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要不咱倆湊一對得了?

81.要不咱倆湊一對得了?

我回頭——

我穿着高跟鞋,這樣站在他的身前,他低頭時薄唇剛好在我的額頭上方。

“感冒好點沒有?”他問。

感冒?“你咋知道我感冒了?”下意識里我就問出口了。

可他卻答非所問一句,“剛才罵我聲音中氣十足,看來是好了。”

卧槽!能別提剛才那出烏龍了嗎!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正在我呆愣之際,秦昊南叫我,“不是要找陶桃嗎,走吧。”

他雙手插在褲袋,轉身,先走。

我撇撇嘴,拎起地上被我剛才一個激動抖落的西裝,叫他:“你的衣服。”

他回頭。

我拿起他的西裝外套,遞還給他。

他輕巧地拎着外套,對我點點頭。

我跟在他背後,安靜的暮色下,身高腿長的男人身着一條黑色西褲,白色襯衫,襯衫袖口挽起,隨意拎着西裝外套。看來真是魅力無窮啊。

找到套大姐后,我本來是打算離開的,可是又被拉住了,主要是套大姐不走……她不走就算了,還非得拉着我一起。

有牌局,打麻將。

由於各地的人打麻將的玩法多少有點不一樣,所以牌局四個人,勉強算是熟人。那個新郎邵仁傑,秦昊南,套大姐,還一個是那天壽宴上我們一起玩牌的那個秦昊南家的堂妹秦子西。

剛坐下來,套大姐就擺弄着手機,抱歉地說,“我……真有點事兒,要接電話,林莫晚,林莫晚你上!”

真想一掌拍死套大姐了好嗎?有事兒那咱剛好走啊,幹嘛又叫我頂啊!缺心眼兒嗎?

其他人也開始說話,叫我。

我能拒絕嗎?

我試着撒謊,對着等着的三人笑得苦哈哈,“那啥……抱歉,我……不會打麻將……”

我真懷疑套大姐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我說我不會打麻將吧,她還一臉迷惑地望着我,“咦?林莫晚,我記得上次打麻將你不是還贏了阿姨錢嗎?”

卧槽!拆台拆的如此及時……尼瑪智商忘帶了嗎?!

“我……”臉囧的醬紫色,裝不下去了,只好硬着頭皮問,“玩兒多大的呀?

秦昊南抬眼看我,並沒有說話……

忙着接電話的套大姐先前就知道玩兒的是多大的,但考慮到我一副缺錢的樣子,百忙之中抽空跟其他三個人建議,“加上小晚了,不如就玩兒十塊的,小點兒的……你們怎麼樣?”

十塊……還叫小點兒!?

我坐在秦昊南下家,手指戳着麻將艱難地說,“玩兒……再小點兒行么?”

“再小點兒是多大?十塊整數好算賬!”新郎等的不耐煩了。

“五……毛?”

我說完,為毛我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那麼奇怪。

“那就,五毛……抻直的……”不能再多了,五毛帶抻直的很大了好不好我覺得!

秦子西看了我一眼,直接舉手表示,她不懂什麼叫五毛帶抻直的。

新郎邵仁傑無語。

秦昊南臉黑了一半,在麻將桌底下用腿碰了我的腿一下,呃,我暈,吃豆腐還是怎麼的?正要發作,後來我觀察秦昊南的表情,心中一喜,覺得這可能是他在暗示我,會幫我,剛好……我坐的就是他下家呀!

十塊的就十塊的。

完全沒發現怎麼莫名其妙的信賴某人。不過事實證明跟着秦昊南還是有肉吃的!前面,我果真贏了好多人民幣啊!

功勞,都是秦昊南給我放張,牌各種順,各種大小胡……

我開心的不行,後來……套大姐的一句話成功打擊到我,“我當時就覺得你真是智商忘了帶了,秦昊南的打法,太明顯的放牌給你,可是,大姐您卻胡的都是小胡……

時鐘滴滴答答一會兒后……

“姐姐,還繼續玩兒么?”到圈兒了,秦子西問我。

我摸着自己鼓鼓的錢,覺得見好就收才是硬道理,搖頭……

秦昊南又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了我一下,我立馬點頭,“玩兒!”

