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面臨大劫,無緣留話
鳳隱臉煞的一白,嘴抽了抽,她清楚地感覺到眾人的視線都於她的身上打量,就連夜無玦也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着她。
這死老東西,死妖怪,既然敢當著大家的面拆穿她和他的身份,好樣的,看她怎麼收拾他。
“原來你是我師父?身邊的美人是誰呀?你不是如今該完成你的心愿,在各大有名的青樓妓院與美人一睡千次,這不會又是你從哪個妓院抓回來做小妾的吧。”鳳隱眼帶着一絲詫異,一直盯着仲凌身旁的莫迎不停打量,看起來說的真的不能再真。
仲凌秋臉色煞的一白,只感覺摟着的女子身子顫了顫,隨即女子立刻推開他撇了撇嘴呵道:“仲凌秋!你這個老不死的,如今除了頭髮白了,還是長成一個年輕小伙的樣子。看來如今我是老了,果然在你看來和那些個年輕小姑娘共赴佳境才是人生第一妙事吧,哼!”
莫迎一說完,便生氣地一躍飛身翻窗離開,看都沒看仲凌秋一眼。
“迎兒……”當喚出聲來,人已消失不見,他唯有長嘆一聲。
仲凌秋看着那半百都有的人如今跑的迅速還是有些擔心,雖說嘛,他把她養的挺不錯,只不過難免年過半百了不會有什麼骨質疏鬆之類的病。
他可不是詛咒自家愛妻,實在是自家愛妻經常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讓他甚是有些不安,他天天擔心地要命。
仲凌秋怒視鳳隱道:“果然是你這個死丫頭,就說這天底下還有哪個人沒事穿這麼紅的衣服。要不是算到你在這,我可不會來,但是溜達了這裏好幾圈都沒看到你,沒想到老禿驢兄長既然敢把你請來。你這人就是不信觀星之象,嘿嘿,幾天前我算到你有一劫,誰叫你當年不聲不響丟下個你的師妹就跑了,我就想讓你吃吃苦頭。”
鳳隱撇了撇嘴,這人的心理年齡估計接近零刻度線了吧,都多大年齡了,還小孩子天性,她輕挑眉道:“是么?死老妖怪,我還以為你死了,失蹤這幾年看來你過得挺不錯,年過花甲還拐了個貌美的妻子,果然是妖怪,這麼多年什麼都沒變。就是沒想到無緣老頭竟……去了。”
仲凌秋沉默了一會,不語,眼中垂下幾分陰暗,許久抿了抿唇少了幾分開始的恣意,他沉聲道:“今日是你無緣師祖仙去第三日,你無緣師祖算出你近日來有一大劫,你這人又……你還是好自為之的好,除非特殊情況,我答應過永遠不會插手你的事。”
鳳隱默,夜無玦驚,傳說中的無緣老人能算出的東西可比焚寂和仲凌秋更加準確,且沒有出一次差錯,這大劫之語並非空穴來風。
鳳隱垂下頭,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神色自然地道:“我自然會小心,大劫之事無論如何自然會經歷一番,險中謀路之法,我自然懂。”
仲凌秋撇了撇嘴,嘆了口氣道:“也罷,你看着辦吧。其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關乎這北淵亂世,這是我師父傾盡最後心血依照上天指示所示,油然而生的一句亂世批語,讓我帶着這有意爭奪亂世天下的眾人,便由此傳來吧。”
仲凌秋所謂吊足了眾人的胃口,許久,見眾人都看着他似乎很渴望知道,他才挑了挑眉,帶着一些隱晦道:“北淵亂世,誰主沉浮,盡在取捨之間。智謀天下勿失本心……”仲凌秋突然在此頓住了,那帶着歲月滄桑的眼睛中帶着擔憂,但想着無緣老人說的話又繼續說道:“得鳳女者得天下!”
得鳳女者得天下!這句話在每個人心中打轉,要謀取天下,看來必定要娶了鳳女星。
“阿彌陀佛,無緣老人竟傾盡最後三年壽命也要算出如此批註,也該是為了天下蒼生罷了,但這最後一句話雖流傳千年似乎也不該如此流出,這隻會讓這場腥風血雨在女子身上開始。”焚寂嘆息道。
聽着這兩人的話,眾人不言,每個人心中各有想法,似乎從此刻便開始謀略,唯有一人心中想的是其他的事。
“老禿驢兄長,我師父可沒有你這麼大慈大悲,我師父是個怪人,但他說過,這天下蒼生與他無事,就算血流成河也無法改變,但這句亂世批言必定有所不同妙處。”仲凌秋低聲說道。
仲凌秋雖表面上不是很同意焚寂之語,但焚寂最後一句他也不得不同意,他不明白他師父之意,但畢竟以他師父對他這個徒弟的讚賞,估計必然不會害她淪為眾矢之的。
“你們繼續想吧,我也要去追我家愛妻了。小徒兒,這就是你師姐,人清楚了,我先走了,若是有什麼事便來找我吧。”仲凌秋先看看鳳隱又看看蘭紫臨笑着說道。
當仲凌秋準備離去之時,又被人很快地叫住了,只見立刻夜無玦起身叫道:“前輩!傾稍等片刻!不知我王妃有何大劫?是否可化險為夷?”夜無玦此刻丟掉了那高傲,丟掉了一身名利,心中為此問題不停糾結。
仲凌秋看着夜無玦的樣子不知怎麼著滿意一笑,然後低聲道:“天命不可違,若是化險為夷,全憑造化。”他看着眼鳳隱又對夜無玦道:“你若是真的擔心她,便……你們好自為之。”
仲凌秋話落,一躍而出,行如鬼魅。穿梭於無形之中。
夜無玦蹙了蹙眉,摟住鳳隱的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道:“走!”
鳳隱沒有回答,直接隨着夜無玦的腳步離去,沒有跟任何人拜別,她唯一可以感覺到的是身邊人那沉重步伐。
她剛剛在夜無玦眼底沒有看見對她身份的懷疑,只看見了那讓人窒息的驚恐與害怕。
仲凌秋口中的大劫到底是什麼,沒有定數,但她並沒有感到詫異,人生之中,若無困苦,何談人生?
只要此劫……不是因他而生就好。
蘭映月抿了抿唇,黑紗之中姣好的面容上掛着几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他輕輕抬起唇,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似乎在說三個字:“風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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