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林莫晚,你不敢看我?

80.林莫晚,你不敢看我?

“史小姐?”在場認識夏鷗的人都一臉疑惑。

套大姐卻在這時候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嗯,關於史小姐這個典故我跟套大姐講過,她當時還好好地誇讚了一番秦昊南。

夏鷗被當眾這麼羞辱,面上更是憤恨,尷尬各種表情雲集,氣得牙痒痒,瞪着秦昊南卻敢怒不敢言。

這時候我想到了一句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秦昊南那雙桃花眼斜勾着,看着有種說不出的邪魅,“史曉珊小姐,如果是缺錢請醫生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聲,贊助你沒問題。可千萬別再控制不住胡亂揮舞了,萬一傷着人了,那可就不好了。雖然法律規定精神病人傷人可判無罪或者輕判,但畢竟你這個到底是屬於精神方面有問題還是屬於神經方面有問題,可就有待鑒定了。需要我幫忙找醫生隨時聯繫我,我認識很多精神科的專家。”

他不緩不慢地說完,朝大家點了下頭,然後拉着我離開。

我又一次見識了秦昊南禮貌罵人的本事,再次感嘆他每次被我氣得發狂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

酒宴結束后,又安排了很多節目。套大姐到處轉着拉人脈挖新聞。

我被剛才的事弄得心情低落,實在提不起興趣跟她瘋。敷衍着打發她走。

這個莊園很大,我也不敢亂走,怕迷路。想了想還是去找套大姐吧,不然我一個人獃著鐵定又得矯情地想起那些不願想起,一想起就傷心難過的事兒。

“林莫晚。”我剛抬腳要走,就被身後走來的宋曉梅叫住。

她遞給我一杯紅酒。

“曉梅。”我接過,跟她碰杯,抿了口,“剛才人多都沒來得及跟你說,新婚快樂。”

她拉着我在鋪了地毯的草地上坐下,笑着道,“謝謝。”

我不知道說什麼,畢竟高中同學已經六七年沒聯繫了,尷尬肯定是難免的。

所以只能找些客套話來說,“這麼多年不見,感覺你變化好大。變得更漂亮了,讓人都認不出了。”

“嗯,不止你,咱們高中好幾年不見的同學大家都這麼說。”她笑笑,伸手捋了捋被風吹到嘴邊的頭髮,轉頭看我,上下打量一番,“倒是你,感覺沒什麼變化。”

沒什麼變化。這句話進一步理解下就是固步自封,沒什麼長進的意思。這樣一想,讓人聽着也挺不舒服的。

我沒搭理,我感覺自己在經過了陳越兩口子那場鬧劇之後,就一直處在蔫菜狀態。所有的戰鬥力瞬間為零,所有的口齒也都喂狗了……

她見我沒說話,又繼續道,“我今天看到陳越他老婆了。感覺……,也不比你好到哪裏去。林莫晚,雖然咱倆曾經也算是情敵吧,但說實話,其實我更希望跟他結婚的是你,至少我輸得甘心……只是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這麼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我不知道原來我也會苦笑,原來苦笑這麼無奈。可是此刻,我不知道除了苦笑,我還能幹什麼……

一邊尷尬地笑,手指一邊無意識地摳屁股下坐着的地毯。

“別摳了,這可是愛馬仕的地毯,很貴的,摳壞了你可賠不起。”宋曉梅“善意”地提醒我。

愛馬仕的!這麼牛逼!我嚇得一下把手收回來規規矩矩放好。我的乖乖,這我還真賠不起!不過我特么的怎麼就聽出了這句話里赤果果的炫耀了呢?是我看人家如今比自己風光嫉妒瞭然后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心裏又鄙視了自己一把。林莫晚,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你心胸真狹窄!

不過。我還是很好心地回了一句,“愛馬仕的地毯……沒那麼容易摳壞吧?除非……是假貨來着,呵呵……”

……

宋曉梅離開之後,我一個人又干坐了十幾分鐘。

有些睏倦,感覺風吹在皮膚上也有些冷意。

我走了走,走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四處張望,確定沒人會來,低頭彎腰脫下一雙高跟鞋,放在地上,選擇在這個長椅上坐一會兒,休息休息,腳趾很痛。實在穿不慣高跟鞋……

彎曲着雙腿蜷縮着,用長裙遮住了雙腿和腳裸,長椅在這個莊園的另一顆大樹下。

安靜之下,我把頭埋在膝蓋間,抱膝閉着眼睛漸漸就有了睡意,一身疲憊,本來前兩天就有點感冒還沒好。其實我想就這樣睡着,最好一直都沒人來這裏,一直到婚宴結束,大家都散了,誰也不用見,誰也不用應付……

周圍只有蛐蛐悅耳的叫聲。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渾身冰涼的我睡夢中渾身一暖,我沒有醒,而是藉助一股力量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處在睡夢中。

過了一會兒,睡夢中,我感覺到臉部的不適。

好像……好像臉上被什麼東西扎了又扎……臉越動……扎的越嚴重……

我的眼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以為自己睡在自己家裏的床上,枕着的是柔軟的枕頭,可是什麼東西那麼硬,碰在臉上,特別不舒服。

一邊迷糊的伸手試圖去撫平枕頭上的硬東西,一邊緩緩地睜開了眼。

在手還沒撫平那東西時,我的手腕卻被人大力攥住!

