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車禍
“大哥!放過我吧……”二毛子還在求饒,許正陽聽着就煩,過去就是一頓大嘴巴子,打的二毛子鼻口穿血,一下子就老實了。
潘文側躺在地上,滿臉血肉模糊,可還是一臉寧死不屈的表情,許正陽看着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決定不送你們去見張強了,直接送你們去見姓閻的那老爺子吧!”說著突然就舉起了手裏的三棱軍刺,就要刺下去,被葛坤一把攔住:“許兄弟,你當過兵,應該知道這玩意的厲害,這一下下去他的命可就沒了,我可不希望你身上有不清不白的命案。”隨即摟過許正陽的肩頭朝着自己的那輛路虎車走去。
葛坤指着許正陽手裏的三棱軍刺笑着說道:“我送你這玩意是知道你當過兵,讓你留個紀念,可沒讓你拿他殺人”
兩人上了路虎車,車子啟動。
“坤哥,你打算這麼處置他們倆?”許正陽問道。
葛坤微笑着點了根煙,說道:“跟你說個事”
“嗯?”
“我小的時候親眼目睹了一件事”葛坤吸了口煙,繼續道:“那會我還上小學三年級,一天放學回家路過大河傍邊,河邊圍着一群人,我好奇,就擠了進去,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許正陽問道。
“兩個人用一個大鐵鉤子從河裏勾住一個死人,身體都已經被水泡的腫脹了,我剛好看見了那個死人被拉出水面的一瞬間,他的身上叮了密密麻麻幾十條的鯰魚!看着都慎人,有的鯰魚甚至被帶上了岸,也不願游回水裏,從那以後我就再沒吃過鯰魚。”葛坤回憶道。
“鯰魚吃腐肉”許正陽說道,他聽的渾身有點不自在。
葛坤笑了笑,掐滅手裏的煙,繼續道:“這個小水庫范邪,裏面就一種魚,那就是鯰魚,這些年水庫裏面經常淹死人,有的是來游泳的,有的是來釣魚的,可是來打撈的人,只能打撈出一具具白骨,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
路虎車開遠。水庫里傳來兩聲噗通噗通的落水聲……
天已經大亮,趙國軍打了個哈欠,伸着懶腰醒了過來,看見對面床的許正陽還在呼呼大睡,低聲自言自語道:“班長,用你們東北話說,你滴酒量也不咋地啊!”
馮譯早早的就起來了,精神抖擻,並沒有因為昨晚喝多了就而感到疲憊。劉鳳琴做好了早飯,馮譯沒讓她招呼許正陽他們倆,說這倆小子喝多了,讓他倆多睡會,等他們睡醒了你在把飯給熱一遍。
馮譯吃完了早飯,就去了局裏。
許正陽睡到九點才起來,趙國軍笑話許正陽的酒量不行,許正陽低頭笑笑沒說話。兩人吃過了早飯,告別了劉鳳琴,開車離去。
“班長,咱們直接回家嗎?”副駕駛的趙國軍問道。
“我操!這誰啊,開的這麼猛!闖紅燈都闖的這麼猛!”一輛豐田陸地巡洋艦從許正陽開的捷達車傍邊迅速超過,完全不顧眼前的紅燈。
“哼,有錢人玩牛逼唄”許正陽看着眼前的紅燈,把車子停下。
交通崗上站着的警察,看了一眼快速掠過的陸地巡洋艦,滿臉的氣氛,看了一眼車牌照,隨即轉為了一臉的無奈。
許正陽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之前那輛陸地巡洋艦剛剛過了路口,就猛了向左一打舵,一個急剎車,車子停在了路中間的隔離帶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撞車了。
“好像是撞車了”趙國軍說道。
許正陽正等着看看開陸地巡洋艦的司機長啥樣呢,可沒想到那司機竟然坐在車裏不動彈,根本就不下車。
綠燈亮起,許正陽松離合,踩油門。車速很慢。依稀看見有圍觀的群眾正在聚集,交通崗上的警察也走了過來。
陸地巡洋艦的前端躺着一個女孩,淡藍色的牛仔褲,上身一件白色的t恤,身體纖細。一個中年婦女使勁的拍打着陸地巡洋艦的玻璃,嚎啕大哭“趕緊開門!你撞了人這麼不下車!”中年婦人情緒激動。
可是車主就跟沒看見一樣,就是坐在車裏不出來。
許正陽仔細一看這個中年婦人,竟然是張霞!那地上躺着的女孩很可能就是王麗!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有可能是王麗,許正陽的心裏頓時一緊,猛的一腳急剎車!一拉手剎,熄火,開門下車。後面的車差點和他相撞,使勁按着喇叭!
