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喬以森用一種唐筱無法以言語形容的深邃認真眼神,緊緊瞅凝着她。

「唐筱,躲了我這麼多天也該躲夠了吧?我們就別再玩你追我跑的遊戲了,我直接問你一句,你要好好回答我。」他懶得再與她周旋下去,因為他們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浪費了太多相愛共處的美好時刻。

她被他嚴肅慎重的態度弄得微微愣住,愣愣的問他道:「你要問我什麼?」

「一年前,你對我的愛究竟是不是真的?」他直言不諱地拋出了這個尖銳的問題,完全不給她一點情緒緩衝的時間。

「我……」唐筱聞言渾身頓時一僵,她咬着唇,原想撇過頭閃避不回答,卻被他給捧住了臉,強硬扳回來正視着他。

「別想逃避,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你的答案,你的愛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深深凝視着她,幾乎要望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望着他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她無法撒謊,只能坦白回答了他的問題。

「是,是真的……」她閉上了眼,終於承認了自己對他的感情,一字一字艱難地吐露出自己壓抑在心底幾近一年的情感,「但是很抱歉,那時候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須利用你的信任與愛情偷走你的畫,我——」

正當她想跟他解釋當年自己為何這麼做時,他已抬手捂住她的唇,打斷了她的話。

「夠了,不必說了,只要你告訴我這份愛是真的,那就夠了。」

他只要她這一句話就足夠了,不管是什麼原因讓她背叛、欺騙他,有她這句話,他便可以不計較過去她做的那些錯事,徹底釋懷心底那些曾有的忿恨不甘,敞開心胸盡情地去愛她。

下一秒,只見他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捧住她的臉,霸道地狠吻上她,讓這激情熱吻重新喚起兩人過去對彼此的炙熱狂愛。

「喬以森……你……唔……」她在他猛烈的親吻中,只能無助攀着他寬闊的肩膀,在他那如同烈火般瘋狂的炙吻間隙中,偷來換氣喘息的機會。

「你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嗎?」他一邊吻她,一邊沙啞地喃喃敘說著這一年來自己的心情,「唐筱,這一年來……我努力說服自己,不要懷疑你對我的感情,要相信你與我相處的每一刻時分是真實的,但每當夜深人靜我一個人獨處時,心卻總是不自覺開始動搖,懷疑一切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的想法,直到這一刻,你清楚告訴我你是愛着我的,我高懸着的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他從她的唇緩緩吻至她纖白的頸項,在上頭留下一個個專屬於他,宛如玫瑰的吻痕烙印,「而現在,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聽到你終於承認說愛我,我恨不得將你狠狠揉進身體裏,讓你這可惡的女人再不能離開我身邊。」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將她死死捆綁在身旁,不讓她逃離!

「喬以森……」她愣愣地聆聽着他剖心的真情告白,情不自禁地揪緊他的襯衫,忍耐多時的眼淚就這麼順着眼角緩緩落了下來。

娜塔莉說的是真的。他竟然還愛着她,哪怕過了一年時光,他的愛仍未隨着時間流逝而消失,反而一直在心中為她珍留保存着。

「不管有什麼原因,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放開你了,唐筱,我要你一輩子都只能留在我身邊。」他攬過她,狠狠吻咬着她,霸道的向她下了宣告。

那種分離的剜心心痛,他嘗過一次就夠,未來他再也不想體驗這感受。

之後,在她無聲流淚閉眼的默許配合下,他的吻越發狂熱激烈,摟着她纖細的腰肢,一面吻着她,一面帶領着她往樓上走。

而在他那瘋狂的熾熱情吻中,唐筱逐漸迷陷沉淪,她不想掙扎也不願抵抗,只想盡情感受他緊緊擁抱住自己的這刻,讓他用火燙炙熱的體溫,溫暖自己冰冷了將近一年的心與身軀。

在雙雙抱着躺在已裝潢完工的三樓主卧室那張鋪整好的床鋪中,兩人積累了一年的思念、激情全數爆發,隨着熱吻的溫度節節高升,最後,兩人終於被那澎湃洶湧的情潮席捲,而後淹沒……

【第九章】

一夜激情纏綿過後,翌日清晨,喬以森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他伸出手臂想將昨夜陪同他瘋狂縱情一夜的小女人摟進懷裏好好溫存一番,未料他碰觸到的卻是一片退去溫度的冰涼。

他心頭頓時一沉,連忙睜開了眼,愕然地發現那原本應躺在他身旁熟睡的女人竟然不在床上!

