然知道他的底細。也難怪,曾經的秦家大少爺,又有誰人不知?

半響,他也笑了笑,笑得有幾分諷刺:“這座城市這麼小,想必你也聽說過我已經被趕出了秦家,不再是秦家大少爺的事情吧,所以,我現在就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的婚姻,你不知曉也很正常。”

“那倒也是。”女人笑了笑,忽然定定的盯着他,半開玩笑的說道,“秦先生這般成熟穩重,又英俊挺拔,嫁給你的那個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秦子言蹙了蹙眉,微微有些不耐的說道:“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談談那份工作吧。”

“不用談了。我已經聘用你了,你明天就可以過來,當然,你今天晚上先去適應適應也可以。”女人爽快的笑道,半響,又說,“不過,薪資方面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你能力越強,傭金越多。”

秦子言定定的盯着她,沉聲問:“你什麼都還沒問我就打算聘請我了?你又能從哪方面看出我能勝任這個工作?”

“錯了,我剛剛好像問了你不少問題,雖然都無關工作,但是已經足夠了。”女人妖嬈的笑道,“再說你的能力吧,一看你這身板就知道你能行。”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我晚上再過去看看。”秦子言沉聲說道,準備離開。

女人忽然幽幽的笑了起來,說:“秦先生就不能陪我多坐一會嗎?怎麼,急着回家陪老婆?”

秦子言蹙了蹙眉,心裏不太喜歡這個女人,總感覺這個女人很喜歡挖別人的私隱。

他淡漠的道:“那是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

“行行行,那我就不過問了。”女人笑着說完,從包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嬌聲笑着,“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直接打我的電話,不用經過我的助理,還有,你可以稱呼我為花姐。”

“嗯。”秦子言接過名片,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轉身朝着咖啡店外面走。

女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頎長的背影,半響,端起咖啡淺泯了一口,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那個男人……有意思!

*****

下午,秦子言做好晚餐后,便給周纖纖盛了一碗。

此時,周纖纖正靠在床頭,怔怔的盯着窗外,蒼白的側臉看着讓人心疼。

他走過去,沖她低聲笑道:“纖纖,想出去走走嗎?要不吃完飯,我們到這附近走走?”

周纖纖彷彿沒聽見一般,依舊盯着窗外發獃。

秦子言抿了抿唇,抬起她的手,將冒着熱氣的飯碗放在她的手裏,低聲說:“纖纖,乖,把飯趁熱吃了。”

周纖纖定定的盯着那碗冒着熱氣的飯菜,良久,才開口,嗓音有些沙啞低沉:“秦子言,每天這樣伺候我,你覺得煩嗎?”

聽她終於肯跟他說話,秦子言的心裏快速的躍過一抹欣喜,他不禁抬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長發,笑着說:“傻瓜,我怎麼會覺得你煩,就算伺候你一輩子,我也不會覺得你煩。”

周纖纖垂眸,又不說話了。

秦子言撫了撫她蒼白的臉頰,柔聲道:“纖纖,乖,先吃飯。”

周纖纖縮回手,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我不想吃,你端出去吧。”說完便溜進被子裏閉上眼睛。

秦子言靜靜的盯着她,良久,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那我把飯菜放在保溫箱裏,你餓了就起來吃,我這會有點事情得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周纖纖閉着眼睛沒什麼反應。秦子言抿了抿唇,半響,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印上一吻,這才端着飯菜轉身往房間外面走。

*****

晚上,車子停在一座裝修奢華近似於宮殿的建築物前。

秦子言下車,沒有給那個女人打電話,而是直接朝着那扇大開的白色大門走去。

門口站着兩個西裝革領的保鏢,他剛走到門口,兩個保鏢便抬起手攔住了他的去路:“請出示進場函。”

秦子言蹙了蹙眉,剛想開口,一個女人妖嬈的笑聲忽然傳來,正是那位花姐。

“哎呀,我的貴客到了,你們趕緊讓開。”

花姐妖嬈的笑着。大步朝着他走來。

兩個保鏢聽罷,慌忙放下手,沖那個女人恭敬的點了點頭,喊道:“花姐好。”

“得了得了,你們記住他,以後他可以隨意出入這個地方。”女人沉聲說道。

保鏢點了點頭,恭敬的應道:“是,花姐。”

花姐沖秦子言笑了笑,自顧自的走過去,挽着秦子言的手臂,笑着問:“不是叫你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嗎?嘖,我的兩個手下連你這位秦家大少爺都不認識。”

秦子言淡漠的撥開她的手,語氣平靜的道:“我今天來是想適應一下這份工作。”

花姐那銳利的視線從他的手臂上輕飄飄的躍過,半響,笑道:“行,我這就帶你去看看場子。”

說著,便領着他往裏面走。

才穿過幾道拱門就聽到一陣陣呦呵聲從裏面傳來,每道拱門口都有身強體壯的保鏢守着。

看到那個女人時,每個保鏢都會沖她恭敬的喊“花姐”,足以可見,那個女人在這個地方的權勢有多大。

越往裏面走。場地越開闊,而裏面的呦呵聲和尖叫聲也越來越大。

花姐不禁回頭,衝著他嫵媚的笑道:“秦先生,到這種地方來,你會不會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興奮的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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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情深,換你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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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全身的血液都在興奮的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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