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冀州士兵的催命符
熊熊燃燒的大火,照亮了漆黑的夜,衝天的火光,不斷的蔓延,濃濃的硝煙,滾滾翻騰。
隱藏於樹林中的冀州士兵,想要衝殺,被燃燒的大火阻擋,許多的士兵,被煙熏得咳嗽不已,早就丟掉了手中的武器,來回亂竄,四下奔逃。
也有一些聰明點的撕破衣服,尿濕布條,直接蒙在了嘴上。
更有倒霉的士兵,直接被大火引燃,渾身的衣服燃燒四下亂竄,不用片刻就被燒焦。
整個樹林中哭爹喊娘的慘叫聲,不斷的想起,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葬送在火海之中。
文丑見勢不妙,也不從正面突圍,面對熊熊大火,他可沒有能夠衝出去的把握。
無奈下文丑帶着剩下的人,盡量避開燃燒的烈火,向著西南方逃竄。
出乎文丑意料之外的是,能夠逃竄的地方早已有弓箭手等候,一些剛從樹林中衝出來的冀州士兵,早就衣衫凌亂,連連咳嗽不已,手中的兵器也不知丟到了什麼地方。
看到樹林外,嚴陣以待的并州士兵,許多冀州士兵,直接跪地投降。
一個投降,接二連三的跪下一大片。
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無情的箭矢,直接向著他們呼嘯而來。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雨,無情的收割着冀州士兵的生命。
慘叫聲,箭矢入肉之聲,漫天的血花四濺,一個冀州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站在最後的文丑,抄起手中板門刀咆哮道:“投降也是死,衝過去或許有一線生機,兄弟們,隨我是殺呀!”
冀州士兵,雖說被大火燒死一些,之後下破膽的又被射死一些,雖說如此,但活着的還是有不少人。
聽文丑這麼一吆喝,呼啦一下,直接向著并州士兵的陣營衝殺過去,有些手中持着武器的,更有沒有武器的撿起地上的石頭,也是衝殺了上去。
五千的陷陣營將士,在高順的帶領下,不斷的放箭,正在衝鋒中的冀州士兵,就像割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有了近萬人的瘋狂衝鋒,藉著混亂,文丑帶着一兩千的親兵衛隊,直接從側翼逃之夭夭。
俗話說一將拚命萬將難敵,如今的冀州士兵,簡直就是典型的拚命。
投降也是死衝鋒也是死,人在將死之時,爆發出來的潛能,那都是超越平時數倍。
看着頂着箭雨,瘋狂衝鋒的冀州士兵,高順端坐於戰馬之上,暗自嘀咕道:“這他娘的冀州士兵,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戰鬥力。”
眼看冀州士兵衝到近前,高順直接用火把打出了變陣的旗語。
“嘩嘩嘩……”
隨着腳步聲不斷的想起,長槍手,刀盾手,弓箭手,直接組成一個個的鴛鴦陣,和瘋狂衝鋒的冀州士兵撞在了一起。
兵器相撞,金戈交鳴之聲不斷在兩軍陣上響起,箭矢亂飛,石塊亂丟,雙方都不斷的有人受傷,或有人死去。
在冀州士兵,不要命的廝殺之下,高順的陷陣營,也是出現了傷亡。
看着同袍戰友,倒在自己身前,更加激發了憲政贏得好戰之心,手中的武器揮舞的更猛,雙方戰鬥打的異常慘烈,漸漸地進入了白熱化,喊殺之聲響徹了整個山谷。
袁紹大營之中,袁紹站在中軍大帳的門口,遠遠的就看到黑夜中燃燒的大火,萬分焦急地一揮手,對着身旁的傳令兵道:“擂鼓聚將。”
“喏
沒過多久,“咚咚咚”的鼓聲不斷的響起。
隨着擂鼓聚將的鼓聲響起,各營中的將領,紛紛來到了袁紹的中軍大帳。
袁紹面無表情,望着大帳中的文武官員,對着許攸和逢紀道:“河對岸山上的大火,兩位先生可曾看見。”
兩人連忙出例抱拳道:“回主公的話,對面的大火我們都看見了。”
袁紹點了點頭,對着兩人問道:“既然兩位已經看見,不知兩位先生覺得,對面為何會有大火燒山?”
許攸微微的思緒一會兒,對着袁紹抱拳道:“主公,若是所猜不錯,一定是李陽發現了文丑將軍的蹤跡,直接放火燒山,恐怕此時文丑將軍率領的大軍,已經所剩無多了。”
袁紹聽完后心裏就是一咯噔,那可是兩萬多的兵馬,如今就這樣沒了,如何叫袁紹不心痛?
沉思一會兒,袁紹深吸一口氣,對着許攸和逢紀問道:“兩位先生說說,如今我們該當如何?”