新郎邵仁傑開腔道,“鑒於某人總是故意放張兒給別人,不如玩兒點炮一家出錢的?”

“同意。”秦子西點頭。

我懵了,秦昊南總故意打讓我胡的牌,那麼就是說,接下來……輸給我錢的都是秦昊南嘍?雖然只贏他錢有一點點不好意思,不過,我也沒求他罩我……這麼想着,良心安了不少。

打着打着,我急的臉熱,一眨眼,披着的頭髮都梳成了馬尾。眼花繚亂,“等會兒,你打的什麼我沒看清……”

擺了擺自己的牌,我泄氣了。

不能中途不玩兒,玩兒就要玩兒到圈兒,可是這一圈兒下來,先前贏的都輸了不說,還欠了一大堆。總之,秦昊南胡的,都是大胡,他這種胡法,別人揣着一個金庫,也不夠輸。

當我顫抖地把八萬打出去的時候,第一時間是盯着秦昊南的眼睛,可是,秦昊南顯然只盯着手裏的牌,淡定地一推,我吐血……這一把,我至少要拿出一千多塊……

婚宴結束后,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再也不美好了,欠了秦昊南將近一萬兩千塊,打的黑眼圈兒都出來了。

腿腳發軟地走出莊園,我看着秦昊南手裏拿着欠條揚長而去的得意樣兒。深深覺得尼瑪自己被坑了!

秦昊南,你這個賤人!

十一國慶,連着接下來的幾天,也都休息。沒有出去玩,輸光了錢沒心情。

成玉姐和劉教授出去玩了。這幾天我都住成玉姐那邊,只有我一個人在家。

第二天早上準備起床,這才覺得頭很疼,摸了摸腦門兒,可能是有點發燒,頓時沒勁兒往起爬了。

泄氣地再次躺下。

躺了一小會兒,心裏咒了秦昊南一百多回。

身體這麼好,居然會發燒,難道不是秦昊南贏了我一萬二的緣故么,當然不存在這個不是的難道!

磨蹭到十點半多出門。

拿着一張平時偷着存錢的工商銀行卡,交通銀行的工資卡一直是交給成玉姐的。每月發了工資也都是全部上繳的。

小區外有一家工商銀行,取了六千塊。

外面天氣不太好,就跟我這心情似的,霧霾嚴重。

左看右看怕人跟上我搶個劫什麼的。後來又一想,被人搶了才值得開心慶祝?說明還有人比我更窮的。

如果不是輸了秦昊南十二個整一千塊,我也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落魄的,更不知道……天有不測……來自秦昊南。

怪只怪我這陣子因為他幫了我不少忙對這賤人放鬆了警惕,沒想到被狠狠地坑了一把!

身上就剩這六千塊了,怎麼算都不夠,還差一半。看來只能等這個月發工資跟母上大人要了,一想到老媽知道我賭錢輸了這麼多,肯定得氣得暈過去,心裏就忍不住打個冷顫。

我去!還有一個月才發工資……

秦昊南不至於非在這一個月裏朝我要錢?

逛了一會兒,吃了一碗面,頭疼難受,鼻涕橫流的。

嘴裏哼唱着‘是郎給的誘惑,我唱起了情歌……’就這麼晃着快到小區的時候,身後傳來‘嘀嘀——’汽車聲。

回頭,一眼就認出這車是秦昊南的!

追債的……這麼快就來了……

在他停車,熄火,以及下車的時候,我想着該怎麼跟他打招呼,要不就打開包,先把六千塊甩給他。然後說分期付款,剩下的下月再還他?

嗯,就這樣。自以為這一番動作大約會很帥!

我正要掏錢,秦昊南把手碰我冰涼的臉上,溫聲問,“一個人?去哪兒了?”