“啊!”我疼的驚呼了一聲。

瞬間醒了——

頭暈腦脹地抬頭,秦昊南那張臉上分明閃爍着陰晴不定之色,瞌睡被打攪,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臉,我低頭,陷入瞬間的獃滯狀態。

清醒了一會兒,抬頭。然後……由於我在椅子上坐着,他在站着,身體高低問題導致,我的臉直接對上了他的……他的……他的……!!!

那那那……那剛才,剛才,我枕着的……是……是他的……?!!!

而我……要伸手撫平的……是他的……他的……天?!

媽蛋啊!腦袋裏一萬匹羊駝踐踏而過!臭流氓!不要臉!竟然趁人睡着,操作在無意識情況下的我干這麼瑟晴下流的事兒!你家,需要去找隔壁的旺財啊!禍害我的手和臉幹嘛!

我越想越覺得羞愧,氣惱,憤怒!不知道哪裏傻逼了,竟然光着腳坐在凳子上哭了起來。

頭埋在腿間,默默流淚……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就覺得今天這婚禮參加得好難受,好像每個人都在我心口上剜刀口一樣。

秦昊南看我哭了,蹲下來問我,“剛才捏疼你了?是我一時沒控制住手勁兒大了,別哭了,我給你道歉。”

我一聽他這話就更來氣了,把人氣哭了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尼瑪真沒救了好嗎!非逼我說出來嗎啊!

“秦昊南,你……你……你還要不要臉。我知道你二十幾快奔三歲的人了難免需求大些,可尼瑪那你找你女朋友解決去啊,禍害我手幹嘛!你惡不噁心!青天白日的,你個混蛋王八蛋!”

我說完趴腿上繼續哭。

他卻笑了。賤人!竟然還笑!尼瑪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抬起頭瞪他,狠狠瞪!眼珠子瞪出來!

好吧……被我瞪得不好意思了,他嘆口氣收起笑容,乾咳了聲道,“那好,我解釋。你先別哭了。事情是這樣的,我是看你在這兒睡,過來想叫醒你,看你抱膝蜷縮着,我以為,冷的人才會抱膝蜷縮姿勢。出於關心脫下外套,裹在你的身上,我一靠近,本來是靠着椅子另一邊岩石在睡的你,身體一斜就靠過來了。我低頭看了看,如果我退後一步,你會直接從椅子上栽下來……所以……”

賤人!用得着解釋得這麼詳細嗎?我聽着他的描述,想了下,好像……剛才……睡着的時候我確實是覺得冷然後感覺到一抹溫暖就靠過去了……

而且……我醒來的時候身上貌似還蓋着一件男式黑色西裝……

鬧了半天,是我自己……

我天!感覺無法面對面前的人了!

不過!我是誰啊,三俗女流氓林莫晚啊!

我瞪着他,“那你不會用手把我推開?你個混蛋王八蛋!”

這時候他突然嘀咕了一句,“我也要能推得開啊。”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就告訴我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巴着你不放嗎?!

我特么的!我……啊啊啊!

怪我嘍!什麼都怪我咯!

我用力喘了一口氣,確定自己還沒羞愧、憤怒窒息而死,然後挪下長椅,淡定地彎身拿過高跟鞋一隻一隻穿上。

在他面前站了起來,我假裝不慌不亂的整理一下不知亂沒亂的頭髮,掖到耳後。

秦昊南盯着我,半天,開腔問道:“林莫晚,為什麼一個人呆在這?”

“哦,沒啥……”

我的聲音很低,頭也依舊低着。尷尬,無法直視………

“林莫晚,你不敢看我?”他的聲音里忽然帶了玩味的笑意。

“……”

我閉着眼睛咬着唇,什麼時候自己變得懂得羞恥心了?應酬上那些大尺度玩笑隨便開的胸襟哪裏去了?

吸氣,抬頭,“呵呵,秦昊南,你想多了,我先去找桃桃了,拜拜。”我說完就要先邁步走。

手腕卻再一次被他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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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你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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