逢紀呂用三根手指捊着鬍鬚,微微的思考一會兒,面露微笑,出列對着袁紹一抱拳道:“李陽本來就兵馬較少,如今他卻派出人和文丑將軍對陣,恐怕大營中,所剩的兵馬已經不多,此時正是我們攻擊的好時機,主公應當速速派人渡河,以免夜長夢多。”
袁紹聽了后連連點頭,拿起桌上的令箭,對着淳于瓊道:“淳于瓊聽令。”
淳于瓊出列道:“末將在。”
袁紹拿出一支令箭,對着淳于瓊道:“令你率領先登死士,一旦浮橋架起,給我拚命衝殺。”
“得令”
淳于瓊答應一聲,便拿着令箭走出了中軍大帳。
袁紹卻是繼續道:“王門聽令。”
“末將在。”
袁紹拿出一支令箭道:“令你帶領一萬人馬,將所有投石車推到河邊一字排開,等開始渡河之時,所有投石車同時向著河對岸拋投石塊。”
“得令。”
“張南,焦觸,高幹,呂翔,呂曠,呂威璜,另你們率兵五萬,等先登死士衝殺過去,你們緊隨其後,一舉蕩平李陽的中軍大帳,活捉李陽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得令。”
隨着袁紹一道道的命令下達,各級將領,整個大營之中,開始忙碌起來。
而此時張遼,帶着手下的一萬人馬,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坐等右等,就是不見有一個冀州士兵衝出來。
而就在此時,一個探馬匆匆來報:“報,稟報張將軍,高將軍的陷陣營,在西南方的山坡下,已經和冀州士兵交上手,戰爭打得異常慘烈,高將軍的陷陣營和冀州士兵,如今正在血戰之中。”
張遼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解的問道:“三弟的陷陣營,個個都是精銳之士,面對潰逃中的冀州士兵,怎麼可能會打得如此吃力?”
探馬士卒對着張遼道:“將軍有所不知,本來冀州市並已經投降,但是主公有令,投降不投降者都是殺無赦,所以現在的冀州士兵個個都在拚命,比平時驍勇了許多。”
張遼聽完後點了點頭道:“傳令三軍,火速增援高將軍。”
“喏”
雙方距離不是很遠,在張遼的急行軍之下,沒多久就來到高順和冀州士兵的戰場之上。
張遼放眼望去,只見雙方的士兵,如今已經混戰在一起,震天的喊殺聲,“叮叮噹噹”的兵器相撞之聲,哭爹喊娘的慘叫聲,還有戰陣之上,躺在地上來回打滾慘叫者,戰死者的屍體,總之場上一個慘烈。
張遼不做任何的猶豫,高舉手中七星刀,爆喝一聲道:“三弟莫慌,我來助你,殺呀!”
聽到突然傳來喊殺聲,本來神智已經出現混亂的冀州士兵,此刻卻是失去了理智,總之都是揮刀亂砍,有些殺紅了眼的士兵,直接將手中的武器砍向了自己人。
隨着張遼的加入,頓時,并州的士兵就進入了壓倒性的攻擊。
一萬多人的并州精銳之士,面對已經下破膽失去理智的數千冀州士兵,立刻就顯出了優勢。
張遼的一萬士兵,並沒有隨意的衝殺,而是結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刀盾手在前,長槍守在後,面對兩軍的混戰弓箭手已經派不上用場。
高順看到張遼結成的陣勢,一邊下令號角手吹響集結的號角,一邊揮動着手中的火把當作令旗,不斷的指揮着戰陣之上的士兵。
數千的陷陣營士兵,聽到集結的號角聲,在看到火把打出來的令旗信號,紛紛開始緩緩後退,漸漸地集結在一起列開了一個方陣。
一排排的長槍手,平舉手中的長槍,開始邁着正步,一步步向前,嘴裏不斷地喊道:“殺殺殺……”
僅存下來的數天的記住士兵,也是拿着手中的武器,漸漸地聚在了一起,東張西望,驚恐萬分地四下張望。
其中有一人高喝道:“兄弟們,左右都是死,拼了,在臨死之前也拉他一個墊背的。”
說完后,瘋狂的沖向了并州士兵的方陣。
當距離并州士兵的方陣,數尺之遙時,一排排的長槍,整齊劃一,同時刺出。
也許有些人可以抵擋得住三兩桿長槍的同時攻擊,但面對一整排長槍同時指出,格擋住這裏,就會被另一桿長槍刺中。
一個個的冀州士兵,或是面門中槍,或是長槍刺穿胸膛,口中鮮血直流,面目猙獰的倒在了一排排長槍手之下。
更可悲的是,前方的冀州士兵剛倒下,後面的正要衝殺之時,方陣後面的長槍手前進,前排的後退,同時一排長槍又刺出,再次收割掉一茬冀州士兵的生命。
沒有多餘的動作,簡單的一招,刺,收,後退。
簡簡單單的招式,卻成了這些冀州士兵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