“呃……”

忽然變成了沒法提錢的節奏,主要是,他剛摸我臉,臉上瞬間有點熱,更主要的是……誰准他摸了?!

還有,他是疑問句,我不是一個人會是幾個人?他問完為什麼還不確定地四處看,找姦夫呢么?

“我自己吃面去了。”實話實說。債主面前不敢放肆……

“林莫晚,你……又感冒了?”秦昊南聽出我聲音不對。

點頭,沒否認。

總不能說……輸錢上火鬱悶的大概是感冒又來了,那太丟人。

“你居然起的這麼早?”我轉移話題。

秦昊南抬手,撥了一下衣袖口看時間,“十一點半了,不早了吧……”

“放假啊……”

“我每天六點半準時起床……”秦昊南將‘每天’二字說的格外重。

果真是個變態,六點半起床。

“嗯,年紀大了的原因,我媽也是,愛失眠……”

這麼說完我覺得心裏痛快多了,一萬二不是白贏的。

不過秦昊南還是如往常一樣,壓根沒在意我諷刺他的行為,“今天,你有沒有時間?”

“有……和沒有。”

這是他那天回我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他直接無視我的回答,點了支煙,“有時間的話就陪我吃午餐,抵債務。”

說完,直接伸手把我拽了過去,直接帶向他的車。

握草!霸道總裁的即視感又來了……

“我還沒說,去不去呢……”我心裏盤算着,這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然後,“關鍵是,抵多少……你沒說。”

秦昊南沒理我,把我塞了進去,車門關了上,繞過車身迅速上了車。

抵多少啊……

我看秦昊南側臉,還是不大敢問。輸錢輸得徹底沒了底氣……

霧霾天的車裏真是一個讓人呼吸不暢的空間,我覺得喘不上氣不說,呼吸里都是秦昊南的賤人味兒!

紅燈時,他說,“以前留學養成的習慣,所以我的身體素質一直很好。”

“關於,每天六點半準時起床。”他解釋此話的出處因由。

我,“……”呵呵呵!

“你的身體素質……”我用‘一般’的眼神看他。雖然他的身材的確特別有料,但說實話又不給錢,為什麼要說實話是不是?

秦昊南側頭倒車時看我,“我的身體素質……你會知道。”

咳咳!咳咳咳!

他那是在笑嗎?

為什麼我要知道!神經病!

點完餐,秦昊南遇到熟人去打招呼。

他點的東西都上來了。

“怎麼雙份兒?”

服務小姐微笑地露出八顆牙齒,“秦先生點餐時給您點了跟他一樣的……不合口味嗎?我給您換?”

“換的話,要給錢?”這個要搞清楚,這裏很貴,我已經沒錢了。

“當然……”

“那沒事了,我吃這個。”

秦昊南回來的時候,見我吃的艱難,問我,“不合口味?”說著就要叫服務員,我雙手立刻過去趴住了秦昊南伸着要叫服務員的手。

“不用了,就是……好吃得不捨得吃。”要我跟他說是因為捨不得錢,那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所以只能隨口諏了句話。

“好吃的……不捨得……吃……”不知為何,秦昊南重複這句話時,表情,特別……耐人尋味。

不知道這賤人腦子裏又在想什麼!

離開時,路過藥店買了葯,秦昊南放在了車上。接着他開車,我當然要說,“我要回我媽家休息了”

“去我家。”

為什麼去你家?你現在暫時的家就在我家對面好嗎?去你家還不如回我自己家呢!

我超級不理解,但在秦昊南從容地說,“剛才陪我吃飯,抵兩千。去我的家裏,應該抵的會更多……”一瞬間,我從超級不理解變成了理解。

“好啊……”居然屈服於金錢!我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把。

以後要懂得偷着多存錢和再也不賭……

“跟我來卧室。”

進了門,秦昊南就把我扯向了……他的卧室。

“……”

幹什麼?