「唐筱?」他迅速地翻坐起身,環顧房內四周尋找她的蹤影,在確定她人確實不在房裏時,他忍不住握起拳頭,恨恨地怒捶了一下床,咒罵一聲。

「該死!」該不會她又像一年前一樣,扔下他跑了吧?

儘管他們已向彼此坦承了對對方的愛,她依然在兩人纏綿溫存過後,丟下他逃跑?

氣急敗壞地套上褲子,他鐵青着臉,赤腳匆匆急奔出房門去找她,一路從三樓主卧室尋到了二樓,最後在那間他特意命人打造的私人視聽起居室瞧見了她的身影。

唐筱披裹着白色的被單,一個人獨自站在視聽起居室里,怔怔呆望着牆上那幅喬以森一年前為她親手畫的素描畫像。

「原來你在這裏啊!」見到她,他心頭驀地一松,緊繃的心情總算鬆懈下來,大步跨進起居室里,步伐急促地走向她,「我還以為你又走了。」

像一年前一樣什麼話都不說,就那樣狠心殘忍地丟下他離開。

唐筱這時才慢慢回過頭來,指着牆上那幅畫像,目光複雜地瞅着他問道:「你還留着這幅畫?」

都過了那麼久了,沒想到他居然還留着它。

喬以森聞言先是一愣,順着她那隻嫩白小手所指的方向望去,瞧見了牆上那幅他命人在裝修時順道掛上的素描畫像。

「很奇怪嗎?」他輕輕揚起唇,緩緩步到她的身後,「不然,你以為我是憑靠着什麼支撐、度過那些思念你的日子的?」

全靠着這幅畫,他才能熬過那一夜夜沒她陪伴的日子,從那思念的煎熬折磨痛楚中,咬牙苦撐下來。

「我以為你早就扔了它。」她喃喃地輕聲細語道,這句話不知是對自己抑或是對他說的。

她一直以為在她背叛離開他后,他會憤怒地毀掉這幅畫,將它從他的生命里抹去,免得見到它便會想起她這個無情狠心利用他的可惡女人。

喬以森從身後抱住她,將下顎輕輕頂在她的頭頂上,淡淡的噙笑回道:「的確,本來我是想這麼做的,但是當我真將它扔了,卻又捨不得地像傻瓜似的去將它找了回來。」

那天他就像個犯病的瘋子一樣,在回收場不停地扔扔撿撿,最後還是敵不過心裏對她的那一抹渴望思念,將它留了下來。

「抱歉,從我們認識以來,我似乎一直在傷你的心。」聽了他的話后,唐筱不禁感動得微微濕紅了眼睛,深吸了口氣,她終於下定決心要將當初偷畫的原因告訴他。

於是她轉過身,正視他那雙深邃闇黑的黑眸,「以森……我知道你不喜歡也不想聽見我對過去所做的事辯解,但我還是要向你解釋,你知道的,我曾經有個——」

既然他們已坦承了對彼此的愛,確認心中仍有對方、愛着對方,那麼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隱瞞他,該將過去的一切說清楚,讓兩人之間再無秘密隔閡。

未料,他卻伸手阻止了她,「不,一直以來都是你試圖向我澄清解釋,但這次,換我來說,我想有些事是時候告訴你了。」

該是時候讓她知曉,當初他為何會對她偷畫的事那麼生氣了。

於是,他帶着她來到位於二樓深處的房間,在輸入密碼解鎖后,房間應聲開啟,他牽着她的手緩緩走進了那神秘房間內。

「這裏是?!」當她走進那神秘的房間裏,映入眼帘的是各種數量驚人,或完成或半完成的世界名畫作品,其中更包含了卡洛斯特.J收藏在羅浮宮博物館的成名之作「神懲」,見到這些龐大數量的名作,她忍不住露出震驚的神色,愕然開口,「不可能……我一定是眼花了,這些東西……」

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它們應該收藏在世界各國的美術博物館裏啊!

「你沒看錯,你所瞧見的這些世界名畫的確在這裏,但它們卻不是真的,因為這裏是我專門製作偽畫的房間。」而她此刻所見的,全是他多年來精心臨摹仿造出來的偽畫作品,全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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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之後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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