“什麼情況?”趙國軍看着許正陽的動作有些反常。隨即也跟着下了車。
許正陽慢慢的向女孩走去,他不敢走的太快,他非常害怕見到地上躺着的就是王麗,可是現實很殘忍,王麗那清新的臉龐映入許正陽的瞳孔,王麗的額頭流着鮮血。許正陽只感覺心在痛,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走過去,慢慢的抱起了王麗。
跟在後面的趙國軍看到了王麗的臉,心裏也是一驚!天那!這不是在杭州救的那個女孩嗎?
王麗被抱起,眉頭皺了一下,一臉痛苦的表情,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她沒想到自己睜開眼見到的人,竟然是許正陽,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甜蜜是微笑:“為……為什麼我……每次遇到危險,你……你都會出現?”
王麗伸出了右手摸向許正陽的臉,許正陽把臉湊了過去,王麗的手很白,很細膩,只是此時有些冰冷,柔軟的手掌心有一顆紅色的痣。王麗的手無力的落了下去,再次陷入了昏迷。
許正陽抱起王麗沖向了捷達車,這時張霞才發現女兒被人抱走,伸手去拽許正陽,許正陽被感覺衣角被人拽住,猛的一回頭。
張霞一看,竟然是許正陽!隨即哭的更凶了,就好像見到了親人一樣。“小許啊,你快救救小麗吧!”
許正陽看了張霞一眼沒說話,轉過身把王麗放進了後座,隨即把鑰匙扔給了趙國軍。“你開車送王麗去醫院,速度要快!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趙國軍結果鑰匙二話不說,打着火飛速的開往醫院。
陸地巡洋艦的司機是個中年人,梳着板寸,戴副大墨鏡,左手腕上帶着一塊黃呼呼的大金錶。面對外面謾罵的人群,時不時的撇撇嘴。副駕駛坐着個衣着暴露的少女,帶着一副大耳圈,眼睛畫的跟個熊貓似的,嘴裏嚼着口香糖,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板寸男見傷者被人送走,打着火想溜走,被圍觀的群眾圍住了,只好再次的熄火。那名交警輕輕的敲打着車門,示意司機下車。可是裏面的板寸男就是不出來,雙手抱頭向後一靠。一副你拿我沒轍的表情。
許正陽手裏拿着三棱軍刺朝着陸地巡洋艦就走了過來,伸手一把拉那個還在敲車門子的交警,交警滿臉的不滿,隨即把目光鎖定在許正陽手裏的那把三棱軍刺上,頓時看許正陽的眼神有些詫異。
許正陽掏出電話,翻出張濤的號碼,張濤目前是市裡交警隊的一個中隊長。自從上次同學聚會後就再沒見過面,電話接通,許正陽張嘴就說:“有車禍,你趕緊過來,搞不好晚了要出人命!詳細的跟你手下說”許正陽說完就把電話塞給了那名交警:“你們中隊長!”
隨後舉起三棱軍刺,刺向了陸地巡洋艦的車門,車門的鈑金被三棱軍刺輕鬆的刺穿,這輛陸地巡洋艦不是防彈板的,刺尖貼着板寸男的大腿上方劃了過去,正在洋洋得意的板寸男,被這突然刺進來的刀尖,嚇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隨即抬眼看向許正陽。
許正陽抽回三棱軍刺,指着板寸男罵道:“趕緊給我滾下來!否則下一刀直接扎死你!”
板寸男沒說話,覺得就這樣下去很沒面子,過了片刻,他做出一個讓許正陽想不到的動作,板寸男衝著許正陽豎起了中指。
許正陽二話沒說,抬手一刀就刺了進去。板寸男下意識的抬起屁股竄到了副駕駛。回頭看看透過來的刺尖,臉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如果不是自己起身竄到副駕駛,刀尖刺的位置就是自己的腎臟。心道,這哥們真很,真敢下手啊,心裏生了懼意。
“我再說一遍!給我滾下來!”許正陽拔出軍刺,喊道。
板寸男想下去可是又不敢,無奈只好按鈕搖下了車窗。“我告訴你,我是跟強哥的!”
“強哥?我管你是跟誰呢,趕緊給我下來!”
這事身邊的那個小交警伸手拉住了許正陽,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兄弟,這個人你惹不起,他是給張強開車的司機,張強你應該知道吧,一會我們中隊長就來了,你先走吧,免得惹來麻煩。”交警好心的勸着,因為剛才他的中隊長張濤告訴了他,說打電話的是他同學。
許正陽一聽交警的話火更盛了!用三棱軍刺指着交警說道:“你也給我滾一邊去,完犢子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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