“我……我為什麼要來你卧室?”人都已經被他甩進來了,我嚇得結結巴巴的問。

“你不想……抵錢了?”秦昊南蹙起眉頭,問我。

他居高臨下的,我抬頭看他,忽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他越來越靠近了,我後退,忍了再忍,最後要到床上去了,忍無可忍地伸手推開他,“秦昊南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不安好心!我就算欠你錢,也沒打算這麼錢債肉償的!”

耳邊是他不屑的聲音,“你想多了吧林莫晚,腦子裏一天天的能不能裝點純潔的東西?”

男人的大手撥開我的腦袋,越過我走到床前,找了個地方掛吊瓶,然後我愣過之後反應過來,看着吊瓶,“你不會是要給我打針?”

秦昊南有模有樣地擺弄着,“放心,我很專業的。”

“……”我竟無言以對。

留過學的人都這麼萬能嗎?自己理髮,自己做飯不說,連看病也是自己來嗎?

我心裏琢磨着,扎針頂多是把我扎的傷了,不至於會死,也不至於肉償那麼齷齪。

我閉着眼睛,很害怕,全身都在發抖,秦昊南安撫我,“別怕,只疼幾秒,很快就過去了……”他找准了位置,蹙眉扎了進去。

“啊——”我尖叫。

秦昊南鬆了口氣,又是一副不屑的語氣,“已經好了,打個針而已。”

而已……

你被扎一下試試?感情扎人的那個舒服了!

秦昊南收拾了一下,摸了摸我的頭,“你休息睡一會兒,我看着你的針。”把我的手放平,調了一下輸液的速度。

“我不睡。”我屏住呼吸。

秦昊南看出我臉上的防備,附身雙手拄着床邊,對我說,“放心,我不會趁你睡覺的時候對你做什麼,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倒是你林莫晚,你腦袋裏怎麼都是這些事?”

次奧!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渾身關節一起疼,我往被子裏縮了縮,也許是被子裏太暖,忽然就來了困意。不多久,便睡著了……

拔針時,微疼,我有感覺,卻沒有徹底醒。原因大概就是有一隻手在溫柔地給我順毛……順着順着,順睡著了。

下午四點多。

我慢慢睜開眼睛,先是愣了愣,而後反應過來這是秦昊南家。

睡足了,有精神了。循着香味兒就到了廚房。

好奇地走過去,意外地看到是一道湯。

“很快就好。”

他照顧着湯鍋,問我,睡醒後有沒有餓?

“沒餓。”

喝湯的時候,只有我自己喝。

“你也喝啊。”我難得地說了句,主要是吃人嘴短。

秦昊南看我,“這湯很補。”

所以他不喝?

不知道臉是不是紅了,反正臉上是熱了。好吧……我承認,他說很補的時候我的確給想歪了。

喝完湯,我主動收拾,睡了一下午,病好了大半。

我把湯和碗勺子都放在水池裏,整個收拾的過程,秦昊南沒阻止,在我準備洗碗的時候,他起身走到廚房,把我帶了出來,“林莫晚,洗碗,就不用你了。”

“吃人嘴短。”我說。

“吃我的,有什麼不對?”

這話,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心裏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剛抬頭,就碰撞到他的眼神,我立刻低頭!

我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秦昊南攥着我手腕的手,並沒有鬆開,反而手指更用力地捏着我手腕。附身……唇剛碰上我的嘴唇。

我觸電一樣,躲開。

他這次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輕聲一句,“送你回家。”

他轉身去拿他的外衣,和我的。

秦昊南讓我等在門口,他去把車開過來。

車行駛在夜色中,我咬着嘴唇,又問了一個特傻逼的問題,“秦昊南,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我這話一出口,秦昊南車速頓時變得不穩。

他看我一眼,“你覺得……這個問題還需要再問嗎?”

我點頭。嗯,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確實不用再問第二遍……第一次的時候人家就說了啊他眼睛又沒瞎。

車子在成玉姐家樓下停下的時候,我拉開車門要下去,卻突然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我轉身疑惑地看着他,眼神詢問他,“有事?”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突然,嘴角掛着笑道,“林莫晚,你看……要不咱倆湊一對得了,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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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你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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